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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倒霉旅客 文 / 江湖老叟

    張楚笑道:「嗯,狗鼻子,你的形容十分貼切,我猜想,他可能會一些追蹤術什麼的,當時,我殺人的時候,很可能被他看到了。」

    「不像啊,當時我仔細查看過四周的環境,附近沒有人的。」

    「也許是使用了望遠鏡什麼的呢?」

    「那倒是有可能,畢竟是在曠野裡面,視線開闊,那個人,很討厭的。」

    「跟黏皮糖一樣,甩不脫。」

    兩個人在等車的時候,小聲交換著意見,一致聲討多問的種種不是。

    找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來到長途汽車站,在現在所有的交通工具裡面,機場和火車站、碼頭是不能去的,那個地方監控太多,很容易被人查到蹤跡,如果是最安全的,當然是騎著自行車離開,不過,他們帶著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不適合騎腳踏車,長途汽車是優先的選擇,這也是張楚提出來的。

    他更有逃跑的經驗,當初,鄭凌波也加入追蹤他的行列裡面去,現在,兩個人雙宿雙飛,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鄭凌波挽著他的胳臂,腦袋依偎在他的懷裡,一看便知兩個人是妻子與丈夫的關係。

    鄭凌波看著亂哄哄的車站,茫然說道:「我們去哪兒呢?」

    張楚指了指一輛豪華的大巴說道:「隨便,最好是繼續向東向南方走,只要先離開這裡就行,哪怕是換一個在附近的小鎮也是可以的。」

    鄭凌波擔心地說道:「那個,和尚不會真的餓死了吧?」

    「怎麼可能?我們的法子只能稍微阻塞一下,很快他就能脫困的。」

    「可惜了,那個房子,我們交了一個季度的房租,才住了兩天就要搬家。」

    「如果你覺得可惜,咱們再回去,畢竟,那輛車還在那裡,我們等多問走了之後,再住回去。」

    鄭凌波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說不定,看見多問那個被綁得像粽子的樣子,也許會有人報案的,引起警察的懷疑,一旦被調查,行蹤還不是等於暴露了一樣。」

    張楚笑了笑,順手買了兩張去往常德的汽車票,兩個人把行李箱放在車下面的行李艙,上了車,車裡是滿員的,兩個人已經是最後上車的旅客。

    狹窄的過道看過去都是從座位裡面伸出來的人腳,好像,車上的乘客在拚命佔用別人的空間,張楚剛才放行李的時候落後一步,鄭凌波走在前面,張楚清楚地看到,鄭凌波細膩瓷白光滑的大腿被一個男子毛茸茸的髒腳蹭了蹭,這是一種近距離接觸曖昧的小動作,明明佔了女人的便宜,卻又不違反法律,因為對人的身體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是屬於調戲女人的不道德行為。

    鄭凌波綽號凌波仙子,在武林中極有地位,在門派裡也是一呼百應的人,豈能容得被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欺辱?她一伸手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手掌漸漸加大力氣,那個人拚命掙扎,卻沒有任何效果,鄭凌波和他都不出聲,鄭凌波是故意不出聲的,那個人是被迫的,根本發不出聲音來,身體被鄭凌波死死按在座位上面,手腳都被鄭凌波的一隻手按住了,練武的人力氣大,根本容不得反抗。

    當那個人的舌頭吐出來,嘴唇憋得發紫,眼睛的瞳孔開始放大的時候,鄭凌波這才放開手,拍了拍他的臉蛋,細聲細氣地說道:「出門在外的,小心身體啊。」

    這個時候,那個男子的鄰座旅客才發現身邊的人行為異常,他從報紙上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卻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舉動,只有那個被教訓的男子捂著脖子咳咳咳地咳嗽著,張楚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心想,鄭凌波一般比較溫柔,不過,鼎鼎大名的凌波仙子,不是你們這樣的人能理解的。

    鄭凌波走向車裡,這一次她使出了功夫,腿部像是鐵柱子一樣,凡是腿腳超出座位,佔用公共空間的旅客都被撞上了,身後響起一片哎唷,喲喲喲,媽呀,的叫聲。

    兩個人絲毫不理會那些不講究公共道德的人,在狹窄的公共場所,就應該忍讓收斂一些,可是很多人不是這樣想的,總想搞一些特殊化,如果遭遇的是普通人,也許就那麼算了,如果遇到了有能力的人,那是一定要吃虧的。

