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零三六章 什麼叫玩弄? 文 / 開心果兒
陽光,恍若墜在雲端,一樣的雲朵在天邊,雖然陽光刺得晃眼,還是忍不住不去看那一朵又一朵軟得讓人想踩上去的雲朵。
「媽媽!白雲真的好漂亮啊……我喜歡。」碧綠的草地上,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托著腮幫,衝著白雲甜甜地笑,「媽媽,我能到白雲上面去嗎?」
「傻孩子,那怎麼行?」女人的聲音柔和溫暖,跟夢中出現過數次的音色一樣。
「怎麼不行?小嘉,孩子的想像力很豐富,你不要這樣打擊她,她想的,完全有可能做到。再過幾十年,科技發達了,有什麼辦不到?」男人帶笑的聲音,依稀高大的輪廓,卻是模糊的面容。
「爸爸,我們以後真的可以到白雲上嗎?」女孩的眼睛撲閃撲閃,「真的可以嗎?」
「可以啊,現在就可以!」男人抱著女孩走到了山邊,「小朵兒,你站好,爸爸讓你跟白雲拍一張合照,好不好?」
「好啊好啊!」女孩歡笑著拍手,「太好了!太好了!我要跟白雲合影了,我要跟雲朵做好朋友嘍!」
「雲朵兒,我也叫朵兒,我們是好朋友了!」她仰頭朝著天空大喊道。
「真是個傻孩子!我看,以後就叫她的小名好了,那個取的名字她也不喜歡。朵兒……朵兒……不錯的名字……」
「爸爸,我擺好造型啦!」女孩伸出兩隻手,用盡全力地伸出,想伸到天邊跟白雲握手的樣子。
「卡嚓」,一道亮光,伴隨著輕輕的按動快門的聲音在腦海裡猛地炸開,蘇伊一倏地睜開眼睛,已經是滿身的汗水。
她有些疲憊地坐起身子,把頭埋在了膝蓋上,頭痛,欲裂,好難受……這個女孩子在她的夢裡出現了那麼多次,這個男人、這個女人……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見臉,什麼時候,可以在夢裡看到他們的臉呢?
她歎了口氣,倒了一杯熱水喝了幾口,覺得舒服多了。抬眼朝著窗外望去,日已西斜,一輪紅日正掛在窗前,已是那樣柔和的色彩。
睡得夠久了,許是太累了。
上午,樓子蘭帶她出去了一趟,走進那個大廳,那場面簡直驚人,那樣多的記者拿著攝像機坐著,看到門一開,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朝她射來。
林佳凝也踩著高跟鞋朝她走來,她的臉上帶著微笑,幾分抱歉的樣子。她今日的打扮跟那日見到的又是不同了,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裝,頭髮被梳成漂亮的韓式髮髻,耳垂上綴著閃亮的耳釘,很白領的感覺,不像那日一樣休閒,卻是一樣的漂亮。
「蘇小姐……真是對不起,那天你已經告訴我你的名字,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就是那個被錯怪的女人。蘇小姐,我看我們還真是有緣得很啊……」
她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又很快拉過她的手走了上去。
之後的種種,便是道歉,再道歉。林佳凝的歉意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媒體的發問讓她煩躁,很快,她便趁著去洗手間的時間逃離了現場。
卻是在走出去不遠便碰上了蘇旭,他喊著她坐上了車。似乎又是許久未見了,忽然發現他夾雜著的銀絲,覺得他又老了一些。還是會心疼的……
「記者招待會,說了些什麼?」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想是重感冒了。他的工作很辛苦,常常是不分晝夜的……
「也沒有說什麼,就是……跟我道歉的話。」
「爸爸」,她正想要叫出口,卻聽他開口道:「一一,你聽爸爸說……」
他的聲音頓了頓,目露為難之色,又輕咳了幾聲:「一一……就算林小姐開了記者招待會,我也登報跟你恢復了父女關係,可是蘇家,你還是不能回的。」
「為……為什麼?」胸口悶堵得慌,腦袋有些嗡嗡作響,她好半天才消化這句話的意思,心不住下陷。
蘇旭重重地歎了口氣,推了推眼鏡:「一一,你跟顧墨寒……你應該瞭解,放過若雲,是以你為條件的。就算要回蘇家,也必須是顧墨寒的意思……在他沒有說什麼之前,你必須回到那個別墅。」
一遍一遍地把這些字在腦海裡翻滾,終於,瞭然地點頭。她張了張口,那樣乾澀的疼,連發音都是困難的:「你的意思……我還是必須贖罪,一直這樣下去……」
「一一,真相我們都瞭解……林佳凝說什麼做什麼都不重要,可是,顧墨寒卻不一樣,他完全有能力做出我們都承受不起的事情來。一一……」
他握緊了她的手,蘇伊一垂下眸子,那手已經青筋密佈,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爸爸似乎真的老了很多。
