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姐妹爭鋒 文 / 土地夢龍

    江湖上從此傳開一條消息，無劍門弟子羅一絕收藏佛光，遭到不明來歷的組織攻擊，現在佛光又不知下落了。如果誰想找佛光的下落，可以找三方面的人：一是羅一絕的子女，他們在家破之時早一步逃出了羅家莊，佛光也許還在他們的手裡，或者他們知道佛光在什麼地方，落進了誰的手裡；二是鐵劍門，他們在事前曾經想謀奪羅一絕的佛光，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退走了；三是不明來歷的攻擊者，他們在殺光羅家的人後，仔細搜查過羅家莊，放火後還在羅家莊廢墟上仔細搜查過十多天，使聞趕去武林朋友喪生在他們手裡不少人。

    白江和羅大小姐、羅二小姐、羅三少爺，以及王地、將福、康壽在一起。因為是中秋節，大小姐在井台邊上準備了一桌糕點，三姐弟和三個孩子一邊品茗，一邊吃月餅，一邊看白江挑水。白江每挑一擔水，二小姐總是搶著去餵他一口月餅。大小姐看了自然不高興，可是二小姐畢竟是她的親妹子，氣也只能暗氣。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大小姐想到一計，找事情給二小姐做，不讓她有時間去討好白江。二小姐聽說要她演練白江教她的劍法，還真的想在大小姐面前表現一下，也沒有反對，愉快地答應下來。小少爺羅天看二姐玩劍，他也拔出劍上前跟二姐同練，頓使井台光映天空，白練繚繞。

    大小姐見妹妹不再和白江瞎纏，芳心稍安，當白江再回來時，大小姐端起茶上去，先讓白江喝一口茶，這才微笑著說：「我看這世上挑水的下人，恐怕你是獨一份，再沒有人比你更舒服的了。」

    「我——大小姐說得對，是我不該班門弄斧，亂教二小姐和少爺。」

    「我並沒有說你亂教他們，你不用多心。你別忘記了，我還是你的師父呢。」

    「多謝大小姐！」

    「哼，只多謝就完了？」大小姐粉面一變，瞪著白江嬌叱。

    「大小姐。」白江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讓大小姐一下了就變了臉色。

    「我身為羅家莊的大小姐，親手教你習文練武，可不只是為了讓你感謝我。」

    「我、我永遠記住大小姐的大恩大德。」

    白江自然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可是他心裡還沒有做好準備，經過這些日子跟二小姐接觸，大小姐對他來說好像更像師父，反而是二小姐跟他更好說話的一些，所以他在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後，為了不讓大小姐逼住他，只能挑著水桶逃了。

    大小姐望著白江的背影，有些自得地自言自語：「我看你這一輩子還能逃出我羅玫的手心！」大小姐回身坐下，發現二小姐和弟弟對練劍法好像在玩一樣，頓時覺得她作為姐姐應該教訓一下兩個弟妹：「二妹，小弟，你們過來。」

    二小姐過來坐下，掏出汗巾擦了一把汗，這才不悅地說：「大姐，你又有什麼事，你不是在和江哥說話嗎？」

    「我是讓你們好好練劍，別把習劍當成玩。」

    「江哥說習劍就是玩。」二小姐理直氣壯地說。

    「他說玩就玩，你以為他是誰？他還是我教出來的呢。」大小姐聽妹妹這樣回答她，想到妹妹正在跟他爭男人，她心裡就不由有氣。

    「你教的，你說江哥的武功是你教的？」二小姐還真的象聽天書一樣，絕不相信。

    「當然是我教的，這事爹也知道。」大小姐看把妹妹給鎮住了，十分得意地說。

    「大姐，李少主可還在我們莊裡住著呢。」二小姐一看大姐那得意的表情，她心裡也有氣，想一想就明白大姐這樣跟她說話的意思，當即給她指出來，想氣一氣她大姐。

    「這是我自己的事。白江的武功文學都是我教的，你如果不信可以去他屋裡翻一翻，那裡一定有我寫給他的武功圖籍。」

    「真是你！我不信。對了，你又怎麼不會？」

    二小姐想起前些日子在白江屋子裡換衣服的時候，曾經見過不少大姐的筆跡，現在聽大姐親口給她這樣說，不由有些激動起來，接著又想起一個事實，大姐似乎不會白江教的劍法。

    「哼，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白江和你一樣笨，我也不用教他了。」

    「啊，原來你只是因為江哥聰明，為了增加莊裡的實力才教江哥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爹教他，而不是我教他。」

