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集 我心為公第二十四章 死因 文 / 土地夢龍
白天等玉珠下船去了,立即讓曾如水去找房子,他要好好看一看黑劍天君收藏一些什麼,是不是有他想要的秘籍、藥典,要是有書信一類東西,也許更好。白天心裡老是想著包云云的事情,以包云云的美麗,按照黑劍天君的說法,她絕對不會給黑劍天君害死,但事實又是包云云給黑劍天君害死了,把康寧變得了包云云,而兩女的美麗雖然相差不大,康寧總是不及包云云,結果如此,讓白天心裡十分不解。
曾如水是本地人,白天對杭州府城不熟悉,又是外鄉人,語言不通,確實不宜去做這種事,即使讓他一路去,也沒有什麼作用,還讓那個出租房子的人看出白天是外鄉人,欺負他們,本來十兩銀子可以租下的房子,也許就要出二十兩,曾如水只好讓白天一個人留在船上,她一個人去找房子。
曾如水找的是一艘中型江船,有上下兩艙,上艙用於船上人員活動,下艙是放貨物的地方,曾如水從景家莊搬上船的東西就放在下艙裡。
白天下到底艙,看那些箱子足足有二十多個,真還沒有想到,要是這些箱子裡都是一些金銀細軟,他們還真的發了一毛小財,至少以後不必為銀子的事情發愁了。
白天匆匆翻看了一下二十多個箱子,看這些箱子裝金銀的只有五個,其餘箱子裝的都是一字畫古玩,白天對此可是九竅通一竅不通,只知道這些東西很值錢,至於值多少銀子,他就不清楚了,也不想去搞清楚,他要找的是裝書籍的,或者是裝書信的箱子。最後,這二十多個箱子總算沒有讓白天失望,有三個箱子裡裝的全是書籍,雖以醫藥籍為主,其它類書也似乎一樣不缺。
白天翻看了幾本書,覺得都很不錯,黑劍天君為人雖然可惡,於這方面還是讓白天不由心裡佩服。現在不是他細看這些書籍的時候,白天翻看了一下書籍,又放進箱子。
翻到最後一個箱子,裡面全是些賬冊,換容記錄,白天心裡一動:「這裡是不是有包云云的換容記錄,或者康寧的也行,總之兩人的記錄應該是一起的,找到康寧的,就一定可以找到包云云的,找到包云云的也一定可以找到康寧的。」
白天再不亂翻,仔仔細細的,一樣一樣的從箱子裡把那些記錄拿出來,每一本都翻看一看,直到確信沒有包云云或者康寧的換容記錄,這才放到一邊去。
白天這樣翻看的結果,還真的找到了包云云的換容記錄,一段話落進白天的眼裡:「——淫婢該死,枉我苦心!懷孕之身,難修我混元神罡,只能作為材料,可惜!可惜!」白天看到這裡,頓時明白包云云為什麼給黑劍天君害死,而康寧又為什麼得也生存下來,那眼淚就忍不住像溪水一樣往下掉。
「云云,是我害死了你呀!」白天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撲倒在箱子上,聲震江面,震得附近的漁民紛紛落水,天空中飛翔的海鳥,也落了一江面。
「不對。」白天也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突然又大吼一聲:「懷孕之身又為什麼不能修煉混元神罡,好像修習混元神罡跟是不是完璧根本就沒有關係?」
對於這一點,白天可清楚得很,他身邊就有曾如水這個修習混元神罡的人,他雖然對女人一身穴脈不是很清楚,但人類男女一身穴脈相差並不大,據他所知,女人是不是完璧根本就跟修習混元神罡沒有關係。黑劍天君在這裡這樣記錄,那就是說黑劍天君已經認定了女人破身以後,不能再修習混元神罡,而他的記錄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給他白天看見,作假的可能性也很小,進而證明黑劍天君記錄的這句話是真實的。
「為什麼?」白天想不通,心裡立即縈繞著這個問題,再也不想包云云是因他而死的事了。
白天可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表面看起來有些笨拙,實際上十分聰明,有點大智若愚的意思,否則他也不會以這一點年紀,修成今天一身的絕學。所以,白天從穴位之學想不通黑劍天君為什麼認定包云云懷孕之身不能修習混元神罡,立即改變思路,從他的《玄天九變》來理解黑劍天君的判定,很快就找出了其中的原因。
「無知的東西,你活活害了我的云云一命呀!」白天想通了黑劍天君的判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黑劍天君的無知,就這樣讓包云云失去了大好的生命。
