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驕狂 文 / 土地夢龍

    「我們最好躲遠一點，不然就快一點趕去，趁他跟景家的人大戰，我們偷偷救出包云云。」

    「我們還要救包云云？」康寧真還沒有想到曾如水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不信地問。

    「康姐姐，現在我們只能認命了。」曾如水一臉無奈地說。

    「放屁！我姓康的會讓包云云那個賤婢佔我的便宜，我不姓康了。」康寧一聽曾如水的話就大叫大嚷起來。

    「那我們又怎麼辦呢？」

    康寧自然明白曾如水的意思，對曾如水冷笑一聲說：「你的意思想做小了？」

    「我——」曾如水還真說不出口，不過她的表情已經很明白了，她準備認命，只要白公子要她，她願意做小。

    康寧冷笑一聲說：「你別想得太如意了，白江那個沒良心的認識的姑娘不止你我。」

    「我知道。即使我們姐妹也有十多個。」曾如水大為喪氣地說。

    「你還想做小？」

    「你要獨佔，可能嗎？」曾如水表情已經平靜下來，好像這事跟她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不准他跟別個妖精有關係。」康寧嬌叫著說。

    曾如水對康寧的話不以為意，那眼光則像是看一看白癡一樣，末了才問一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康寧看曾如水不跟她扯白天的事了，她也心氣放平和一些，想了想說：「自然是快一點趕去景家了。只是要格外小心，該出手時再出手，否則我們救人不成，反落賊手，那就後悔莫及了。我們可沒有包云云那個賤婢的本錢，可也不想做供應者。特別是你更要小心，先天不足，只能做供應者。」

    「我比你清楚。」曾如水一聽康寧的話就有氣，雖然知道康寧這話是有意氣她，更是對她已經決定做小的諷刺，她也有些受不了。

    「我是為你好，姐妹一場，不忍心看著你給人害了。」

    曾如水不想跟康寧再吵，當先向西飛奔。康寧冷「哼」一聲，也跟上曾如水去了。

    兩人趕到景家，已是天黑時分。景家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切如常，靜靜的，連那照明的氣死風燈也是懶洋洋的。康寧和曾如水在圍牆外面觀察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動靜，真還沒有膽子闖進去，交換了一個眼風，悄悄退後十里，這才停下來。

    「怎麼辦，白江不會已經把人救走了吧？」

    「我看這種情況只有三種可能：白公子把人已經救走了，這是你說的；或者白公子沒有來過。」曾如水沒有說出第三種可能，她臉上則表明第三種可能性很大。

    「他不可能失敗。」康寧立即以肯定的語氣說：「即使失敗了，也應該有些跡象顯示。」

    「那就是白公子已經把人救走了。」曾如水語氣有些譏諷地說。

    「你明明不相信，又何必廢話。」康寧也有些生氣地嬌斥。

    「那你說又是怎麼回事？」曾如水也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聽康寧不說出自己的想法，老是否定自己的廢話，也不由火了。

    康寧沒有和曾如水吵，考慮良久說：「我們該換一種身份，認真查一查。」

    「你相信白公子真的失陷其中了？」曾如水又不相信康寧的話了。

    「他又不是神仙，失陷在景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我相信他會想辦法脫困。以前在無劍門，那麼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他都能夠脫困求生。」

    「好吧。我在此化裝暗探景家，姐姐回城裡去，查證確實白公子是不是回城裡去了，再回頭來幫我一起查一查景家。」

    「多謝你的好意！但你也要當心一些，可不要落進景家手裡。你的胸部、鼻樑可是好東西。」

    「好啦，就這樣分工吧！三天後在這裡會合，不見面就不要再碰景家，只能另外想辦法，或者死等白公子。」

    康寧沒有多話，立即返回城裡去，看白江是不是真的把包云云救回包家了。雖然她心裡清楚，也許白江這一次是真的失陷在景家了，她還是希望在包家能夠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白江，即使白江已經跟包云云在一起了。

    白天想到包云云的處境，心裡驚恐，嘴裡說不相信，心裡已經相信了七八分，再也冷靜不下來，將他和包云云的秘密全都暴露出來，盡展鬼閃身法和戰龍身法，直奔景家。

    以白天的輕功，百多里的路只走了半個時辰，他已長嘯著落進景家，立身在那座曾經關押過康寧的樓前。同時，白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樓前四個錦衣漢子，靜等樓周圍六個錦衣漢子圍上來。

