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集 我向誰述第十四章 脫化 文 / 土地夢龍
濃妝少婦正是太湖水鳳甘蘭,那個和尚天正大師則是那座廟子裡與太湖水鳳參歡喜禪的中年僧人。
「怎麼了,儂不相信天君此行沒有收穫,你的功力可是增長了不少?」
「娘娘沒有說錯,此行可以說是成功了,也可以說是完全失敗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天君說清楚一些嘛?」太湖水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嬌聲問。
黑劍天君有求於人,對於太湖水鳳的無知也見怪不怪,只好放低姿態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阿彌陀佛,天君認為此人沒有死?」
「大師,他不會死,除非天君將他大御八塊。」太湖水鳳搶著恨恨地說。
「娘娘所言確實。老夫就曾經殺死過他,並將他沉入江底,他還是又活過來了,而且功力倍增。為此,老夫很是擔心,必須想辦法盡快增加功力,以應付姓白的小子。」
「天君不必如此焦急,此人報復心不強,人也不很聰明,我們有的是時間算計他。」太湖水鳳不以為然地說。
「娘娘所言也是事實,但此次老夫讓他親眼看見了他所愛女人的屍體,恐怕他不會再不當一回事了。」
太湖水鳳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黑劍天君這一次是把白天惹火了,她也開不起口,並暗打主意是不是快點離開這一棵及將給人砍倒的大樹。
「阿彌陀佛,依天君之意又如何呢?」天正大師考慮一下問。
「老夫必須增加功力。武林中女的高手不多,我必須找男的高手。」黑劍天君直截了當地說。
天正大師聽黑劍天君這麼說,他就明白黑劍天君找他們來的目的,表情冷淡地說:「老衲不是教了天君吸取功力的方法嗎?」
黑劍天君搖了搖頭說:「老夫身邊只有五朵花了,每人派一次用場,也僅能用五次,根本不能滿足老夫的需求。再則,老夫辛辛苦苦地改造她們,將她們改造成絕世美女,如此使用也實在可惜了。」
「老衲對此並沒有深入研究。」天正大師一口拒絕了黑劍天君的意思。
「大師,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一榮具榮,一損具損,這一點大師應該明白。」黑劍天君沒有一點威脅的意思,但這話說得就有些讓天正大師不能不好好考慮了。
天正大師也不是好威脅的,冷淡地說:「老衲似乎並未與那位施主結仇。」
「大師沒有說錯。即使大師與娘娘交往,大師也只能算是一個淫僧,姓白的小子不會找上你,最多找上娘娘。不過,只要老夫增加功力的秘密洩露出去,再加上娘娘的事,大師怕就難以置身事外了。你扶桑想在大明境內有所作為,恐怕更難了。因此,大師無論是為公為私,都必須助老夫增加功力。老夫只要增加了功力,北去控制了朝庭,方可幫助大師在大明境內行事。否則,老夫為了保持不墜,只能不利於大師。老夫說我們在同一條船上,一榮具榮,一損具損,這話應該沒有錯誤。」
天正大師聽黑劍天君這樣**裸的威脅,冷笑一聲,說:「天君應該知道,老衲為什麼沒有採用吸收功力的辦法提高修為,反而與娘娘合體雙修,不惜耗費寶貴的生命?」
「大概是功力難以控制吧。這一點大師不用為老夫擔心,老夫自有辦法解決。」
「天君既然這樣說,老衲沒有多話說了。老衲這裡收有你們中土先人遺留下來的一冊《天河倒洩》,天君既然有辦法控制一身功力,可以拿去研究一下,然後再去京城找九大門派的高手作一點貢獻,當能在短時間內應付那位小施主。」
「老夫不謝了。老夫一向說話算話,所定前議一准兌現。」
天正大師沒有多話,從袖中飛出一冊黃絹,直落進黑劍天君的懷裡。黑劍天君接過翻了翻,說聲「老夫先去看一看。」起身走了。
