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5章 寶兒發威 文 / 經綸
「喂,你聽說了嗎?太子昨天和皇上吵架了。()」秦國皇宮之內,一個小宮女掩著紅唇,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另外一個宮女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這才放開了膽子,說道:「都已經吵了好幾次了,這事誰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肯定是不願意納妃唄?你又不是不知道東宮的那個女人有多漂亮多煙媚,你我同為女人,只怕和人家沒一丁點的可比性,簡直是氣死個人。」
秦國皇宮裡面的宮女,有一部分都是民間選秀的秀女,姿色妍麗,這兩個說話的宮女也算的上是儀容端莊秀麗,自然也不會僅僅是甘心做一個小宮女。
而且東宮太子,年過二五,尚未婚配,這更是讓一些有想法有野心的宮女蠢蠢欲動,指望有朝一日,能夠一飛沖天。
只是,這種想法,大部分,都只能是一個尚算美好的夢罷了,實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最主要的是,東宮裡的那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容顏驚為天人,不知道讓所有人自慚形穢,便是後宮的幾位正得盛寵的娘娘貴妃,也是心存不滿,覺得被槍了風頭去。
不過後宮女人素來低調,有些事情,即便暗地裡傳的沸沸揚揚,明面上,自然誰也不敢說,不然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是以這兩個宮女雖然心裡有百般想法,說著這事的時候,也是一萬個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讓別人聽到了她們的嚼舌根。
那宮女聽的這話,就是歎了口氣,有些哀怨的說道:「可不是,這人和人,還真是沒法比的,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和殿下是什麼關係,殿下怎麼會這麼維護她。而且,我聽說,她昏迷有一個多月時間了,一直沒醒過來的跡象?殿下當初回國的時候,也是身受重傷,會不會和這個女人有關?」
「所以才說紅顏禍水嘛?」宮女掩嘴咯咯輕笑,也不知道是真的覺得好笑,還是心生妒忌。
另外一個就是說道:「本來就是紅顏禍水,一般的女人,昏迷半個月,早就憔悴的不成人形了,可是你看人家,依舊容顏如玉,丰姿玉骨,真是令人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想知道的的話就好好伺候著,等她醒來了再詳細問問。」女人畢竟是愛美的,也是怕老,說起這個就有了共同話題。
宮女苦笑:「等她醒來,估計太子妃這個位置就坐實了,還有你的份?」
這人忸怩著說道:「好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裡敢有這個想法?比之姐姐,我可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勾引過殿下,騷媚的很,現在反而在我面前裝純了。」
「討厭!」一巴掌拍在屁股上的清脆聲音響起,兩女都是掩嘴竊竊笑了起來。
笑聲中,有腳步聲遠遠傳來,二女聽到腳步聲,趕緊收斂笑容,正襟危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低眉斂目的乖巧模樣。
來人一身麻衣,疾行如風,眉目間,暗藏著一抹怎麼也化不開的憂鬱之色,他似是並未看到站在路邊的兩個宮女,一路徑直走過,目不斜視。
直到人影走遠,一個宮女又是輕聲歎了口氣:「看來殿下的心思果真是全部放在那個女人身上了,我們,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另外一個宮女也是哀怨的說道:「難道我們真的這麼差嗎?為什麼殿下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不是我們差,而是那個女人太好。」宮女幽幽的說道。
