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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集 我心為公第一章 老僧 文 / 土地夢龍

    白天聽曾如水這樣說,不由苦笑起來說:「我們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花,玉珠說京城的事情隨時都有暴發的可能。」

    「是這樣你先去西湖上等我,我安頓好她們再來找你。」

    「如何安頓她們?我看還是讓她們化妝北去揚州府城等我們好一些。那裡有玉珠,有武碧她們幾個姑娘,她們也有一個伴。有一點你要注意,最好給她們指一個頭出來,以好有人負責,免得亂成一團。」

    「誰負責呢?」曾如水目如朗星地盯住白天問。

    「我不管,由你決定。」白天已經看出了曾如水心生懷疑,可不想讓他看出一點韓雪兒的事。

    曾如水沒有立即確定誰負責,目光在眾女身上掃來掃去,最後落在韓雪兒身上,立即看出一些意思來,韓雪兒一身修為可比別人高得多,這一點曾如水一眼就看出來了。

    「難道是她?果然不錯。我還以為是徐媛,或者是高白雲、宋薇呢!這小妖精真是厲害,一個多時辰就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恐怕不比別人多增加半甲子的功力。我有成人之美的心,成全你,只要你別在我面前晃就成。只是還是有些奇怪,天哥是怎麼了,自從石門山之事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難道康姐姐真的和他做成了好事,真的給黑劍天君趁機偷襲?可惡!可恨!真是無恥之極!」

    曾如水想到白天也許有點事情,芳心不由暗急,立即在自己的腦子裡好好考慮一下,看怎麼才能夠幫助白天,讓白天快一點恢復,否則要是白天出了什麼事,她這一輩子就苦了。即使韓雪兒,曾如水還真沒有把身邊這些同過患難姐妹放在心上。她很清楚,憑她和玉珠,要想一輩子絆住白天,怕有些不可能。正像她硬插進白天和玉珠的生活一樣,她想禁止別的姐妹插入她們的生活,她也做不到,與其讓外人插入她們的生活,那就不如讓像韓雪兒這樣一個,自己願意插一腳的姐妹插進來。

    曾如水亂想著心事,等待眾女醒過來,給她們做一些安排,再去找白天。這一等還真讓曾如水久等了,等到曾如水和白天在杭州府城外面相會,天已經過晌了。兩人再不耽誤時間,問明路徑,手捏一圖,直奔南雁蕩山。

    白天和曾如水一路急趕,幾乎盡展輕功,一般人根本看不見他們,即使修為高深的武林朋友,早早發現了他們,也只能看見一個影子,一閃不見蹤影,想追他們時,兩人早就跑得沒有蹤影了。

    即使如此,他們趕到南雁蕩山時,天已黃昏,想找個人都沒有辦法找了。白天覺得正好趁夜搜查一下南雁蕩山,把南雁蕩山的情況摸一下,天亮以後再找個對南雁蕩山的情況熟悉的人問一問,也許就可以找到雁蕩毒姥了。曾如水不想夜裡就找,看白天心急的樣子,又不好說出口,只能答應白天的意見。兩人對南雁蕩山都不熟悉,也沒有分開搜索,拉住雙手,施展比翼雙飛,腳不沾地,以樹枝墊步,快速搜索全山,也沒有引起山上人的注意。

    南雁蕩山廣有五百里,山高林密,溝壑縱橫,夜暗無光,想把全山搜索一遍都不容易,想在這麼寬廣的地方找到一個讓他們值得懷疑的地方,還真的難為他們。結果早就注定了,正像曾如水早就估計到的一樣,白忙活了一晚上。

    白天和曾如水最後回到他們入山的雁蕩山東山下。這裡房屋似乎多了一些,要是雁蕩山上真的住著一個名叫雁蕩毒姥的老女人,這裡的人應該知道一些。這裡沒有一個像樣的藥田,不像有種藥人住在這裡,但總是有人居住,總比去山裡看不見幾個人好一些,要打聽雁蕩毒姥,在這裡也可以找人打聽。

    曾如水對白天的決定本來不想提出異議,天亮以後看清楚東山的情況,她又不由有些擔心說:「天哥,也許我們真的應該去西山找一找。」

    「你說這東山全是廟宇,不會有毒婆居住?」白天也想到了曾如水為什麼這樣說。

    「還有一點,這雁蕩山的洞穴似乎很多,她會不會住在洞穴裡,我們想找她可不容易。但她既然種植藥材,那她就應該有藥圃,我們就應該注意一下沒有房子,有人耕種的山谷、山坡一類地方,總有一些讓我們感覺到有人活動的痕跡。」

