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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推薦好友書籍(第三期) 文 / 蕃薯囝

    神機鬼辯作者/道德皇帝類別:武俠修真本書書號17264

    這一年,從西伯利亞草原到河套草原,發生了嚴重的乾旱,飢餓的遊牧民族像潮水般大量湧向富饒的中土,其中包括匈奴人、鮮卑人、羯人、氏人、羌人,還有庫奚莫人、契丹人、丁零人、柔柔人。面對這龐大的移民潮,大臣江統作《徒戎論》上書晉武帝,提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請武帝將其拒之門外,但晉武帝沒有採納,反而以大國的姿態拱手接納了數以百萬計精通騎術、手持利刃的胡人

    正文:

    西晉末年,諸胡亂華,群魔亂舞,洛京傾覆,中州士女避亂江南者十之六七,留在北方的人命運非常悲慘,匈奴、羯族軍隊所到之處,屠城掠地千里。

    兩淮一帶地區為兵家必爭之地,遭受的苦難更加深重,胡皇石勒在此地一次便屠殺百姓數十萬,赤地千里,人口銳減,土地荒蕪,虎豹豺狼成群出現。殘留的百姓築堡以自保,與胡人對抗,據《鳴沙石室佚書》記錄:「永嘉大亂,中夏殘荒。保壁大帥數不盈四十。多者不過四五千家,少者千家五百家。」

    在距沛郡百餘里的一處不知名的深山之中,有一處塢堡,因為堡中有三口水井,泉水清澈,故取名三眼井。由於地方偏僻,四面環山,交通不便,外人絕難知曉,因此未經戰亂,堡中百姓以捕魚打獵為生,生計艱辛,但比起外面的世界,卻算得上安居樂業了。

    九月初九,正是重陽節,這天天不亮,三眼井的村民們還在安睡,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突然打破了寧靜。

    三眼井的村頭有一棵老樟樹,樹齡百年以上,須五六人才能合圍,枝繁葉茂,被村民認為是有某種靈性。逢年過節,都要準備牲禮到樹下拜祭一番,祈求好運。清晨,陸續來到大樟樹下的村民驚訝地發現樹下放著一個襁褓,裡面包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嬰兒停止了哭泣,瞪眼瞧著圍觀的人群。全村的村民大都到齊了,連宗長聞訊後都親自趕了過來。幾名婦人饒有興趣地討論起來。

    「瞧他模樣,大概得有十個月大了。「

    「不對」,立即有人反對,「俗話說七坐八爬,你們看他連翻身都不會,最多四五個月。」

    「四五個月,大嫂,你見過四五個月有這麼大塊頭的嬰兒麼?」馬上又有人提出了異議。

    「瞧瞧是男孩還是女孩。」有人說著上前掀起了襁褓一角瞅了一眼,興奮地說道:「是個男孩。」

    嬰兒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他一定是餓了。」有人做出了判斷,「得給他餵奶。」於是眾人的目光一齊盯往了一名少婦——這名少婦體格健壯,胸前鼓鼓的,顯然奶水充足。少婦臉漲得通紅,卻堅定地搖搖頭「我得留給自己家的。」她瞥見眾人眼光的不滿,趕緊補充道:「我先給他喂點,剩點給自己家的。」說完,抱著嬰兒往自己家走去。

    等少婦剛離開,眾人正欲散去,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諸位父老鄉親,請聽我一言!」村民們一看,原來是村裡的野道人。野道人道袍破破爛爛,儘是補丁,領子袖口髒得能照出人影。手中一根拂塵稀稀落落,沒幾根毛,身材矮瘦,瘸了一條腿。他是一年前來到三眼井的,無人知其根底,靠著畫符治病、占卦算命的本事在村中混吃混喝,平日行為十分不端,常做些偷雞摸狗、偷看女人洗澡之類的下流勾當。但村中人對他卻多有畏懼之心,村中食物緊缺,這個野道人卻整日油光滿面,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食物,有人發誓說親眼見過他吃人肉,對此野道人也不否認,反而得意洋洋地說:「老子年輕時打仗,餓了不吃人還能吃什麼?要說人肉,應該是精壯的男子最好吃,有嚼勁。婦孺的肉太嫩,老人的肉太干,還不能是嚇死的,嚇死的肉就酸了。」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村民對野道人卻從此像避瘟神一樣避著。這野道人卻從不自知,每日最喜歡到人多處吹大牛湊熱鬧,渾不將別人鄙夷的眼光當回事。

