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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揚威 文 / 土地夢龍

    風月道人是花白道人的第三弟子,懂得一些醫藥,又沒有中毒,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在了風月道人的頭上。沒有想到風月道人名字不好,藥沒有採到,反而碰在苗婦手裡,要是沒有白天三人,風月道人要麼死在苗婦的蠱毒之下,要麼做了苗婦生兒育女的種馬。

    玉珠聽了風月道人的話,深歎一口氣說:「現在鐵劍門也在做這種事了,這江湖大亂怕也不遠了!」

    白天聽了玉珠的話,心裡一動,盯住玉珠問:「你們羅浮一派地處南邊,向來無人與你們爭鋒,難道也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事我們三姐妹逃出羅浮,高張艷幟秦淮河做啥子,你還真以為我們姐妹三人生來淫蕩,非到秦淮河去高張艷幟嗎?」玉珠一聽白天的話就有氣。

    「是這樣我們等衡山事了,走一趟羅浮,看能否救你們羅浮一派。」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要求你的,別等以後為了此事影響我對你的情份。」玉珠立刻打蛇隨棍上,嬌笑著說。

    白天盯住玉珠審視少頃,已明白她的打算,微笑著說:「你又何必呢!我們認識一場,我出手是應該的,不用分得這麼清楚。」

    「不。我不是分得清楚,而是因為感覺到你在情字上有過不愉快,我可不想步別人的後塵,憑白失去你。我師門的事我寧可自己去解決,如能不死,我再回到你的身邊,如果不幸死了,一切就了了,你再跟誰好,我也管不著了。」

    「好吧!我申明,我管你們羅浮派的事是我自己願意的。」白天為了讓玉珠放心,不再心裡負昝,鄭重地說。

    「天郎,我的擔心沒有白費!」玉珠大為激動,不顧小禾和風月道人在身邊,撲進白天懷裡,又跳又叫地喜極而泣。

    風月道人忙扭過身去,小禾則望著兩人,心裡警惕起來,暗想:「她和天郎只差沒有成親了,還是這樣小心,真是夠厲害的!我要想從她手裡搶走這個男人,恐怕還真不容易!他們中間沒有矛盾,我就沒有機會,怎麼辦呢?」小禾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時間失去了自我,等白天和玉珠牽著手走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風月道人發現小禾的異樣,不能不清咳一聲,這才把小禾驚醒,再找白天和玉珠兩人,已經在前面相親相擁地走著了。

    「該死!我要是再這樣下去,天郎不煩我,她也要吃我的醋了,要是再給她找到一二理由,我想在他們身邊呆下去也不可能,她必定會讓我走路。」

    風月道人對小禾的話一點也不理解,不過他心裡也體會出一點:這三個人之間也有些問題。看小禾已經走了,他也不再管三人之間的事,急忙跟上去。

    衡山派中毒的事在白天手裡算不上什麼,忙了半天,白天就將衡山派弟子所中的毒全都解了。

    衡山派掌門人聽說小禾是師弟南宮石的女兒,學的也衡山派武功,當即決定傳小禾衡山派絕學《天龍罡氣》和《天龍九式》的最後兩式。原來以為小禾學不會,最多學到招式,以後等功力深厚了再行修煉,沒有想到小禾身具七八十年功力,比他的內功修為還高,小禾三搞兩搞就把衡山派的兩種絕學學會了,雖然還沒有得到兩種絕學的神髓,已經是時間問題,只要小禾下來堅持修煉,要不了幾年,衡山派這兩種絕學一定會在小禾身上大放光芒。花白道人自然驚奇,尋問之下,這才知道小禾的功力可比衡山派的長老,學習兩種絕學並不困難,怕的是沒有更好的絕學給她學。像白天的鬼閃身法,她想學也不能當著玉珠的面,只有等玉珠沒有跟白天在一起時,她才有機會讓白天教她。

    花白道人經過這件事,對白天的認識更進一步,立誓當有一天白天有事時,只要吩咐小禾一聲,衡山派將全力相助。同時,花白道人聽從了白天的勸告,尊重玉珠的意見,率領全派離開居住了上千年的衡山老觀黃庭觀,前往衡山深谷避難,以免火劍令主和不白道人再找到他們,苦練衡山絕學,只等有一天白天招喚之時,再出現江湖,幫助白天平定江湖之亂。

