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一四節 要殺戮還是要沉淪？（二） 文 / 我愛菠蘿
更新時間：2012-12-02
週五的晚上，地下三層，還是那間閒人免進的大房間。()拳館的所有十一口人，加上莫忍和龍義，十三個，屋子裡卻靜的可怕……
莫忍坐在桌子一端，龍義坐在一邊，一頭冷汗……自從大家走進這間屋子開始，就都盯著莫忍，明顯沒什麼好感的樣子。
莫忍暗自觀察了桌邊的每一個人，根據天行那天的介紹，居然能把在座的人認個七七八八……
天行不用說，經過上次的談話，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掌管拳館的大小事務，脾氣古怪，直言不諱，說話刻薄。
子昂。莫忍在看拳賽的時候見過，最是能言善辯。拳館每晚的比賽，都是他在觀眾席上轉來轉去的遊說觀眾下賭注賭錢。
大胖。最熟悉不過，看門人，莫忍每次來，都要先過他那關。
熊貓。拳手，在這間拳館擁有不敗的戰績。因為眼睛上有很大一塊胎記而得名。
阿姨。長相凶悍，十分高大的拳手。三十多歲的樣子，已經進入職業生涯的下半段。雖然很高大，卻靈活異常，兩條腿快，准，狠。每個和阿姨做對手的拳手，都相當害怕他的腿上功夫。據說，他可以踢斷10公分厚度的鋼筋。本來大家叫他阿伊，叫的多了，乾脆戲稱阿姨。莫忍看著他，覺得和這個外號實在是………………有太大的出入……
小六，小七。有兩個長相很相像，和莫忍年齡相近。不算高大，卻十分結實，兩個人的眼睛閃亮閃亮的，精神奕奕，渾身活力的感覺。根據天行的描述，小七隻有十五歲而已，是備選選手。小六是他的哥哥，也只有十七歲。莫忍推測，那個高一些的，應該是哥哥小六。
還有一個人，走路明顯的搖擺，一條腿已經萎縮，膝蓋不能彎。一條手臂也萎縮的了樣子，明顯比另一條胳膊短了許多。他應該是退役拳手老薑。現在負責為拳館訓練拳手。他現在的訓練對象，主要是小六和小七。
還有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十分瘦弱，病怏怏的樣子，四十歲左右。下巴的鬍子也沒有剮，看著有種虛弱又冷酷的帥氣感覺。他應該是天行口中的鬼醫。本來是醫院的鬼才主刀醫生，醫術精湛，。因為殺了人而入獄。出獄後再無醫院收留他，被黃浩收留。這裡重傷的拳手經他手，大多能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鬼醫。
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沉默的漢子，應該就是阿默。在這裡負責做拳賽的主持和裁判。
最後，就是負責做飯的小美。因為年齡很小，白天的時候，還要去上學。
呵呵，全部能夠認得出，莫忍挑起嘴角笑了笑，對自己的判斷力和記憶力，還是比較滿意的……
「大家好，我叫做莫忍。我的師傅，就是黃浩，把這裡交給了我。以後，我會大家一起，努力把拳館搞的紅火起來。」莫忍終於打破沉默，說了開場白。
「啪啪啪……」只有小美和龍義鼓掌，其他人仍然保持沉默。這稀疏的聲音，只有讓這個房間氣氛更緊張而已……
「你想好了麼？準備怎麼做？」天行鄙視的看了一眼莫忍。
「嗯，不過我還沒有決定。在那之前，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莫忍靠在椅子背上，說道：「我們究竟是要繼續現在的原則，還是執行無限制格鬥……真正上台比賽的人最有發言權。熊貓，阿姨，小六小七，還有老薑，你們都說說想法。」
莫忍一一點名，在座的大家吃了一驚。他已經把每個人都記住了？天行也有些吃驚，這些人，他只是和莫忍隨便的介紹了一遍而已。天行不禁向莫忍看了一眼，他應該只是記住名字吧……
莫忍看大家都不說話，看著熊貓道：「熊貓，你在這裡有著不敗的戰績。就從你開始說吧。」說完，鼓勵的點點頭。
