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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跟她走了 文 / 孔雀綠菲

    「楠奇,別理她!」聲音來自於一個身穿裹胸紅裙的妖嬈女子,腳上穿著最時尚的紅色高跟鞋,路燈昏黃的燈光勾勒出她精巧粉飾過的臉,脖頸上那條價格不菲的藍鑽項鏈,標誌著她的身份和凡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把手跨到了殷楠奇的臂彎裡,殷楠奇回了聲:嗯。兩個人便雙雙轉過身去,背對著凡黛,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上,漸行漸遠,他們的步調那麼協調一致……

    「楠奇,她是誰啊?為什麼你跟她走了?」凡黛的聲音很輕,輕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了。

    這時,她才看見那些圍觀她的人,意興未減,那起相機、手機對著她拍照……

    大多是所謂的名媛,看著現實版灰姑娘的落魄,趕緊抓拍,傳到網上,標題都是千篇一律的貧賤女凡黛新婚之夜勾引男人……

    「都攀上高枝了,還不知檢點……」

    「她這種女人就是賤!」

    「這種事只有那些為了錢不顧一切的jianren才做得出來!」

    「真不知道殷大少為什麼會娶她這種人……」

    耳邊充斥著各種怪裡怪氣的聲調,她們的臉都在嘲諷的笑……

    凡黛才明白,原來自己來錯了地方,這是她們名媛的世界,容不得一個平凡的女孩出現,和殷楠奇一個多月的戀愛已經讓她們嫉妒得發瘋,今晚她又披著婚紗嫁給了他,她們不憤恨才怪……

    只是,楠奇,他和她們想的是一樣的嗎?為什麼他跟著別的女人走了?知道她被猥瑣男侵犯,竟然對她大加指責,還毫不客氣的問候了她全家……

    她的心一下子跌進了谷底!

    婚禮的下半場通宵狂歡會並沒有因為剛才她出現的意外而停止,圍觀的人漸漸散去,該跳舞的跳舞,該攀談的攀談,那幾個說風涼話的名媛,看到殷楠奇和剛才那個紅衣女子,擠出了虛偽的媚笑著迎了過去。這些人穿著華麗的外衣,戴著虛偽的面具,說著相互恭維的話……

    凡黛已無心去加入他們。拖著婚紗殘破,她要回房去換衣服了,她落寞的穿梭在這些衣冠楚楚的人群中,像是一個乞丐,沒有人靠近她,也沒有人多看她一眼,更沒有人安慰她……

    她悄悄的看了殷楠齊一眼,他還在摟著紅衣女子和別人談笑風生,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完全是空氣……

    這是她和他的婚禮,她卻像一個無關的人,除了給大家看了一場熱鬧之外,她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世上有沒有比她更丟臉的新娘?

    他為什麼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樣對待她?這麼迫不及待的告訴所有的人,他根本就不愛她!

    她想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飄回他們的房間,浴室裡,她將蓬頭的水調到最大,冰冷的水沖刷著她玲瓏的身體,卻沖刷不了她心裡那股恥辱的感覺……

    圍著浴巾走進更衣室,殷楠奇讓人給她添置的衣服,全放在了這裡,她落寞的隨意在房間的更衣室的角落裡撿起一條落在地上的裙子換上,更衣室裡這麼多漂亮的新衣裙,只有這一件沒有吊牌,她偏偏就穿上了這一件,要是她知道這條裙子的主人並不是她,她絕對不會穿上這條裙子,之後也不會發生讓她倍加尷尬的一幕……

    腦子裡滿是那個猥瑣男對她非禮的舉動,那一幕到如今,還讓她心驚膽戰,她的全身冰涼,小腹隱隱作痛,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第四章門縫裡看到的一幕

    #

    凡黛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肚子,思緒回到了現實,她擦了擦迷濛的淚眼……

    她又來到狂野的通宵宴會現場,年輕的賓客們並沒有散去,反而叫上更多的朋友聚集在這裡……

    「請問有沒有看見楠奇?」她走進三兩成堆的人群。

    有些人搖搖頭。

    有些人撲哧一笑,帶著諷刺。

    聽到她問題的人們用各色的眼光看著她。

    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傻,自己的老公都不知道在哪兒,別人怎麼又知道呢?她把腰挺得更直了,裝著神態自若的樣子,以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傷感,那些停留在她身上讓她難受的各色眼光更多了……

    走到一樓拐角的休息室門口,一陣嗯啊的聲音讓她停住了腳步,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她輕輕推開虛掩的門,從門縫裡看進去,裡面上演的一幕狂亂,讓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凡黛的心像再一次被活活的撕開,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和羞辱從心底深處襲來,她緊緊握住了拳頭,指甲嵌進了手心裡,滴下鮮紅的血滴,她忍著心裡巨大的疼痛,屏住呼吸,臉色蒼白如紙,她閉上飽含淚水的眼睛,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瑟瑟抖動的長卷睫毛,像可憐無力的雨蝶扇動著羽翼,她轉過身無聲的將嬌小的身體貼在冰冷的牆上,不遠處熱鬧宴會現場的燈紅酒綠在她眼裡頓時剩下了黑白兩色,黑的絕望,白的蒼涼,那些繁華與熱鬧都變成了對她的諷刺,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她不要,不要聽他們的歡愛的聲音,就在她悲哀的摀住自己的耳朵時,他們的對話又鑽進她的耳朵裡,無情的把她打進了千年冰窖。

    「楠奇,你到底愛我還是愛她啊?」女人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然愛你了!」啵!他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吻。

    「為什麼你娶她不娶我?」女人的聲音很是埋怨。

    「若水,自從家裡人知道你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就一直反對我們結婚,我想讓她為我生個孩子!」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女人生氣的別過身去,沒有說話。

    「別生氣了,以後等她把寶寶生下,我就和她離婚!然後和你結婚,你就是寶寶的媽媽,家裡的長輩們就沒有反對我們的理由了!」男人扳回她的臉,像哄小孩般的哄著她,言語間儘是寵溺。「開心些吧!你說要讓她在婚禮上難堪,聲名狼藉,我也已經替你做到了!」

    女人撲哧一笑,摟住他的脖子,又是一陣激吻……

    ##第五章謊言

    #

    原來殷楠奇娶她只是為了讓她替他生孩子!

    剛才在花園裡色狼欺負的那一幕,竟是他為了博得女人的歡顏而設下的圈套,還振振有辭的給她扣上了偷人罪名……

    她脆弱的心像被人無情的用大鐵錘砸碎……

    怎麼會?要不是親耳聽到,就憑她單純善良的腦袋,怎麼也想不出,自己深愛的新婚丈夫會找人在大婚的時候找人侮辱她!

    那個說愛她的新郎真正愛的是別的女人!

    要是可以,她寧可沒聽到他的話,太殘忍了,她痛苦得要死,不小心的哭出聲來……

    「進來!」殷楠奇的聲音冰冷淡漠,像叫喚著一條哈巴狗。

    他是在跟她說話嗎?除了她還有誰呢?這麼說,他知道她在外面,卻還在她面前堂而皇之的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他什麼意思?

    「你是想讓我出去請你嗎?」他的聲音裡儘是無情的冷漠。

    凡黛貼在休息室的門外,只要轉身一步,她便可邁進去,可是這一步,她是邁得那麼艱難……

    她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裡面發生的事情,她是懷著對幸福婚姻的憧憬而來的,他卻用行動污蔑了她的憧憬……

    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邁出了這一步,出現在他們面前。

    「楠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把腰挺得直直的,質問著她的新郎。

    「你是問為什麼我會和若水在一起呢?還是問剛才在花園裡騎在你身上的男人?」殷楠奇不緊不慢,悠悠然的說。

    「殷楠奇,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凡黛歇斯底里的罵了一句。

    他毫不在意,那女人個叫做若水的女人在他的臉上親暱的吻了一下,他配合的回應她的吻……

    「你太過分了!」他們自顧自演著香艷的戲碼,凡黛感覺自己的人格與尊嚴瞬間崩潰,被他們踩在腳底……

    那女人在和楠奇親吻的同時,斜視著凡黛,眼神帶著譏諷和輕蔑,以勝利者的姿態鄙夷著她,絲毫沒有遮掩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的意思,嬌嗔的把她傲人的雙峰壓在殷楠奇的身上,大腿還纏繞在他的腿上,手指在殷楠奇結實寬厚的胸膛上不停的打著圈圈……

    而殷楠奇很享受似的,大手在她的臀部摩挲……

    「噁心!姦夫*婦!」凡黛隨手拿起一個花瓶往殷楠奇頭上扔過去,他一伸手必張開大手,花瓶就被他穩穩的接住了。

    「看吧!這個jianren居然敢砸你!」若水嗲哩嗲氣的咬著他的耳朵說。「你娶她根本就是個錯誤!」

    「滾!馬上從這裡消失!」殷楠奇把手中的花瓶砸向她,嗖——劃出一個條標準的直線,不偏不倚的向她的蒼白的臉上飛去……

    她抱著頭,往下一蹲,花瓶從她頭上飛速擦過,砸到了她身後牆壁上,砰——

    那只藍色的花瓶,頓時變成無數顆玻璃碎片,四向飛濺,幾片鋒利的玻璃劃過她的如藕般嫩白的手臂,劃出幾條深深血痕,還有一片玻璃直直的插到了她的小腿上,殷紅的鮮血汩汩的流出,順著她筆直白皙的腿流到了白色的羊絨地毯上,一地的血跡,那麼刺眼……

    她覺得很疼,不僅傷口疼,她的心更疼,這場令人羨慕的婚姻背後竟然是一場恥辱!她曾想過嫁過來的日子裡,她每天為他做早餐,給他打領帶,給他最燦爛的微笑,打造最溫暖的家……

    可是現在看來,那些都不必了,這場婚姻真可悲啊!

