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集 我心不迷第三十五章 智毒 文 / 土地夢龍
最後是李青蓮的《夢遊天姥嶺留別》，美女丟下琵琶，只是清唱狂舞，恰似真仙，做出一般歌姬舞女難做的動作，將她襯托得更加如小留人間的仙女。更叫絕的是當她唱到「使我不得開心顏」，聲音落地，她也撲倒台上，消失不見了。
白天注意到美女使用特別的台上佈置消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地地方，但心裡則很想一親芳澤，認識一下這個美麗的舞女。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了，身邊有人抓住他的手，想去一會美女都不行了。
「怎麼了，看入迷了？」曾如水仰臉笑趣。
白天看吳小舌不在，輕輕摟住曾如水的纖腰笑說：「她確實跳得好，舞得好，難怪洛陽城全城轟動！」
「我看她的來歷也如迷。」
「噢，你瞭解過了？」
「我打聽過了。據說是京城有名的江南書院出來的人，至於是不是可不知道，只好問一問林妹子了。」
「如此我們走，先別管她。」
「你認為她有問題？」
「人世間如她一般的絕色難找，在京城沒有出路更是奇談。」
「有道理！」曾如水笑說：「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她了，吳姐姐已經跟著黑劍天君一行向北去了，我們得快點去接應她.」
「她去追黑劍天君，太危險了！」白天皺眉說。
「你認為她會向黑劍天君老匹夫動手？」曾如水還真有些不相信，吳小舌再是大膽也不會這樣做。
「很有可能。你別看她不愛說話，為人可是好強得很，所以我平時凡事都不避她，以免她誤會了。」
曾如水注意白天少頃，笑趣說：「你還真瞭解她！」
「別開玩笑了。她去了多長時間了？」
「我們趕到時天還沒有黑，略微打聽一下，打聽到黑劍天君一干人的去向，我和吳姐姐就分頭行事，她去追黑劍天君，我留下來查看這個菊仙。」
「那是去了足足兩個多時辰了。我們快一點，爭取追上她。」白天摟住曾如水原地升起，施展比翼雙飛撲出百花坊。
兩人向北追出百里，進入王屋山。白天正想找一處民居問一問路，曾如水已經注意到一處山谷說：「這條山谷直向北去，此山廣有幾百里，凡是想從此向北去的人也許只能從此通過。」
「是這樣我們走。」白天不想耽誤時間，看了看，同意了曾如水的看法。
「小心，不可大意了。」
白天本來不以為意，沒有走多遠就看見路上落滿了亂石，一看就知道不是山上自然滾下來的，而是有人從山上滾下來的，不由將腳步放慢。
「我看我們應該從山上走。」曾如水擔心地說。
「從北山上走。」白天挾起曾如水，躍身半山腰，再借岩石之力向前進。
兩人又向前走了十多里，趕到一處山谷，發現山谷以前可能不是現在的樣子，因為山谷裡堆滿了亂石，空氣中還有硝煙味，不問可知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
「快走，吳小舌有危險。」白天急了，再次挾起曾如水，撲向前去。
「且慢，那是什麼？」曾如水嬌叱，掙脫白天的懷抱，撲向南邊懸崖。
白天緊跟曾如水，一眼看見崖壁上插住一把長劍，劍刃入壁大半，可知擲劍的人功力不弱。
「是、是吳小舌的劍。」白天認出劍穗是吳小舌特有的肥碩墜物。
「你總算不是一個無情的人，還記得她劍上的劍穗。」
「你說啥子廢話，她是不是出問題了？」白天有些沉不住氣了，大聲叫嚷起來。
「也許就在這些石頭下面。」曾如水還真不想讓白天輕鬆，隨口說出一句，存心要氣一氣白天。
「啥子，她會在這些石頭下面，她的鬼閃身法學到哪裡去了！」白天還真認真了，大吼起來。
「你先別吼，我們仔細找一找再說。」曾如水可不敢再惹白天，忙嬌叱一句，落下谷地，遊目四顧。
「啷個找，就像你一樣找嗎？」白天沒好氣地直問。
「不這樣找啷個找？」曾如水也生氣了，白天太讓她生氣了，跟她在一起，還為吳小舌擔心，還把不把她當女人，嘴裡也隨口以川腔回答白天。
白天慎了慎，就地坐下，頭頂閃光，飛出一道白光，一閃鑽進亂石堆裡去了。
「該死的，你還真修成元嬰了，我還說你要等一段時間呢！」曾如水看清楚白天頭頂上飛出來的元嬰，還真有些不相信，接著就罵起來，卻也不勞神瞎找了。
