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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同甘共苦 文 / 土地夢龍

    白天已經試出了銅槍王的功力,不以為意,正想硬搶他的槍,銀槍王已斜刺過來,正好堵住了白天的退路,迫使白天硬拚。白天可不想跟銅槍王硬拚,把後背留給銀槍王,卻也不想讓兩個槍王好過,準備等兩人招式用老,再以戰龍十二式之龍現如隱退走。他想是這樣想,結果沒有辦到,反而落入銅槍王、銀槍王的算中,再也出不了槍網了。

    原來銅槍王大意落敗以後,銀槍王本想偷襲,或者與銅槍王聯手,沒有料到讓白天先下手為強,奪去了銅槍王的槍,讓銅槍王大失顏面。兩個槍王以為白天會單挑銀槍王,銀槍王很有可能還會失敗,卻也不能不硬著頭皮上,結果天助兩槍王!白天將槍挑給銅槍王,又出乎意料地挑戰銀槍王和銅槍王。銀槍王心裡暗自大怒,好在他城府較深,暗示銅槍王忍耐,使出金槍門聯手招數,困死白天。白天對於金槍門的事情瞭解得太少,馬師爺即使知道一些,也不過是江湖傳言,真正的金槍門秘密,他可不知道,無可置疑的,白天就這樣給銀槍王和銅槍王算計了。

    白天一著不慎,落入重圍,先還不以為意,待試過幾招,試出兩人合搏槍陣攻擊性雖然不強,要困死一個修為強過他們的人,可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白天將戰龍十二式中已經參透的九式施展出來,根本沒有一點作用,反而將兩槍引得愈困愈緊,幾乎不容他動身了。白天心中不由慌張起來,亂施招數,又讓銀槍王抽機會刺他一槍,若非鬼閃九式神妙,他已要重傷在銀槍王手裡,不能再戰了。即使這樣,白天大腿外側已經受傷,鮮血長流,將衣服染紅了,外表看去十分搶眼。白天在負痛之下,神智一清,不再亂打主意,甚至放棄戰龍十二式,只以鬼閃九式中的鬼頭鬼腦、鬼影無形、鬼氣上身自保,只是現在的活動範圍縮小,即使使出三式身法,仍然難以隱形,留給兩個槍王攻擊目標。

    其中自然也有白天意想不到的好處,至少讓他發現了鬼閃身法可以任意變化使用,特別是鬼氣上身,幾乎能夠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銀槍王、銅槍王也發現白天身法太快,根本刺不中他,即使刺中的也是虛影,長此下去結果可知。正在心急之時,又發現白天開始遞招,身法時快時慢,使兩槍王不用多看也看出白天在使用兩種不同性質的武學,似乎還在請他們喂招。銀槍王大氣,真想在白天身上刺幾個大窟窿,又怕銅槍王控制不住白天,補不上遺漏,使已經獲得的優勢又白白喪失了。

    如此一來,三人之戰頓時呈膠著狀態,兩槍王想困死白天,白天仗著輕功身法自保有餘,還抽時間讓兩槍王陪練武功,真讓他練得差不多了,他要突圍恐怕就有希望了。

    西坪邊上,有人一步一步走上來,身體慢慢冒上來,最後現出一個如標槍一般的、健壯的身影。他身上衣服雖然破襤,有的地方還流血不止,他手中還是緊握住一桿丈二長鐵槍,走起路來一樣的威風凜凜。

    絕蜂玉珠最先看見那人從西坪邊上冒出來,口中不由清叱:「該死的東西,從坪上衝下半山腰都沒有摔死,現在上來可不是找死!怎麼辦,要讓他也插進去,這個冒失鬼真的要完了?可恨!可惡!看他的樣子真還以為金槍門弟子是善男信女,不會殺人呢,再拖下去就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絕蜂見那人已走進場中,走到場中三人激鬥處三丈外,似乎不能再向前進一步,每向前跨出一步,都好像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絕蜂心裡一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又是為了什麼,叫出了她有生以來第一聲向金槍門弟子的挑戰。

    「鐵槍王,有本事的沖本姑娘來,再加進去以三打一,可是丟盡了你們金槍門的臉了。」

    「老四,你就去處理那個女人。」銀槍王適時招呼。

    鐵槍王腳步停了停,真的轉向玉珠。絕蜂玉珠見鐵槍王真的向她走來,腦中忽略了的意思又湧進心裡,大驚之下也不想一想後果,驚聲尖叫:「白公子,快救我!」也不由自主地圍住場中三個激鬥的人轉,以便保持與鐵槍王最遠的距離。鐵槍王見玉珠如此,腳步加快起來,最後全力追趕玉珠,好像真的要將玉珠給處理了。絕蜂總是功力不足,又餓得受不了,跑沒有三轉,已快給鐵槍王抓住了。