    他曾說愛她,要她嫁給他,曾經她都信以為真了,現如今一切都只是謊言,她也就沒有理由繼續在他身邊,沒有愛的婚姻,她不稀罕……

    ##第六章第二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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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黛決絕的轉過身,不想再多看他們一眼。

    殷楠奇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消失在視線裡的凡黛,她帶著破碎的心走出了這個房間,他的心情卻變得糟糕,追求她的一個月裡,他用的都是泡妞慣用的伎倆,鮮花、飯局、看電影、購物……

    感覺她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愛錢、愛虛榮!

    他本不想娶她,她只是一個賤女人,第一次見面就把她的身子貼近了他,之後又頻頻創造機會接近他……

    要是他不是殷家大少爺,她會不斷的創造與他相見的機會嗎?她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

    只因為若水沒有生育能力,而父母有那麼熱切渴望抱孫子,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跟她離婚是遲早的事,可是看見她這麼決然的離開,他的心還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不會真的走了吧!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呢!

    不知怎麼的,他的心好像有點空了……

    殷楠奇推開了像蔓籐一樣纏在他身上的若水,穿好衣服,回到婚宴現場,在眾多賓客中尋找她的身影……

    凡黛像只受傷的小鹿在人堆裡亂撞,尋找一個可以默默舔傷的角落……

    只覺得腳上的鞋子一滑,摔在地上……

    不遠處打扮時尚的幾個名媛,目光時不時的向她瞟來幾眼,又是一陣訕笑……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小腿上流下來的血液黏稠的積在她的鞋子裡,空氣中瀰漫著腥甜的味道,那片刺進肉中的玻璃片是那麼顯眼,她蔥白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了它,用力一拔,霎時間更多的殷紅鮮血流出,痛到了心裡……

    眼裡升騰的這股薄薄的霧氣,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在這裡脆弱只會讓她們更瞧不起她……

    朦朧中,有一雙紅色高跟鞋站在她面前,鞋子的主人正在高傲自大的看著她。

    她不顧正流著血的腿,撐起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若水!」

    「還賴在這裡沒走啊?」紅鞋子的主人得意的笑著,語氣儘是譏諷。

    「關你什麼事?」凡黛站直自己的身體,不卑不亢的反問她。

    「我只是替楠奇來問你要回一件東西?」若水挺了挺她傲人的胸,完全不把凡黛放在眼裡。

    「什麼東西?」凡黛自問自己從來都沒有貪圖他給自己些什麼。

    「戒子!」若水的眼睛貪婪的看著凡黛右手無名指上那顆碩大的鑽石戒子。

    「我還沒離婚呢!你就這麼著急的來問我要!」她的眉頭一蹙,心裡對她更是厭惡。

    「拿來吧!反正遲早也是我的!」若水的手向那枚戒子伸了過去,凡黛下意識的收回了手,卻被她修剪的漂亮的銳利水晶指甲劃破了手背,帶出了兩道血痕。

    「若水,請你放尊重一點!」凡黛把自己的腰挺得筆直,很有尊嚴的說。

    「憑你也配對我這麼說話?!」若水那張濃妝艷抹的臉猙獰的扭曲著,閃爍著惡狼一般的凶光,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凡黛毫無準備,被她扇中了臉,火辣辣的,她銳利的指甲再次將印子留在了她的臉上……

    這是今晚凡黛被第二次扇耳光了,在這裡,她像就一根不值錢的野草,沒有尊嚴,隨意被人打罵,他們憑什麼這麼對她?就因為她窮,沒有錢嗎?

    ##第七章買來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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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黛不服氣的揚起手,要還她一個耳光,手舉到半空中的時候,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抓住……

    「楠奇!」她抬著一張清純的臉,閃著淚光的眼睛看向他。

    他卻沒有多看她一眼,他一甩手,她嬌小的身體已離開原來的位置一米遠……

    「若水,你怎麼了?」他的手輕輕扶在那個女人的肩膀上,焦急的問。

    「手好疼!」她把剛才打凡黛的手展示給他看,手掌上紅彤彤的一片,她用委屈嬌柔的聲音對他說。

    「是她打你嗎?」殷楠奇不分是非的問。

    「嗯!」若水點了點頭,委屈的說,「好疼的!」

    凡黛看到這一幕,冷笑了一聲,今天晚上她才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虛偽?

    ……

    「凡黛,你太心狠了,看把若水打的!」殷楠奇心疼的把若水的紅腫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揉搓著,卻沒看到凡黛那張帶著五個指甲刮痕紅腫的臉頰。

    新婚之夜,新郎把新娘撇在一邊,擁抱著別的女人,周圍的人用莫名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同情、嘲諷、幸災樂禍……

    凡黛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這一對狗男女給丟盡了!殷楠奇,你夠了吧!為什麼偏偏要在新歡派對上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不要這麼屈辱的活著!

    「殷楠奇,我要跟你離婚!」她歇斯底里的喊。

    這可是難得的新聞啊!拜金女凡黛不擇手段攀上有錢人家的少爺,現在她卻主動提出離婚!這裡面有文章啊!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眾人像潮水般湧了過來,將他們圍在中間。

    「這個我不要了,還給你!」凡黛拿下右手無名指上那枚璀璨耀眼的碩大鑽戒,

    扔到了殷楠奇的臉上。

    「凡黛,你裝什麼清高啊?打從我第一天認識你,就清楚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殷楠奇被她激怒了,離婚?他本來就打算離婚的,但現在還不是離婚的時候!

    就算離也是他殷大少爺開口才對!她凡黛有什麼資格?!

    「沒有愛的婚姻,我不稀罕!」她昂著頭,目光堅定,倔強的說出心裡的聲音。

    「愛?像你這種攀龍附鳳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愛!你老爸在我提親的時候,張口要了一千萬,我眼睛不眨的都給了,說白了,你只不過是我買來生孩子的工具而已!裝什麼裝?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點的jianhuo!」他張口閉口的全是對她的侮辱。

    「夠了,我不想聽!」凡黛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怎麼?被我說中了,很生氣對不對?若水生氣的樣子很可愛,你生氣的樣子怎麼這麼醜啊?」殷楠奇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大手鉗住她的臉頰,他那張俊美得彷彿如希臘神祇的臉倏然湊近了她,他性感的薄唇幾乎貼近她兩瓣粉色櫻唇……

    他這是幹什麼?要吻她嗎?儘管他說的話讓她覺得羞辱,但是在他的唇湊近她的那一刻,她卻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一鬆,放開了她的臉頰,剛才被他捏著的地方留下兩個手紋清晰的手指印。

    「哈哈哈!」他放肆的笑著。「醒醒吧!我是不會吻你的!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還不是想讓我上你!口口聲聲說離婚只不過想讓我注意你罷了!」

    這一刻,凡黛覺得羞愧極了,她摀住自己那顆受傷的心,在清涼的夜風中瑟瑟發抖……

    ##第八章他讓她當眾褪下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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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會把簽好的協議書送來的!」她的語氣平和,極力隱忍著,平靜的表情極力掩蓋著頭頂上冒著青煙的怒氣,看了一眼正在嘲笑她的殷楠奇,咬著唇的轉過身,往大門口走去。

    「好,我等你!」

    嘴裡雖然絕情的說著,但看到凡黛毅然離去的身影,殷楠奇的心裡突然有種要挽留她的衝動……

    凌若水敏感的察覺到他神態的變化,憑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她絕不給別的女人機會!

