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小果的前身 文 / 采螺人

    「你是誰？」它們問我。

    我是商王子受。

    九尾狐說：看來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樣的道行。可是，跟我們比起來差得遠了。所以想駕馭我們，你還不夠資格。

    那另外的八隻怪獸，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化成九道煙，回到了鼎裡。

    我木訥了。我高舉骨卦，說：有此卦，你們必須得聽我的。

    其中一隻鼎裡，詭笑笑道：小毛孩，我們是得聽骨卦主人的命令。可是，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無法駕馭我們。我們不是你的士兵，隨便就能聽你的命令的。記得，每天給我們喂鹹豬肉，不然你永無寧日。

    聽完他的話，我氣暈了。心想：操你妹。老子把你們扔到火裡化了，然後鑄成九根攪屎棍，讓你們天天玩屎，看你們拽不拽。

    想到這裡，忽然好反胃。好像喝了一箱的啤酒，就想吐。結果，我吐了。我活生生地把一個女人從我肚子裡吐出來了。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白皙的肌膚，腳穿小紅鞋，梳著日本娃娃的髮型。轉過身來，打開紅色的油紙傘，流著紅色的眼淚。是的，她就是小果。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赫然那手臂上也多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撫摸著我的臉頰，把嘴貼到我的唇上。我只感覺到刺骨的涼意，直刺我的大腦。但是，我不反抗這樣的寒冷，我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伸出舌頭，吻著她的舌頭，恨不能把她吸回肚子裡。

    她把我推開，說：你不能把再吸回去了。因為，這樣我無法幫你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

    我問她：你是誰？

    她說：我是贏魚的化身。我能穿越不同的時空，是我把你帶回這個時代的。

    我問：為什麼？

    她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完全不能主宰我的行動。我潛意識裡，感覺到我有這樣的使命。那你是贏魚的化身，你知道這幾個鼎的秘密嗎？

    她不回答，看了看其中一個搖晃的鼎，說：我要回去了，我的本尊在呼喚我。說完，化成一道白色的光，投向那個搖晃的鼎中。只見那鼎一聲巨響，爆炸開來，化成櫻花瓣，漫天飛舞。那只會飛的魚，揮舞著那粉紅色的翅膀，在我身邊飛來飛去。哇塞，好漂亮的火雞翅膀。揮灑著濃香的芒果味道，使我下體驟然雄起。是否，芒果主宰著性呢？

    不由我多想，那贏魚幻化成人形，跟小果一模一樣。

    小果，你回來了，你不再是鬼了吧？

    她回答：我不是小果，小果只是我身上的一顆鱗片。她在你的那個時代跟你發生的任何事，我都知道，跟我與你發生一樣。你以後可以叫我贏魚。

    我開玩笑道：難道你姓贏？

    她看著窗外的月亮，黯然回答：是的，我姓贏。

    我心想：秦始皇也姓贏，難不成你還是秦始皇的祖先。

    她哈哈大笑，笑得令人由內心的深處萌生一種刺骨的涼意。說：是的，我就是秦始皇的祖先。三千年前，也就是你那個時代（她指的是21世紀）的六千年前。我是南方長江畔，鳳凰部落的公主。因為我的美麗，被強大鄰國國王垂青，要娶我為妻。但是，我深愛著你，也就是你的前世。所以，我投江自盡。

    當我沉入江底，被江面上灌入的血水將我包圍。因為，我的拒婚，我的族人遭到了強大的鄰國的血洗。而他們的血也流入了江中，他們的祭司也給我下了詛咒，讓我的靈魂永遠沉在江底，永世不得超生。直到有一天，你，就是你的前世，放棄成仙的機會，投入江底，為那些受難的鯉魚殉身。所以那些鯉魚感你的恩德，用它們的身體把我身上的詛咒破掉。然後，我有了鯉魚的身體，也長出了我們部族神——神鳥鳳凰的翅膀，絕不是火雞的翅膀。

    我驚呆了，我想不到我也會有這樣的傳奇的經歷。我不知所措地問她：你是神仙？

    她很黯然地回答：我不是神，我是妖。

    可是，你的法力這麼高強，又有這樣的經歷，你應該是神啊。

    她冷笑道：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現在的道行還不如你現在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血瀑布把凡體肉胎給換了，而且連心臟也換上了比干的玲瓏心。再加上你對文山骨卦上的理解，你的造詣早已經超過我了。只是，你剛學不是很熟練罷了。

    看來，你能讀懂我。

    她冷笑道：這些年，我心裡就只有一個你，不管你跑到那個時空，我很清楚地知道，你還是你——那個深秋季節在江邊獨飲高唱的少年。

    別扯那麼多了，你怎麼會是妖呢？

    世間五行十萬八千結界。五行者：仙界、魔界、妖境、人間、幽冥界（鬼域）。五行界就好比是五個大房間，那十萬八千結界就是這五行中的各個小房間。我本來已經死了，人死後軀體就要腐爛，而靈魂就要飄零，一般人就要被鬼差勾入鬼域。但是我是怨恨而死，加上被詛咒了，困在血中。本來怨恨極大，但是被你的壯舉感動，加上鯉魚們的善行，我放下了怨恨。然後，鯉魚們給了我軀體，經過我的自己的修煉長出了我守護神的鳳凰翅膀。但我終究不能擺脫我妖的本質。