    野道人整了整他那身滿是灰塵的破道袍,侃侃而談:「諸位,昨夜貧道夜觀天象,瞧見天空一道紅光,直落入村中,此乃大吉之兆。這老樟樹向來通靈,今日樹下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嬰兒,定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祥瑞,大家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將他撫養成人,必能保我們三眼井上下平安,逢凶化吉!」

    「呸!臭道士又在撒謊騙人,這種話誰信呀。」有人不無惡意地說道。野道人剛要反駁,另外一個也插嘴道:「我昨天夜裡起來上茅房,黑咕隆冬地好像看見有個人放了樣東西在大樟樹下,然後騎著一匹白馬出了村子。」

    野道人的謊言被徹底揭穿了,眾人一齊拿他取笑,他卻像沒事人一般,伸出兩根手指撫弄著自己髒且打結的鬍鬚,來了個充耳不聞。

    給嬰兒餵奶的少婦這時急匆匆跑來,將嬰兒輕輕放在原地,氣乎乎嚷道:「這孩子簡直是餓死鬼投胎,三兩口就把我的奶吃光了,誰家養得起呀。」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均露出為難之色。原來三眼井地方偏僻,土地貧瘠,全村四十幾戶人家,一年做到頭也難以維持溫飽,食物緊缺,村民臉上皆有菜色,誰家也沒有多餘的糧食多養一個人,何況還是一個這麼能吃的。

    宗長拉著村裡幾名老者商量了半天,但也想不出該把孩子交給誰家撫養。「無論如何不能眼看著孩子餓死!」宗長生氣地說道,「實在不行,就每家養半年,直到他成年!」他對一個年輕漢子道:「張老三,你家媳婦剛生了小孩,正好有奶,就先放你家吧。」張老三還沒說話,他媳婦,就是剛剛餵過奶的少婦大聲嚷道:「不成,這孩子吃得這樣多,餵了他我家小孩不要餓死了。」

    宗長沒辦法,又連喊了幾家,但各家要麼是無奈地搖頭,要麼是深深地歎息。宗長抱著嬰兒,見他白白胖胖,粉嫩可愛,歎了口氣道:「小傢伙,不是我們村人心狠,實在是這地方太窮了。」他抬頭對張老三道:「老三,讓你媳婦好好再餵他一回,送出村子去吧。」張老三低下頭來,眼眶紅了應道:「知道了。」眾人都清楚,數百里方圓,人跡絕無,野獸出沒,「送出村子」唯有死路一條。

    「且慢!」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野道人忽然發話了,「既然大家養不起,就把他交給貧道吧。」

    宗長奇道:「你想要做什麼?」

    野道人道:「貧道想要收個徒弟,將來也好有人養老送終。」

    「別給他,誰知道他有什麼壞心思。」

    「別把好好的小孩給變成和他一樣的騙子。」

    「他連自己都養不活,就會騙吃騙喝,拿什麼養活小孩。」

    由於野道人平素惡劣的口碑,村民們紛紛反對。野道人毫不理會,只是捋著鬍鬚,嘿嘿冷笑。

    宗長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問野道人:「你憑什麼養活這個孩子?」

    野道人不慌不忙:「我道觀裡養著幾隻山羊,有兩隻正在喂崽。」野道人住處與其說是道觀,不如說是幾間破草房,但裡面養著幾隻山羊卻是不假。

    「好吧!」宗長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你帶走吧,總比餓死強。」在眾人的反對聲中,聲名狼藉的野道人大搖大擺地帶著孩子離開了。

    看著野道人遠去的背影,村民們憂心忡忡,彷彿看到了一個可憐的生命掉進了無窮盡的罪惡之中,張老三老婆餵了回奶,有了些許感情,竟然忍不住抽泣起來。

    「別哭了」,張老三不耐煩道,「那孩子又不是去送死。」

    他老婆哇地大聲哭起來:「他會不會把孩子吃了?」

    宗長喝道:「莫胡說,這些謠言怎麼當得了真的。」

    話雖如此,但這麼小的孩子交給這樣一個惡棍手裡,覺得比送死還要可憐呢。宗長特意吩咐村子裡的幾個年輕人有事沒事去「道觀」看看,防止野道人真把小孩偷到外面賣了。

    痞神作者/遠方一sky類別:都市言情本書書號14548

    一個小痞子,避禍落入凡塵,幸遇美麗警花關照,對其戶籍身世調查毫無線索,只好將其收留暫住家中,沒想到……

    痞神語錄:抽煙身體好!

