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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七 故事 文 / 國王令狐

    小娘子也不做那半推半就的矜持模樣,亦是放開心猿意馬的迎合,抱了李烈的腰身任憑其將衣衫剝下。扯下那湖綠的新式胸罩,李烈再也不得忍耐,伏在迎南胸前親吻不止。迎南亦是心中酥麻癢騷,似那久旱末雨之田地,,口中呻吟聲起,「啊啊」直叫不休:「好親親好相公,便要了小南了吧……」

    二人情意早動,俱是盼了那行雲布雨巫山酣戰之事,李烈終究是血氣方剛終經不住那慾火熬煎,探手到她腰間一拉褲帶,綾褲解開,雙手胡亂撕扯,便再脫了其襯褲,將美人剝的白嫩嫩赤條條的按在大床之上。美人櫻口氣喘,香汗滴滴,李烈陣陣顛狂通通戰鼓。頓時傾情**愛意濃濃,一個郎情,一個妾意,你歡我愛,雲赴巫山。幾番左擺右揉,幾分鶯聲燕語,箇中詳情不便細表。良久,迎南全身**臉帶桃紅,粉妝已亂,雲鬢披散,二人懼是狂喘不已,渾身大汗,一副**之象。迎南抱了李烈健壯的腰身,朱唇緊貼粉臉斜偎,心滿意足的說道:「相公好生的神勇,人家這兩腿現在還在抖著的呢!」

    李烈手撫著迎南佈滿粉紅紅暈的嬌軀,口中溫柔的話兒纏纏綿綿,二人卿卿我我,迎南突然想起一事,手指在他**的胸口不停地畫著圈圈,嬌聲說道:「相公,想來你最早與婉兒姐姐成婚,到現在已經兩年有餘了吧,後來又收了幾個姐妹,怎麼姐妹們都沒有動靜啊!」

    「什麼動靜?」李烈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嗯,就是都沒有懷上寶寶啊!」迎南嬌聲說道。

    「是呀!」李烈也是一怔,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迎南一提起,李烈也不禁心中疑惑,難道真是穿越將自己的這項機能給破壞了?不至於呀!難道自己這個身體本身就有毛病?哎呀!這可不太妙。險種想著,也不由說道:「小南說的是哩,我還真沒想到,看來還真得找位名醫給看看。」

    迎南聞言忙道:「過幾天劇場的戲班又要到宮裡演出,上次我和淑妃娘娘認識了,很是談得來,不如這次相公也跟我一塊去吧,也正好讓淑妃姐姐幫忙找個太醫給相公好好看看!」

    李烈沉吟一下,點頭道:「嗯,我看行,就依小南吧!到時記得通知我一聲!」

    迎南點頭答應,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說道:「對了,奴家還沒和相公說關於劇場的事呢!」

    「哦?小南快和我說說,想來有你這個大才女親自打理,一切一定妥妥當當吧,劇場總是該蒸蒸日上的!」

    「嘻嘻……」迎南輕聲一笑,臉上滿是自信神色,「不瞞相公你,咱們的劇場已經在臨安開了兩家了,四大劇目輪番演出,每次都是場場爆滿,極受歡迎。相公你是不知道啊,現在便是蘇州,揚州等地的富商官宦都專程大老遠過來看演出呢!現在每場演出光是門票收入就能達到兩三千兩銀子,加上賣茶點,瓜子和水果等吃食的收入,已經相當可觀了。戲子們也是越演出越是精熟,節目日漸豐滿,就是咱們的劇目還是太少了一些,奴已經找了幾個頗有才學的書生,讓他們加緊創作一些新的劇目,不過都有些不盡如人意,真的沒有相公的故事精彩呢!」

    李烈心道,那當然了,那些故事不是民間經過千百年積累完善而成,就是名家手筆的煌煌巨作,不好才怪了呢!於是笑道:「那這樣吧!我再說些故事給你,也好改編成戲曲,如何?」

    迎南聞聽大喜,顧不得羞澀,光著身子便跳下床去,找了文房四寶放在桌上,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抬頭見李烈正嘴角掛著淫笑,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胸脯大腿,一副豬哥樣子,不由驚呼一聲,臉上通紅,連雪白的**都塗上一層淺淺的紅暈。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匆匆忙扯了一件外衣裹住身子,見李烈還在盯著自己,嘴角掛了一抹壞壞的笑意,手腳都不知放到哪裡好了,嬌嗔一聲,「呆子,快說故事,再這樣看人家,奴可真得惱你了!」

    李烈嘿嘿一笑,心中琢磨著是講講《金瓶梅》好呢還是說說《紅樓夢》更好些,不過《玉蒲團》之類的實在太過淫穢,寶玉黛玉又難免太過纏綿,改成戲劇以現在的水平,還真難度太大了些,再說《紅樓夢》裡的那些詩詞也真是太多了些,自己當初雖然看了兩遍,卻仍是大多沒有記住,就連金陵十二釵的詞句都只記得一半,實在不能將故事講得好了,難免失了這千古名著的精髓,要讓自己作詩作詞補上,卻真得沒有曹大大那樣的文采,還是講個有趣些的吧!