    她恰逢時機的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把臉埋進他的懷裡,手指在他心口上輕撫著……

    「楠奇,她那種人不值得同情!」若水那張塗著深紅的唇膏的嘴一張一合,嬌滴滴的聲音讓人感覺一陣酥麻……

    他對凡黛的微弱惻隱之心在若水的嬌媚中化為烏有,低下頭深情的看著她……

    即使這樣,凌若水還是容忍不了他對別的女人有半點的留戀,哪怕這種留戀只是一閃即逝的火花,都不可以!她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鋒利如芒的眼神似乎要射穿了凡黛那弱小的身體……

    「楠奇,她身上穿的是我的裙子啦!」若水撒著嬌扭了扭腰身。

    「明天陪你去買新的吧!」殷楠奇摟著她的腰,看著她的眼神儘是寵溺。

    「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和別人分享!」若水一語雙關的說。「而且那條裙子是我最喜歡的!」

    「凡黛,你給我站住!把身上的裙子脫了!」殷楠奇衝著凡黛遠去的身影說。

    凡黛的身體頓時僵在了那裡,殷楠奇瘋了嗎?就為了這個叫做若水的女人,他竟然叫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脫掉裙子,她的如秋波般包含著淚水的眼睛湧動著點點星光,她努力的忍著,可是淚水還是掉了下來……

    背對著他,她用手擦了擦,裝著沒聽到,邁開腳步……

    他好像有著無影神功似的,下一秒,他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不許走!把若水的裙子還給她!」殷楠奇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淚水和羞恥心,也許他根本就不當她是人。

    「今晚我回去把它洗乾淨,明天連同離婚協議書一起送來給你們!」凡黛努力的平復著自己悲哀的情緒。

    「聽不懂人話嗎?叫你現在馬上脫!」殷楠奇怒吼著。

    凡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美眸看著他……

    若水緩緩的邁著步子走過來。

    「害羞啊?剛才你的身體不也是被大家看過一遍了嗎?再多一次又有何妨?」耳邊響起她刺耳的聲音。

    剛才雖然那件婚紗雖然被猥瑣男撕破,好歹它還可以穿在身上,遮擋住該遮擋的地方,可現在讓她當眾脫下衣服,豈不是要踐踏她的尊嚴嗎?

    「你不脫,我就報警!說你偷了我的衣服!」若水那高傲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怎麼知道你的衣服會在我的婚房裡!」

    她的話音剛落,又引起圍觀的賓客一片嘩然,她這麼說就等於明著告訴大家若水和殷楠奇有一腿……

    她凌若水再怎麼說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上流社會的名媛,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要不是你,今天晚上的新娘就是我凌若水!」她咬著牙忿恨的說,眼睛裡有著一股明顯的哀怨。

    「若水,別生氣,明天跟她離婚了以後,我們就結婚啊!」殷楠奇牽起她的手安慰她說。

    「凡黛!」他轉而冷冷對她一笑,「你不脫,會有人幫你脫!」

    幾個身穿西服保鏢打扮的魁梧男人,逼近她……

    ##第九章她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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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自己來!殷楠奇,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恩斷義絕!」她一字一句,說得那麼絕決。

    她狠下心,艱難的褪下身上的裙子……

    隨著輕飄的裙子落地的那一瞬間,只覺得眼前盛開極其艷麗的花朵,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豐盈的上圍,細細盈盈可握的小蠻腰,平坦的小腹……

    絕色美景宛如曇花一現,僅一眨眼的時間,一件黑色的外套便披在她的身上……

    就這一秒,絲毫沒有滿足在場男人們貪婪的眼睛,她的身材實在太好了,看不到上面的旖旎,他們的目光轉移到她瑩白修長的腿上,只見美腿緊緊併攏著,羞澀的遮住讓他們望眼欲穿的地帶……

    眼前香艷的一幕,讓殷楠奇的身體用上一股熱流,忘記了剛才的怒意,迸出了火光……

    她長得真的好美,不僅臉蛋讓人想入飛飛,就連看到她的身體也能讓人**……

    殷楠奇心裡像要是那雙修長美腿架在自己的身上又是怎樣一番滋味……

    凌若水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她真後悔讓凡黛當著楠奇的面脫下衣服……

    凡黛緊緊抓住了那件黑色衣服的領子,把自己的身體藏在了這件衣服之下,感激的看向這位在緊要關頭幫她解圍的男子……

    他的輪廓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戰神阿瑞斯,寬厚的肩膀,修長的雙腿,高大的身材,一張刀削斧鑿的驚世俊顏,那雙清澈的眼睛在黑夜中,璀璨耀眼。

    她張了張嘴,想說聲謝謝,不料鼻子一酸,感動的淚珠已經掉了下來,汪汪淚眼楚楚動人……

    「什麼都不用說了,走吧!」男子扶著她的香肩,動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他是這裡唯一關心她的人,直覺告訴她,他是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她的腳步跟著他的一起,撇開包圍著她的人群……

    他們身後,殷楠奇眼底的陰霾越來越暗,越來越濃……

    出了殷家的門,男子拉開他白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副駕駛室的車門。

    「上去吧!」他的舉止彬彬有禮。

    在殷楠奇變態的「非人」侮辱之後,這個男子給凡黛重新享受到了一個有尊嚴的「人」的待遇……

    「你在擔心我會非禮你嗎?」她久久都沒有動作,男子溫厚的聲音很好聽。

    「不是的!」她搖了搖頭,「你是個好人!」

    「嗯哼!」他燦爛的笑了笑,歪了歪脖子,示意她上車。

    他坐上了駕駛位,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弱弱的問,拽著黑色西服衣領的手收得更緊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他漫不經心的又笑了笑,她只覺得他的笑容很迷人。

    在夜市的繁華路段,他踩下剎車,停下了車子,推開車門,走進路邊的高檔女裝店,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袋東西……

    他把車開到無人的路段,把那兩袋東西放在她膝蓋上說:「穿上吧!」

    自己隨即下了車,背對著她站在了較遠的地方。

    原來這個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人,她的心頭一陣溫暖……

    ##第十章百年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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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裡。

    凡黛側著臉看著正在開車的男子,他長得真英俊啊!傳說中的潘安也許遠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先生,請問您貴姓?」他對她這麼好,她是應該記住他的名字的。

    「免貴姓明,明子騫!」男子轉過臉對她溫柔的笑了笑,她只覺得這張笑臉比繁星還要璀璨。

    「你的名字好好聽哦!」說著她不由得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他又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嬌羞的臉更加惹人憐愛。

    他的車子又回到了鬧市區。

    「肚子餓了吧?」他迷人的笑容帶著溫暖的味道,她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其實,從婚禮一開始,他就注意到她了,白色有著珍珠光澤的絲綢婚紗,散發出甜美柔和的氣息,鏤空的腰背上白色的大蝴蝶結讓腰身更顯纖細,裙擺隨腳步飄動,整個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個新娘是全場最漂亮的人,但新郎殷楠奇的目光卻不在她身上,他為她可惜……

    在那一場她被猥瑣男欺負的意外之後,他的目光更加離不開她,一整晚,她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不餓!」她微笑著說,肚子卻在此時咕咕的叫了起來。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他看她的眼神充滿暖意,笑容更加迷人。

    他為她打開車門,兩個人肩並肩的走在擁擠熱鬧的夜市中,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和他一樣帶著暖意,霓虹燈變幻著色彩斑斕的顏色,照亮著整個城市的夜空。

    只是一條百年老街,街道的兩旁是一間間小吃鋪子,小商小販在路邊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炒菜聲、叫賣聲不絕於耳,空中飄著海鮮燒烤的香氣……

    半夜十二點,正是這座南方城市沸騰的時刻,這條百年老街聚集著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人,他們走在擁擠人群中,一前一後,就在人潮快要把他們衝散的時候,明子騫的大手向她伸來,緊緊牽住了她的手。

    他們是人群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像一對情侶,路過的人們時不時的看了他們一眼,那些眼神裡帶著艷羨!

    他牽著她來到一家海鮮燒烤店。

    「老闆,來兩份花蛤、海菠蘿牛、海瓜子,生蠔,青口螺,兩份螃蟹,兩份蝦,還有……」明子騫興奮的一口氣就說了好多個品種。

    「夠了,吃不完的!」凡黛打斷了他,小聲的說。

    「先要這些吧!」明子騫對店老闆說。

    不一會兒,他點的東西上齊了,滿滿的一桌子。

    「你是這裡的常客嗎?」凡黛用筷子夾起一個生蠔,放在嘴裡津津有味的吃著,漂亮的臉上沾滿了油。

    「不是,偶爾來過,覺得味道不錯,就記住了這裡!心想著哪天帶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來這裡!沒想到今天就帶你來了。」明子騫忍不住用手指擦了擦她的臉,在指尖碰到她嫩滑的肌膚時,手指震顫了一下,像觸電了一般,一時之間竟忘了把手指移開。

    「我的臉上沾有很多東西嗎?」凡黛用自己纖細的手指擦了擦臉。她不知道他說的喜歡的女孩指的是她。

    「哦!」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的收回了手。

    ##第十一章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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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黛用自己細柔如蔥的手指又擦了擦臉,揚起頭問明子騫,「乾淨了嗎?」

    明子騫一眼就看見凡黛那張微微張的櫻唇,瀰漫著迷人的光輝,他的指尖還殘留著剛才觸電般的酥麻,這會兒嘴唇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竟有想吻她的衝動……

    「子騫,你不吃嗎?」凡黛舔了舔沾有油的手指,子騫的腦子卻想到她舔他嘴唇的樣子,一臉的陶醉……

    「子騫,子騫……」凡黛又喊了他兩次,他還是愣在那裡,凡黛張開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雙手用力一拍,啪——響亮的拍掌聲響起,才把他的魂叫了回來。

    「什麼事?」他的神智還沒完全清醒。

    「我吃飽了!」凡黛明媚的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哦……那……結賬!」明子騫緩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失態了,努力的維持自己彬彬有禮的紳士形象,飛快從黑色的愛馬仕錢包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數都沒數的扔在桌上。

    「你還沒吃呢?」凡黛指了指桌上剩下的大半桌子的海鮮燒烤說。

    「我也吃飽了!」明子騫的臉轉向一邊,不讓她看見自己迷離的眼神。

    凡黛歪著腦袋想了又想,怎麼都想不明白,到底他吃什麼飽了?

