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大義 文 / 土地夢龍

    白天還算幸運，至少他身邊圍繞著康寧一群少女，沒容九女將他圍起來，更沒有容九女近身，使九女一些惡毒的招式使不出來。九女為此焦急起來，使出她們一向少有使用的絕招——毒。白天正沉浸在聲色之中，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算了中吸進一絲濃香，腦門隨之產生暈眩，心裡潛藏著的恨意頓時暴發，向他腦子裡傳出一個可怕的字——毒。

    「住口。」

    白天暴吼一聲，頓時將全場的人震得清醒過來，包括他自己。因為他這一聲吼只是本能的，並沒有想一想一吼之後應該怎麼做。

    九女軟倒在地上，櫻唇裡鮮血如溪水一般噴出來，不死也無力再害人了。

    「你們用毒？」白天仍然是本能地問，眼睛裡光芒閃閃，要是那個還清醒著的繪畫美女一個回答不對，說不一定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斃了她。

    「你、你修、修成了天龍吟？」繪畫美女修為不錯，經過白天一吼，更證明她是九女這首，因為其餘八女已經五死三傷，昏死過去了。

    「哼，我問你用的是什麼毒？」白天這一次真正清醒了，搖了搖頭，掃一眼身邊眾女，臉上表情很不樂觀。

    「你不怕毒？我、我們太小看你了！你是誰，讓我臨死前認識你一下？」

    「我問你們用了什麼毒？」白天一把扯下面巾問。

    「是你！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年青？」

    白天不回答她，轉身查看康寧眾女，發現她們粉臉漲紅，全都盯住他，就像要把他吃進肚子裡一樣。白天暗驚，不敢再看康寧眾女，轉向繪畫美女看她已經昏死過去，想問她的話也不及問了。白天心裡暗叫一聲：「要糟！咋個辦？」發現身後的秦山水已經跟一個姑娘抱在一起，正在又親又吻，寬衣解帶。

    「淫藥！」白天雖然沒有見過，總算看過幾天藥書，看見秦山水兩人的動作，他已經明白過來。白天心裡大急，伸手拉開秦山水和那個姑娘，點了兩個人的穴道，回身不客氣地將康寧等女全都制住，免得康寧眾女也跟秦山水和那個姑娘一樣亂來。

    白天抓過繪畫美女控了控她的脈息，在她背後拍了一掌，繪畫美女就清醒了。

    「你想救她們？」繪畫美女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好了一大半，又看見康寧眾女倒成一堆，她就明白白天救她的目的了。

    「如何救？」白天也不想說廢話，直接說出他的目的。

    「有兩個辦法：一是滿足她們，男女交合後，她們中的毒自解；二是找冰山雪蓮配成清心寡慾湯讓她們服下。」

    「姑娘，老實說我不想傷害你們，還很欣賞你們的舞姿，只是因為你們用毒，我又最討厭，所以出於本能反應，這才傷了你們，我也很無奈，現在我還抱著同樣的想法，希望你不要自誤。」

    「沒有別的辦法。」繪畫美女苦笑著說。

    「哼，她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兒，如果我照你的話做了，我就跟佛光會沒有什麼區別了。她們沒有毀在佛光會的手裡，毀在我的手裡，我比佛光會更壞。」

    「她們都很漂亮，又似乎對你十分崇拜，你救她們，破她們的身也不為過。再說了，女人把身子看得太重並不是一件好事，那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你與他們有一夕之歡是她們的福氣。」

    「哼，我不要廢話，解藥。」白天大為不耐煩，直截了當地說。

    「真的沒有。都到這時候了，我不會騙你。」繪畫美女語氣真誠地說。

    白天對繪畫美女的回答是一指，再轉身抓起地上的衣服亂搜，然後展開鬼閃身法衝進九女所住的屋子。

    「這是哪裡來的野小子，好高明的修為！我要是有他為伴就好了，唉！哼，我說的話你不相信，還當我是騙你的，再等一個時辰，你就是想救她們也難了。不過，最好不要救這些臭丫頭，你一個男人，再加上那個東西，等把她們救了，你也要十天半個月起不了床了。對呀，那時候豈不是我的機會來了！只要控制了這小子，我不就能夠縱橫天下，為所欲為了嗎！」

    繪畫美女正在做美夢，白天已經出現在她背後，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忍不住濃「哼」一聲。繪畫美女聞聲回頭粉臉上立即變色，不知道怎麼解釋剛才的自說自話了。

