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相見時難別亦難(下) 文 / 國王令狐
李浩臣一怔,「現在韓相很看重你,所以對我也是禮敬有加,前些日子為父又給他送去了萬兩白銀,關係可以說相當密切!」
李烈微一沉吟,「從今天起,父親要逐漸減少與韓侘胄的接觸,一年之後將關係徹底斬斷,至少讓人看不出來咱們和他關係密切!」
李浩臣不解,「這是為何?」
「雖然現在北伐形勢大好,但危機重重,單單幾次勝利根本無法挽回敗局,孩兒分析這次北伐最終可能會以失敗告終,到那時,韓侘胄這個平章國事就是最大的輸家,為了平息金國的怒火,他將是最好的替罪羊。所以我們現在趁他手掌大權時全力利用他為我們多爭取些好處,日後卻一定要和他撇清關係。從現在起,父親要留意一個人,他叫史彌遠,您是否還記得出征前孩兒曾於西湖畫舫救過幾個人?當時除了楊萬里老大人,便還有史彌遠和張鎡兩人,史彌遠現任禮部侍郎兼資善堂翊善,此人政治手腕高超,將來一定會取韓而代之,所以以後要利用孩兒與他的那一段淵源,下大力氣向他靠攏,只有這樣孩兒在地方上才能高枕無憂.」
李浩臣十分吃驚,他從沒有想過權傾朝野,炙手可熱的韓侘胄會有倒台的一天,如今聽李烈一說,不由冷汗直冒,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自己這個小小的工部侍郎處境可是大大的不妙。同時也奇怪李烈何以說得那麼肯定,好像已經預見到韓侘胄的敗落和史彌遠的崛起一樣。
李烈見李浩臣仍有疑惑,不由暗暗苦笑,卻不能告訴他自己知道就在明年,韓侘胄將被史彌遠謀害,因為歷史的發展就在他的頭腦中。
開禧二年(1206年),韓侂胄命令殿前副都指揮使郭倪指揮渡淮、勇將畢再遇攻取泗州,初戰告捷。五月初七,宋寧宗正式下詔伐金。當時,宋軍北伐主力分佈在江淮和四川兩翼,鄧友龍為兩淮宣撫使,負責指揮東線作戰,程松為四川宣撫使,吳曦為副使,負責指揮西線作戰。本來應該東西兩線互相呼應,結果事情就壞在這個吳曦身上。
吳曦為抗金名將吳璘之孫。吳璘、吳玠兄弟當年在四川領導抗金鬥爭,功績顯著蜀人只知道有吳氏二位將軍,卻不知有宋朝廷,可見吳氏兄弟聲名顯赫,影響之大。十分可惜的是,吳曦非但沒有繼承祖先的忠勇,還為了一己私利,甘當可恥的賣國賊。他派人密通金朝,提出願意獻出階、成、和、鳳四州給金人,換取金人封他作蜀王。金人答應,命吳曦按兵不動。
吳曦叛變後,金軍便無西顧之憂,全部部署東線戰場。結果,宋軍在東線接連戰敗,郭倬、李汝翼敗於宿州、王大節兵敗蔡州、皇甫斌兵敗唐州、李爽軍潰壽州等等。只有畢再遇軍屢戰獲勝,但無補敗局。
吳曦不久便受金封為蜀王,僭位於興州,獻關外四州於金。他的無恥投降行為遭到了軍民的強烈反抗,部屬楊巨源、李好義等聯合軍民,闖入偽宮,斬殺了吳曦。吳曦稱王僅四十一天。楊巨源、李好義等推隨軍轉運使安丙為首,出兵收復了被金軍佔據的階、成、和、鳳四州。李好義又請乘勝進取秦隴,但安丙不但不同意,還在宋軍內部大力剷除異己,楊巨源、李好義等都被殺死,西線宋軍元氣大傷,本來有可能扭轉的形勢又被安丙一手葬送。
韓侂胄因出兵無功,罷免指揮軍事的蘇師旦和鄧友龍,用丘崇為兩淮宣撫使。丘崇一到任,便採取守勢,結果,又連遭失敗。丘崇便乾脆與金軍秘密談和。東、西兩線都按兵不動,韓侂胄立即處於孤立。金人隨即兵分九路,大舉南下,開始了全面反攻,戰線波及整個宋金邊界。宋朝連連敗退,形勢頗為不利,南宋朝廷大震,議和的呼聲又一次高漲。韓侂胄見宋軍接連在軍事上失利,罷免了丘崇,改命張巖督視江淮兵馬,同時,又派使臣方信孺到開封向金人請和。其時金軍由於戰線過長,損失慘重,已經無力再戰,卻趁機對南宋朝廷開出了高昂的議和條件:割兩淮、增歲幣、賠軍銀,以及北伐首謀者韓侂胄的人頭。韓侂胄大怒,決意再度整兵出戰。然而,一場政變在朝廷內發生了。
以禮部侍郎史彌遠為首的主和派勾結宋寧宗皇后楊氏,密謀殺害韓侂胄。皇子榮王趙曮上疏,說韓侂胄再啟兵端,將危害國家。史彌遠率先上書彈劾韓侂胄,指責北伐以來百姓死傷無數,公私物力非常困難,給國家造成禍害。但宋寧宗依然信任韓侂胄,於是楊皇后決定鋌而走險。開禧三年十一月初三,史彌遠在楊皇后的支持下,矯稱有密旨,令權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率兵三百,埋伏在六部橋側,等韓侂胄入朝時,將其截至玉津園夾牆內活活打死。
開禧三年﹐韓侂胄北伐失敗﹐金朝來索主謀。史彌遠時任禮部侍郎兼資善堂翊善﹐與楊皇后等密謀﹐遣權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於玉津園槌殺韓侂胄﹐後函其首送金請和。史彌遠因此升任右丞相兼樞密使﹐獨相宋寧宗趙擴十七年。