二人相視一眼,各自咬著粉唇,幽怨怨的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二人趕緊跟隨著麻衣人影過去,一會要是有什麼吩咐沒辦好的話,肯定又要發火了。
太子殿下的脾氣現在是越來越差了,真是令人擔憂。
……
秦國皇宮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流傳著一個關於睡美人的傳說。
傳聞這女人面若芙蓉,艷賽桃花,從她出現在秦國皇宮的那一刻起,六宮粉黛無顏色,引發無數爭論和討伐。
也有傳聞,這女人身受重傷,傷及性命,一睡不醒,可憐可怨。
但更多的,還是關於太子殿下的風流軼事。
太子殿下愛美人不愛江山,為了這個女人大鬧朝廷,數度和秦皇發生爭執,並且執意要娶這個沉睡不醒的女人為妃。
而女人,一旦有王子親吻她的額頭的話,就會在第一時間醒來。
但太子殿下守身如玉,人品高潔,在秦皇還沒鬆口的時候,並不願意做出此等褻瀆之事。
傳聞總有誇張的地方,傳的神乎其神也不為過。
但對秦書容而言,傳聞即便是再美再夢幻,也終究只是傳聞,和事實差距太遠。
沉睡不醒的女人是楚雲裳,那一日,人皇困獸猶鬥,在重傷了楚雲裳之後,一手將她打入懸崖,他那時離懸崖方向最近,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
原本以為自己和楚雲裳必死無疑,卻是沒想到懸崖並不高,他倉促跳下雖然受了點傷,但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傷勢不重,而且楚雲裳落在了一顆樹上,保住了性命。
當時他救人心切,唯恐楚雲裳出事,救了人就走,並不知道後來人皇被墨染塵殺死,更不知道墨染塵也是縱身一躍,以殉情之姿跳下了懸崖。
救下楚雲裳之後,秦書容在墨龍國的一個小城鎮逗留過幾天,幫助楚雲裳穩定傷勢,後來才陸陸續續的聽說了一些消息。
人皇死了,墨染塵跳崖殉情,齊亦風回到北方……
零零總總的消息傳的很快,後來又是傳出消息說墨染塵並沒有死,被墨龍衛帶回了明月城,但也傷勢很重,幾乎死掉。
而那個時候,楚雲裳雖然還沒醒來,傷情卻已穩定,秦書容有想過將楚雲裳送回明月城,但後來,鬼使神差的,卻是將之帶回了秦皇宮。
事實上,截至到目前位置,秦書容都還沒能弄明白自己當初第一時間衝出去救人的動機是什麼,將楚雲裳帶回秦國皇宮的動機又是什麼。
他很清楚楚雲裳和墨染塵之間的感情,清楚知道這個女人就算是再好再優秀,也終歸是不屬於他的。
外界那些所謂他要納楚雲裳的緋聞,完全是以訛傳訛,至於王子吻醒公主的傳聞,更是可笑的很。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離月圓之夜明玉山莊之約,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明明楚雲裳的身體一直在好轉,可是,她就是不曾醒來。
他自己精擅醫術,卻是無法找出楚雲裳此種情況的症狀出在了哪裡,秦國的御醫們,也是對此束手無策。
因為如此,楚雲裳就這麼一直睡著,關於睡美人的傳聞,愈演愈烈。
秦書容進入寢宮,遠遠的就見楚雲裳躺在床上,安詳靜謐的睡著,若不是因為她的眉頭一直都緊緊的蹙著的話,她和死人根本就沒什麼兩樣。
秦書容遠遠的看了一會,心情極度複雜,他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如何,可他知道,他想要她醒來,至於醒來之後她會去哪裡,她是否會感激他,他都一概不想。
如此簡單的願望,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可以實現的徵兆。
秦書容看了一會,眼神漸漸癡迷,平心而論,這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容顏傾城,即便她沒有絕世的武功,沒有顯赫的身份,她依舊是一個足以令蒼生顛倒,令天下梟雄為之瘋狂的女人。
唯一可惜的是,她嫁人了。
一個墨龍國太子妃的身份,便是讓他與她之間,彷彿隔著一道天塹,再也難以跨進一步。
秦書容慢慢走近,終於看清了她英氣秀巧的眉毛,她如玉一般的肌膚,即便是睡著了,她的身上,依舊有一股驚人的氣韻在流轉,凜然不可侵犯。
可是,她為什麼會蹙著眉頭?
是因為她想著一個人,感情積鬱?還是因為她還有著未能完成的事情,心中愁苦?
