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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零一七章 脫險 文 / 開心果兒

    117、

    視頻?還有視頻?蘇伊一的腦袋一陣暈眩開來,陷入更深的絕望。唐思甜是真的在考驗她活著的底限嗎?這個瘋子!她的目光往身後看去,往這個位置跳下去的話,可以逃生嗎?可是,她現在是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連想死都不可能了……

    冷風蕭瑟,黑暗中,男人手中的煙火明明滅滅,帶著淫*笑的聲音,猥*瑣的語言,蘇伊一蜷著身子,她已經瀕臨絕望,祈禱奇跡的發生,卻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幸運會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老大,時間差不多了!」手上的煙火丟到了雪地上,蘇伊一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便聽到那個聲音在淫邪地笑著,「老大,你先上!這個妞兒怕是等不及了!」

    蘇伊一的心陡然提起,她抓起一把雪狠狠地拍在臉上,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多少讓她清醒了幾分。她的手緊緊抓緊了身後的石頭,那是一塊鋒利的石頭,可是,她有力氣可以提起嗎?

    「*,等不及了吧?」陌生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帶著酒味,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晰地聽到他窸窸窣窣解開衣物的聲音。

    怎麼辦?怎麼辦?心急如焚卻是絕望,她縮著身子,拼了命地在挪動自己的身體,那男人的笑聲卻漸漸逼近:「別逃啊,我會很溫柔的,保管你欲仙欲死……沒有男人,你會難受得要死,知不知道,小東西……」

    「不要!」她的嘶叫沙啞而無力,那個重重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她痛苦地叫了一聲,那男人的手已經在撕裂她的衣服,另一隻手在解開自己的皮帶。

    不要,不要!不要!心底在呼喊,可是身體卻沒有力氣,她握住石頭的手根本無法用起力來,狠狠地咬唇,她那只拿著胸針的手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朝著男人胡亂地刺去。

    男人痛呼的聲音,他離開她的身子,痛得直跳腳:「媽的,敢刺老子的命根子,你***是不想活了!」

    「老大,這個女人被下了藥還能這樣強悍!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先來?」

    「滾開!」「啪」地一個耳光,那個男人捂著半邊臉悻悻地走開了。

    「敢刺我,你膽子還真是不小!我告訴你,我很快就會讓你求饒!」男人獰笑,很快脫下身上的衣物,雪白的白光反射下,那肥胖的身軀在漸漸逼近。

    「不要過來……」

    「呵呵,臉還真是嫩滑,不過,這小手太不聽話……」男人一下子握緊了她的手,扔掉了她手中的胸針,「看你現在還不老實!」

    這就是絕望,淚水狂肆而下,想跑,挪不開腳步;想逃,無處可去;想叫,出不了聲;想死,沒有能力……她搖著頭,絕望而無力地掙扎,他的手已經撕開了她的外套,裡面的衣服也被撕裂開來,她的肌膚已經碰觸到了冰涼的雪。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急不可耐地嚥了嚥唾沫,那樣嫩滑的肌膚,讓他不可遏止地興奮起來。他埋下頭,啃咬著她雪白的脖子,陌生而讓人作嘔的男性氣息,她簡直絕望得想死。不,蘇伊一……

    她閉緊了眼睛,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盡了渾身的勁兒,拿起石頭對著那個男人的頭上狠狠砸去。

    男人悶哼一聲,停住了動作,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底限的女人,手摸了摸頭,力道不輕,摸去有粘乎乎的血。

    男人冷厲地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啪地就是一個耳光:「你個丫頭片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今天,老子就是要把你折騰得死去活來!」