    我不解地問：那你怎麼跟那另外八隻鼎扯在一起了呢？

    我本來在洞庭湖裡修煉的。有一天，應龍獸，傳說中的水神，不是神，而是掌管洞庭湖水的妖。後來他要求每條魚交出自己的靈魂，否則吸乾所有的水。於是，我跟他打了一架。結果，剛好那另外的那六隻妖神也在爭鬥。當我們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看到天地一片玄黃，而且誰都累了。正盤膝休息的時候，一隻雪白的狐狸跑出來，嘴裡叼著櫻桃，說：喲，我看還是那只長著九隻尾巴的哥哥厲害，你們認輸吧。

    結果，那沒頭顱的刑天怒了，揮舞著大斧又激起了大家的斗欲。於是，我們又打了起來，直到我們打到不周山上。不周山原本就是頂天之柱，由山神共工看守的。但是，我們九妖的道行遠高於共工。所以，共工欺騙我們進入他的肚子裡決鬥。結果，我們進入他肚子以後，他就吃了不周山上千年長出的靈芝。試圖把我們封印在他的肚子裡，瞇駁獸趁他睡著了控制他，他發瘋般撞斷了不周山。從此，天漏了，天下一片汪洋大海。應龍本來是管理水的妖獸，他就相當厲害了。他把我們都打得不成形了，就在這個時候天狗獸把月亮吞了，功力大增，吐出月亮把他打傷了。那九尾狐也不是省油的燈，甩出他九隻尾巴把那條惡龍打出十萬八千里。結果把女媧娘娘的墓碑砸爛了。女媧墓裡，走出來了半人半神的——大禹。大禹把他的母親（鯀）吞了，功力大增，然後把我們封印在這九隻鼎裡面。

    我想駕馭九鼎，我該怎麼做？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野心了？

    我不知道。

    贏魚看著我黯然緊鎖的眉頭，極其憐惜我說：以前你是一個極其灑脫，不問世事的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得如此野心勃勃，但是我早就是你的了。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付出一切幫你完成的。

    我，看著這個不是小果的小果。我記不起來我的前世跟她如何地纏綿，發生過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此刻，我看著她的臉，她的淚，和她憔悴的脖根。我忍不住一把將她摟入懷裡，我們盡情地親吻著。當我透過她的衣服，輕握著她彷彿剛初長成的幼胸，似半夜甦醒的芽菜。當我稍用力一捏，她的酥胸立馬反彈回來，看來她真的是處子之身。一種生性的壞坯子的習性，我極其熟練地將她的**扯掉。她赤紅著臉，看著我。那水汪汪的眼睛，流下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說：哥，我願意。

    可是，我從她的眼中讀出了三千年前的種種不幸。那是一種朦朧的血與淚的交織。

    不，我不能這樣的。我心想著。

    於是，我輕輕地，柔情地親吻著她的耳垂。

    她，似乎讀懂了我讀懂了她的心。

    說：我是妖，我不想給你帶來不祥的厄運。

    我說：我知道。其實你很想，但是，你內心很恐懼，是吧？

    她，驚奇地看著我，噗嗤地小果式般笑了：想不到，你換了軀體和心臟，人越來越神化了哦。不過，你還是要注意妲己哦。

    我也笑了，說：別忘了，我來自這個時代的三千年前。而且我是中文系出身，對於歷史，我很瞭解，甚至精通。

    嗯，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好的，我讓人準備好最好的行宮給你。

    我才不要呢，我要睡在你身上，無時無刻地守護你。

    我不解：？？？？？

    她笑了，說：回到你身上，不介意吧？相信你一定很歡迎的。

    我慫了一下肩膀，說：ofcourse。

    天亮了，當陽光從窗口裡射到我的胸膛上：一隻活靈活現的贏魚在我左胸之上。雖然只是一個紋身，我相信這就是戰時的盔甲。贏魚的意思，從此以後她就是我身上的盔甲了，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

    想到這裡的時候，大門打開了，姜姐姐和妲己手挽著手走進來了。姜姐姐依然雍容華貴，而妲己也依然如小鳥般嘰嘰呀呀，很令人爽神。

    妲己上前來，一把將我抱住了，額頭前劉海下的大眼睛在朝陽下顯得格外可愛。可是，我胸口前贏魚的紋身將她震開了。但是，我跟妲己十指緊扣，我緊緊握著她的手，對著朝陽說：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能改變歷史，改變她的。

    姜姐姐和妲己都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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