    賭博練頭腦!

    打架練手腳!

    搖頭沒煩惱!

    搶劫練長跑!

    吃飯不吃菜!

    省錢談戀愛!

    正文:神陸東方,有一座美輪美奐的大城,名字叫九天城,這裡居住著近百萬的上界生命。因為佔地龐闊,生靈眾多,而被譽為東方第一聖城。

    九天城裡,有一座巨大的神界學園,被稱為九天學府。因為該學府師承高廣,蘊厚德重,而被整個神界所推崇,從十幾歲的娃娃到百歲千歲高齡的四海神徒紛紛投學其中。

    這天,洪亮悅耳的晚鐘悠悠敲響,又是學校放學的時間了。大群的學生從宏偉古樸的教學樓中湧出,穿白袍的走讀生忙著回家,穿藍袍的住校生忙著去食堂吃晚飯。

    熙攘的人流中,忽然衝出一群十幾歲的白袍少年,他們慌張地飄飛著奔向廣闊的操場。而他們身後,正有一群身板強壯的藍袍青年在追逐,一邊兒追口中一邊兒叫嚷著,喊打喊殺。

    藍袍學生的人數要比白袍學生的人數多幾倍,這群奔逃的白袍少年很快被對方追上並且包圍起來,短暫的對峙後開始了撕打。

    他們在半空中飄飛著相互撞擊,拳腳相搏,只一會兒工夫,白袍學生就被人數眾多的藍袍學生所淹沒。

    這樣的嬉戲鬥毆,學校卻不進行干涉管理,甚至鼓勵學員們在不使用霸道的凶器或者不傷及性命的基礎上進行切磋交流,按照學校的解釋,是激發學生上進心和鬥志,鍛煉近戰技法的最好途徑。

    一群白袍少年匍匐著,看來是被揍得不輕。很多人鼻青臉腫,有的甚至捂腰撫肚在地上打著滾兒。

    其中一位白袍少年很能打,支持了好一陣,最後還是寡不敵眾,被三個藍袍學生按著跪在地上,兩人按著肩,另一人在背後踩著膝彎。

    「草!還跟我裝不?」

    藍袍學生群裡,走出一名身材肥胖的金髮綠眼的高個青年,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一步三晃地走了過來。

    「姓秋的!你服不服?」

    胖子猛然揪起白袍少年的頭髮,使對方仰著臉,手掌狂扇少年耳光,還故意羞辱地扇得啪啪作響。

    「噗」

    一口血水從白袍少年的嘴裡噴吐出來,噴了藍袍胖子一臉。

    「我x你媽的奧裡斯!一看見你做白日夢我就想笑!憑什麼服你?你又有哪點兒讓人服?缺心眼兒的貨!」

    那白袍少年倔強地回擊對方,他被打得臉色紅紫,鼻孔嘴角都掛著血跡,濃眉下,那一雙清亮的大眼睛,不屈地怒視著藍袍青年,一口被血染紅的白牙咬得嘎嘎作響。

    「x你媽的還嘴硬?!信不信我打得你三個月不回人形?嗯?給我揍!」

    藍袍青年一腳踹在白袍少年的胸上,惱怒地用袍袖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水,氣得渾身哆嗦,他指揮著其他藍袍學生繼續毆打白袍少年。

    「望晴!你就服個軟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旁邊一位十六七歲的微胖的少年捂著肚子,心痛地看著正在被扇耳光的秋姓少年勸說道。

