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一段舊情 文 / 采螺人

    天空中的七公主，跟以前的那樣姚浩一樣，倒掛在彎月的角邊。夜風中，除了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更多了一種空明的美感。

    媽媽冷笑了一下，說：「忽悠一下小孩子們，在我面前，就不用玩這樣的把戲了吧。」

    說完，「嗖」的一聲，化作一道白光抓住七公主的倒影，一劍深深地刺進倒影。

    只聽見「嚶」的一聲，那影子馬上著火了。馬上縮成一個火球，迅速鑽進地裡。

    媽媽從口袋子裡拿出一根牙籤，念了唸咒語，那牙籤變成了兩頭尖的木棍。然後用力插入地底裡。只見，土層裡一陣翻滾。

    我心想：這不是木族的法術嗎？媽媽怎麼也會用，看來她真的如傳說中一樣，是一個很優秀的降魔人啊！慘了，我是血魔，媽媽不會把我也收了吧？

    媽媽再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糯米，追著翻滾的土壤用力撒，只聽見淒涼的嘶叫聲。最後，嘶叫聲停了，土層也不翻滾了。土層裡鑽出一個人頭來，我定神一看，原來地裡鑽出的那個人頭是七公主。

    七公主嘻嘻地冷笑道：「不錯，不錯，法術沒有退步嘛。」

    媽媽怒道：少廢話。說完，一腳將那人頭踢得老遠老遠。

    靠，老媽這樣腳法完全可以進入國足了。哦不，國足太菜了，最起碼也要比巴西隊強吧。那死人頭在地上滾著滾著，停了下來，說：「難道，你不退步，我就不能進步嗎？」

    說完，一個死人頭變成了倆。倆變成仨，仨變千千萬萬個死人頭。

    靠，這是多麼壯觀的景象啊！人家是遍地桃花，此處卻是滿地的死人頭，而且都是一樣的長相。我好想吟詩一首，可惜，可惜了了，沒有feel，沒有靈感了。呵呵！

    媽媽騰空而起，飛到半空，化成一道炙熱的火團，衝向滿地的死人頭。

    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魔法書》上記載的「火鳳凰銜香木重生之術」。

    只見，大地上一片火海。

    我滿鼻子裡都是燒焦的味道，好像燒烤時的味道。

    忽然，整個世界一片安靜了。沒有了仇恨，沒有了爭鬥，也沒有了正邪的鬥法。只聽見，遠處高山流水的聲音。這聲音使人，分外地心神寧靜。我們彷彿忘記了剛才是生死廝殺。

    請問，這是幻術嗎？

    不是，不是，絕不是！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另外一幕，也是令我吃驚的一幕。

    七公主，從媽媽的背後緊緊地摟著媽媽。我立馬呆了，木了，暈了!

    這樣的感覺好比一個深愛著我的女人，依依不捨地像她這樣抱著我的媽媽。難道她們有姦情？不然：

    七公主，那本已瘦小的雙臂，在此時此刻緊緊地抱著媽媽顯得更加瘦弱了，不停地顫抖著。俊俏的小臉蛋，深深地埋在媽媽的背上。微弱的月光中，她那兩道淚槽彷彿千古流淌的不息的河流。慢慢地，她紫青色的嘴唇不停地親吻著母親的秀髮。漸漸地，紫青色的嘴唇變成了淡紅色了。臉龐也開始滋潤起來了，彷彿一個剛煮熟了的雞蛋。是的，我感覺到，她很是享受母親秀髮的味道。這種感覺是一種相戀已久的愛人的行為動作。

    不會吧？難不成她居然是我的乾爹？

    不過，多一個乾爹照顧也是挺好的撒！嘻嘻。媽媽一直都沒有說話，彷彿一根木頭一樣。

    七公主似乎急了，從媽媽背上的溫暖掙扎出來，不停地搖晃著媽媽的身子。說：「為什麼，為什麼你連說話的好態度都不能給予我呢？難道我就不值得你正面回話嗎？」

    母親轉過頭來，滿臉的嚴肅。從牙縫裡擠出冷冷的一句話：「你是魔，我是降魔人；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要我說什麼才好呢？」

    七公主憤憤地反問道：「你是女人，我知道。為什麼當初，你要假裝男人讓我愛上了你？你是降魔人，我是魔。可是我哥哥也是魔，你為什麼愛上他，你就不能愛上我嗎？你要收服我嗎？你兒子也是魔，而且是魔界的三巨頭之一，也就是哥哥的繼承者，你為什麼不收他？」

    「別人我管不著，我現在只想滅了你，好比很多年前一樣。」

    媽媽說完，左手用蓮花指印定住七公主的額頭，右手握著桃木劍狠狠地刺入她的左胸。一點機會都沒有給她留下，好像手刃仇人一樣，好利索啊！

    原來作為一個優秀的驅魔人對待一切妖魔鬼怪都要辦事利索，我抖擻腦子裡的記憶，我依稀想起了一個小說人物——滅絕師太！老媽不會跟滅絕師太一樣，六親不認吧？我的心，開始忐忑不安了。七公主，好像一個小女孩做錯了事一樣，兩眼淚嘩嘩地直流。無力地張開她的雙手，無力地摟著媽媽的肩，淚裡含笑。