「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哽咽,拿下眼鏡,有淚打濕了鏡片,他抽出紙巾不住地擦著,「爸爸知道太委屈你了……爸爸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姐姐整天都是噩夢連連,也暈倒了幾次,我是怕……怕她承受不住……」
「我知道了。」蘇伊一輕輕打斷他的話,打開車門,「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
留在窗前的夕陽只剩下一角,又漸漸隱去。太累,太疲憊,她只想讓自己的大腦處於空白狀態,卻不行。那樣被動的狀態,她抽絲剝繭地想,究竟源頭是在哪裡,究竟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生活,卻是茫然地沒有答案。
揉了揉太陽穴,她起身走出了小別墅。夜色漸沉,她緩步走著,兩旁的路燈投射著橘黃的色彩,她看到了自己黑色的身影。沒有方向地走,她已經有過很多次,忽然覺得,世界之大,竟是沒有她蘇伊一的容身之處。
煩躁地抬腕看表,飛機才飛行了八個小時,離到洛城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他合上眼睛,卻是怎麼都無法入睡。
「我最討厭的男人就是自以為*,卻實則下流。」他記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這樣說過。
「什麼叫*?什麼叫下流?」他饒有興致地聽她難得的男人觀。
「在我看來,隨意玩弄一個女人就是下流。」
「如果那個女人願意給他玩弄呢?」這樣的女人,似乎能從街頭排到街尾,實在無法讓他跟下流扯上什麼關係。
「沒有這樣的女人……」小女人很是篤定,「只有願意讓男人愛的女人,沒有願意讓男人……玩弄的女人……」
「什麼又叫玩弄?」
「……」她咬唇,眼底有一絲難言的尷尬和傷痛,良久,才低聲道,「用金錢交換柔體……就是玩弄……」
很快便懂了,那是她的傷,他輕輕抬起她的小巴,望進她盈然的眸底:「你覺得我是在玩弄你?」
她輕輕地吸了口氣,垂眸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我只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你給我房子,給我錢,供我吃住……不是玩弄,是什麼?」
「是什麼都好,就是算不上玩弄。」他的手輕輕纏起她黑色的秀髮,輕笑道,「你沒有發現自己跟別的女人很不一樣嗎?」
「你……有很多女人?」她的聲音一絲落寞,他卻是聽得一陣竊喜,「你吃醋?」
「沒有。」她有些慌張地解釋,臉卻是不覺紅了,又找了個什麼借口溜進了廚房。
這些對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可是無端的,在他憤怒地撲向安然想要狠狠地發洩心頭的怒意時,眼前卻是忽然閃過她的臉,還有她的聲音,她的所謂「*「「下流………
她總是敏感的,她的內心,有一種無可侵犯的高傲,雖然外表看著柔柔弱弱,可是,倔強的時候,從不肯服輸,就像那次的鞭子,她愣是連吭都不吭一聲,生生地挨著。
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也沒找出什麼能讓她生氣的地方來,那麼,莫非又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否則,她的反應於理不合。朝著這個方向想了一陣,他便推開了安然,遣走了她。
竟然這樣推開了一個已經在身下的女人?他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麼。
顧墨寒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黑絲絨一樣的夜空,這個時候,她在幹什麼?讓他這樣中途跑回洛城的女人,他非得問個究竟不可,為什麼要不接他的電話,丟掉他的花!該死的!
飛機終於降落,回到洛城,他的心竟然焦急。他恨不得馬上見到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果她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真的不介意將她挫骨揚灰。
車子飛快地行駛,已經超速,顧墨寒還是不時地看表,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竟然用了十分鐘便已經趕到。
推開門,腦海裡閃過種種那張小臉可能出現的神情,卻是燈光一亮,房間裡空無一人,又是那該死的感覺,在每次推門而入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時都會一併襲來,讓他有些抓狂。
更新遲了,因為最近媽媽身體不好,所以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