秦書容於心不忍,他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撫摸上楚雲裳的眉毛,輕輕的、輕輕的,將她蹙著的眉頭撫平。
他的手一鬆開,楚雲裳的眉頭,再度蹙起,似乎永遠都無法舒展。
秦書容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段時間,因為楚雲裳的沉睡不醒,因為和秦皇之間爭執的壓力,讓他心中積鬱難平,頓時覺得老了許多,不然為何,歎氣的次數,會越來越多。
「雲裳,你到底為何,遲遲不願意醒來?是否是在怪我將你帶回了秦國?」秦書容輕聲自語了一句,旋即一聲苦笑。
怪便怪吧,他這一生,路途坎坷,從來都是活在他人的陰影之中,這一次,即便是全天下人討伐他,他也要將她留下秦國皇宮!
小宮女的腳步聲響起,兩個宮女費力的端著一盆水從外邊進來,恭敬的說道:「殿下,奴婢們要給她擦拭身子,請您迴避一下。」
秦書容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問道:「這兩天,她可有什麼變化?」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緩緩搖頭:「沒有呢?」
「是沒有還是你們沒注意到?」秦書容發問,聲音微微的冷,透著寒意。
兩個宮女嚇一大跳,心想秦書容這火氣真是來的莫名其妙,卻是不敢反駁,趕緊放在水盆,下跪磕頭:「殿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罷了,起來吧。」秦書容唇角流露過一抹無奈的神色,也是知道自己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搖了搖頭,逕直離開。
……
楚雲裳的失蹤,不止引的秦國皇宮大亂,消息傳出去之後,楚國方面,亦是人心惶惶。
當日楚太后薨,楚雲裳橫空出世,驚才艷艷,以一己之力,震懾朝廷,並且親自領軍出征,彰顯出巾幗梟雄的風采。
戰後楚雲裳回到鄴城,全城百姓夾道相迎,威望一時無兩,直逼楚太后當年。
而且楚雲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楚國朝廷內安插了幾顆棋子,關鍵時刻,穩住了楚國的百年根基,可謂功不可沒。
如此一來,楚雲裳幾乎成了楚國的一根定海神針,只要有楚雲裳在,楚國,必然繁榮昌盛,百世長存,可是,忽然傳來的楚雲裳失蹤甚至是身死的消息,立即引的楚國內部大亂。
楚國民間,人人心慌,而楚國朝廷,那些被壓制下去的反對聲音,亦是有抬頭的趨勢。
張和軒作為楚雲裳親自提拔的宰相,官居一品,一直以楚雲裳的近臣自稱,雖然他能力不錯,但是還是太過年輕,根基又是不穩,難以服眾,朝廷內部之亂,他雖然大力打壓,卻始終無法消滅這種不正常的風氣。
楚國早朝,朝事議政,小皇帝楚墨白坐在龍椅之上,稚嫩的人影對於文武百官來說,毫無威懾之力。
一番爭論過後,張和軒氣的面紅耳赤,指著一個人,大聲訓斥道:「童博,你作為禮部尚書,怎麼能說出如此之話?你太放肆了!」
童博冷笑:「不知宰相大人指的是哪一句,本官可是說了很多句的。」
「長公主下落不明,卻並不代表長公主一定遭遇了大劫,長公主天人之姿,自有上蒼庇佑,你怎麼能說出發訃告這種話來?你到底要做什麼?」張和軒氣憤的說道。
「難道我有說錯?」童博並不將張和軒放在心上,冷冷說道:「你自己也承認了,長公主下落不明?既然是下落不明,就是等於生死未卜,發一個訃告,又有何錯,這也是對長公主的尊敬!」
「長公主國之重臣,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現在不過只是失蹤,就發出訃告,未免太過兒戲,若是有朝一日長公主回國,這事該如何交代?」張和軒據理力爭。
「若是長公主回國,自然是極好的,真有那麼一天,本官定然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承受代價。但是現在民心大亂,朝野不平,我們豈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長公主一人身上,若是長公主真的遭遇不幸,你讓我等,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童博也是說的有理有據。
「放屁,長公主吉人天相,自然不會有事,你等狼子野心,其心可誅!」張和軒失控了。
童博冷笑道:「宰相大人此話誅心,還是不要輕易說出來的好,不然,只怕是要成了天下的罪人了。」
「我就算是做天下的罪人,也不會讓你等得逞的!」張和軒寸步不讓。
