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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小僧無燈 文 / 一席之地

    清晨的煙霧籠罩迴旋在了寒山寺的院內,花草上的露珠晶瑩透亮的透徹,一切都是那麼安詳。

    寒山寺裡早起的僧人在靜靜的打掃著被露水打濕的地面,大清早在虛雲住持的別院內院裡,一老一小正站在院內。

    「無燈,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老實交代保你無礙。」一位身穿鮮亮袈裟,頭頂僧帽並且極其體面的老僧面帶慈祥的問著旁邊的小僧。

    「師傅要徒兒交代什麼,徒兒不知。」小僧年方約十六,眉目清秀,眼睛裡透漏出一種機靈的透亮,麻布粗糙的藍色僧衣卻也竟將他襯出一種俊秀的韻味,奈何頭上的戒疤顯眼,這種俊俏竟也是被毀之殆盡。

    「是嗎,那為師便直接問好了。」攏了攏袖子,從袖裡拿出一個類似嬰兒手臂大小的圓柱形鐵棒,隨之又從另一個袖裡掏出了一個黃色布袋。「是你老實說,還是讓為師來說?」眉目儘是老者的慈祥與博愛,看得無燈打了一個激靈。

    「徒兒還是不明白師傅的意思,請師父直說。」無燈表情認真而誠懇,但是虛雲卻輕笑了一聲,拿起黃色布袋放到了地上並解開,隨即一袋子的雞毛出現在兩人眼前,「看到這個你有什麼要和師傅說的嗎?」撿起一片走到了無燈的面前,虛雲的表情難以捉摸。

    無燈的表情先是疑惑,後蹲在地上對著雞毛久久不語,沒一會兒便抬起頭嚴肅的看著虛雲,「徒兒知道了,人生意識高的人,無論怎麼說總是會把苦難看作人生的成長,或者是心靈的蛻變。您是希望徒兒像一隻展翅的雄鷹,就算遍體鱗傷也要掙扎的翱翔。」少年的青澀的臉上似乎明白了虛雲的意思,若有所思。

    虛雲聽完便滿意似的點了點頭,隨即暴怒道「就你廢話多,能力見長啊,你當為師不知道你昨天跑到山下抓了李嬸兒的雞?還跑到人家後院一把火把雞烤了,完事兒還把雞骨頭扔人家狗盆裡,人家都找到寺裡了,你知道我為此賠了多少香油錢嗎?來來來,讓為師看看你最近長高了多少,這麼皮癢。」拿起鐵棒就一把拽住了沒跑掉的無燈的衣領,一棒子就抄上了。

    無燈哎呦一聲,趕緊揉了揉屁股,便蹦躂的四處亂竄,虛雲把頭上的帽子放到了地上,拂了拂袖子邊追口中還唸唸有詞「我真是白養你個小壞蛋,你吃雞辦事不利索罷了還讓人找到寺裡,我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棍子猛抽無燈的屁股,疼無燈呲牙咧嘴,跑的也是越快,回頭道「賠都賠了,你再打我我就還俗!哎呦!」話音剛完虛雲就如鬼魅般來到了無燈的面前,揪著耳朵,便往寺院中央走去。

    如果仔細看虛雲的步伐就會發現,雖然虛雲走的緩緩,但是每走三步必如瞬移般前移三步,揪著無燈也是見他絲毫沒有費力的意思。

    烈日下,練習場內最大的木樁上吊著一個人影,每有僧人走過都會停駐看上幾眼隨後搖頭歎息離去,無燈雙手綁在約兩米高的巨型木樁上,雙手被一根粗繩吊起,只有腳尖能勉強碰到地面,臉上有些青紫,但是一對大紅耳朵兒確是莫名的喜感。