稍時，白天收回元嬰，略微調息，站起來閃身落在谷前十丈，快要出亂石堆了，手腳並用，將亂石掃得向旁邊飛去。
曾如水趕去幫忙，見白天臉上浮現悲色，真還有點不相信，驚問：「真的出事了？」
曾如水已經用不著白天回答她了。眼前是一具幾乎被亂石砸成肉泥的屍體，僅看衣著就可以確定是吳小舌。
白天挖出吳小舌的屍體，不由發愣，眼淚卻沒有流一滴，只是盯住吳小舌的屍體，不知道在想什麼。
曾如水看白天的表情有些不對，不敢問他，自己取下背上的包袱，準備為吳小舌收屍。
「且慢動她。」白天冷聲阻止曾如水。
「天哥，吳姐姐已經死了，我們應該讓她入土為安。」
「我、我知道。我只是想好好看一看。」白天看去冷靜地說。
曾如水看白天說話理智多於悲哀，一時還真不明白他的意思，目光在白天臉上、坑裡的屍體上游移不定，最後還是問：「她有哪裡不對嗎？」
「她的功力呢，怎麼會被石頭砸死了？」白天以絕對不相信的語氣問。
「有、有這回事？」曾如水還真沒有想到吳小舌怎麼會被活活砸死這一節，聽白天這一問，頓時想到一些本來早就應該想到的事情，再也不管白天，跳下坑去，不顧吳小舌已是一堆爛肉，仔細查看吳小舌的屍體。
「天哥，快來！」曾如水看白天落在她的身邊，纖手指著吳小舌頭上溢出的腦漿說：「你看，是中毒了。」
「她身上不是有清靈聖丹嗎？」白天立即叫嚷起來。
曾如水很快從吳小舌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玉瓶，還完好無損，打開瓶蓋子，裡面的清靈聖丹一共十顆，一顆都不少。
「你、你該死！」白天大怒，一掌擊在吳小舌本來就血肉模糊的臉上，閃身躍出坑去了。
曾如水收好清靈聖丹，用自己的衣服將屍體包好，再抱到山坡上去埋了。曾如水費了一柱香的功夫將吳小舌的屍體埋好，走到白天面前，看他淚痕未乾，似乎默泣了不少時間。
「她已值了。」曾如水深有感慨地說：「有你為她一瀉情淚，做為一個姑娘，獲得她所愛的人淚水，她沒有白來人世走一場。」
「你認為我不應該為她的死流淚？」白天瞪住曾如水，對於曾如水的無情很是生氣。
曾如水對於白天的態度不以為意，淡淡地說：「流淚可以，但也要分析一下原因，為什麼她有藥不服用？」
「不是因為她把清靈聖丹看得比她的命還重嗎？」
「她確實把清靈聖丹看得比她的命重，但我看還不到捨不得服用，而丟了她的命的地步。」
「你這話啥子意思？」白天忍不下去了，大吼起來。
「你別向我吼。你對藥物不清楚，但你對人體清楚，能夠至人腦部中毒，又能夠使她功力盡失的藥物，可不是一般的藥物。」
白天聽了曾如水的話，氣為之消，自己考慮一下說：「你的意思是她來不及服藥？」
「而且是對方算計好了的。其藥不至於要命，但能夠讓人功力提聚起來，再以火藥攻擊，一切就是眼前的結果。天哥，我們要小心了，前途必會碰到這個用毒的絕世高手。」
「也許你說得對。此人不能留下，必須消滅。必須盡快消滅。」白天語氣森冷，一句比一句重，等到最後一句說出來，那意思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了。
「是這樣我們就趕快一些，不能讓他們在前途佈置好，等待我們。」
「你必須返回去。」白天沒有商量的餘地說。
「我——」曾如水想反對，卻在極短的時間內明白了白天的意思：「好，我回去。我們什麼地方匯合？」
「你們在洛陽城別動，注意查一查那個菊仙，但最好不要露面。」
「我明白。你也要小心一點，不要自恃武功。」
白天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
曾如水返回洛陽，在黃河邊上碰到玉珠、林好、康寧、王青花、以及馬師爺、武碧等人，曾如水將白天的話說過，玉珠沒有說什麼，林好則不以為意。
「曾姐姐，天哥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我當然知道危險，但我們去也幫不上忙，很有可能越幫越忙。」
「我就不相信那種毒有多麼厲害。」林好不服氣，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
「好啦，不要逞強了。他去是危險，但還難不住他。水妹，你看我們該如何安排？」玉珠攔住林好再搗亂，直問曾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