    他扣住她的雙手,頭又埋到了她的脖子,只是瞬間,「吱」地一聲,有強烈的光刺入眼眸,他低咒一聲,側臉望去,一輛黑色的車子竟然好死不死地停在了他身邊。

    誰竟敢這樣打擾他的興致!媽的!他還沒有來得及罵出口,便被車子裡走下的人提起了身子,臉上重重地挨了幾拳。

    「你***……」

    他很快屏住了呼吸,因為,後面有幾輛車子接踵而來,車上走下的人,都是穿著一色系的西裝,立在了兩旁。那樣的氣勢,他生平第一次害怕地嚥了嚥唾沫,看著那個男人朝著雪地裡的女人走去,她的腳不由得顫抖起來。

    「一一……」車燈下的那個畫面讓他驟然心痛,又憤怒地想要殺人,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蘇伊一身上,她的臉上有著清晰的指印,身上也有淤青的痕跡,扶起她的身子,她依然在顫抖,淚水縱橫,意識似乎有些不清醒。

    「不要……」已經聽不見聲音,只能根據她的口型判斷,抱緊了她的身子,狠狠抱緊,他沙啞的嗓音那般沉痛:「是我,是我,沒事了……我是顧墨寒……」

    他從未想過她會經歷這樣的可怕,他無法想像她會怎樣經歷這樣的恐怖,幾天前,她還傻傻地把自己送到沃克醫生手裡,也是又驚又懼,而今天……

    他抱著她滾燙的身子,目光冷厲地掃過那一排已經在雪地裡下跪,瑟瑟發抖的男人……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如果沒有「蜥蜴」的人及時帶他準確地找到位置,那麼……

    她是要被這些男人*嗎?唐思甜要對她做的,竟然會是這樣殘忍的事情?那個記憶中溫婉安靜的女人,竟然會是這樣的惡毒?

    懷裡的女人在不停地朝著他的懷裡鑽去,她的眉緊蹙著,身體燙得厲害,又不停地扭動著,像是在承受什麼煎熬。

    「你給她吃了什麼!」他殺人的目光望向了那個還光著身子的男人,他早已是冷汗涔涔,直把頭埋到雪地:「顧……顧少爺,不……不是我們給她吃的……是唐、唐小姐給她喝了下藥的酒……」

    該死的!他急急地橫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車後座。她的手卻勾住了他的脖子,頭難耐地扭動著,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她彷彿是溺水了,彷彿又在火海裡,她找到一樣求生的東西,只有握緊,握緊才有希望……

    「馬上帶這些人離開這裡。」他咬牙,無法想像這樣強烈的藥效對她的身體會有多大的損傷,更無法想像,如果她這樣抱著其他男人……

    「顧少,這些人怎麼處置?」

    顧墨寒的寒眸危險地瞇起,閃過嗜血的光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廢了。」

    廢……廢了……男人瞠目結舌,驚恐地低頭看著身下,那個光著身子的男人豬嚎一樣叫起來:「不要啊,顧少爺……我還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能……」

    「你不該廢了。」他的話讓男人鬆了口氣,但瞬間面如死灰,他聽到顧墨寒地獄一樣的聲音響起,「你動了她,哪只手動的,就哪只手來還!」

    冷汗直冒,他怎麼想都想不到這個女人跟顧墨寒能扯上關係,他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怎麼把自己的命都要賠上了……

    車子很快陸陸續續地下了山,只剩下一輛黑色的車子在白色的雪地裡那樣突兀。外面冷風瑟瑟,車子裡卻是溫暖如春,昏黃的燈,淡淡地籠著,像是一個小小的房間,

    雪白的桐體,除了他留下的記號,多出的,是傷痕。她的手臂有被什麼利器扎過的痕跡,脖子上的啃咬那樣刺眼,他心下一疼,手輕輕地拂過她身上的傷痕,她難受地嚶嚀了一聲,好熱,他的撫摸讓她想要更多,她的身子又靠緊了他……

    顧墨寒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前所未有的主動讓他的身子一下子緊繃起來,他俯下身子,啞聲道:「一一……睜開眼睛,看著我……」

    蘇伊一難受地睜開眼睛,眼前,那雙記憶中熟悉得不得了的黑眸,只是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溫度。她不想再多想,手又攀住了他的脖子,她不要他離開,她只要抱著他,抱著他就會覺得舒服很多。

