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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 :語言衝突 文 / 江湖老叟

    那個二級警司來到病房站在張楚的病床前面,眼睛盯著他看,張楚心中發毛,說道:「各位,有事?」

    「你先吃飯,先吃飯吧。」年紀大的二級警司很客氣地說道。

    張楚苦笑著推開多問手裡的稀粥,說道:「算了,有啥話趕緊說吧,你們這樣看著我,我吃不下飯。」

    「那好吧,只要你配合,很快就能完事的。」二級警司拿出證件說道:「我是永興分局重案組的二級警司梁仲民,這位是警員樂玉瑤和張志山,我們是來調查6·03重大殺人案的始末。」

    張楚表情沉重地說道:「是啊,我很難過,對了,那五個在現場的警察,還活著吧?」

    「都死了。」梁仲民的臉色很平靜,樂玉瑤和張志山卻惡狠狠看著張楚,好像他才是殺人的兇手一樣,讓張楚的心裡直發毛,他很清楚這些國家暴力機器的手段的,當真是懷疑你有案子的話,怎麼躲也是躲不開的,只能乖乖伏法,在監獄裡那麼多的能人,個個都是在案發之前百般抵賴,拚命逃脫制裁,最後還不是一個個乖乖進去了,被判了刑。

    張楚的臉上換上沉重的表情說道:「我也很傷心,很悲痛,他們都是好警察,為了老百姓的安危奮不顧身,前赴後繼,奮勇向前,懲奸除惡,大義大勇……」

    「行了,你別說了。」梁仲民打斷了他的溢美之詞說道:「你只要把事實經過說出來就好了,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就是給死者最大的公正。」

    張楚的表情馬上變了,變得茫然,說道:「經過?經過就是,我們被人追殺,你們的警察都看到的啊。」

    梁仲民有點生氣了,眼睛迸發出怒意來,那個英俊颯爽的樂玉瑤指著張楚的鼻子說道:「我們是說不知道的那部分,你們是怎麼跟那個人結仇的,還有,他的一切資料。」

    張楚叫道:「哎唷,我的頭疼,多問,你跟警察叔叔警察嬸嬸好好說說吧,我的腦袋啊,真是疼的厲害,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張楚的頭真是痛,不過痛得不是那麼厲害,有一點是不能不承認的,那就是,他現在的確不能想事情,每一次想事情用到了腦子之後,痛疼感馬上加劇,在腦子還不清醒的情況下,他只能耍無賴了,假裝痛得受不了,要不然,警察在詢問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就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還不如不說呢。

    多問雙掌合什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幾位施主,請放過他吧,醫生說,他現在只能靜養,不能受到刺激了,要不然,會加重他的傷勢的。」

    樂玉瑤怒道:「裝,你就給我裝吧,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這一陣就變成慫包了?」

    張楚苦笑著說道:「嬸嬸,你不知道啊,我這腦袋不能回憶,每當回憶的時候,就痛得受不了。」

    「你叫誰是嬸嬸?」樂玉瑤大怒,撲過來就要揍他,卻被梁仲民攔住了,說道:「那麼好吧,你繼續養傷,這幾天,樂玉瑤和張志山就在醫院裡值班,你想到了啥情況,啥時候能說了,可以隨時跟他們兩個聯繫的,我走了。」說完對樂玉瑤使了個眼色,他一個人走了出去。

    「啊,那個梁警官,您慢走啊。」張楚在後面客氣了一句,梁仲民走到了門邊站住了腳步,張楚長大了嘴巴,沒敢再說話,心想,他不會是忽然改了主意,不走了吧?

    梁仲民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開門走了出去,張楚急忙摸了摸額頭,差點被梁仲民嚇出汗水來。

    「哼,你的魂兒還在不在了?」樂玉瑤氣哼哼地說道。

    張楚閉上眼睛開始哼哼,假裝傷痛不支的樣子。

    樂玉瑤掐著腰,死死盯著張楚,心說,我看你能裝到啥時候?