    「師兄,你又被師傅罰了嗎。」一個年紀較小的小和尚拿著飯問道,「沒有,師兄在練功而已。」無燈艱難的說道,眼睛不自主的看向小師弟的碗。

    「我看你都綁幾個小時了,師兄為何還不下來,再晚點食堂就沒飯了。」小師弟吧唧吧唧的邊吃邊道,看的無燈本來不餓的肚子竟然也是有了強烈的餓意。

    「沒,師兄一會兒就來,你先去草堂招呼遊客吧。」招呼走小師弟,無燈歎息的看著天空,這樣的戲碼基本一個星期就要持續幾次,打著打著皮也就厚了,自從十幾年前醒來發現自己變成嬰兒被虛雲抱走之後,便也是在這個寺廟待了十一年了。

    自己上世是一個醫生,回家的路上被車撞了之後還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睜眼就已經是一個無爹無娘無背景的嬰兒,當來到這裡還以為自己穿到了古代,最後才明白這裡是現代僅存不多的寺廟,而虛雲就是養自己長大的住持,這裡真和尚不多假和尚倒是很多。

    寒山寺地處南方,比較多雨,遊客頗多,主要是祭拜佛祖和添置香火,但是因為自己上輩子嗜酒如命,葷的素的不忌經常偷溜下去抓只野兔野雞的,對投生為和尚無燈倒是無所謂但是每天沒有肉最為一個正常的新世紀人類那就是難受了。

    無燈是快到傍晚才被放下來,被吊了一天,除了手臂有些酸痛紅腫,其他的竟是無礙,一邊揉著手臂,一邊朝著食堂走去,希望上天眷顧他今天食堂大爺會留一些飯在鍋裡,熟練的用手中的小鐵絲打開鎖,掀開鍋蓋,果真裡面放著幾個大饅頭和一碗菜,無燈別的不說就人緣這點很旺,基本上至師傅下至三歲的大黑狗阿財沒有不喜歡他的。

    「劉師叔就是人好,給我留的還真不少。」一大口饅頭一大口水,餓了一天的無燈滿足的解決了溫飽問題,當他出門正要把鎖鎖上時,從大殿傳來的嘈雜聲讓無燈困惑不已。大殿是供奉佛像並供遊客參觀的地方,在晚上閉門之後便也是最安靜的,抬步走到大殿門外,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群穿警服的人。

    「虛雲法師,我們也體諒你這麼多年對這裡的不捨,但是這政府說了算,我們也是拿錢消災啊。」虛雲與一個霧燈並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這個男人一身警服卻沒有顯現一身的正氣何在,此時一臉官權人士的嘴臉。

    「陳警官,恕老衲直言,寒山寺在南山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說拆就拆是不是不妥。」虛雲的臉上依舊溫和,但是熟悉師傅脾氣的無燈卻知道師傅這是動怒了,寂靜的師弟師哥們都是安靜的聽著,無燈也是觀察的仔細。

    「吶,你知道,這塊地很是值錢,如果把舊廟拆了建成度假區這裡的價值可就是更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如果師傅現在同意最少會這個數。」只見他伸出兩個手指,比了一下。

    虛雲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喝了口茶道「非拆不可?」口氣很淡,但是很堅定。

    「不然呢,師傅自己也應該清楚這裡不能再拖了。」陳警官攏了攏頭髮,笑容滿面煩人說道,不過眼中透漏出的精明,讓無燈知道眼前人應該是個極度難纏的角色。

    「三年,不然就免談吧,送客。」虛雲揮了揮手,請他出去,陳警官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袖「你這是在給我出難題啊。」神情莫測的說道。

    「不過念在你是出家人,我就給你三年時間讓你遣散寺裡的人,不用送了。」說罷就帶著一幹警匪出了門。

    「今日之事明日再提,大家都回去吧。」虛雲神情有些沉重道,當眾人將要走光時,虛雲叫住了一直在門外的無燈。「你跟我來。」起身便往裡屋走去。

    無燈緊跟上去,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禍事無燈的心裡也是複雜異常,這裡自己待了十一年感情也很是深厚,地處南山雖然驚險但是這裡也是把無燈上輩子的狠咧抹去了不少,這麼幽靜的地方眼看就要夷為平地,此刻師傅的用意為何意,無燈也是捉摸不透。

    新書,謝謝大家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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