    那叫做望晴的少年的頭顱被扇得左右搖晃,血沫飛濺,看得倒地的同伴和眾多圍觀者暗暗歎息,可他就是不吐口兒。

    「服不服?嗯?」藍袍胖青年插口問道。

    「奧裡斯,你和你的西神幫都是雜碎!我秋望晴要是對雜碎吐個服字,我就沒臉混了!你盡情地打吧!我今天就要你們看看,東方地界兒的赤子盟有沒有軟骨頭!哈哈哈!」

    秋望晴滿臉青紫,口鼻中流出的鮮血已經將白色的袍襟脖領和胸前染紅,可是他就是不服軟。受盡折辱,卻依然剛強地笑罵著。

    因為東西方神界的政見和信仰不同,修習體系的不同,乃至生活習性的分野,造成了學校裡衝突頻發,各系統各種族為了求得凝聚力和影響力,慢慢地就衍生出了幫會這種暗黑產物。

    秋望晴口中提到的西神幫,是九天學府裡的第一大學生幫會,是西方神族的青少年學生們創立的一個幫派組織,平日裡欺善怕惡,以暗中收取學生們保護費來維持奢華的消費。這一屆的幫主,就是這個叫奧裡斯的胖青年。

    而他自稱的赤子盟,卻是東方子弟創立的幫派組織,創建人就是他本人,因為才成立一年,又一直被學校其他一些大幫派所壓制,所以一直是遭受欺辱和排擠的對象,人氣難聚,才使他們始終處於劣勢。

    秋望晴被不停地扇著耳光,他一聲不吭,直到耳朵裡都流出血來,弄得西神幫的打手們都怯手了,回頭向奧裡斯請示著:「不能再打了,再打恐怕真要出事了!」

    「哼!裝硬是吧?!大爺現在肚子餓了,準備去吃晚飯了。秋望晴!你***給我記住嘍,明天上學帶十磅赤金來,算是你們這幫小崽子這學期的保護費!否則西神幫不會含糊你們赤子盟,直到把你們打散為止!鬆開他,我們走!」

    奧裡斯說著,示意手下放手,然後洋洋得意地轉身離開。

    西神幫的幫眾離去了,圍觀者們歎息著,暗暗搖著頭慢慢散去,十幾名白袍少年艱難地挪動著身體,湊到好像已經昏迷的秋望晴身邊。

    「這幫犢子!打得也太狠了!」那位曾經出聲插嘴勸說秋望晴服軟兒的白袍胖少年恨聲說道。

    「嗚嗚嗚,秋甲哥,老大怎麼沒動靜?」

    一位猴瘦的高個少年居然哭了起來,跪在地上擦著秋望晴臉上的血跡,對著夥伴問道。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哭什麼哭?你看咱們老大夠種不?!被打成這樣連個服字都不吐,秋乙,還有你們幾個都學著點兒吧!」胖少年看著周圍的十幾個夥伴打氣地說道。

    「哎……吆!x***,這幫西皮,下手還真***狠實。」一臉血跡的秋望晴睜開眼來,烏青的眼皮使勁眨動著,呻吟著說道。

    「老大你醒了?要不要緊啊?」秋甲秋乙一群人糊了上來,關切地問候著。

    「沒事,死不了…」秋望晴掙扎著站起,晃蕩幾下,然後使勁兒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奧裡斯這幫人每次都打您的臉,這次又打成豬頭了,故意讓您在眾人面前出醜,太***沒風度了!」秋甲氣憤地說道。

    「呵呵,不是打不死麼?!小意思,路還長,看誰能吃住誰!走,咱們回家。」秋望晴語氣平和地說著,一揮手,帶著十幾個手下晃晃蕩蕩地離去了。

    天地神功作者/楚楚景人類別:玄幻小說本書書號12443

    一青年學生穿越到古代武林,無意間獲得絕世秘芨天地神功,演繹出許多驚天動地的故事,從此金錢美女源源而來,他也過上了快樂如仙的日子

    正文:昆寧古道,地勢險惡,人跡罕至,盜匪猖獗,且不說凡夫俗子望而卻步,抑或是武林中人偶經此地亦是提心吊膽,如履虎穴。

    這一日,一英俊少年步履匆匆,登上了這條神秘而又險惡的古道。但見他健步如飛,神色不驚,饒沒有什麼畏懼膽怯之態。逕行一日,眼見日薄西山,路人紛紛落店,他也頓覺飢腸轆轆,勞頓不堪。打眼四野一觀,只見一箭地之外有一爿客棧,遂綴在旅人之後踱了進去。