    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店老闆因為看她吃了這麼多燒烤,擔心她會上火,好意送了一杯降火茶給她。

    她禮貌的接過來,捧在手上,低著頭跟上了明子騫的步伐,上了車。

    明子騫態度的突然改變,讓車內的氣氛微微變得凝重。也許有錢人都是這樣的吧!凡黛沒有過多的猜測他的心思,雖然她對著明子騫微笑,裝著一切都過去了的雲淡風輕的樣子,實際上,婚禮上被殷楠奇和凌若水刺的那幾刀,火辣辣的,刀剜般的疼痛到現在都還不能釋懷……

    凡黛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陣沉默!

    兩個人各懷心事,明子騫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到了十字路口,才發現是紅燈,猛的一剎車,嘎吱——車停了下來。

    凡黛繫著安全帶人還好啦,可是手裡的那杯茶卻潑到了白皙的大腿上,裙子濕了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明子騫懊惱自己的失態,手忙腳亂的為她擦去潑在她裙子上的茶水,她的腿反射性的抖動了一下,她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她不該碰的部位,那個地方很柔軟……

    該死!剛才碰到她的臉,他已經想入非非了,現在又碰到了重要的部位。唉!他的腦子已經想到了不該想的畫面……

    她不著痕跡的推開了他的手,雙腿並得緊緊的……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越解釋,就讓人越覺得他心懷不軌。

    綠燈亮了,後面的車不停的打喇叭,催促著他們別擋道,明子騫只好掛上檔踩下油門,讓車子緩緩前行。

    他的小腹部,褲子已經搭了個小帳篷,他心裡不斷的祈求夜色更暗些,好讓她看不見他身體的變化……

    「你是不是都這樣把妹?」凡黛沒有看他,那雙清澈如水般的眼睛望著車窗外倒退的路燈和行人,嘴角輕動,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

    「沒有,真沒有!」明子騫急了,趕緊解釋。他明子騫,明日集團的總裁,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啊?只要他動動手指頭,那些女人便蜂擁而來,把妹只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不知怎麼的,在他看到凡黛的第一眼,他就想擁有她,憐惜她,給她最可靠的擁抱!所以更在乎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哦!」凡黛漫不經心的說。「我到了!」

    「我送你上去!」明子騫把車停在她租住的小區樓下,看著她推開車門的動作,他真希望能和她再多呆幾秒。

    「不用了!今晚謝謝你!如果當時不是你出現,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凡黛回過身對他說。

    「你的號碼是多少啊?」明子騫急著問她的號碼。

    「我沒有手機!」她的臉上掠過一絲窘態,她真的沒有。

    「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來找我!」明子騫表情沒變化,暗暗記住了她的這句話,從錢包裡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她。

    凡黛接過一看,原來他是一個大型跨國財閥明日集團的總裁!她能推測出他是一個身份非凡的人,卻沒想到他是站在世界商業巔峰的人上人!這樣的人,居然不講究身份的安慰她,陪她去夜市裡吃小吃,心裡對他的那份感激又更添了幾分……

    ##第十二章給我生個孩子

    #

    小區的各家各戶的燈光都已熄滅,唯有昏黃的路燈在子夜裡默默散發暗淡的光,根本不足以照亮這條路……

    那場只有羞辱的心傷婚禮,像電影般播放在腦海,久久的揮之不去,殷楠奇怎麼可以欺騙她?騙婚!騙感情!只為了騙她給他生孩子!太可惡了!

    情緒在波動,肚子又更疼了!是不是剛才吃太多吃壞了肚子?還是……

    凡黛捂著肚子,按了幾次電梯,沒反應,這個小區表面看起來不錯,其實裡面設施都已經壞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才得以用便宜的價格租下十一樓的套房,推開樓梯的門,樓道裡的路燈早就壞了,一直都沒人修,她摸著樓梯的扶手,一步一步慢慢爬上去……十一樓……

    爬到十一樓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大口的吸氣……

    好累!身體裡湧出一股溫熱的液體,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難怪這麼痛呢!

    墊了片乾淨的「麵包」,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她忽然從床上蹦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那就是《離婚協議書》!

    只要簽了這個,以後殷楠奇就跟她沒有關係了,他再也不能傷害她了,沒有愛的婚姻,她不稀罕!不稀罕!

    二話沒說,拿起紙筆,認真的寫了起來……

    寫著寫著,淚水又掉了下來,她的婚姻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她恨他的薄情,恨他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她,恨他明明有了其他的女人還要娶她……

    哭著,寫著,不知不覺天已大亮……

    長痛不如短痛,她顧不上休息,拿起寫好的協議書往殷楠奇的山水別墅跑去……

    到達別墅的時候,昨晚的賓客早已散去,傭人們正在收拾剩下來的狼藉……

    「少夫人,您回來了!少爺吩咐,讓您直接到主臥裡找他!」管家是個中年婦女,大家都叫她趙姨。

    凡黛點了點頭,少夫人這個頭銜聽起來光鮮華麗的,卻讓她蒙受了極大的羞辱!還好,這個頭銜馬上她就可以摘下來了!

    凡黛走上二樓主臥的時候,凌若水就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帶著明顯嫉妒的表情,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凡黛已經死在她冰冷的目光下了……

    「不用這樣看著我!今天我和他就有個了斷!」凡黛揚了揚手裡的離婚協議書,嗤笑了一聲,對這個嫉妒心極強的女人萬分鄙夷。

    「哼!」凌若水的臉色並沒有因為看到那份協議書而改變,反而越發難看了,在她與她擦身而過時,她撞了凡黛的肩膀一下。

    凡黛冷笑了一下,沒有過多計較,很快就不用再見到她了!

    推開那道厚重的房門,殷楠奇穿著睡衣,靠在床頭上正在舉著手看報紙。

    凡黛走到床邊,似宣洩般啪的一聲,把協議書狠狠甩在床頭櫃上,臉上露出輕鬆的笑意。

    「殷楠奇,趕緊簽字!」

    「傍上了新的金主,就急著把我給甩了嗎?」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報紙,嘴裡說出嘲諷的字句。

    「關你什麼事?」他對那份協議書毫不在意在意的樣子,讓凡黛的心頓時堵的慌!

    「只要我一天沒有在這上面簽字,你就還是我的妻子,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呢?」他放下手裡的報紙,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

    「你看看吧!」殷楠奇說著,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張紙。

    凡黛拿過來一看,那是一張兩千萬的欠條複印件,落款人寫著她父親凡銅的名字。

    「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路,把這筆賬還了,我就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第二條路,給我生個孩子,這筆債就一筆勾銷……」

    看著凡黛那雙睜大的美眸,他停了一下,繼續說:「當然,還有第三條路,卸下凡銅的一隻手,一條腿即可!」

    ##第十三章不要靠近她

    #

    「殷楠奇,你卑鄙!」凡黛脫口而出。

    殷楠奇冷冷的哼了一聲,那臉上除了傲慢還有深深的蔑視,嘴巴一動說出一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錢,她沒有錢!從天而降的兩千萬債務,像一座大山一般沉沉的壓住自己……

    凡黛的臉一下子更蒼白了,原以為馬上就可以結束一切痛苦與羞辱,現在才發現原來噩夢才剛剛開始!

    「怎麼樣?老婆,為了快些還清這筆債,我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來一組?」殷楠奇挑起眉毛,邪邪的說。

    一時間,他身上的帶著緊迫壓力感的氣勢無限在放大,他從床上一躍而起,那張冰冷邪惡的俊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

    凡黛的小臉頓時被嚇得僵住了。

    「不要靠近我!」凡黛伸出小手推開他的臉。

    只是她越抗拒,他的佔有慾就越濃郁……

    沒等凡黛有下一個動作,殷楠奇已經把手摟在她的腰側,穩穩的把她摟進了懷裡,另一隻手的長指穿過她的秀髮,扣住她的頭,毫不憐惜的用力往下一扯,啊的一聲,她吃痛的被迫抬起頭,嘴巴微微張開,他的頭俯了下來,吻住她的唇瓣,攝取她的氣息,強烈的索取,讓凡黛幾乎無法呼吸,她的頭被壓的過於往下,幾乎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承受著殷楠奇向她的丁香小舌發出的強烈進攻。

    她試著把嘴巴閉緊,咬緊牙關,卻被他抵住上顎,攝取她口腔裡芬芳的氣息……

    這樣強勢掠奪,幾乎要把她完全的吞噬,大腦缺氧,暈暈沉沉的,無力抗拒……

    「唔!」

    凡黛發出痛苦的聲音,小手亂拍著他的身體,在強的力度他都只覺得是瘙癢,何況這個柔弱女子的力道呢?