    鄭凌波在那邊說道:「樂警官你過來,來,吃點水果吧。」

    鄭凌波把多問買來的葡萄遞過去,樂玉瑤接過來,一邊吃一邊使勁揪著葡萄,心裡在跟水果較勁呢。

    鄭凌波看了看張楚,說道:「樂警官,張楚的傷勢嚴重不嚴重,我說話不算數,因為我們是朋友(在外人面前,尤其是警察面前,兩個人不能稱為兩口子,因為鄭凌波還是有婦之夫呢),你說了也不算,因為你不是專業人士,咱們得聽醫生的,是不是?唉,要說悲慘呢?張楚也很慘的,他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了,醫生也說了,換作別人啊,那就直接掛掉了,他的身體素質好,到現在才能活著,你看看,他的頭也受傷了,腦子一定是受刺激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消消氣兒。」

    樂玉瑤也知道張楚的傷勢的確是非常嚴重的,點點頭說道:「鄭姐,其實,我也不是要跟他過不去,就是看不慣他那張皮賴的樣子,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你別叫我鄭姐,我可能還沒你大呢,你二十幾歲了?」

    「我二十四歲,你呢?」

    「呵呵……我小一點,我二十一歲。」鄭凌波說道。

    「啊?」樂玉瑤想了一下說道:「你才二十一歲就結婚了,是不是不符合婚姻法啊?」既然鄭凌波是重大刑事案件的當事人之一,警方自然是把她的過去查了哥底兒掉,在這樣的時候,鄭凌波也不敢提供虛假的身份證,隱瞞事實也是犯罪。

    提起那個失敗的婚姻鄭凌波的心裡就生氣,說道:「你管啊?有本事你讓我丈夫跟我離了。」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樂玉瑤沒有想到鄭凌波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也沒有,有點不知所措。

    「嗤。」張楚在那邊笑了出來,他可是知道鄭凌波的心病癥結在哪兒,不過,他可是沒把那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莫青放在眼裡,反正鄭凌波愛的是自己,莫青來了,就把他給打出去,就是楊美來了也不行,男人必須要捍衛自己的愛情才能叫做男人,頂天立地啊。

    「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樂玉瑤跟鄭凌波話不投機,張楚也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這個時候偏偏要挑撥樂玉瑤的火氣。

    其實,張楚不想讓樂玉瑤跟鄭凌波提起那些不幸的往事,這也是張楚愛護鄭凌波的一種方式,自己的女人,就是要讓她永遠快快樂樂的,這才想辦法引開樂玉瑤的注意力。

    張楚說道:「你沒事別跟凌波說話啊,你跟我說吧。」

    樂玉瑤轉過身來,張楚的病床跟鄭凌波的病床是挨著的,樂玉瑤就坐在中間的空檔裡面,一轉身就是鄭凌波的病床,再一轉身就是張楚的病床,本來,這男女病人不能在一間病房的,不過,張楚和鄭凌波都是案子的重要證人,其次多問也說了,這兩人是情人關係,那就不存在男女之別了,因此才會被安排在一間病房裡面,也方便警方的保護和監督。

    樂玉瑤說道:「好啊,你打算跟我說啥呢?」

    張楚說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這話一說出來,樂玉瑤的臉兒馬上變黑了,一邊的張志山急忙摀住嘴巴,心說,這位還真是猛將啊,一張嘴就直捅人家的心窩子。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原來,樂玉瑤是有一個男朋友,相處的時間不短了,足足有五年的時間,是她家附近的一個鄰居,也是初中、高中的同學,兩個人是高中的時候戀愛的,上了大學之後,樂玉瑤考取的是警察學校,那個男的考的是上海的復旦大學,選修的是飛機製造專業,畢業後卻去了英國的弗蘭克大學深造,那個男的去了外國之後,就宣佈跟樂玉瑤脫離男女朋友的關係,這件事發生在兩個月之前,樂玉瑤現在還在失戀中沒拔出來呢,你說說,張楚這不就等於拿著刀子直接捅人家的心窩子嘛。

    張志山直接躲出去了,既然領導不在,張楚的傷勢嚴重,暫時取不了口供,在病房裡呆著也是無用。

    樂玉瑤當時就用要殺死你的眼光看著張楚,說道:「我看,你的腦子真的是壞掉了,以後,你乾脆不要用腦子好了。」

    她的話語陰森森的,讓張楚心裡直發毛,不曉得那裡說錯了話,招惹了這個比絕情師太還要冷酷的女警,張楚呆呆看著她,一時間腦子真的轉不過這個彎兒來。

    多問急忙走過來,雙手合什說道:「這位女施主,小僧看你眉宇間白裡帶著粉色,分明是桃花當頭照,今年一定有姻緣降臨。」

    「你滾。」樂玉瑤冷不防給了多問一個耳光,她打的快,多問躲得也快,別看多問不是怪物的對手,畢竟是習武之人,眼疾手快,身手矯健,張楚也只是內勁深厚,才跟怪物鬥在一起,如果單純論起武功的純熟,張楚比不上多問。

    樂玉瑤見多問躲過了自己的耳光,不由得大怒,指著多問說道:「你給我站住了,不許躲。」

    「幹嘛?」多問梗著脖子說道。

    「你讓我打一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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