這些歷史後人很多都知道,但李烈卻不能告訴李浩臣說自己知道歷史,知道將來所發生的事。所以李烈只好以肯定的語氣說道:「父親不要問為什麼,這是個驚天的大秘密,剛好被孩兒所掌握,只要父親按照孩兒的話去做,我們李家就會在朝中屹立不倒!」
李浩臣見李烈的神情堅定而自信,當真無法想像就在半年前這孩子還是個流連於青樓楚館,整天無所事事,只會惹事生非的紈褲子弟,不過這半年來他的表現當真是可圈可點,竟在北伐諸路軍中武功最盛,簡直不可思議。當下也就認真思索李烈之言,覺得有必要聽從兒子的意見了,這種未雨綢繆的事,自己無論如何是想不出來的,當下認真點頭道:「好!為父就聽從烈兒的意見!」
父子二人商量多時,決定在疏遠韓侘胄之前好好利用一下這位權臣手中的權利,多使金錢,利用李浩臣在工部的便利,向宿州運送大量的物資和各種能工巧匠,盡快幫助李烈迅速壯大起來。李烈知道,他自己對政治一竅不通,雖然多了幾百年的知識,卻並不能代表他能夠應付權力中心的政治鬥爭,無論是敏感性還是對朝政的把握,他都還幼稚的很,身處南宋的權力中心,整日周旋於官家和朝臣之間,對於一個後世的小老百姓來說根本無異於癡人說夢,一個不好就會吞噬的連渣都不剩,更遑論和人家比比陰謀詭計勾心鬥角了。所以只有遠離臨安,到下邊去,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好在知道歷史的大致走向,這方面佔據的優勢是巨大的,只有利用好這些,自己才能在今後立於不敗之地。只要有一天他的羽翼豐滿,便是一飛沖天之時,到時誰都不會再阻擋他前進的道路了。
王國維認為古今成就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個境界:第一層境界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第二層境界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依消得人憔悴」;第三層境界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如果第一種我們可以理解為茫然,第二種是執著,那麼最後一種就是修成正果之時的超然了。李烈不知道這位滿清最後一位學者為何想不開腦後拖著辮子跳河自盡,而他目標很明確,他正要從事一項自認為無比偉大的事業。從剛來到這個時代時的迷茫到現在的堅定,這段心路歷程並沒有太多的困擾,他的目標很明確,也知道自身的優勢,所以他一直向自己的目標邁進……
有人輕輕敲門,崔婉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母親柳氏和姨娘吳玉梅。吳玉梅此時已經挺起了大肚子,李烈對父親曖昧一笑,這才上前給吳氏施禮請安。
崔婉將食盒打開,將飯菜端上桌子,主食是梗米粥,細點是一碟桂花鬆糕和一碟水晶餃子,那餃子玲瓏剔透,各式各樣,十分誘人,還有一碟鹽醃竹筍絲,一碟滷肉片,酒是一壺十八年釀的女兒紅。一桌酒食平淡中透著精巧,讓人胃口大開。五人關上房門,團團圍坐,一頓飯吃得歡聲笑語,充滿那種久違了的家庭溫馨。
一家人邊吃邊聊,直到了夜深,玉梅見柳氏還在拉著李烈的手問著問那,不捨離去,便悄悄拽了拽柳氏衣角,沖崔婉怒了努嘴,柳氏會意,忙將在旁邊笑呵呵的李浩臣拉起,三人走出來房間。
李烈送走父母姨娘,連忙將房門關好,走回去一把將崔婉抱了起來,在房中將她拋起老高,逗得崔婉咯咯直笑。兩人久別勝新婚,當下再不浪費時間,一起脫衣上床,再行那周公之禮。
崔婉仍是那麼敏感,只被李烈親吻幾下耳垂兒,摸兩把**,下身谷地便已溪水潺潺。李烈並不急於進入,拉過崔婉小手放在自己堅挺火熱之物上,笑嘻嘻問道:「婉兒,你是想我多些還是想他多些?」崔婉白皙銷售輕輕套弄,滿面春色,聲音低如蚊吶,「都想!」說著地下螓首,張開紅唇,將它含入口中。李烈便覺得脊椎骨下端一陣酥麻,強烈的刺激差點讓他精關鬆動,噴將出來,不由發出一聲舒爽的歎息。崔婉動作生硬,牙齒幾次將他弄疼,然而那噬骨**的快感卻沒有半分減少,李烈見她背脊細膩光滑,渾圓翹臀高高翹起,一線粉紅細縫中水光漣漣,在也按耐不住,將她推倒在床,分開**,堅挺處紅光滿面,越發張牙舞爪不可一世,正正的頂在谷口。李烈將腰一挺,那物事便滋的一聲沒根而入,只聽見不知是痛苦還是舒爽的嬌聲呻吟,便再難停下來了。
崔婉眼波醺然,慵懶迷離,嬌喘吁吁,媚眼如絲,每一下撞擊都會發出一聲嬌吟,引得李烈激情燃燒,不知疲憊的瘋狂**起來。
一時間顛鸞倒鳳,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