但形勢,對張和軒極為不利,他雖然才華橫溢,能力出眾,但畢竟提任的時間太短,而朝廷之內,黨派林立,關係錯綜複雜,根深蒂固,要想打開局面,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張和軒這話一出,立即引起眾人的口誅筆伐,群臣的話語,一句比一句重,直指本心,一度將他說成天下第一罪人,其罪當誅。
張和軒大好男兒,淚流滿面,大聲哀嚎:「殿下啊,微臣不孝,微臣辜負了您的期待,微臣願意以一死,固本求清!」
張和軒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張和軒的性情會如此剛烈,寧折不彎。
若是張和軒真的死了,他們逼死朝廷重臣的消息傳出,即便是傷不了根基,亦是會成為天下人爭相唾棄的對象,這與他們的利益不符。
「張大人,萬萬不可衝動,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立時,有人慌了。
「張大人,童大人為國為民,也是一片好心,朝政議事,爭論在所難免,怎能如此極端!」
「張大人,長公主萬民敬仰,乃是我楚國的傳世功臣,我等對長公主豈會有半點褻瀆之意,還望張大人不要誤會!」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不停。
張和軒將眾人的反應盡皆收入眼裡,眼底灰色的陰霾,越來越重。
他要看著他們,記住他們,有朝一日,長公主回國,定然會為他報此大仇,他要以一死,以自己的血,來洗清楚國朝廷的污垢!
污垢不除,楚國一日不寧,遲早被外敵入侵,國破家亡!
國破家何在,他一人之性命,又算的了什麼?
人總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於泰山,而他的死,死的其所,死的大有意義。
張和軒想著此點,人影忽然動了起來,他要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血濺五步,這讓些心懷鬼胎的人看看,他張和軒,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張和軒一心尋死,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撞上柱子,撞的頭破血流,所有的人,登時臉色大變,無比恐慌。
一道白色的瘦小人影,忽的憑空出現,人影一閃,鑽進了張和軒的懷抱裡,張和軒還沒反應過來,就是被那人影一攔,踉蹌的後退兩步。
緊接著,瘦小的人影再度一閃,站在了眾臣的面前,她揚著小臉,瞇著眼睛打量著所有的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楚雲裳從楓葉城帶回來的寶兒。
寶兒的笑聲清脆,悅耳,好似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而且她的年紀實在是太小,太過容易被人忽略,這一笑,童顏燦爛,雖然讓人眼前一亮,卻並沒有人重視,所有人的視線,刷刷的落在張和軒的身上,張和軒沒死,好些人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幸好沒釀成大錯。
但是,當寶兒開口的時候,所有的人,又是臉色大變:「是誰,是誰要逼死張大人的,給我站出來!」
她年紀雖小,但這話說的老氣橫秋,氣勢極足,透過她的小臉,很輕易就讓人想起一個人,同樣是女子之身,同樣的容顏絕世,雖然一大一小,但是從她們的眉眼之間,還是能夠看到一絲相同的特質。
這特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讓所有人在看到寶兒的時候,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天人之姿一樣的女人。
寶兒說這話的時候,小皇帝楚墨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站在寶兒的身後,他拿手一指,指向童博,大聲說道:「是他,朕都看到了,就是他要逼死張大人。」
「原來是禮部尚書大人啊。」寶兒大大的眼睛瞇成月牙的形狀,無比純真可愛,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童博想要跳腳:「童大人,你就這麼想讓張大人死嗎?張大人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童博哪裡想到寶兒如此小的年紀,說出的話卻是句句誅心,心底微微一駭,不過看著寶兒那稚嫩的容顏,又是釋然了。
任由寶兒說的天花亂墜又如何,一個小女孩而已,難道他還能怕了她不成?