    暗淡的月光下，我看著媽媽犀利的眼色。好堅毅啊，絲毫不輸給我。作為一個降魔人，對別人的任何投懷送抱，和真心實意的愛，割捨地如此利索，我不由內心中打了一個寒顫。難道媽媽真的是傳說中滅絕師太？

    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媽媽殺氣騰騰地提著桃木劍，走到我的跟前。說：「你入魔了？你姐姐呢？她沒有告誡你嗎？她沒有教導你嗎？她去哪裡了？」

    她說到姐姐，使我想到我拿姐姐去跟魔鬼做交換，我淚如雨下。

    媽媽見我不說話，憤怒地抓著我衣領，不停地搖晃著我，質問我。

    我不能答話，因為我一答話體內的惡鬼們就跑出來了。

    媽媽不停地懲罰著我，雖然很痛，但是內心中不知道有多甜蜜。這感覺好比21世紀的時候因為逃學被媽媽罰站；這感覺好比21世紀的時候因為打架被媽媽用棍子打；這感覺好比21世紀的時候因為調皮被媽媽拳打腳踢。雖然那時候很生氣，很不滿，可是現在卻沒有一點怨恨，沒有一點點的討厭。因為，因為她是媽媽。

    她發現我的異狀，她好像知道我滿肚子的惡鬼纏身了。所以，她現在嘴對嘴親吻著我。想把我體內的冤魂吸進自己的體內。

    我眼前看到的是媽媽，還是李雅兒呢？

    我確認，是我的親愛的媽媽！我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齒，我是堅決不能把一個鬼魂跑進她的體內的。因為，愛！「原來你是新的血魔？」媽媽無奈地問我。

    我點了點頭。

    媽媽哭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媽媽，沒事的，我是您的兒子，我會奮鬥下去的。儘管我是魔，可是我依然是降魔人的後代！

    就在這個時候，七公主復活了。

    她這次復活使我永遠無法接受。因為，她的容貌改變了。

    她，她，她是誰？她長得跟姜姐姐一模一樣了。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物體的表達式。

    那個長得像姜姐姐的七公主，嘻嘻地說：「好你個火瑩，我的寶貝兒子因為你自甘墮落，天人五衰了。我的寶貝女兒又如癡如癲地愛上了你，甚至不顧生命。」

    媽媽很是鎮定對回答：「你終於出來了，我終於見到了你的真容了。」

    那猶如被鬼附體的七公主冷笑地問道：「你不怕我嗎？」

    媽媽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怕你？」

    那女人接著問：「我寶貝兒子只是一個半成品的血魔就讓你失去了做降魔人的資格，這就不足以令你害怕嗎？」

    媽媽冷笑道：「哈哈，笑話！如果不是我凡塵的情愫使我迷失了自我，我會迷戀上血魔嗎？」

    我頓時傻了，心想：難道媽媽有人格分裂嗎？可是我再想想，是啊，每一個人都有另外一個自我的。怪只怪那時的風月太過美好了，使自己忘記了自己的本質吧。（各位讀者，你們喜歡這樣地品味把玩自己嗎？）媽媽看了看我，問：「血魔不是姚浩嗎，怎麼變成了我的兒子？」

    那女人哈哈大笑，說：「果然是驅魔人，這麼好奇啊。好吧，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告訴你了，讓你好好地傷心一下。本來我們夫婦倆懷了姚浩，要躲避仇家的追殺，結果我們跑進了血瀑布。但是我們又遇見了那個牛魔神，又打了一架。我誕下了姚浩，可是姚浩不是從我體內出來的，而是從血瀑布裡出來的。可能是我受傷太重，孩子出生後身體一直很虛弱，還好他是血魔，不然很難養活的。」

    媽媽有點不耐煩了，急道：「快說正題！」

    靠！我心想：你奶奶的，你比我還囉嗦。i怕了you！

    她也很生氣，正色道：「別打岔，好不好。我在述說，請尊重我的述說權，好不好！」

    我受不了了，抓起一個石頭用力往她身上用力扔去！

    她彈了彈額頭上的血跡，說：「死孩子，怎麼這麼淘氣。聽人家說完嘛。」

    嘔，我暈了，讓我去死了吧。

    媽媽彷彿受了她的影響，輕聲說：「孩子，別猴急猴急的，聽老人家說完嘛！」

    天啊，讓我去死了吧！如果我能說話，我一定說死你，狗x的。

    「哈哈，原來你們都受不了呀！就這樣耐心啊。」

    我又要拿起石頭扔她。

    她嘻嘻哈哈地說：「孩子，別這麼粗魯了啦。人家會痛的啦！」

    媽啊！你讓我死了算了。

    媽媽也不耐煩了，說：「你，你要說便說，不說拉倒。把你打殘了，你自然會說的。」

    說完，正要動手!

    那女人，收起了她麻煩囉嗦的口吻，說：「好了，好了，不跟你們扯了。聽我說吧。」

    你妹啊，一直都是你在扯好不好？如果我能說話，我不把你罵廢了，我就姓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