    「很有道理!」白天大為贊同,考慮了一下還是說:「我們先進寺裡去打聽一下,再照你說的辦法做。我想這些僧人應該對雁蕩山不陌生,他們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也好!能夠問出一些眉目來,總比我們現在就去瞎找好一些,即使問不出一點眉目,我們也對雁蕩山有一個認識,好有一個尋找的方向,不像現在一樣,連個尋找的方向也沒有。」

    白天也是這個意思,兩人再不多作商議,立即去敲廟門。他們面前正好有一座小廟,紅牆綠瓦,看那樣子就有些時日了。廟裡僧人不多,可能只有十幾個,白天兩人進寺也只看見十幾個僧人在做早課。其中講經的僧人年紀最長,瘦小蒼老,足有七八十歲,講經時也是有氣無力,但他的佛理似乎非一般可比,講起來口若懸河,真有點天花亂墜的意思,白天、曾如水住足靜聽一下,也有點走不動,想聽他講下去了。

    老僧講完經,眾僧散去,白天和曾如水還沒有打定主意問老僧,老僧已經找上他們了。

    「二位施主早行之人,可有問難之處?」老僧站起來,走向兩人。

    白天少進寺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還是曾如水反應快,雙手合十一禮說:「煩勞大師!我們都是俗人,此來確實想向大師請教路徑,只因聽大師講經入迷,忘記了凡俗之事。」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大有慧根,前世必與我佛門有緣,老衲就當一回地主,為二位施主說一說南雁蕩的路徑。」老僧看了白天和曾如水幾眼,雙手合十,立即微笑著說。

    「多謝大師!我們在找一個種藥材的老婆婆——」

    「阿彌陀佛,老衲明白了,二位施主是向鍾施主買藥材。但老衲還想請問二位施主,二位施主可知鍾施主的規矩?」

    「不曾聽說,還請大師明示。」曾如水搶過話去說。

    老僧聽了曾如水的話,掃了白天一眼,這才注視曾如水問:「二位施主又是聽誰說起鍾女施主的呢?」

    「是聽一個藥材商說的。因為我們向他買藥,他報價太高,我們才自己來了。」

    「阿彌陀佛,塵世之險,以此可證!二位施主幸好碰上老衲,算是我佛有緣。」老僧雙手合十,低喧一聲佛號說。

    「大師,其中可是另有緣故。」白天搶著問。

    「確是另有原因。鍾女施主因不善於經營,向不與人論價,無論出售何種藥材,她只報一次價,不與人討價還價,凡違犯者,輕則小病一場,重則喪命山中。」

    「可惡!今天幸好碰上大師,否則我們兄妹死在山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天哥,我們捐些銀兩為大師廟是添些香燭,以謝大師救命大恩,你看好不好?」

    「水妹自己做主,大師已經救下我們兩條小命了呢。」白天心裡想笑,也附和曾如水的話。

    「是這樣你和大師說話,我去上香。」曾如水真的站起來走向捐廂,將十兩銀子放進去,又從老僧手裡接過香燭,老老實實地敬上。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真是善人!此去向南約二十里,有一個山灣,那就是鍾女施主的寶宅。不過,她習慣於居住寶洞,不住房舍,二位施主需細心一些,才能找到。」

    「多謝大師!」白天和曾如水雙雙拜謝老僧,又跟老僧說了好一陣話,把雁蕩毒姥的事情,問了個清清楚楚,這才離開小廟。

    白天和曾如水走了二十多里,沒有費多大的功夫,找到一個種滿藥草的山彎。看山彎裡田畝成行,溝畦有序,花草茂盛,燦爛奪目,誰也不會想到這裡有什麼危險,如果說有什麼引人起疑的地方,也是山彎裡沒有人家,沒有人居住的房屋。白天站在山彎外面,阻止曾如水繼續向山彎裡面去,住足放目,也沒有發現山彎裡有一個人,即使是藥田里,也沒有一個人;山彎最上面有一道不很高的懸崖,懸崖下面有一塊平壩似的檯子,上面有些涼曬的東西,說明那裡應該有人居住。

    「天哥,我們進去吧。大概就在上面了,其它地方不可能住人。」曾如水看清楚山彎裡的情況,沒有感覺到危險,立即就想上去。

    「我看還是先招呼一下好。你注意到沒有,地裡種植的花草,有些合在一起,會形成難解的劇毒?」

    「有這回事?」曾如水聽白天這樣說,嚇了一跳,立即拉住白天就向後退,結果沒有拉動白天,只好自己躲到白天身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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