混元神罡應該是一種比一般道路家罡氣功夫厲害得多的罡氣功夫,或者說根本就不是武學範疇的絕學。要是以武學理論來解,混元神罡確實要經過所有設定好的經絡,否則不能練成,還有可能走火入魔。但這樣修成的混元神罡也失去了它應有的威力,大概只有其本身威力的十分之五六,只能比一般道家罡氣一類功夫強一些。
女人會陰穴與女人那個器官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只是在與男人交合的過程中,會讓會陰穴受到刺激,有時候會關閉會陰穴,對於練習混元神罡十分不利,只有修成了混元神罡,鞏固了會陰穴,女人才可以跟男人交合,不怕會陰穴再關閉。
這是從武學方面來修習混元神罡,而從白天的《玄天九變》理論來修習混元神罡,不要說女人的會陰穴關閉了,即使沒有會陰穴,也一樣可以修習混元神罡。以《玄天九變》所修玄天真氣之能,死人都可以復活,一個關閉的穴道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只要真氣過穴,身上就可以開出一條通路,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經絡,所重視的是這條通路是不是處在全身經絡網中。退一步說,這條通路即使不在全身的經絡網中,也可以新開一條出來,與全身經絡網連通就行了。
白天有了這樣的認識,頓時心動不也,心裡雖然在為包云云的無辜慘死傷心不也,他腦子裡也不由想到他的《玄天九變》,要是他的《玄天九變》真的可能做到像他想的一樣,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以他現在的情況來說,他的《玄天九變》還處於循著經絡運行的階段,當他的玄天真氣不再循著經絡運行之時,他一身修為大概與現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了。
白天想到就想試一下,看他的《玄天九變》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好在他以前就發現了他的《玄天九變》煉成的玄天真氣可以隨意念的運行流動,這時候要試一下,也不過是意念一動,玄天真氣就流動起來,一點也沒有勉強的意思。白天有了這樣的發現,頓時收不住勢,加之吸收了青靈一身功力,都儲藏在膻中穴裡,已經把膻中穴裡的玄天真氣填充得差點成為液體了,正不知道怎麼辦呢,這時候放出來,在全身流動,正是物有所用。
白天這樣搞不要緊,他還沒有感覺到什麼,至少他的身體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還十分受用的樣子,好像他全身的**正需要玄天真氣的滋養。而外界,他所處的船,卻給他的玄天真氣全都控制起來了,好像船體本身也需要一次玄天真氣的洗禮一樣。
曾如水從城裡回來,看見船上站住一個人,三十多歲,長得又瘦又小,好像他爹媽在他小時候沒有給他吃飽一樣;身上的衣服則光光鮮鮮,看去就是一個有點財產的人,而不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這人臉上的表情讓曾如水有些迷惑不解,他就站在船甲板上,又沒有做什麼,只是保持一個跨步的動作,好像才飛身上了甲板,正想邁開第二步,就給人施了定身法,動不了了。再細細分辨,這才看出一些意思,這傢伙八成不是好人,看他一臉的尷尬、恐懼、痛苦,就像做小偷的給主人抓到,又像是正在行竊之時碰到鬼,想逃又逃不了。
曾如水的江湖經驗已經不弱了,想一想,她就明白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站在船甲板上擺姿勢。曾如水飛身上船,發現她的遭遇不像這個瘦小漢子,也不管這個瘦小漢子,直向船艙裡走去。行動之間,她還是感覺到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粘住她,就像人在水裡游一樣。曾如水不用想也明白這是男人搞出來的,否則她也不可能在船上走動,說不一定也會像那個瘦小漢子一樣,只要踏上船來,就得在那裡站住。曾如水芳心嘀咕,不知道男人又在船上搞什麼鬼,是不是又在練功?
曾如水在船艙裡沒有看見白天,又向船艙下面去。剛才走到船艙口,她就走不動了,身上像是給網子攔住了,不向前走沒有事,向前去就走不動,要是硬要進去,也許還會給彈出來。
「天哥,是我。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