    這客棧,是百年老店,名曰長生客棧。裡面倒也寬敞,一應門窗桌椅,均為赫紅山漆,描花繪鳥,古色古香,確是個豪飲酣酌之所在。

    棧內設有三張酒桌。左首一桌一劍眉虎目的中年漢子,兀自獨飲獨酌,抬手舉足之間均顯出一股力道,顯見是武林中人無疑。中間一桌,一農夫模樣的少年斟一杯酒,就一碟菜,悠悠然慢慢地坐喝。

    俊少年進得店門,在右首那張空桌旁落坐。俄頃,一店伙滿面春風地出來,藹聲問道:「請問客官,您想用點什麼?」

    俊少年道:「勞駕,來壺酒,一盤牛肉。」

    店伙滿面春風地道:「請稍候,即刻便好。」

    其時,俊少年只覺一道錐子般刺人的目光朝自己射來,心知必是那武生在偷窺自己。他神色不驚,若無其事地就著店伙適才送來的酒菜,大喝大嚼起來。

    三個陌路人,各踞一桌,成鼎坐之勢,各自獨斟獨飲,倒也相安無事。

    俄頃,門外一陣雜踏的腳步聲響起,一銅鈸般的聲音嚷道:「店家,快備幾桌酒菜。」聲到人到,門口立時出現一個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大漢身後尾隨的七八名武師打扮的人也大模大樣地魚貫而入。

    大漢進門,見左首飲酒之人,忙恭謹地抱拳笑道:「尹老師捷足先登,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原來左首飲酒之人乃名滿江湖的銅陵鐵掌尹大年,只見他立身抱拳道:「魯莊主毋須客氣,多蒙恩請,無功受祿,實感慚愧之至。」

    魯莊主道:「尹老師不必過謙,敝莊近年來不受江湖飛賊之騷擾,全仰仗眾位高手之神威。如今天雷王四處作惡,早就有施暴敝莊之心,到時還得請眾位高手打一援手喲!」

    眾武師齊聲附和道:「好說,好說。」

    魯莊主欣然道:「拿酒來,今天敝人要與眾高手一醉方休。」話音甫定,瞥見鄰桌還有兩個陌生人在座,遂皺眉說道:「店家,今天我把你們店全包了,快把旁人通通攆走。」

    店伙為難道:「莊主,他們正在飲酒,這……」

    魯莊主叱吒道:「休得囉嗦,叫他們即刻走人。」

    魯莊主是本地一霸,店伙是惹不起的。萬般無奈,只得對另兩位酒人愧顏道:「二位客官,實在抱歉得很,敝店已被莊主包下,您二位屈尊另找別處吧。我這廂賠禮了。」話猶未了,向二位深深一揖。

    少年農夫見魯莊主趾高氣揚的樣子早就看不入眼,又見他竟然要攆自己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可不是一塊任人拿捏的麵團,他瞪了店伙一眼,忿然道:「我喝我的酒,礙別人什麼事?!」

    魯莊主嘿地冷笑一聲,喝道:「你敢莫是不想走?!」在這塊地皮上還從來沒有人敢跟他爭強鬥狠。

    少年農夫道:「進店也要講個先後,咱們先喝上,你再來包,哪有這個理兒?」

    魯莊主怒叱道:「你跟我講個裘理兒?快跟我老老實實滾,不想滾也得滾,就這理兒。」

    誰知少年農夫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把酒盅往桌上一頓,怒道:「霸道!」

    魯莊主陡然大怒道:「你敢在大爺面前撒野!」話猶未了,欺上前去,掄起缽子大的拳頭,就往他頭上砸。

    魯莊主力大如牛,再加之有幾成功夫修為,這一拳下去有千鈞之力,腦袋非被砸扁不可。在這千鈞一髮之即,猛見少年農夫右拳往上一封,一招「鋼柱擎天」,隨即一招「順水推舟」,左掌朝敵人右肋拍去。