    白天結束了衡山之事,在衡州城裡玩了幾天,即買船南下,去羅浮派,幫玉珠解除羅浮派之難。小禾沒有同去,她給玉珠派回武昌府打探消息,半年後在應天府會合。小禾本來不同意,又給玉珠點出她官府秘探的身份,威脅說要把這事告訴白天,她雖然沒有做過什麼有害白天的事情,總是欺騙了白天。小禾從玉珠的小心中看出白天於這方面有些小氣,不想讓白天心裡存下一點於自己不好的事,再者聽玉珠的話似有所本,她也想回去看一看到底江湖上出了什麼事,值得玉珠想方設法都要讓她留下來。小禾沒奈何,揮淚北上,回武昌府去。

    以小禾現在的武功修為,玉珠知道江湖上想對付她的人,對付得了她的人並不多,只要她不倒霉得來遇上武林六大高手,她都可以應付。再說小禾學會了兩式鬼閃身法,即使打不過人家,要逃應該不是難事,所以玉珠也不怕她再出什麼事情。

    小禾不怕有人和她為難,還真有人找上她。進入洞庭湖,小禾的船正航行在湖面上,前面出現水上大戰,一方似乎是官兵,一方是一些黃衣蒙面人。

    「是官兵,爹會在裡面嗎?」小禾什麼也沒有想,一下子想到她父親。也不管她的想法是不是對,跑到船後,命艄公把船駛到拚鬥的地方去。

    艄公是一個敦實的中年人,聽了小禾的話大驚失色:「姑娘,那是最近十分猖獗的黃衣蒙面盜,一般人看見他們逃都來不及,你怎麼還想靠過去?不、不,不行,這不干我們的事,他們是在搶武昌府在衡州收的官銀,跟我們小老百姓無關。」

    「真的是武昌府官兵?」小禾不聽艄公的話還好,一聽艄公的話,更急了,幾乎是驚恐地問。

    「姑娘請看船上的旗幟,可不是官府嗎?最近幾天他們才從衡州北上,自然是他們的船了。今天聽說長江巡河司的船要來接應他們,想不到剛才到岳陽,他們就碰上了黃衣蒙面盜了。」

    「是這樣快靠過去,快。」小禾大吼起來,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了。

    「姑娘,不行。我們只是小老百姓,管不了官家的事。」

    「快過去,我加你一倍的船資。」

    「不行。姑娘加十倍也不行。我家裡還有妻兒父母還要吃飯,我可不想為了姑娘的銀子去冒險。姑娘雖然身佩長劍,總是一個姑娘家,更不能去冒險了。」

    「你不去我去。」小禾看說不服艄公,突然出手點住艄公的穴道,自己把舵,直向前面的船衝去。她在何家半年,在長江上練了幾個月的水功,總算在關鍵時刻用上了。

    船到近處,小禾一眼認出父親南宮石,正給一個沒有蒙面的中年人打得還手無力,再不施救,她就要跟父親永別了。小禾大急,危及之時也不管船還在十多丈外,鬼影無形施出,長嘯一聲,如天馬行空一般跨過去,口中急叱:「爹別慌,女兒來了。」

    小禾話到人到,沒容南宮石的對手反應過來,他的人頭已經飛進湖裡去了。小禾又是一腳踢開屍體,填補了他的位置。

    南宮石定了定神,看見是女兒,吃了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顧不得說別的事,急叱:「禾兒,你跑來做什麼,作死呀?」

    「爹,你放心吧,憑這些見不得人的鬼東西想傷女兒還差得天遠呢。不好,洪叔有難!」小禾一眼看見父親的好友漢口絕刀有險,不及多話,閃身讓過幾對拚鬥的人,順勢帶飛幾顆蒙面人頭,撲到漢口絕刀身邊,嬌叱一句:「洪叔,讓侄女來對付他。」手中劍已經插進了對方的胸口。

    「住手。全都給老夫住手。」有人大吼,同時飛身落到小禾面前一丈,掃飛了礙事的人。

    小禾抽回長劍,踢飛屍體,看清楚來人:年過花甲,瘦高壯實,冷臉如板,怒火攻心,所使兵器是一把斷了劍尖的鐵劍。

    「女娃兒,你是誰,報上名來?」老者大刺刺地問。

    「哼,我還以為全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呢,原來還有一個可以見人的老東西。老東西,報上名來,可是想殺官造反了?」小禾也不想讓老者佔便宜,也是冷笑著說。

    「哈哈——」老者仰天大笑,真是給氣得快瘋了。

    「住口。」小禾可不想讓老者賣狂,提聲嬌叱。

    老者不住口都不行,他的笑聲接不下去了。他是內行,明白此中道理,一時間還有些不相信,慎了慎盯住小禾。

    「老東西,不認識本姑娘了嗎?本姑娘複姓南宮,單名禾,白日雲龍的侍女。你又是哪方鬼怪,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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