    「你——大姐，你可是已經有婆家了。」

    「我說過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要怎麼樣？」二小姐看說不過大姐，野性發作，直截了當地問。

    「哼，你似乎忘記了你還是一個姑娘，我們羅家莊的二小姐了？」

    「我不管，江哥是我的。」二小姐更不甘心，大叫大嚷起來。

    「二姐，你們在說什麼，白江怎麼是你的？」羅天四個孩子聽到了羅家兩位小姐的爭吵，停止跑動，圍上來了。

    「走開，不用你管。」

    「大姐。」羅天看二小姐真的生氣了，不敢再惹她，轉向大姐。

    「去玩吧，沒有事。你們小心一點，別掉進井裡去了。」

    羅天四個孩子在兩女臉上找不到答案，只好玩自己的去了。兩姐妹一個站住，一個坐住，對視少頃，正想再好好談談，白江已經回來了。白江這次沒有直接去井台邊，反而走向兩位小姐。

    「大小姐，二小姐，今晚院子裡的人少了不少，幾乎沒有人說話。」

    大小姐聽了白江的話，「唬」地一聲站起來說：「你別挑水了，好好看著他們，我回去看一看。」大小姐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跑進樹林裡了。

    「江哥，怎麼回事？」二小姐可是瞭解大小姐，沒有見過她這麼驚異的，頓時感覺到今晚有些不對，現在能夠給她答案的只有白江，她就直問白江。

    「院子裡沒有人了。」

    「人呢？」

    「好像都睡著了。」

    「睡覺，這麼好的月光，這麼好的夜晚，他們怎麼會睡覺？他們又不是豬。」二小姐立即叫嚷起來。

    白江答不上話來，抬頭望一望東邊天上那塊如清水洗過的銀盤，府首看見滿地的銀輝，再體會一下空中清新、迷濛、夢幻一般的空氣，確實不是睡覺的時候。

    「大小姐可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白江還是有些不敢肯定地回答二小姐。

    「她知道個鬼！她就會裝神弄鬼假裝聰明，好像誰都不如她。我們走，也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二小姐。」白江可知道大小姐不像二小姐說的一樣，一定有所發現，這時候回去可不好。

    「江哥，你不跟我走，不喜歡我了？」二小姐大感意外，語氣也有些悲傷的意思了。

    「哼，喜歡你，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還說這些沒用的話。白江，今晚可能要動手，你就用這把劍吧。我們走，先出莊去再說。」大小姐一閃落在場中，還沒有緩過氣來，已經把她的意思說明白了。

    「大小姐。」白江也不相信情況真的像大小姐說的一樣嚴重，接過大小姐手裡的劍，輕呼一聲。

    「來不及多說了，跟我走。」

    大小姐背上背著一個包袱，似乎很沉重，她聽到白江的呼喚，也不回答白江，領先向白江住的亭子方向走，同時呼住羅天四個孩子跟她走。

    二小姐和白江對視一眼，悄聲問：「江哥，我們真的要跟大姐走？」

    白江想了想，點了點頭，示意二小姐跟著大小姐走。二小姐看白江也同意了，她才沒有再說什麼，拉住白江的手，跟上去。幾個人轉過亭子，在林中小道上走不多遠，已經到了羅家莊後圍牆。

    「白江，你上前來。」

    白江如言走到大小姐面前，身後還跟著二小姐，四個孩子也圍上來了。

    「我們出去後，如果沒有人就不要出聲，悄悄跟我走；如果碰到人，白江就全力格殺，不可弄出聲響驚動別人；如果給人發現了，二妹負責保護弟弟他們四個人，我和白江衝殺，只求走脫，不要糾纏；如果實在走不了，那就只好能走多少走多少了。」

    「大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小姐忍不住好奇，盯住大小姐問。

    「有大批不明身份的武林人物攻進莊裡了。我早和爹商量好了，我們先退出莊去，再找機會查明情況。」

    「我們用得著怕嗎？」二小姐一聽是這事，勇氣倍增，大聲叫嚷著說。

    「不怕就好，只要我們能夠衝出去，我就再讓你衝回來，跟我們全莊房屋共存亡。」

    二小姐聽了大小姐的話就開不起腔，只有輕「哼」一聲，閃身上前去開門。門外迎接二小姐的可不是空氣，而是一片刀劍光芒，險些把她伸出的頭給劈成兩半，還算她這段時間練無跡三式有些成就，不退反進，長劍連鞘橫掃，迫退攻擊她的人，搶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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