「大師。」太湖水鳳輕呼,表情十分不悅,責怪天正大師把這麼的好東西給了黑劍天君。
「此書確實是寶籍,只是所獲功力難以控制,超過三十甲子以後沒有人能夠控制,逃出爆體劫數。」
「可以不達到三十甲子嘛。」太湖水鳳嬌叱,一付不依不饒的表情。
「天君已經有二十甲子的功力了,仍然勞而無功,可知那位施主的功力之高,已非一般內功心法可比,天君即使獲得《天河倒洩》,也難與那位施主相比。最終,天君為了對付那位施主,必定難以控制自己的**,顧不得三十甲子的限制,走上前人爆體的老路。」
「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控制呢?」太湖水鳳還是有些擔心地說。
「老衲甘願認輸,助他成事。」
「然後你們狼狽為奸,對我沒有一點好處。」太湖水鳳冷叱一句,摔手起身走了。
天正大師搖了搖頭,自語:「無知如此,竟然還滿懷野心。大明人真讓老衲迷惑不解!」
白江從窗口倒射出屋,頓時發現不妙,清冷濕潤的霧氣吸進腹中,雖然讓他神智一清,也讓他確信感覺沒有錯——下面是萬丈深淵。以他現在還覺下身如小便一般流淌精液,以及軟綿如泥的雙腿,從此落下去,必會摔成肉泥,再是身懷《玄天九變》功法,恐怕也要沒有命了。白江心裡真正恐懼起來,身上不由自己地冒出冷汗,再也顧不得想別的事,只有一個念頭縈繞心頭——求生。以他現在的能力,能夠用的只有一雙手,當此之時也只能從手上想辦法,什麼鬼閃身法、戰龍身法等等,全都從他腦子裡一閃而過,卻沒有一個適用,救他一命。
「不,我不能死。」白江失望之下,幾乎是本能地大吼,雙手亂劃、亂抓,想抓到什麼東西,穩住他的身體,撿回一條命。
在白江雙手亂劃的過程中,白江體會到手掌裡經過的勁風,讓他一下子想到他還會一招絕學:「飛熊絕掌。」想到飛熊絕掌,白江將身上還能集中起來的一點功力全都運到雙手上,全力向懸崖急劃。還真的管用!身體急向懸崖靠近,身體也給枝葉掃中,聽到幾聲「嘩嘩」聲。白江再不耽誤,急劃幾手,雙手如鐵鉤一般抓出,耳裡聽到一串「嘩嘩」聲,感覺手指劇痛,身體下降的速度則慢了下來,眼裡出現了懸崖的影子。
白江眼裡出現一個崖腔,雖然不大,而且還斜向懸崖外面,總算可以讓他立足了。白江打好主意,手一鬆,再以一拉之力為助,一閃撲進崖腔。白江想站住,沒有想到雙腿綿軟無力,受不起身體的衝擊,又向下滑去。白江處變不驚,僅餘的雙手又救了他一命,讓他扣死懸崖巖壁,將身體定住,消去慣性之力,止住了下落之勢。
白江撿回一條命,長出了一口氣,顧不得找出路,雙手用力,幾手爬進巖腔,總算找到一個容身之地。
「好險!幸好還有一雙手可用,否則今天就完了。不好!再這樣流下去,我不死在黑劍天君老匹夫的手裡,不死在懸崖下面,只流精液——是流血也要把我流死了。」白江低頭看見自己**的下身流出的已經不是精液,而是血紅的濃稠液體,心裡大急,腦子裡念頭急轉,想不起任何辦法止住精關,更沒有任何病人有過這種情況。
「我恐怕是真的完了!」白江低歎一口氣,做出最後決定:「既然是完了,就以《玄天九變》調息吧,我不相信這一次比胸口中劍更為可怕。」
白江不再多想,立即盤膝坐好,開始以《玄天九變》調息。詎料,白江剛才入定,頓時覺得下體有物回流,接著勢無可阻地向中丹田流去,身外也有一些清靈的東西向身體裡面灌,沿著身上一些說不明白的經脈向中丹田流注,開始還是涓涓細流,越到後來,外面浸入身體的東西就越多,中丹田里的東西好像也越多,卻沒有讓他感覺到有灌滿的感覺,好像他的中丹田就是一個填不滿的巨大空間。白天覺得空氣中注入他體內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有害東西,也許還是他苦苦修煉都不可得的功力,現在他能夠從空氣中吸取了,自然不想放過。白天不再管他下體流不流精血,努力集中注意力,不斷地從空氣中吸收那種無名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