    鄭凌波靠近窗戶坐著,張楚挨著她的旁邊,那個被鄭凌波教訓的男子從前面回過頭來,眼睛像是死魚的眼睛一樣看過來。

    張楚的嘴唇一撮,啪一口痰飛過去,正好蓋在那個人的眼珠子上,他的動作很輕,衝突依然發生在兩個人之間,其他旅客不是在聽著音樂就是在擺弄手機,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是這樣,很少關心四周的環境,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是不是被侵犯了。

    那個倒霉的男子剛才被鄭凌波嚇住了,接著被張楚侮辱,心中忍無可忍,他一聲不響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提著刀子衝過來。

    張楚心中暗暗歎息,還真的有不怕死的人,難道,不應該珍惜幸福,熱愛生命嗎?你家裡的大人沒教會你出門在外忍讓三分啊?

    他依然坐在座位上,略略一抬腳,腳腕子在一尺見方的空間裡活動,發出來的寸勁一下子就把那個人手裡的刀子踢落在地,那個男子噗通一聲,倒在車廂的過道上,這一次動靜有點大,很多人都望過來。

    張楚沒說話,看著倒霉的男子的反應,鄭凌波的眼睛看著車窗外面,沒在意那個要死沒死的男子正在報復張楚。

    倒霉的男子從地板上爬起來,張楚側身貼近了他說道:「如果,你活膩了,我不介意送你上路,明白了嗎?」

    這個時候,那個男子才知道,張楚和鄭凌波是那麼地不好惹,臉如土色地點頭,回身就走,對正在啟動汽車的司機大聲喊道:「我,我要下車。」

    「旅客,您的車票已經報廢了,下車是不給退票的。」乘務員好心提醒著他。

    「我,我不管,我不坐車了,我,我要死了,要死了。」那個男子忽然放聲大哭。

    鄭凌波皺著眉頭對張楚說道:「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張楚搖搖頭說道:「在監獄裡,都是這樣的人,佔著便宜了,就到處對人吹噓,借此抬高自己,吃了虧就開始耍賴,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博取別人的同情,有的人還用腦袋撞牆和損壞設施的方式來引起別人的同情心。」

    鄭凌波嘻嘻笑著說道:「看來,監獄裡也挺好玩的。」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你想想啊,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空間裡,根本沒有任何自由,還要處處提放著身邊的人,實在是太累了,而且,裡面發生的暴力和血腥事件也是層出不窮的,一個身手弱一點的人,進去了之後就會被更加強壯的人吃的死死的,那種被壓迫的感覺很不好受。」

    鄭凌波歪著頭,把身體向他的懷裡靠了靠,說道:「你也被人欺負過嗎?」

    「怎麼沒有?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其實,現在想起來,不過都是逞強鬥狠的意氣之爭,沒啥大不了的,真正你死我活的還是利益之爭,尤其是發生在高層上層之間的鬥爭,大部分都是看不見刀槍的,一旦撕破了臉,基本上就是見血的,要命啊。」

    鄭凌波點點頭,說道:「是啊,這幾年,我也很是深有感觸的。」

    司機停下車,那個倒霉的男子連滾帶爬跑了下去,車裡四十多個人大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個旅客嘟嘟囔囔地說道:「有病,精神不好,臨走的時候沒吃藥吧。」

    旁邊的人附和道:「腦袋進水了,讓門擠了,壞掉了。」

    張楚對鄭凌波說道:「我們的語言真是強大,罵人的話層出不窮,花樣繁多,名目林立。」

    鄭凌波說道:「真不愧是大學生啊,說話跟我們就是不一樣。」

    張楚這才說道:「對了,你沒讀過大學嗎?」

    「什麼啊。」鄭凌波搖搖頭說道:「武林中的人很少有讀大學的,每天練武,為門派做事,給師父師兄鞍前馬後勞頓,這些就是很繁重的事情了,哪有精力去讀大學啊。」

    張楚接著說道:「你們長大了,還要做生意,給師父賺錢,看來,武林也不是好玩的。」

    「是啊,而且,進了門裡,一輩子不能脫身的,否則就是背叛師門,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的。」

    張楚說道:「以後,我領導下的青城派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改革弊端,避俗趨新,推陳出新,讓人更加自由。」

    鄭凌波笑道:「好,我可要看看,你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我見過的世面可多了,就是沒見著你這樣的人,你當改革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需要做出很多的努力的,我師姐,我師姐她們就是犧牲品,我也是,受命於師父,一點反抗不得,沒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自由的可貴,出來以後的心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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