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集 我向誰述第二章 酬情 文 / 土地夢龍

    「天郎，你還不現身嗎？」美女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望空嬌叱，美目中也是白晃晃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曾如水心裡一動，目光掃向洞底那塊大石。那塊大石已經移開了，不用細看也可以看見那個小洞裡已經沒有人了，白天更是不見蹤影。

    「天哥！天哥，天哥，你在哪裡？」曾如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又驚又喜地嬌呼起來。

    洞裡沒有人，也沒有人的痕跡，白天不在洞裡，這一點兩女不用多想就清楚得很。

    正在這時，洞外人影一閃，三條嬌俏的人影出現在洞口，幾乎將洞口堵死了。

    「小禾，你們看見他出去沒有？」美女一閃到了三人面前，向其中一女嬌叱。

    「夫人，沒有人出來呀！」

    「沒有人？」美女將目光轉向另外兩女。

    「姐姐，曾妹子不是在洞裡嗎？她就是曾妹子。」

    「是青花姐姐。她們是誰？青花姐姐。」曾如水直接問中間那個人，對另外兩女則理也不理。

    「曾妹子，她們是玉珠姐姐和小禾妹子。玉珠姐姐是公子真正的未婚妻。」站在中間的正是王青花，左邊的是南宮小禾，右邊的是方香。

    「真正的未婚妻！天哥看見就走的人還是真正的未婚妻嗎？」曾如水芳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酸味，忍不住口出惡言。

    「你說什麼？」小禾一閃身就想攻擊曾如水，卻給玉珠抓住了。

    「她沒有說錯，剛才天郎是在洞裡。」玉珠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轉向曾如水說：「曾妹子，我只是想試一試你為天郎護法兩個多月，功力是不是增加了，沒有惡意。你似乎把我當成了生死大敵，出手狠了一些，我不會怪你。至於我是不是白天的未婚妻，事實勝於雄辯，我不用多說。我想問妹子一句：他清醒多長時間了？」

    「你是說天哥早就醒了？」曾如水一聽就明白玉珠的意思，眼裡不由滾出一串串淚水。

    玉珠一看曾如水的表情，想一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定是白天醒了，看見是曾如水，他不知道怎麼辦，又正好要恢復一下，這才躲在洞裡，一邊恢復，一邊考慮怎麼面對曾如水。如果她不出現，不跟曾如水大戰，不出現險情，他也許不會出手，更不會離開，最後也許會見曾如水，至於結果，她真的不敢預測。

    「他的無情你已經看清楚了。據我估計，他很可能早就清醒了，如果我們不找來，也許他會見你一面，跟你說幾句話，我們來了，他不想和我們見面，只能一走了之。」

    「不用說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為天哥做的，他沒有答應或承諾過什麼，我也沒有向他要求過什麼，我這樣做算是報答他的救命大恩吧。」曾如水一把擦乾眼淚，轉身從洞底拿出一個包袱，直接從眾女身邊走出洞去。

    「曾妹子。」王青花看曾如水要走，立即叫住她。

    曾如水站住，轉身面向王青花說：「青花姐姐，你和她們一路沒有關係，但最好與方姐姐保持一點距離。」

    「你說什麼？」方香冷叱一聲，似乎就想動手教訓一下曾如水。

    「我說什麼你不清楚嗎，要不要我一樣一樣給你說清楚？」

    方香見玉珠等到人在場，想發作也不行，只能怒「啍」一聲，再不跟曾如水吵了。曾如水看方香不理她，也沒有再跟方香理論，向玉珠略微一禮，轉身走了。玉珠沒有阻止曾如水，望著曾如水遠去的背影，直到東邊天際晚霞映紅天空，還沒有想起應該如何進退。

    「夫人。」小禾有些心急地輕呼。

    「我們回大陸上去。這兩個月大家在海上也住得夠了，又勞精費神的，應該上岸好好休息一下了。」

    「姓曾的賤婢和白公子一定約有見面的地方。」

    玉珠不理方香的惡毒推測，當先向山下飛撲下去，小禾、王青花也沒有多說，跟著玉珠走了。方香看三個人都沒有理她，想了想，等在這裡也沒有必要，只好跟玉珠一行一起回大陸上去。

    白天確實清醒了，但也不像玉珠說的一樣清醒了很長時間。白天天亮時清醒，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地方，還以為落進了黑劍天君的手裡呢。白天小心查探，很快發現曾如水，進而發現他置身在一座山洞裡，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沒有落在黑劍天君的手裡，已經安全了。