    他的唇舌在逗弄著,要挑起她的情和欲,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緩緩往下,鑽進衣服下擺,長指輕動,她的粉色的內衣就這樣滑落下來,大手毫不猶豫的覆蓋在她的柔軟上,重重的揉捏著,把玩著……

    「觸覺很好!」他的聲音因染上yuwang而沙啞,低低的在他嘴裡吐出。

    昨晚,看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體,他的心就一直像被一根羽毛撓著欲癢難耐無法釋懷,他甚至用凌若水為他止癢,似乎毫無用處,她那曇花一現的身體就像迷藥就像蠱毒,除了她無人能解,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她,瘋狂的要她……

    「不要……啊……我……討厭你……」

    大手游移到她的臀部,用力的扯著她的褲子,這一刻她為自己覺得幸運,幸虧今天她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她那飽滿的翹臀有效的阻止了他惡行的效率……

    他另一隻手也移到她的腰上,用雙手用力,那根厚重緊致的牛仔褲已經被他撕裂開來,噗地一聲,褲子已落到地上……

    凡黛只覺得下身一陣微涼,她的臀部的大部分面積已經暴露在空氣中,低頭一看自己毫無遮掩光潔的大腿,臉上泛起兩片紅雲,羞怯難當……

    殷楠奇看著自己渴望了一晚的獵物,身體更加興奮起來,喉嚨一緊,吞了一口唾液,喉結在頸項滑動,長指伸像她腿間最後一層輕薄的遮羞布……

    ##第十四章得逞

    #

    殷楠奇看著自己渴望了一晚的獵物,身體更加興奮起來,喉嚨一緊,吞了一口唾液,喉結在頸項滑動,長指伸像她腿間最後一層輕薄的遮羞布……

    凡黛這才知道在野獸面前,即使穿更厚的牛仔褲也無濟於事,他鋒利的前爪毫不猶豫的將它們片片撕碎,使她赤條條如嬰兒般嬌嫩的身體展示在他的面前……

    「不要……求你了……」晶瑩的淚珠從美目中滑落,顫抖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淚珠,那一汪秋水楚楚可憐的祈求著他停下動作。

    「這時候叫我停下,還不如要我的命……」他的長指一伸從她盈盈可握的腰側穿過她的三角內內,手指一勾,那薄如蟬翼般的布料被他拉成長長的一條,就在這條布料快要斷的時候,砰!一聲巨大的推門而入的聲音,門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楠奇,我還是不同意!」凌若水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我還是不能容忍你碰別的女人!」

    殷楠奇身體上的某個部位正在叫囂著,被她突然的闖入,就像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他的手指還勾著凡黛的內內……

    「小狐狸,不要臉!」凌若水一把扯過凡黛,順勢用力一推……

    殷楠奇剛想說:「這個家是由他說了算!」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凡黛的身體已經被凌若水甩了出去……

    啊!隨著一聲痛苦的尖叫,凡黛的肚子重重的撞在了尖銳的桌角上,她只覺得肚子錐心似的疼,她想忍,怎麼也忍不了……

    一股殷紅的鮮血濕了內內,沿著腿側像開了閘水龍頭,湧了出來……

    「血……好多血……」白色的羊毛地毯迅速被染成一片深紅,凡黛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殷楠奇見狀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凡黛,大步流星的下了樓,叫司機趕緊往醫院送……

    凌若水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她是過來人,知道這麼多血從體內流出來意味著什麼,但很快,她的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活該!」她的嘴巴裡冷冷的說出兩個字,心裡一片快意!

    ————

    醫院裡。

    殷楠奇等候在婦科病房的手術室外。

    一個小時後,凡黛被護士推了出來。

    「醫生,她真的懷孕了嗎?孩子還好嗎?」殷楠奇迎了上去,剛才護士要他去交錢,說是病人進行要清宮手術。他的心重重的倏然的沉到了漆黑的海底。

    醫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沒好氣的說:「清宮術開展得很順利,病人體內已無殘留物!」

    「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殷楠奇一下子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其實一直以來不僅他的父母,就連他本人也希望有個孩子,自從一個月前他意外的得到了凡黛初夜,他就把生孩子的期望寄托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然而孩子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他的心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用力的握緊,把心房裡的血全部擰乾了一樣,難受,苦澀,痛……

    「你們年輕人啊!要我怎麼說你們才好!妻子懷孕一個多月了就不要跟她吵架打架的!剛才胚胎出來的時候還跳動得很好,要不是因為受到猛烈的撞擊,也不會流產!」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看著殷楠奇那痛苦扭曲的臉搖了搖頭。

    「懷孕一個多月?流產?!」醫生說的話傳進了凡黛耳朵了,她的嘴唇冷冰冰的顫抖著,她居然懷孕了,又流產了,無辜的孩子,悄悄的降臨,這麼快又被迫離開了母體,連一個完整的生長發育機會都沒有,這麼快就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

    她無力的看了殷楠奇一眼,只見他一抹頎長疏離的背影……

    ##第十五章他都知道

    #

    殷楠奇沒有上前看凡黛一眼,他只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的孩子突然沒了,該死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也不告訴他,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和凌若水,借他們的手毀了孩子,她又是一個單身女人,好再攀龍附鳳!昨晚她攀上了另一個金主,該死的,就不顧他孩子的死活!只要她告訴他,他就可以對自己的孩子仁慈,他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孩子……

    「凡黛,這是你欠我的!」殷楠奇的心裡嘶嚎著,握緊了拳頭大步走出醫院,只留凡黛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醫院裡。

    她失血過多,無力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怔愣的想著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孩子……

    雖然殷楠奇對她很冷情、很過分,但孩子是無辜的,她很想留住那個小小的生命,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要是她知道自己懷孕了,她就會更小心的保護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殷楠奇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噩夢!不僅撕碎了她的心,還害死了一個的小生命……

    想著,她攥起白色的床單,緊緊的抓在手心裡,那白色純棉的床單頓時起了無數道皺褶……

    ————

    殷氏集團總裁辦公司。

    殷楠奇坐在寬大舒適的總裁椅上。

    「總裁,凌小姐電話。」秘書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進來。

    「不接!」殷楠奇冷冰冰的說。

    「這是凌小姐今天第五十次打來電話!」照以往,只要是凌小姐打來的電話,殷總裁總是在第一時間接聽,但是今天他的語氣明顯的糟糕。

    「只要是她打來一律不接!」殷楠奇說完果斷的掛掉電話,轉過總裁椅,面對著寬大的落地玻璃窗,數百層的高樓外,一切繁華都在他的腳底……

    五分鐘後,總裁辦公司門口。

    「凌小姐,不能進去,總裁在開會!」秘書阻擋著凌若水想要闖進辦公室的身體。

    「讓開!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無論您是誰,都不能進去!」秘書快要攔不住了,一臉著急。

    砰!門被推開了!

    殷楠奇坐在總裁椅上,頭沒抬起,已經知道是誰來了!除了凌若水,還有誰敢這麼大膽,來勢洶洶的闖進他的辦公室呢?!

    「總裁,對不起!我攔不住她!」秘書一臉無辜的透過厚厚的鏡片看著殷楠奇。

    殷楠奇揉了揉眉心,對秘書說了聲:「出去吧!」

    前任秘書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立即被炒了魷魚,現在他只叫她出去,她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嗖的一聲,閃到外面去了。

    「楠奇,你已經兩天沒回家了!」凌若水嬌嗲的說,緩緩的走向殷楠奇。

    「在我沒發火前,你最好出去!」殷楠奇忍住心裡的怒火。

    「楠奇,我們可以再試一試!或許我會懷上!」凌若水的手已經鬆開他的領帶,解開他領口上的扣子。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試嗎?」殷楠奇冷冷的哼了一聲。「若水,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懷不上嗎?」

    聽到這句話,凌若水放在他領口上的手猛然震了一下。

    一直以來殷楠奇對她寵愛有加,她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第十六章只此一次

    #

    五年前,殷楠奇為了一單生意,去了國外兩個月,以往殷楠奇在的時候,每天晚上都要她幾次,他那一去就是兩個月,凌若水習慣了亢奮的夜生活,他不在的日子,夜裡她都好難熬,最終忍不住寂寞,在酒吧裡和不認識的男人偷情,不小心懷上了那個男人的野種,為了不讓人知道,她自己悄悄跑去沒有執業資格的小診所做掉了,後來污血持續了幾個月,再去正規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她宮內嚴重感染,會影響生育……

    再後來,她一直都沒有懷上……

    而她懷不上的消息也傳到了殷家父母的耳朵裡……

    她不想離開殷楠奇,謊稱自己天生不孕……

    那時,殷楠奇相信了她。

    「楠奇,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凌若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若水,我原諒了你曾經的出軌,你是不是也應該滿足我的願望?畢竟這個苦果是你自己造成的!」殷楠奇看著凌若水那張經過昂貴化妝品粉飾過的嬌媚臉龐,冷冷的開口。

    凌若水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原來他一直都知道,他竟然默默的原諒了她,他是真的愛她的,心裡一陣感動,只覺得自己更羞愧了,她對不起他……

    「若水,不要辜負我的愛!記住,有些錯不能犯第二次!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告誡,也是最後一次告誡!」殷楠奇的聲音是咬著牙擠出來了的。

    凌若水怔愣了一下,在他如雪山巔峰寒冷的目光注視下,她全身就像凍結了一樣,老半天才說出:「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她失魂落魄的退到辦公司的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住了慌亂的腳步,定定的對他說:「楠奇,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會視同己出!」

    殷楠奇用手撫著額頭,沒有看她,只對她甩了甩手背,用手勢示意她出去。

    ————

    醫院裡。

    凡黛偌大的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絲,冰冷顫抖著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都過去兩天了,手術室裡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隨著身體被冰冷手術器械進入,刻骨銘心的陣陣錐心之痛從腹部傳來,她緊咬著嘴唇,直到嘴唇被咬裂開也不自知,牙齒都快咬斷了,下身還是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痛到眼淚流乾,無法哭泣,痛還再繼續,直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直到她暈在痛裡……

    住院的兩天裡,除了殷楠奇山水別墅裡的管家趙姨每天準時給她送來飯菜和換洗的衣服之外,再沒有人來看過她……

    她的眼睛看向門口,那個人還是沒有來,她那雙帶著薄薄霧氣的眼睛黯淡了下來,長卷的睫毛上留有一顆顆細小的晶瑩淚珠,明明知道他不愛她,為什麼這時候會期盼他的關心與安慰?