    李烈心中打定主意,見迎南已經研了墨,鋪開紙張,狼毫毛筆飽蘸了墨汁,正神情興奮地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小南別急,我的這個故事可長著呢,一天兩天卻是講不完的。」

    「哎呀,真的嗎?太好了,南兒正覺得要有一個壓軸大戲才好,相公快講吧!」

    李烈笑笑,將手攏在腦後,愜意的躺在床上,將眼睛緩緩閉上,深吸了一口氣,娓娓講了起來:

    話說北宋年間,仁宗天子在位,京師瘟疫盛行,傷損軍民甚多。仁宗急令翰林學士草詔一道,天子御筆親書,井降御香一柱,欽差內外提點殿前大尉洪信為天使,前往江西信州龍虎山,宣請嗣漢夭師張真人星夜來朝,祈禳瘟疫。就金殿上焚起御香,親將丹詔忖與洪大尉,即便登程前去。且說大尉洪信資擎御書,一行人從上了路途,不止一日,來到江西信州。大小官員出郭迎接,隨即差人報知龍虎山上清宮住持道眾,準備接詔。次日,眾位官同送太尉到於龍虎山下。只見上清宮許多道眾,鳴鐘擊鼓,香花燈燭,幢幡寶蓋,一派仙樂,都下山來迎接丹詔,直至上清宮前下馬……

    龍虎山上,伏魔殿,眾人一齊都到殿內,黑暗暗不見一物。太尉教從人取十數個人把點著,將來打一照時,四邊井無別物,只中央一個石碑,約高五六尺,下面石龜跌坐,大半陷在泥裡。照那碑閹上時,前面都是龍章鳳篆,天書符篆,人皆不識。照那碑後時,卻有四個真字大書,鑿著「遇洪而開」。卻不是一來夭罡星合當出世,二來宋朝必顯忠良,三來湊巧遇著洪信。豈不是無數!洪大尉看了這四個字,大喜,便對真人說道:「你等阻當我,卻怎地數百年前已注我姓字在此?『遇洪而開』,分明是教我開看,卻何妨!我想這個日王,都。只在石碑底下。汝等從人與我多喚幾個人工人等,將鋤頭鐵鍬來掘開。」真人慌忙諫道:」大尉,不可掘動!恐有利害,傷犯千人,下當穩便。」大尉大怒,喝道:「你等道眾,省得甚麼!卿l分明鑿著遇我教開,你如何阻當?快與我喚人來開。」真人又三回五次稟道:「恐有下好。」大尉那裡肯聽?只得聚集眾人,先把石碑放倒,一齊併力掘那石龜,半日方才掘得起。又掘下去,約有三四尺深,見一片大青石板,可方丈圍。洪大尉叫再掘起來。真人又苦享道:「不可掘動!」大尉那裡肯聽?眾人只得把石板一齊打起,看時,百板底下卻是一個萬丈深淺地穴。只見穴內刮刺刺一聲響亮,那響非同小可,恰似:天摧地塌,岳撼山崩。錢塘江上,潮頭浪擁出海門來;泰華山頭,巨靈神一劈山峰碎。共工奮怒,去盔撞倒了不周山;力士施鹹,飛錘擊碎了始皇輦。一風憎折於竿竹,十萬軍中半夜雷。那一聲響亮過處,只見一道黑氣,從穴裡滾將起來,掀塌了半個殿角。那道黑氣直衝上半天裡,空中散作百十道金光,望四面八方去了。眾人吃了一驚,發聲喊,都走了,撇下鋤頭鐵鍬,盡從殿內奔將出來,推倒擷翻無數。驚得洪大尉目睜口呆,罔知所措,面色如上。奔到廊下,只見真人向前叫苦不迭。太尉間道:「走了的卻是甚麼妖魔?」

    那真人言不過數句,話不過一席,說出這個緣由。有分教:一朝皇帝,夜眠下穩,晝食忘餐。直使宛予城中藏猛虎,蘿兒窪內聚神蚊。

    講到這裡,李烈才道,「這百十道金光便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就引出梁山一百單八將聚義的故事來,我講得這個故事便是《水滸傳》!」張迎南無愧於才女之名,速記之快當真令人驚異,蠅頭小楷雖然略顯潦草,卻真得跟得上李烈的講述

    房中紅燭高燃,燭光閃爍,窗外月華如水,蟋蟀微鳴,靜謐的夜裡只餘李烈輕緩的聲音在房中迴響。看著迎南聚精會神的奮筆疾書,李烈欲罷不能,只講到行者武松景陽岡下喝了十八碗透瓶香水酒,醉醺醺走向山崗。遠處已經傳來更夫的梆子聲,聽那聲響,已經是五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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