    白天確定沒有危險了，也不急於離開，認真檢查自己的身體，又發現自己的身體十分虛弱，必須盡快調息，恢復體能。誰知一運功調息，他又發現一身功力增加一倍不止，不由使他對自創的《玄天九變》震驚不也。

    初創《玄天九變》的時候，他想是這樣想，也沒有真正想一變真的會增加一倍的功力，要照這樣的增加法，他必定可以在有生之年，達到以往任何武林同道都沒有達到過的高度，其結果如何，真不敢想像。更讓白天震驚的是不死，像他這次所受的傷，明明已經心室受創，還是沒有要了他的命，那麼他這一生是不是真的會死，他真還不知道，至少不會像一般人一樣，只能活個七八十歲，百歲也是稀奇。所以，白天一下子體會到了《玄天九變》的真正意義，也許這套功法已經不是一般的內功心法，而是比內功心法更高級的什麼功法，他要找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否則他就白創了《玄天九變》。

    白天將自己的身體檢查一遍，除了身體虛弱，功力暴增之外，沒有任何不適，如果說有什麼不適，那也是飢餓難受，感覺就像可以吞天食地一樣。白天想向曾如水要點吃的，但想到她把自己弄到這裡來，其間必定經歷了無數苦難，再為了一口吃的麻煩她，以後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曾如水對他的有情，這一點白天清楚得很。甚至那二十多個美女，有些對他也有情，甚至情不自禁，他也清楚得很。可惜白天心有所屬，不想跟眾女接觸太多，以免真的讓眾女誤會，讓包云云生氣。就是這樣，白天已經在暗暗苦惱，不知道怎麼面對玉珠了，自然不能再惹像曾如水一樣的美女了。他也想像有些有錢人一樣，享一享齊人之福，卻沒有那個膽子。甚至一想到這事，他就不由給自己一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是一個有錢人嗎？他不過是一個窮小子，一個在江湖上混日子的種菜人，享齊人之福，那還不要了他的命。特別是師父那一關，保證會給師父罵得狗血淋頭。齊人之福，他白天可沒有這個福氣。

    所以，白天不想驚動曾如水，決定先調息一下，先恢復一點體力，再出去找吃的東西，最好不驚動曾如水，悄悄溜走。至於曾如水的救命大恩，他卻不想報不報的事情，以他跟那二十幾個女孩子的關係，他這一生是欠她們的了，只要她們有事，他白天知道，那是必定出手幫助她們，還要保證她們這一生幸福安康，所以白天根本就不想報答曾如水。她們以後找他做的事情多了，也許什麼時候他對付不了，他這條命就是像曾如水一樣的姑娘們的了。

    更主要的是現在他必須去救包云云，即使他跟包云云沒有那一層關係，只因包云云是他在冶心別院救出來的少女，算得上是他的弟子，他也得去救包云云，何況他們還有那一層關係，包云云可以說是他的媳婦，他就更要去救包云云了。

    白天調息了半天，正想離開，玉珠就出現了。白天不想見玉珠，或者說不敢見玉珠，他只能躲著玉珠，不敢跟玉珠見面。讓白天無奈的是兩女說了沒有兩句就打起來，看曾如水的樣子是把玉珠當成了黑劍天君創造的那些美女，為了他白天的安全，下定決心要殺了玉珠，而玉珠也好像跟曾如水有仇一樣，出手也不留情，結果就造成兩敗具傷的結局，白天即使不想出手，他也只能出手把兩女分開。

    白天分開兩女，估計她們再也打不起來，這才盡展鬼閃身法和戰龍十二式身法，如飛天神龍一樣，化成無影，直落海裡，再踏海而行，向北方飛去。

    詎料白天身體太弱，在海裡沒有跑多遠，已經覺得心浮氣燥，無奈之下只好落進海水裡，沉下去，當作清洗一下身體，休息一下，緩過一口氣再走。

    白天想得雖然好，等他落到海底，正想調息一下，恢復一點體力，一條又長又大的東西襲捲而來，攪起強大的亂流，沒等白天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把白天纏死了。

    「該死！我姓白的已經夠倒霉了，你還來欺負我，你真以為我姓白的好欺負嗎？」白天暗自生氣，暗運功力，想把這條纏住他的東西震碎。就這時，白天眼裡落進一張大口，細密的牙齒猛朝他的頭上咬來。

    「媽的，你還想吃了我呢！好，我的肚子正餓得難受，我們就來看一看誰吃了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