乾咳一聲,童博說道:「你是誰?這裡可有你說話的地方,來人,給我將這個野丫頭拖出去,亂棍打死!」
話音落,就是聽到一聲冷笑,發出冷笑聲的是楚墨白,楚墨白笑的一臉陰厲之色,冷笑道:「童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勢,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朕!」
這話說的氣勢凜然,又是讓童博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楚墨白在朝廷之上,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雖然貴為皇帝,但是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並沒有人真正的將他放在心上,讓他坐在龍椅之上,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
但楚墨白這話一出,童博就是明白,自己不僅僅是對寶兒看走了眼,對楚墨白,也看走了眼。
能夠說出這話的楚墨白,如何會是一個擺設?
這令童博臉色微微一僵,有些硬,也有些冷,他環顧四週一圈,見沒人站出來說話,只得說道:「皇上此言差矣,朝廷重地,豈能容外人進入,微臣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全著想。」
「莫非童大人認為,朕的皇后,會傷害朕不成?真是笑話!」笑話兩個字,楚墨白忽然抬高聲音,這兩個字,如同兩個耳光一樣,扇在童博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個……這個……」
童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僅是他,其他的文武百官,在見著楚墨白髮威的時候,也是個個心底驚詫加駭然。
楚墨白何曾說過如此具有重量的話,簡直是換了一個人,太過難以想像。
他們一會看看寶兒,一會看看楚墨白,只覺腦袋暈暈的,難道楚雲裳有這麼大的魔力,在她的個人魅力的感染下,楚墨白和寶兒,年紀雖小,卻也是成了人精一樣的人物?
若真是如此,這未免太可怕了。
的確很可怕,從張和軒震驚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來,他萬萬沒有想到,扭轉朝廷局勢的關鍵,竟然是在寶兒和楚墨白身上。
難道這是楚雲裳離開之前安插在楚國皇宮內的兩顆棋子,若真是如此,楚雲裳本人不管是眼光還是手腕,都未免太駭人了。
只是不管如何,張和軒知道,形勢對自己是有利的,很有可能,因為楚墨白和寶兒的橫空出世,楚國的局勢,要發生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寶兒在聽楚墨白說自己是他的皇后之後,小小的瞪他一眼,心裡卻是甜蜜的,然後她就以皇后的身份自居,拿手指著童博,高聲說道:「童大人,你可還有話要說?」
童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打死他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兩個小孩子逼的進退維谷,咬了咬牙,童博說道:「回皇后娘娘,微臣所作所為,無不是為國為民,並無半點私心,還望娘娘明察秋毫!」
「好一個為國為民明察秋毫!」又是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隨之一個紫色的人影緩緩走出,手裡的一大疊奏折,隨手砸在童博的臉上,將童博砸的鼻青臉腫。
「童大人,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就算是死,我也讓你死的明明白白。」從明玉山莊離開的蕭慎,並沒有回到江南,而是來到了楚國,因為他知道,楚國這邊,更需要他的幫忙。
童博被砸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本奏折,看一眼,臉色大變,其餘的人,見他如此,也是好奇的撿起一本一看,均是臉色大變。
蕭慎臉上笑意不變,低喝道:「所謂國之重臣,不過是社稷蛀蟲,寶兒,殺了。」
「是!」清脆的回應之聲響起,白色的人影,突兀的一閃,鮮血濺射而出,濺在白衣之上,分外的刺眼。
眾人聞得血腥之氣,本能的朝童博看去,就見童博的脖子上,插著一柄秀氣的匕首,鮮血,從匕首留下的創口中汩汩冒出。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見鬼一樣的看著寶兒,不敢置信寶兒如此小的年紀,竟然敢殺人,而且是談笑之間,殺人如殺雞。
殺人之後的寶兒,除了小臉略微蒼白之外,並無異樣,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是讓其他的人心底寒意直冒,這女孩,豈不正是楚雲裳的翻版?假以時日,等她長大,不知又是如何一個傾倒天下的妖孽。
「砰!」的一聲,童博直挺挺的倒地,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死在一個小女孩的手裡。
這一日,楚國皇宮在蕭慎的主持下,文武百官大換血,楚國朝政,得以平定。
而小皇帝楚墨白和她的小皇后,則是露出崢嶸的頭角,從幕後走向台前,楚國後繼有人,不再危矣!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