熊貓眉毛擰了一股繩，開了腔。他聲音洪鐘一樣，震得莫忍耳朵都有些不舒服：「打就打！哼！我也想證明我的實力！」熊貓眼中露出殺氣。
「阿姨，你呢？」莫忍又看向阿姨。
「我……」阿姨已經到了這個職業生涯的後半段，進入三十歲以後，體力和判斷力，身體素質，都在急劇下降，看起來，阿姨並不想參與那種用命去拚搏的比賽。「總之，大家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阿姨畢竟是個硬漢子，不肯服軟。但是，他的猶豫，已經透露的他的心聲……
「瞭解了。小六，小七，你們呢?」莫忍再問。
「哈，我早就想試試身手了！我要把所有的敵人都殺光！」小七初生牛犢不怕虎，滿眼都是興奮和好奇。
「我同意小七，我認為我們會成為最強的！！」小六也握拳不肯服軟。
「呵呵，」莫忍笑了笑，小六小七稚氣未脫，看起來還有幾分小孩子的樣子。
莫忍看了看小七，又看了看沉默的小六，輕輕問小七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對手是小六，你也會這樣？」
「……」面對這樣的問題，小七顯然沒有思考過，漲紅了一張臉，不知道如何回答。
「到時候，我會主動認輸。」小六看看小七，寵愛的表情，溢於言表。
「好吧，鬼醫，你有什麼看法嗎？」莫忍問病怏怏的白大褂鬼醫。
「呵呵，我只能治療活人。如果拳手都死在台上，我也省事。」鬼醫陰森森的一笑，房間裡的氣氛又冷了幾分。
「可是，你和他們幾個也算是同伴，你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掉，都不會心痛嗎？」龍義對於鬼醫的態度很不認同，忍不住質問。
「這就是黑市拳手的宿命！！他們活下來，不是靠我，是靠自己的強大！！」鬼醫有氣無力說出的話，卻無比的有力，龍義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反駁……在場眾人各自低頭思考……
「好吧，別人還有什麼說的麼？天行？」
「沒有。」天行攤攤手。心中卻對莫忍另眼相看，他可以叫得出每個人的名字，只是在自己給他簡單的介紹了一遍的情況下……
「那麼，大家就是都同意我們改革制度嘍？那好，按照黑市的慣例，你們以後上台前，再也不會得知自己的對手是誰。在對戰雙方中的勝方不停止攻擊前，阿默，你都不准叫停！故意消極對戰，會讓你們永遠失去比賽的資格……相應的，你們每次活著從台上下來，獎金都將是你們目前拿到的幾倍，我們會按照慣例計算……」莫忍一一例舉了每一條新的規則……每一條，都是殘忍而充滿誘惑力的……
天行一邊聽，一邊暗暗稱奇。在上一周，這傢伙還對黑拳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了行家的樣子……
這一周時間，莫忍搜集了大量的資料，也從凌和梓男，張叔那裡得到了很多消息。在確認自己已經瞭解了這個行當的規則以及潛規則以後，莫忍才決心開這個會。
在座最最緊張的，是拳館專屬的那四位拳手，這些規則一旦成立，就意味著……他們再也沒有清閒的日子可以過了，每一天每一天，都要進行地獄一樣的練習……任何一個弱點，都會讓他們瞬間變成一具屍體……
大家都在沉默的聽著，龍義和阿姨的額角已經冒出冷汗……龍義現在深刻體會到，老大那天說的話：想死的話，隨便你……
莫忍已經說完很久了，大家仍然一言不發。
「小六還有小七哥哥會不會死掉？」小美擔心的看著莫忍。
「只要輸了，多半……就是死了。」莫忍沒什麼表情。
「嗚……」小美無力的攤在座位上，神情十分沮喪。
大家都在沉思，如果實行國際慣例，那麼這樣一團和氣的氛圍和這些所謂的同伴，都將變成敵人……
「沒有別的辦法嗎？」阿默喃喃說道，好像只是自言自語，不期待得到任何回答……
天行正要搖頭，莫忍已經將話頭接過來，大聲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