    魯莊主起始沒把這山村匹夫放在眼裡,待他一出手竟能硬接了自己這一力道千鈞的重拳,心下頓時驚駭不已,又見他左掌擊來,遂不敢輕敵,猛然躍退三步。

    少年農夫見敵人後撤,遂跟蹤欺進,右掌同時往敵人左胸劈去。

    魯莊主見掌風凌厲無比,哪敢硬接,身形往右一側,讓過掌鋒,同時右掌抬起,一招「金斧劈蟒」,猛然下切。

    少年農夫身手也自不凡,見右掌沒能得手,迅往後撤,手腕一翻,駢食中二指,朝敵人「曲池穴」便點。

    魯莊主見少年農夫,手法快速絕倫,奇招迭出,心中十分訝異,三招過後就已失去先機,待鬥到二十餘合,已然力不從心,招架不住。

    站在一旁的「冷面殺手」高登天見莊主已現敗跡,忙縱身往前一躍,說道:「莊主請稍歇,待敝人來教訓這野小子。」

    魯莊主藉機下台,躍退一旁。冷面殺手高登天話音甫定,隨欺進兩步,猛然發出一掌。這一掌用了十成真力,手法奇詭,迅快絕倫。事出突然,少年農夫沒多想就揮掌硬接。只覺一股勁風襲來,登時被震退五步,氣血上湧,頭暈目眩,差點栽倒於地。

    正待冷面殺手高登天又運內力暗施殺手,想將少年農夫立斃於掌下之時,只聽得猛然一聲斷喝:「住手。」

    但見俊少年霍然而起,騰身一躍,縱到冷面殺手高登天面前,凜然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冷面殺手高登天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話,掌形微轉,猛然朝俊少年面門拍去。

    俊少年伸左臂把來掌格開,誰知第二掌又快如閃電朝他胸窩擊來。這第一掌是虛招,第二掌卻是力道千鈞的殺手。俊少年只覺一股勁風襲來,知道敵人的內功根底了得,不敢輕敵硬接,遂平地躍起,後退五尺。

    冷面殺手高登天得勢不讓人,隨欺進連施殺手,恨不得一掌將其震斃於當場。

    俊少年心知:面對強敵,如用平常之學,實難禦敵。遂不再遲疑,用師父所秘傳的掌法接招。

    敵人又運內力一掌朝他面門劈來,俊少年身形一挫,氣納丹田,一招「颶風排山」,右掌平胸推出,兩股強勁的掌力相擊,「砰」地一聲,雙方各震退五步。

    眾武師盡皆駭然,心道: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少年竟有如此勁道的掌法,實乃罕見,不知是哪方高徒駕臨。想歸想,冷面殺手高登天並不善罷甘休。本來麼,若三拳兩腿就栽在一個少年手下,還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

    心念甫動,殺心頓起。猛然吐氣出聲,左臂一揮,右掌迅猛異常地從左肋下推去。

    這一招迅快絕倫,奇詭無比,盛怒之下用了十成真力。

    俊少年已領教了冷面殺手高登天的深厚內力,不敢怠慢,氣聚丹田,抱元守一,平胸劈出一掌。

    但聽掌風捲起一陣狂嘯,走石飛沙,塵土迷漫。

    冷面殺手這一掌是生平絕學,集聚了全身真力,自以為這一掌不使敵人斃命,也要使其重創,誰知事實不然,不但敵人硬接了這一掌,而且自己反被那迅猛的掌風震得頭暈目眩,心血湧動。

    冷面殺手高登天自持是當世武林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一向心高氣傲,儘管他了然今日遇到了勢鈞力敵的高手,難以穩操勝算,但眾目睽睽之下,哪能就此甘拜下風,當下忙攝敏心神,一運真力,騰身躍起,右腳彈飛,向敵人左肋「太乙穴」猛力踹去。

    俊少年早有戒備,見敵人來勢兇猛,哪敢大意,當即身形一矮,雙掌交叉往上一封,一招「撥雲見日」,直往敵人腿上擊去。

    冷面殺手高登天不愧為武林高手,見敵人運雙掌往腿上擊扣而來,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已然拔劍在手,借下墜之勢,往敵人頭上猛劈下去。