    「退下去。」樓上有人沉聲喝斥。

    白天尋聲望去，看見一個一身錦衣的中年儒生如庭園慢步一般從樓上走下來，站在樓前，距離白天約有一丈。中年儒生雙目很美，就像一雙美少女的眼睛，黑白分明年，清澈明亮，卻生在他一個男人的臉上，很讓白天困惑不解。也許就憑這一雙眼睛，他就可以迷惑無數懷春少女；一條挺直的鼻樑，上翹的嘴角，再是三貞九烈女人，在他面前也只能寬衣解帶，任他取捨。

    「小子，好修為！好膽氣！竟然敢找上我黑劍天君景虎。」中年儒生自報家門，雙目仍然在微笑，十分迷人。

    「你就是黑劍天君景虎？」白天聽了黑劍天君的話，大吃一驚，急迫的、恐懼的情緒頓時冷靜下來，語氣驚奇地問。

    「哈哈，看來老夫高估你了！你小子既然不知道我姓景的在此潛居，又長嘯直入我景家後園，當是為了那個姑娘而來了。啊，老夫明白了！來，我們先打一架再說，老夫很想看一看你那一掌到底有多大的威力。」黑劍天君說幹就幹，身形不動，人如流星，直撞白天。

    白天大吃一驚，又不甘心後退，馬步一站，飛熊絕掌以硬拚之勢擋在胸前。

    「轟」的一聲大爆炸，地上的青磚飛出去，落下一個兩三人合抱，三四尺深的大坑。天空中瀰漫著塵土，將天光遮住，看不見對面的人影。

    「好！好！好！好多年沒有人敢與老夫對掌了，想不到今天總算碰到一個對手！小子，調息好了嗎？」

    白天確實有些吃不消，至少這一掌已經讓他深深地體會到黑劍天君能夠取得天下第一的稱號，並不是混騙來的。黑劍天君看白天已經調息好了，不等白天答話，又想發掌，再跟白天碰拼幾掌，看白天能夠挨得起他幾掌。

    「且慢。」白天可不想這樣打，要打也得說一說，他可不是來陪黑劍天君玩心跳的。

    「小子，再慢也要先拼十掌再說話，否則老夫可沒有興趣跟你小子說話。接招。」

    黑劍天君又是一掌擊向白天，只是沒有再衝向白天，而是遙空發掌，以劈空掌力對付白天，要看一看白天的修為。白天也不甘示弱，大吼一聲，龍戰於野中的硬拚招式化掌施出。

    這一次，雙方掌力相接，又是一聲震天巨響，只是不像先一掌一樣停下來，「轟轟隆隆」的爆炸聲接連不斷，接連響了九下，等停下來，還是餘音裊裊，繞空迴盪，經久不絕。

    「過癮！過癮！小子，你還有餘力否？」

    黑劍天君也不是像他說的一樣好過，也是躬住身體，在那裡抽長氣。白天比黑劍天君慘多了，口鼻溢血，也是躬身站在那裡，出的氣比入的氣還多，一時緩不過氣來，更不要說回答黑劍天君的話了。最後實在支持不住，只能坐下去，不理會黑劍天君，自己調息起來了。

    「媽的，死了。晦氣！」

    黑劍天君話是這樣說，他也沒有力量走到白天的面前，給白天一掌，只能躬身站在那裡抽長氣，想再攻擊白天，他還得好好緩過一口氣來再說。

    「哼，閣下想十掌擊斃我姓白的，你還做不到。」白天冷哼一聲立即接過話去，就這麼短短的一點時間，他已經緩過一口氣來了。

    黑劍天君看白天恢復得這麼快，心裡不由暗驚，真不知道白天修的是哪一家的絕世功法，年紀青青就有這麼高的功力，至多比他差一點。更讓他心驚的是剛才明明已經把白天打得喘不過氣來，沒有想到只是片刻時間就恢復了。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絕世的功法，二是天門大開，已經達到先天境界了。以白天的年紀來說，達到先天境界根本就不可能，那就只能是絕世功法的作用。所以，黑劍天君一發現白天的危險，立即決定趁機滅了白天，不讓白天真正的修成絕學，成為他黑劍天君強勁的對手，危及他第一人的地位。

    「好！好！好！劍來。」黑劍天君心裡打好主意，再不給白天機會，立即拿出自己的絕學，想一劍把白天結果了。

    「閣下要拚命了！」白天自然不是笨人，自從焦山水底那個古洞出來，白天的心智大開，黑劍天君這一點小小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心裡真還有些驚慌，又暗自氣憤，忍不住就出言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