    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更疼了,那小臉更是蒼白了幾分。手不自覺的握緊,攥成了拳頭,指甲嵌入了肉裡,手指尖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原來在清宮的疼痛中,她的指甲亂抓東西的時候已經被掀開了,現在這樣一用力,讓她痛得整個人一陣瑟縮。

    ##第十七章跟他回去

    #

    凡黛的身體很痛,心更痛,要不是在婚禮上殷楠奇的行為傷透了她的心,要不是那天她被凌若水推向鋒利的桌角,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掉……

    他們害死了她的孩子……

    凡黛吃力的撐起身子,她不想再見到殷家任何人,更不想見到那個直接害死她孩子的兇手凌若水……

    拔掉手背上的針管,下了床,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到醫院門口,正巧殷楠奇的管家趙姨提著飯盒走了過來,凡黛側了側身子,退到了柱子後面,直到趙姨走過去了,她才從柱子後面出來……

    「哎呀!」她剛剛冒出頭,就撞到一個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她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額頭,瞇著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看向那人的臉,雖然痛得小臉都皺成了一團,但那表情實在超萌超可愛的!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時,心倏然重重的下沉,他的臉依舊帥氣迷人,只是她心中的感覺已全然改變,曾經她因為他心中滿是憧憬,現在她因為他心底一片灰暗。

    「你在這裡做什麼?」殷楠奇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冷,全身上下像一座冰山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凡黛的眼底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恨意,她的頭頂憤怒在燃燒。

    「關你什麼事?」

    殷楠奇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更沒料到她是這種表情,他預料她會唯唯諾諾的瑟縮著為自己逃跑的行為找借口辯解。

    「別忘了那兩千萬的債!」他的表情沒有任何一絲變化。

    凡黛心底湧起一陣苦楚。

    是啊!她可以逃走,但欠下這麼多債務的爸爸怎麼辦?

    「既然可以下床走動了,那就跟我回去!」說著,他的大手已經扣住她似乎一捏既碎的手腕,拖著她走了出去……

    她恨他,恨凌若水,但她也恨自己別無選擇。

    他把她拖到他的黑色布加迪?威航跑車旁,拉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回到山水別墅,殷楠奇半拉半拽的把她拉了進去。

    「殷楠奇,你放手!我自己會走!」凡黛用力的甩著他的手。

    下人們見他們吵吵鬧鬧的一路走來,都識趣的迴避。

    「凡黛,為我生個孩子你就這麼不情願嗎?給你這麼高的價錢,已經算是便宜你了!別給臉不要臉!」殷楠奇怒火中燒,停住了腳步,兩個人站在客廳裡對峙著。

    「你也好意思提孩子!」凡黛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勾搭上了明子騫,就迫不及待的要把孩子弄掉,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孩子!」要不是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殷楠奇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攀龍附鳳的女人。

    天啊!這個男人再說什麼?明明是他和凌若水害了她,還把罪歸到她的頭上。

    「害死孩子的兇手是她而不是我!」凡黛用手一指,指向正在酒櫃旁悠閒的喝著瑪格麗特雞尾酒的凌若水。

    她的話音剛落,只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啪!

    那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凡黛蒼白的小臉上。

    「你憑什麼打我?」凡黛摀住了那張火辣辣疼痛的臉。

    「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在這個屋子裡除了我,沒有人能指責若水!」

    凡黛憤憤的看著殷楠奇,他對她的無情是那麼明顯,那個端著瑪格麗特雞尾酒細細品味的女人,不屑一顧的向她投來一記輕蔑的眼光,然後又收了回去,整了整自己胸部名貴的衣服,高傲的抬起頭。

    ##第十八章屬於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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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水放下手中的酒杯,扭著屁股走了過去,摟住了殷楠奇的脖子。

    「楠奇,小心傷了自己的手,你的手可是很寶貴的呢!」凌若水撒著嬌,嬌滴滴的拿起殷楠奇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又用那張塗上深紅色的大嘴吻在他的手上,他的手臂上留下一個火紅的唇印。

    這兩個姦夫淫婦真像啊!凡黛結婚的那天晚上,凌若水打了她一巴掌,殷楠奇不關心她就罷了,還擔心凌若水會手疼,現在殷楠奇甩了她一耳光,凌若水對他那只打她的手又親又吻的,這對男女真是狼心狗肺!

    「愣在這裡幹嘛?還不滾!」殷楠奇對她大聲吼著。

    「求之不得!」凡黛華麗麗的轉了個身,往大門口邁開步子。想到自己頂著殷家少***頭銜,在這裡卻受盡凌辱,凡黛想到的只有一個字,走,離他們越遠越好!

    「站住!誰讓你滾出家門了?給我滾到樓上去!沒事不許下來!」殷楠奇大聲的呵斥著她,像呵斥一隻小貓小狗一樣。

    「殷楠奇,能生孩子的女兒多的是,為什麼偏要找我?」如果說過分的羞辱能讓人發瘋,凡黛現在也已經到了發瘋的邊緣了。

    「本少爺想讓那個女人為我生孩子,她就得生!」殷楠奇不耐煩的朝她吼著,音量比之前高了幾倍。

    除了殷楠奇和凌若水鄙夷的目光外,凡黛還感受到了周圍的傭人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她……

    管家趙姨好心過來拉著她說:「少奶奶,您的房間在樓上,我帶您上去吧!」

    「不用,我認得路!」凡黛自己走上了樓。

    ————

    凡黛在樓上的房間,一呆就是好幾天,飯都是由趙姨送到房裡去的。

    她不哭不鬧,房間裡一片安靜。

    一天早上,殷楠奇突然很好奇,這個女人在房間裡都做了什麼?

    擰開房間的門,只見朝陽從窗戶傾瀉進來,房間裡光線充足,只見凡黛背對著他靠在窗戶旁,嘴裡還哼哼些什麼,走近一看,原來她在專注的用手指彈「琴」,她彈著的「琴」是一張畫有琴鍵的硬紙片。

    雖然她修長完美的手指下並不是真的鋼琴,但殷楠奇彷彿聽見美妙婉轉的鋼琴曲在演奏,她的動作,神態很像一個人,一個被他深藏在他心底裡的女人……

    漸漸的他的視線裡,竟然把凡黛幻化成她,他們曾經是那麼登對的一對璧人,要不是因為那場意外,他也不會放棄她,而選擇凌若水……

    他只覺得在他面前的女子太美了,她彈奏的曲折很動人,不由得鼓起掌來……

    鼓掌聲打斷了凡黛專注的練習,當她看向鼓掌的人時,那張寧靜的小臉,突然充滿了怒意!

    一項被殷楠奇羞辱的凡黛猜不透他在這個時候鼓掌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羞辱拿著紙片當鋼琴嗎?

    「你來做什麼?現在還沒到你造人的時候!」凡黛冷冷的說。醫生曾叮囑她小產後一個月才可以同房。

    這個聲音比他記憶中的聲音更動人好聽,他從回憶中醒了過來。

    「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虐待自己的身體?」他的表情淡淡的,「記住你現在的身體是屬於我的!」

    「不勞殷大少爺費心,我會好好的!」凡黛的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我會好好的活著氣死你!

    ##第十九章送他一首歌

    #

    「那就好!」殷楠奇說著就要離開她的房間,到門口的時候,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回過身對凡黛說:「樓下有台鋼琴,你想彈就在那裡彈吧!」

    習慣了他對她劍拔弩張的態度,他突然間對她好一點,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跑到窗邊認真的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仍然掛在東方,她小聲喃喃的說:「今天太陽還是從東方升起來的,為什麼他會突然大發善心?」

    凡黛換了一身得體的衣裙,扶著樓梯的扶手小跑的奔了下樓,所過之處帶來一陣清風。

    「少夫人早!」

    「趙姨,你也早!」凡黛走下樓,傭人們正在打掃,她開心的向所有人打招呼。「大家早!」

    「少夫人,少爺和凌小姐在餐廳用餐,您要不要也在餐廳用早餐啊?」一個新來的小女傭問。

    「我現在還不餓!」凡黛其實已經餓過頭了,但她寧可不吃也不跟那兩個噁心的人一起吃。「我想彈鋼琴!」

    「剛才少爺吩咐我們把鋼琴擦乾淨,原來是少夫人要彈啊!」新來的小女傭笑容燦爛的說,她並不知道少爺和少夫人的關係不好,心底很羨慕凡黛有少爺疼。

    「辛苦你了!」

    凡黛微笑著坐到了鋼琴前,手指拂過幾個琴鍵,鋼琴發出了一陣清脆的琴音,音色真好啊!凡黛學琴多年,還是第一次彈這麼好的鋼琴呢?