    「真的沒有解藥？」白天沒有跟她廢話，再沉聲問一句。

    「沒、沒有解藥。」

    白天不再理會繪畫美女，轉身蹲在康寧的身邊，抬起手腕，以左手指甲劃破自己的腕脈，將自己的鮮血滴進康寧的嘴裡去，雖然不多，也足有一勺。

    「你、你服用過什麼寶物？」繪畫美女的見識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只看見白天的動作，她就推測出白天如此做的原因。

    白天沒有理會繪畫美女，只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康寧的表情。稍時，康寧粉臉上的漲紅消退，情緒緩和下來。白天知道他的奇思妙想起了作用，再不多說，又在康寧的背上拍了一掌，簡單說了兩個字：「調息。」然後救治其餘二十幾個姑娘，最後才是秦山水。

    本來方香、曾如水去了二、三院子，聽到四院有情況，立即趕過來，沒有想到沒有幫得上忙，反而碰上繪畫美女九人放毒，她們也不可避免地中了繪畫美女九人的淫藥。

    白天這一獻血救人，二十多個少女即使一人一口血，白天也有些受不了，等二十多個少女全都喂完，他只感覺到頭重腳輕，必須坐息一下，否則連站起來都感覺有困難了。

    「你、你是真俠士，我葉紅英服了！」繪畫美女雖然不能動，卻把一切看在眼裡，等白天坐到她的面前，她就不同以尊敬的語氣說。

    「姑娘沒有解藥，我總不能真的讓人害了這些姑娘們吧！」白天有些苦笑著說。

    「話是這樣說，但這濤濤江湖，又有幾個人是捨己為人的，又有幾個人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而不顧自己的性命的？我葉紅英自從踏足江湖，所見的大俠、少俠，武林前輩，一方霸主多了，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不是為了自己的人。他們不管是為了什麼目的，打什麼旗號，使用何種手段，最終都是為了他們自己謀利。有人說女人是禍水，男人為了女人會不顧一切，不要性命，其實是大錯特錯了！這樣的人我葉紅英就從來沒有碰到過，哪一個男人會為了女人這樣做，為了愛情嗎？也許愛情真的存在，像那些生死相依的男女，但我葉紅英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男人，特別是江湖上，這樣的男人一個也沒有。所以，在江湖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凡是踏足江湖的人，目的只有一個：為了錢財。有人可以說我不為銀子，因為銀子太髒太俗氣了，其實他的骨子裡就是為了銀子；有人說他不要利，只要名聲，就像天下第一人，其實他也是為了銀子；你人說他不要名，不要利，只是好酒，想喝盡天下美酒、好酒，其結果也是沒有銀子什麼都不會有；有人好色，為了女人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做出最大的犧牲，最後還是為了銀子，因為女人也是最需要銀子來養的動物；有人打著俠義旗號，卻不敢說行俠仗義也需要銀子為基礎，否則就只能餓死溝渠——對了，你又是為了什麼走江湖的，就為了救她們嗎？」

    白天本來不想理葉紅英，聽她說得還真的有些道理，不由注意聽她說下去，此時聽她問起他為什麼走江湖，白天不由想了想，還是想不起自己為了什麼走江湖，最後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只是送三姐弟去一個地方，結果差一點死在那裡，逃出來後就到處流浪，什麼時候也不為。但是我也要銀子吃飯，所以我也從一些人的身上拿了不少銀子，也從一個一文不名的人變成了一個很有些銀子的富人，能搶、能偷的時候，我也不會放過機會，就這樣了。」

    葉紅英聽了白天的話，有些不相信，但她也沒有把白天歸為她所認識的那些男人一類。白天獻血救二十多個姑娘的行為，讓她內心太震動了！雖然白天把自己說得不堪，她卻不像一般美女，聽了白天的話，把白天看得跟一般男人一樣。她知道一個人在江湖上走動，很不容易，先不要說武功修為高低，只說生存所必須的銀子，要麼自己帶銀子出來走動，要麼在江湖上找銀子過日子，否則就不要在江湖上走動，回家去吃自己的。

    「你來冶心別院也是為了銀子？」

    「我是為了找太湖水鳳那個蛇蠍女人算賬。」白天心裡一動，故意把語氣說得緩和一些。

    「太湖水鳳我聽說過，你怎麼會和她攪在一起？一個為了武功不惜陪盡天下男人的女人，比我葉紅英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