    這一招確是出人意料之外,半空中踢腿、翻身、抽劍、劈刺,一氣呵成,快速絕倫,奇詭無比,確是畢生絕學,叫人防不勝防。

    俊少年見敵人在半空中倏出奇招,稍一愣怔,劍風已至頭頂,疾忙雙腿一屈,矮身貼地,旁閃五尺,橫掌戒備。

    冷面殺手高登天見自己從不輕易現世的家傳絕招都沒能得手,頓覺心灰意冷,愣怔當地。

    其時,魯莊主忽嘯一聲,手持利劍,邀冷面殺手高登天一同抵敵。

    已羞忿得無地自容的冷面殺手高登天,見魯莊主助陣,頓時精神大振,雙雙揮刀朝俊少年劈去。

    俊少年赤手空拳,見敵人來勢兇猛,暗中潛運內力,一招「驚濤拍岸」,雙掌同時推出。

    這一招是師父所傳的絕學,再加上激怒之下,用了十成真力,威猛超常。

    霎時,冷面殺手高登天被震退七步,饒是內功根基深厚,勉力掙扎著站穩了身子,但覺內腑間一陣翻騰,登時噴出一口鮮血。而魯莊主被震得飛了起來,彭地一聲,重重地撞在牆壁之上,生死未卜。

    一直在旁坐山觀虎鬥的銅陵鐵掌尹大年見俊少年凌厲超群的掌法,登時大驚,不禁出聲叫道:「天地掌,天地掌……」

    眾武師正待圍攻俊少年,一聽天地掌,如雷貫耳,盡皆駭然。各自躍退三尺,定定地打量著少年。但見俊少年,氣不喘,神不驚,相貌堂堂,正氣凜然。

    銅陵鐵掌尹大年忙上前一步,陪笑抱拳道:「好超群的掌法。敝人尹大年,敢問少俠乃何方高徒,請報個萬兒。」

    俊少年亦抱拳道:「尹老前輩過獎了,晚輩的拙技讓您見笑了。至於萬兒,恕晚輩不能奉告,師父再三警戒,儘管晚輩有意,但師命難違,望前輩恕罪。」

    銅陵鐵掌尹大年不以為忤,微微笑道:「謹尊師命乃武林美德,何罪之有。既是如此,咱們重振杯盞,暢飲一番,同是江湖中人,交個朋友,這未嘗不可吧!」

    俊少年笑道:「老前輩的美意,晚輩心領了,怎奈晚輩不勝酒力,再加之翌日有要務在身,須早些歇息,恕不能奉陪,還望前輩見諒。」說著與尹大年揖別,一轉身見少年農夫仍待在一旁,忙說道:「你走吧,他們不會再難為你。」

    少年農夫忙恭謹地上前一揖,道:「多謝少俠相助。」俊少年抱拳還禮,就此別過,隨招呼店伙開房歇息。

    這廂俊少年隨店伙進房安歇,那廂眾武師仍心有餘悸,疑慮重重,各抒已見,議論這師出無名的武林異人。

    冷面殺手高登天疑惑道:「尹老師,剛才您說天地掌,難道就是失傳十八年之久的岳天師所創的天地掌麼?」

    銅陵鐵掌尹大年道:「正是十八年前名震武林的天地掌法。十八年前我與老天地王岳天師交過手,這少年的一招一式如出一轍。」

    適才被俊少年一掌震暈過去的魯莊主已然醒轉,一聽小少年使的是天雷掌,駭然道:「難怪這小子掌上功夫如此厲害,卻原來身懷絕技。」

    冷面殺手高登天道:「天地掌已銷聲匿跡十八年之久,怎地突然又重現江湖?!」

    銅陵鐵掌尹大年道:「我也不得其解。當年天地王畢生研修的武功共分上、中、下三闋。上闋天地掌傳給大弟子江龍;中闋天地劍傳給二弟子雷彪;下闋天地指尤為厲害,被世人稱為天地神功,不要沾身便可點中穴位,九步之內百點百中,此絕技太毒,沒有傳給弟子,後來成為世人矚目的天地秘笈。二弟子雷彪,生性暴戾,野心勃勃,他為了弄到天地秘笈,稱霸武林,竟不擇手段,用毒酒將天地王岳天師害死。爾後大弟子江龍下落不明,天地掌與天地指也從此滅跡。當年江湖上有幾十名高手,包括少林寺的兩名俗家弟子,打著為岳天師報仇的旗號,實則為奪取舉世垂涎的天地秘笈而掀起一場天地山大戰,耗時月餘,傷亡二十餘名高手;但終因雷彪仗著武林獨一無二的天地劍與天地山之險得勝。自此,雷彪得意忘形,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竟自稱天地王,四處作惡,稱霸武林。如今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少年卻是何來歷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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