    完美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一串悠揚的琴音在偌大的客廳裡響起,美妙的琴音與裝修輝煌的別墅響應生輝,周圍的一切更顯高雅美妙,如夢如幻,傭人們聽入迷了,忘記了手頭上的活兒,幾年來他們只看到這台鋼琴擺在客廳中央當做擺設,卻從來沒有人去彈過它,他們靜靜的聽著,目光集中到彈鋼琴的人兒身上。

    他們一直認為少夫人長得很美,原來彈著鋼琴的少夫人除了美還有著高雅的藝術細胞!

    凌若水聽到琴音,放下手中的刀叉,從餐廳裡走了出來!

    「誰讓你彈這台鋼琴的?」一聲怒吼打斷了凡黛的琴音,凌若水的眼底滿是怒意,傭人見到她這副模樣,不敢說話,埋頭幹活。

    這台鋼琴是幾年前殷楠奇為另一個女人而添置的,凌若水不想讓殷楠奇想起她,所以私底下不許別人動這台鋼琴,沒想到凡黛竟然自作主張在上面彈奏了!

    「拿開你的卑賤的手,這台鋼琴豈是你能彈的?」凌若水眼神帶著嫉妒。

    「你有不是這台鋼琴的主人,憑什麼不讓我彈它?」凡黛說著,指尖又開始輕觸琴鍵,很快另一首曲子開始響起。

    殷楠奇也從餐廳裡走了出來,這首曲子很熟悉啊!

    凡黛微笑著對殷楠奇說:「送一首歌給你,名字叫做《好心分手》。」

    凌若水想上去阻止她,卻被殷楠奇拉住,他告訴若水,是他允許凡黛彈這台鋼琴的。

    沒辦法,她只能睜著眼睛讓凡黛在琴鍵上揮灑自如了。

    一段婉轉的過門後,凡黛開口唱起:「是否很驚訝,講不出說話,沒錯我是說:你想分手嗎?曾給你馴服到就像綿羊,何解會反咬你一下,你知嗎?回頭望,伴你走從來未曾幸福過,赴過湯,蹈過火,沿途為何沒愛河?下半生陪住你,懷疑快樂也不多,沒有心別再拖,好心一早放開我!……」

    凡黛唱完,微笑著蓋上琴鍵的蓋子,而那兩個人的目光卻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還想聽嗎?下次再給你們唱更好聽的!」凡黛半開玩笑的說。

    「就這麼想跟我分手嗎?連送給我的歌也是提分手的!」殷楠奇被她歡樂的情緒感染了,此時對她說話的表情也沒有那麼凶了。

    「是啊!反正我們遲早都會分手的,想到以後沒有人折磨我的日子就開心!」凡黛拍著手開心的走開了。

    而殷楠奇的目光卻還在她身上。

    ##第二十章被她吃了一口

    #

    殷楠奇的山水別墅,客廳裡的電話響起,管家趙姨接起,沒說兩句,她的神色就緊張起來。

    「少奶奶,電話!」

    「我的?」凡黛沒有手機,她沒料到會有人打殷家的電話找她,聽到趙姨說電話是找她的,一臉意外。

    「是醫院打來的!」趙姨說。

    「喂,您好!」凡黛接過話筒。

    「凡小姐,你母親已經兩天沒回醫院了,她是不是在你哪裡?」電話那頭傳來母親主治醫師的聲音。

    凡黛在結婚前把殷家的電話號碼留給了醫生,方便聯繫。

    「沒有!請問我媽媽為什麼會突然出走?」

    「這個我們也不大清楚,你媽媽的心臟病隨時都有突發的可能,你最好盡快找到她,把她送回醫院。」

    「嗯,謝謝醫生!」凡黛放下電話,就想出門。

    「去哪裡?」殷楠奇見她急著出門的樣子,心裡就有些不高興。

    「去找我媽!」凡黛換上鞋子。

    「不許去!」殷楠奇並沒有因為她的回答而讓她出去。

    「殷楠奇,我媽媽突然失蹤了,我要去找她,找到她之後,我會回來的!」凡黛趕緊解釋說。

    「傭人做的早餐不合口味,你再給我重做一份!」殷楠奇高大的個子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把她緊張的神色放在眼裡,命令她說。

    「明天我給你做,今天我真的有事!」說著,凡黛頭都沒太就急匆匆的往門口沖。

    哎呀!毛茸茸的小腦袋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凡黛揉著被撞到的額頭,抬頭看向那胸膛的主人,他眼裡的烏黑風暴更兇猛了。

    「你不做,就不能出門!」

    殷楠奇純心跟凡黛槓上了,他聘有好幾個手藝一等一的廚師,這個弄不合胃口,可以另外換一個,可他偏偏指名要凡黛為他下廚。

    「你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凡黛看他陰沉著臉,知道他是故意為難她。

    殷楠奇被她這麼一問,怔愣了一下,明明知道她有急事要出去,可他偏偏不想讓她走,只想讓她乖乖的呆在這棟房子裡,他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驚訝!她只是一個買來的工具而已,不值得為她生氣!

    「隨便,只要合我口味就行!」

    這個回答聽起來簡單,好像隨便煮什麼都可以似的,但問題是他的口味一項不固定,有時候喜歡川味,有時候喜歡西餐,凡黛怎麼知道今天他的口味是什麼?

    沒時間猶豫了,凡黛跑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食材,在砧板上熟練的切碎,放在鍋裡爆炒了一下,然後煮了一鍋水,下了一碗麵條,撈了起來放在一個白色的瓷碗裡,把炒好的菜放到麵條上面,然後再放上兩顆小小的圓滾滾的晶瑩剔透的黃色的燈籠辣椒,雖然是她隨意一弄,但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慾,而且還香噴噴的,感覺很不錯的樣子。

    凡黛把那碗麵條放到托盤上,端了出去。

    餐廳裡一個人都沒有!

    殷楠奇根本沒在那裡等她做好早餐!

    凡黛心裡有一種被他耍了的感覺!

    「殷楠奇!你根本就不想吃,還偏偏要讓我做!太過分了!你不吃我吃!」凡黛氣呼呼的想著,他不吃也好!她吃完了有力氣去找媽媽。

    凡黛拿起筷子往口裡送了一大口,嘿!還真好吃!她的小臉笑了笑。

    「你為什麼吃我的早餐啊?」

    凡黛還沒把口裡的麵條嚥下去,殷楠奇突然在她身後說話,嚇得她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喉嚨被嗆到,不停的咳嗽!

    他居然沒出門,怎麼辦?這碗麵條已經被她吃了一口……

    ##第二十一章抽鞭子

    #

    「殷楠奇,你幹嘛突然在人家後面說話!」凡黛的美目怒視他。

    「你偷吃我的麵條!」殷楠奇從上周痛失孩兒後,就沒有多少胃口,一日三餐都吃得很少,整個人瘦了一圈,現在看到凡黛煮的麵條,兩眼放光,突然就有了食慾,他坐到剛才凡黛坐的位置上,拿起那雙她用過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面來。

    「殷楠奇,我另外給你做一碗吧!這碗麵剛才我吃過了,你不怕吃我的口水嗎?」凡黛站在一旁弱弱的說,她沒想到殷楠奇竟然毫無顧忌的吃她吃過的東西。

    「你,我都吃過了,還怕吃這碗麵!」在凡黛說話的時候,殷楠奇已經把碗裡的面給吃完了,他似乎還覺得不夠飽,端起碗,把湯也喝完了。

    凡黛有些詫異,明明他吃得這麼快,卻絲毫沒有狼吞虎嚥的狼狽相,相反的,他吃得很優雅,舉手投足都流露出高貴的氣質和良好的教養。真可惜!這個男人名義上是她的丈夫,心裡卻裝著其他的女人,要是他也愛她,那麼她一定會覺得很幸福!