    「銀槍王,我已經說過了,這位姑娘和此次約鬥沒有關係,你如果再不招呼住鐵槍王,我可要出手不留情了。」白天已有機會說話,可知他的功夫已經練得差不多了。

    「小子,老夫已經說過了,今天這東峰上除了雙方的人,沒有閒人。」

    「哼,如此你們小心了。」白天怒吼一聲,右手化刀,直劈銅槍王,頓時將銅槍王劈飛出去,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小子,老夫和你拼了。」銀槍王再也冷靜不下來,短槍如矢,身槍合一,直射白天。

    「來得好!」

    白天功力還凝聚不足,又是一掌擊向銀槍王,擊是擊中了銀槍王那只短槍,也將銀槍王連人帶槍擊得飛出去,他也「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栽倒地上。

    「白公子!」絕蜂玉珠不管鐵槍王,撲向白天。

    「小心身後!」

    白天看見鐵槍王一槍直刺絕蜂后腰,嚇得大叫一聲,身形如電一般暴射,迎向玉珠,一把抱住玉珠,再斜掌劈向鐵槍王的鐵槍。「轟」的一聲巨響,鐵槍王給劈得連人帶槍飛出去,砸得地面震動不也,又滑了幾丈遠,不動了。那一路的血水,一天血霧,很久都沒有散去。

    白天更沒有討到好處,非但壓在絕蜂身上,他自己也失去了知覺,口中鮮血如溪水一樣流淌。

    「白公子,白公子!」玉珠發現白天沒有動,再看見白天的樣子,嚇得哭了起來,忘記應該怎麼辦了。

    「小子,你他媽的今天是死定了。」

    玉珠聽到這話,回身正看見銀槍王以槍支地,一步一步地挪過來。絕蜂大驚,嬌叱一聲:「不要過來。」抱起白天,向北峰急逃。

    「站住,站住。」銀槍王大叫,連帶噴出一口血水,也無力追趕玉珠,撲倒地上了。

    玉珠進入樹林不足半里,人已冷靜下來,嬌罵一句:「我該死!」立即放下白天,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紅玉瓶,打開蓋子,對著白天的嘴就倒。白天不省人事,口中又正在冒血水,結果玉珠倒進去的藥粉狀物全都給噴出來了,沒有一點進入白天的嘴裡。

    「不,必須止住他的再吐血。」

    絕蜂自己大聲叫嚷,然後將瓶中僅餘的藥粉倒進自己嘴裡,毫不考慮地府身下去,嘴對嘴地度進藥進白天的嘴裡,同時以自己有限的真力制止白天體內內傷擴散。待絕蜂抬起頭來,已是滿臉飛霞,呼吸急促。白天則停止了吐血,呼吸也正常一些了。

    「你這個小臭男人,我玉珠混跡風塵幾年,從來沒有獻過一次吻,想不到今天讓你佔了便宜。」玉珠自語一句,又自嘲地說:「也罷,我就吃點虧娶了你,以好讓你給我洗腳,端洗腳水。」話說出口,她已感覺全身發熱,粉臉著火,再也不敢看白天了。

    「不行,他現在身份不同了,我可不能讓他給金槍門抓去了,讓我玉珠沒有出嫁就守活寡。」

    絕蜂看了看地勢,覺得樹林裡不穩妥,但又不便再搬動白天,一時真還急得要死,慌急之下,真還給她急出一個主意,忙採些樹枝,將白天蓋好,再躲在一邊守候,等待金槍門的人追來。結果金槍門的人沒有追來,白天已經醒了,學生的呻吟聲和喘息聲使玉珠再也顧不得隱秘,急忙上前撥開樹枝,正看見白天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厚重眼睛亂瞧,似乎在推想自己為什麼被樹枝蓋住。

    「你醒了,好些了嗎?」

    「是姑娘!」

    「是我。我怕銀槍王追來,匆匆給你餵了一點藥,把你藏起來。銀槍王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追來,山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

    「他們想追來也要等半天,然後才有可能搜山,我得找個地方好好調息一下。」

    「這紫金山沒有什麼地方好藏身的,要養傷最好進城去。」

    「山下有金槍門弟子把守。」

    「那怎麼辦呢?」玉珠聽白天這樣說,可有些急了。

    「我先調息一下,再想辦法。你的藥不錯,若是沒有你的藥,我可能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醒過來。」

    「調息是可以,要是金槍門的人找來了,我怎麼辦呢?」玉珠有些不安地問。

    「還是老辦法。你可以躲遠一些,不要給他們發現了,我不會有事。好了,我即刻調息,不能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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