    「我是顧墨寒……」他的唇輕輕碰觸她的,她的身子不由顫抖起來,「叫我的名字……嗯?」

    他的手像是有神奇的魔力,所到之處,是奇異的舒適感。蘇伊一睜著迷濛的眼睛,嘴裡有嬌吟逸出,可他卻不放過她,每吻一處,都低聲道:「……叫我的名字……」

    「^……顧……顧墨寒……」她難受地叫出這個名字,彷彿在記憶很深的地方,這個名字已經深入骨髓;又彷彿在記憶很近的地方,這個名字說出口那樣陌生。只是,她不想細究,她的手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聲音帶著低低的喘息:「……難受……好難受……」

    小心地吻上她的唇,第一次,她生澀而熱烈地回應。心底有什麼在漸漸被填滿,他的動作狂熱起來,這個青澀的女人,不管在什麼時候,似乎都比那些在*上得心應手的狐媚女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要她,總是不知饜足……

    「小東西,我來了,我保證能讓你欲仙欲死……」

    「啊!」蘇伊一驚然坐起身子,臉一片慘白,昨夜的記憶想針一樣一點一點刺激著神經,她覺得整個人都麻木得無法動彈了。可是,為什麼她依然還會在顧墨寒的房間裡?她目光呆滯地看著房間線條簡單的壁燈,抱緊了身子,昨晚,她只記得朝著那個男人頭上一石頭,她被打了一耳光,之後意識就不清楚了……

    發生了嗎?一陣冷汗,身上酸痛感在告訴她有什麼事實已經生成。不,不會這樣荒唐……她最後是怎樣回來的?是唐思甜帶著她回來的嗎?可是,她明明說不要她再回到顧墨寒身邊了……

    「你醒了?」粗嘎的聲音,她不知道顧墨寒從哪裡走出來的,只是轉瞬之間便坐到了她身邊,仔細地凝視著她的臉,擰眉:「怎麼哭了?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還在害怕嗎?……」

    「……」蘇伊一驚愕地張著嘴。昨天的事……他知道?他也來過現場?那麼,那個時候……

    「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的臉如此蒼白,他不由攬過她的身子,「已經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都沒有發生……蘇伊一咬咬唇,不敢置信的狂喜,心跳一點點地找到了位置。

    「真的……什麼都發生?」她咬唇,水濛濛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也不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他認真地擰眉,黑眸幾分促狹,卻看她臉上刷地一下變白,又是心下一疼。

    蘇伊一的臉瞬間白了,目光空洞:「發……發生了……」

    淚水倏然而落,決了堤,痛苦在撕裂著心。這女人!顧墨寒捧起她的臉,低聲斥道:「笨蛋!我說的發生,是我幫你解了藥,不是別的男人!」

    蘇伊一怔怔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他竟然有心情跟她開玩笑?那夜的害怕恐慌,無助絕望一併襲上心頭,她抽噎了幾下,「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從沒見過她這麼大反應,跟他在一起就這樣難受嗎?他煩躁地擰眉,又帶著難解的慌亂,她卻忽地一下把頭埋入了他懷中,手也抱住了他的腰,他怔了怔,心底的煩躁一瞬間被暖暖柔柔的感覺所代替。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抬起頭來,兩隻眼睛已經紅腫得跟小兔似的,說話也是抽抽噎噎:「顧……顧先生,謝……謝謝你,如果……」

    她頓了頓,垂下眸子:「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下巴被輕輕抬起,他黑亮的眸子那樣深地望著她,半晌,他沙啞的嗓子響起:「如果真的這樣,你就要選擇死嗎?蘇伊一,你忘了嗎?……你是我的,你沒有去死的自由,懂嗎?」

    除了警告,竟然有那樣多濃郁的關心,是錯覺嗎?蘇伊一眨了眨眼,他的唇已在她眉心落下,一路蔓延,到唇間,輕輕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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