    「喂!還愣著幹嘛?」

    凡黛在想事情想得出神,被殷楠奇的聲音嚇了一跳。

    「不夠吃嗎?我再去給你弄一碗!」凡黛正要轉身去廚房。

    「不用了,你去找你媽吧!記得,找到之後就回來!」

    聽到殷楠奇突然開恩放她一碼,她高興得像一隻兔子,蹦躂蹦躂的跑了出去。

    殷楠奇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楠奇,在想什麼呢?今天不用去公司嗎?」凌若水挎著時尚的古奇包包正要出門,看見殷楠奇還在餐廳裡。

    「去。」聽到凌若水的聲音,殷楠奇臉上的那一抹極為少見的微笑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

    凡黛猜想母親可能是因為想家了,所以才離開醫院的,她擠上公交車回到娘家。

    她一進門就看見,父親凡銅坐在沙發上。

    「爸,媽媽有沒有回家?」凡黛緊張的問。

    「你還敢回來?」凡銅二話沒說就甩了凡黛一個耳光。

    「爸你為什麼打我?」凡黛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說。她為了抵消父親的賭債而答應殷楠奇不平等的契約,現在父親沒來由的就打了她,她覺得好委屈。

    「你第一天嫁到殷家就做出勾人這種丟臉的事,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凡銅瞪著憤怒的眼睛,額頭上的血管怒張,清晰可見。

    「爸,事實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那天晚上是殷楠奇設計陷害我的,我沒有偷人,沒有!」凡黛努力為自己辯白著。

    「哼!殷家少爺是個好人,他看我賭錢賭輸了,還借了很多錢給我,就憑這點,我相信他!」凡銅鐵青著一張臉。

    「爸,我求你以後不要再賭了,正因為你借了他的錢,他才以此要挾我!」凡黛並沒有打算隱瞞殷楠奇的惡行。

    「他要挾你什麼了?」

    「他……他要我為他生孩子!」凡黛說著,聲音就變得小了很多,明明是他要挾她的,怎麼現在說出來好像這個理由在長輩面前根本就不是理由一樣。

    「你嫁給他,當然要為他生孩子,難道你還想離婚不成?」凡銅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女兒越來越不像話了,殷楠奇是難得的極品高富帥啊!她凡黛能嫁給他算是祖上積了德。她竟然不知足,剛結婚沒幾天就鬧著離婚!

    他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凡銅拿起細鞭子直接抽在了凡黛的身上……

    ##第二十二章要命

    #

    凡銅沒有給凡黛解釋的機會,手臂一揮,鞭子就抽在了凡黛的背上,一道血痕隔著衣服滲透出來。

    凡黛已經被逼進了牆角里,她瑟縮著身體,凡銅魁梧的身形投下的陰影籠罩著她,她不敢抬頭,只想爸爸能停住揮著鞭子的手。

    鞭打的疼痛讓記憶又回到了過去,凡黛想到小時候,不管自己有沒有錯,只要父親一不高興,她就難免承受一頓鞭打之苦,有時候被打得暈過去,好幾天不能去上學,即使暈醒過來之後,那些傷痕還清晰的在烙在她的身上,有時候傷在腿上,手臂上,夏天校服遮擋不到地方,極為顯眼,惹得學校裡的同學總是以一種異樣同情的目光看著她,有這樣的爸爸,令她無地自容……

    啪嗒,刺耳響亮的鞭子又一次響起,這次落在了凡黛的細小的如藕的手臂上,那雪白的皮膚頓時裂開,露出微白的皮下組織,很快又被破裂的血管冒出的血染紅,痛得凡黛渾身一震!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凡黛哀求著,她已經長大,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女孩了,她不應該再承受這些非人的家庭虐待。

    凡銅的手停在了半空,也許是因為女兒的哀求,而心軟了。

    「怎麼停下來了?」柳餘韻怪聲怪調的走了過來。

    她是凡銅的情人,母親因為身體不好,常年住在醫院裡,這個叫做柳餘韻的女人就搬到他們家裡來住了,一住就差不多住了十年。

    很多時候,凡黛被父親毒打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火上澆油,讓他父親往死裡打。

    柳餘韻從凡銅手上拿過鞭子,手惡毒的一揚,鞭子又一次重重的抽在凡黛的身上。

    「啊!」

    夏天的衣服總是很輕薄的,根本就沒能為凡黛阻隔一絲傷害,這一鞭子抽得真狠!凡黛的衣服都立即被抽破了,細嫩的皮膚也被抽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凡黛抬起頭,父親已坐到沙發上去了,默不作聲的抽著煙,而柳餘韻則一臉猙獰的看著她,一副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的樣子。

    三鞭子的傷痕在身上火辣辣的,每一鞭都令她皮開肉綻,她回來只是想問母親的下落,卻不明不白討了一頓鞭撻……

    「想知道你媽現在在哪裡是嗎?先受我十鞭子再說!」看著凡黛微小蜷縮在腳下,柳餘韻像是一個打勝仗的將軍一樣,狷狂得意的笑著。

    三鞭子的疼痛放射到全身,令她難以忍受,現在柳餘韻還要再打她十鞭子,這真能要了她的命!

    跟這個女人求饒是沒有用的,只要她能說出母親的下落,凡黛願意承受這十鞭奪命之苦,她雙手抱住頭,護著自己的腦袋,等待著下一鞭的鞭撻。

    柳餘韻卯足了勁,一口氣揮了十鞭子,但還不願意停下,又繼續揮了七八鞭,興許是累了,她停了下來,喘著大氣。

    火辣辣的,刻骨銘心的疼痛,剛剛小產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現在又遭到如此虐打,她已經不能承受了,眼皮重重的合上,處於半暈半醒的狀態。

    柳餘韻似乎嫌自己打的不夠爽,她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拿著鞭子又走到凡黛的面前。

    「不要再打了!」凡黛微弱的聲音說,她努力的睜開厚重的眼皮,只看見柳餘韻那張陰森猙獰的臉。

    「哼哼!」柳餘韻冷笑了兩聲又揚起鞭子……

    ##第二十三章被擺了

    #

    「住手!」坐在沙發上悶著抽煙的凡銅突然開了口。

    「小丫頭片子,不教訓她不知悔改!」柳餘韻眼睛惡狠狠的頂著凡黛,她還沒打夠,又不敢違抗凡銅的命令,手緊握著鞭子。

    「她現在是殷家的人了,你打死她,殷家不會放過你的!」凡銅沉著一張臉說。

    凡黛倏然閉上眼睛,原來爸爸阻止柳餘韻是因為害怕殷楠奇,而不是因為擔心她的死活!

    「她……她暈了!」柳餘韻聽到凡銅提起殷家,心裡畏懼,此時凡黛已經暈暈乎乎的了,她更害怕殷家的人來找她麻煩!「這可怎麼辦?」

    「死不了!」柳餘韻的妹妹柳敗絮隨手拿起一杯冷水直接潑到凡黛的頭上,水從頭頂流到凡黛蒼白無血色的小臉上,那長長微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眼皮緩緩的抬起……

    「呸!就知道裝死!」柳餘韻啐了凡黛一口,唾沫橫飛,那張厚脂濃粉的臉越發猙獰了!

    凡黛被冷水潑醒,身上纍纍傷痕越發令她苦痛,自從柳餘韻邁進她家之後,凡家就散了,家裡的錢全捲進了這個女人的口袋裡,而父親更加沉迷於賭博了,媽媽雖然人住在醫院裡,但她更容易落淚了,身體也越發不好,她真想趕走這個女人,可那樣的話,爸爸對媽媽會更加不好……

    凡黛扶著牆撐起了身體。

    「柳姨,我已經承受了你十九鞭!請你告訴我,我媽媽在哪裡?」

    因為柳餘韻拿著凡家的錢,所以她一貫負責凡黛母親的生活飲食,和母親接觸最多,母親不見了,她是第一個知道的,而且剛才她也說了,只要承受她十鞭子,她就告訴她母親的下落。

    「你還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在結婚的第一天居然做出偷人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情來,我要是你媽,我早就跳河自殺了,省得活在這個世上被人唾罵!」柳餘韻嘴裡噴出來的話每一句都想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割在凡黛的臉上,讓她難以見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有那麼性、飢渴嗎?婚禮還沒結束就扯上一個不知名的男人亂搞,我真替你感到羞恥!婚禮之後就是新婚洞房了,難道就不能等殷楠奇滿足你嗎?嘖嘖嘖!平時還真看不出來!也難怪什麼樣的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

    「別侮辱我媽!」凡黛可以忍受她的侮辱,就是不能忍受她侮辱自己的母親,柳餘韻只是一個登堂入室的小三,憑什麼說她的媽媽!她狠狠的瞪著柳餘韻。

    「姐,看她的眼神,簡直就是瞧不起你!」柳敗絮看凡黛都被打得站不穩了,還這麼倔強的頂撞柳餘韻,心裡很不爽,牙要得咯吱咯吱作響,要不是凡銅在,她真恨不得馬上把凡黛撕成碎片!

    啪!柳餘韻張開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的甩給凡黛一個火辣辣響亮的耳光!

    凡黛虛弱的身體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幾乎打入了無限暗黑的地獄!她的唇角流下了一道血跡,她絕望的看了凡銅一眼……

    他只顧著低頭抽悶煙,好像被虐打的人根本不是他女兒似的……

    「我再問你一次,我媽媽在哪裡?」凡黛雖然全身是傷,但她努力的扶著身旁的桌子,把腰桿挺得筆直,提高聲線厲聲問道。

    「你媽媽每個月用的醫藥費都夠這一家子用一年的了,別說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就算真的知道,我也不會去找她!」柳餘韻訕笑著說。

    凡黛算是聽明白了,柳餘韻根本就不知道媽媽在哪裡,剛才那十九鞭算是白挨了!

    媽媽,別亂走,黛兒這就來找你!凡黛在心裡對母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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