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禮尚往來 文 / 為了那八千

    凌雲酒樓。凌家家業之一。

    「劉公子」，在滿屋的酒香之中，傳來凌雲爽朗的聲音，「大恩不言謝，在下先敬公子一杯。」

    「凌掌櫃客氣了，要不是我魯莽，也不會弄壞售劍廳，所以，應該是我敬你才對！」

    「公子哪裡話，售劍廳之事，只不過是公子的無心之過。要不是公子，在下又怎知這「穿雲」的真正含義！」說到這，凌雲心裡有些激動道：「公子果真高人，就憑這一手，讓在下真是大開眼見了！」

    「凌掌櫃過獎，我可算不上什麼高人，這次弄出這麼個結果，純屬意外！」劉道斌笑呵呵的喝了口酒。

    「公子自謙了，您可知道，雖然只是一個意外，可就是因為您的這個『意外』，卻給了在下一個大大的好運？」

    「大大的好運？」劉道斌皺了皺眉，自己把人家的房子弄塌了，怎麼會是好運，可看到凌雲一副高興的模樣，應該不是故意挖苦自己，想必還有其他原因，「看凌掌櫃如此高興，可是有關小郡王？」

    「公子不愧為高人，一猜即中！不過」，說到這，凌雲故意賣個關子，「公子不妨猜猜，看能猜出在下究竟遇到了什麼好事？」

    「猜不出，凌掌櫃還是直說吧！」搖了搖頭，劉道斌又開始搖起羽扇來，雖然當下的天氣真不熱。

    「嘿嘿」，看了看劉道斌，凌雲又故作神秘道：「說到這好事，還是得感謝公子！」

    「感謝我？」聽到凌雲的話，劉道斌不明所以，「此話怎講，就因為我給掌櫃的帶來好運？」

    「對，就因為公子給在下帶來好運」，凌雲頓了頓，「公子現在可能還在因售劍廳之事而耿耿於懷，其實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或許別人倒了自家店子是壞事，但對於我來說，這次售劍廳卻倒得是恰到時候！」凌雲將手裡的酒杯往往桌上一定，興奮的說到。

    「凌掌櫃，你是不是喝多了？」聽到凌雲竟然說自己的售劍廳倒得好，李雲插話到，哪有人說自家房子倒了是好事的。

    「徐公子，您可知其中原委？」

    「哦，何解？」

    「別兜圈子了，凌雲你就直說吧！。」一邊喝酒的雲伯催促到。

    喝了口酒，凌雲這回不再吊大家胃口，解釋道：「今天一大早，在下和夥計們正在清理倒塌的售劍廳，小郡王的侍從便來收貨，他們不但將店裡所有的存貨都買了，而且還傳小郡王口諭，從今以後，在下的凌雲店將是四王爺所轄軍隊兵器的特供商！」

    「公子，您可知道，四王爺有多少軍隊？兩百萬！整整兩百萬啊！而兩百萬軍隊需要多少兵器？如果人手一把的話，那就是我們凌雲店十年的生產量！原本店裡每年都有上萬件的兵器只能庫存起來，而如今小郡王讓本店作為四王爺軍隊的特供商，公子，您說，那麼意味著什麼？那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啊！而這一切，要不是公子的驚人之舉導致售劍廳倒塌，豈會有後來的事？再者，如果不是衝著公子的面子，小郡王又怎麼會讓本店成為特供商！您說，這售劍廳是不是倒得好，在下是不是要感謝公子帶來的好運？」

    「原來如此，那恭喜凌掌櫃了！」

    「同喜同喜。」

    「同喜？」

    「公子怎麼忘了與在下的約定，只要公子能擺平小郡王的事，在下答應便將穿雲劍奉上的！而且，還有一事，在下想明問公子！」

    「請說！」

    「小郡王臨走時，您可是送他一本秘籍？」

    「哦，是的！」

    「這……公子，為了在下，讓公子贈禮，實在過意不去！」凌雲不是糊塗人，心裡自然明白，能讓小王爺看上的東西不可能是凡物，特別是小王爺翻看後溢於言表的興奮，足以說明劉道斌所贈之物非比尋常。而小郡王突然開口讓自家店成為特供商，說白了，還不是看在劉道斌的面子上。

    「沒什麼，一本書而已」，劉道斌笑了笑，「書本來就是給人看的，我只不過是見花獻佛，順便攀上個交情而已！「

    「既然公子這麼說，在下也不該在糾結於此！不過，為補償公子損失，在下再送公子兩劍，『鐵泥』和『斷髮』！」

    「凌掌櫃說的可是歐冶子的鐵泥』和『斷髮』？」不等劉道斌有所反應，李雲已是從位置上彈了起來！

    「不錯！」

    「凌掌櫃果然大方！」

    「公子」，見劉道斌有點無動於衷，李雲解釋到，「鐵泥』和『斷髮』是與關夫子齊名的另一冶劍大師歐冶子的成名之作，與『穿雲』一起名列天下十大神兵之中！」

    「哦，那讓凌掌櫃割愛了！」劉道斌波瀾不驚，但朝凌雲拱手感謝。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凌雲笑嘻嘻的說道，隨後把身一轉，朝門外說道，「拿進來！」

    話剛說完，但見三位侍從各抱一雕龍檀木劍盒走了進來，在酒桌邊站定。

    「公子，穿雲就不介紹了，請看，這是『鐵泥』。」說到這，凌雲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後其又向侍從吩咐到：「把蓋打開！」

    看著躺在盒裡的寶劍，劉道斌把扇一收，拿起盒中寶劍，握住劍柄往外一抽，就覺劍身一陣寒意襲來。「好劍!不愧大師傑作。」劉道斌讚道。

    沒有再看另外的「斷髮」，劉道斌便向凌雲說到：「如此厚禮，收之有愧，那我也送凌掌櫃一禮。」說完，劉道斌便從袖中拿出一書，竟跟那送給王莽的差不多，然後徑直給到凌雲手上。

    看著手裡的書，封面書有四字：「冶兵法略」，作為兵器店的老闆兼鑄劍師，一看就知此書乃是一本有關冶鐵之術的書籍。而翻開後僅僅粗看幾眼，凌掌櫃就已經看出書中記載方法之不凡，而越往後翻越是心驚，因為書上所說的鑄造方法，神乎其神，但以自己的專業眼光，這些方法確絕對是可行。

    捧著如此奇書，凌老闆的雙手不由得顫抖起來，有此書在手，何愁神兵利刃？這劉公子送自己如此一本書，等於是送了自己千千萬萬把絕世好劍啊！怪不得大山壓頂都無動於衷的小郡王在收禮之後竟顯少有的激動之情，想必劉公子所贈其之書，價值絕不在這《冶兵法略》之下。

    「劉公子，這禮太重了，在下受之有愧。」凌雲推辭到，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把秘籍欲還給劉道斌。

    劉道斌卻將書往凌雲懷裡一推，說到：「我是真心想將此書送給掌櫃，還請萬勿推辭！」

    看到劉道斌一臉真誠，凌雲本就是爽快之人，也就不再忸怩作態，將書往懷裡放好，端起酒杯，凌雲真心謝到：「那好，既然是公子好意，這禮在下就收下了，以後但凡有需在下效勞的地方，儘管吩咐！干！」

    「爽快，干！」

    「干！」

    「干！」

    四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