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零一零章 我們扯平 文 / 開心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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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怎麼會那麼衝動地動手打他呢?從小到大,她都不曾打過什麼人……他跟女人有染,究竟關她什麼事!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顧墨寒瞇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敢打他的人。而更要命的是,他竟是對這個狠打他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蘇伊一僵立著,手指攥緊成拳,確實的,她後悔了,她太過衝動了,而且,這個耳光打得毫無理由……
為什麼要打呢?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的*韻事罷了,你情我願的,她在做什麼?
「對不起。」蘇伊一避開他鷹隼般的眸子,閉上眼睛,「你打回我一個耳光,我們扯平。」
扯平?心憤怒地躍動起來,這個毫無新意的女人,一輩子就只會跟他撇清關係嗎?無論什麼時候,都把自己跟他拉得遠遠的。雖是那樣怒火中燒,他撫上她面頰的手卻那樣輕柔,沙啞的聲音帶著無奈:「……為什麼生氣,嗯?……」
猛地睜開眼睛,蘇伊一往後退了幾步,她水濛濛的眼睛似藏著委屈的,卻是那樣倔強的疏離:「如果你不打,那我走了。」
「你在意我有其他女人?」他的手鐵臂一樣地攥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困住她的身子,「我跟別的女人一起,你難受了……是不是?」
「不是。」不覺喉間竟是幾分梗塞,再想說什麼,便更是如鯁在喉,眼睛也酸澀起來。是覺得欲蓋彌彰嗎?是在意嗎?是難受嗎?她不想再體會什麼,只是心頭刀扎一樣的疼,究竟該怎麼解釋呢?
「撒謊!」他低聲斥道,漆黑的眸子深深地鎖住了她,頭也俯下了幾分,「看著我的眼睛……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難受了?」
「沒有。」幾乎是低吼著出聲的,他墨黑的瞳總是有吸旋人的力量的,拒絕再看,她扭過頭去,卻又很快被他板正,再扭過去,再扳正。
「不要碰我!」她厭惡地再次扭開頭去,想要掙扎開他的懷抱,「放開我!唔……」
火熱的唇霸道地貼近那倔強的唇瓣,掙扎被強勢地扣住,蘇伊一扭動不得,只是恨恨地朝著他進攻的舌咬去,好狠的力道,顧墨寒吃痛地擰了擰眉,手依然禁錮著她的身子,緊密地貼合,一雙眸子瞇著,深深地凝視著她。
「……」委屈地擦著自己的唇,她的眸子似乎有淚湧出,「說了讓你不要碰我,你好髒……」
「我沒有碰她^……」他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吃醋也要分清真相……」
「你!」蘇伊一瞪大了眼睛,「誰說我吃醋?莫名其妙!你跟什麼女人在一起關我什麼事!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愛做什麼做什麼,我根本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還哭?」他低歎一聲,大拇指溫柔地揩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蘇伊一怔住了,她哭了?她哭了嗎?唇角確實是有鹹澀的味道的……那麼,為什麼哭?不是因為他親了她嗎?
「誰讓你欺負我……」她眨了眨眼,又有淚水滾下。
「我哪裡捨得……」他漆黑的眸子灼熱地望著她,又是一聲輕歎,幾不可聞,「一一……承認對我有感覺很難嗎?承認愛上我很可恥嗎……你一定要連自己都欺騙嗎?」
「我哪有……」
「我跟她沒有什麼……」他低聲打斷她的話,抬起她尖巧的下顎,「這麼久,也沒有過其他女人……確切地說,從你穿著婚紗走進顧家之後,我就沒有過其他的女人……」
從她第一天走進顧家的時候……她的腦袋很是慢節奏地運轉,他的意思是……不可能,那個時候,他的周圍美女如雲,他對她恨之入骨,還有林佳凝醒來之後他們一直共處一室,怎麼可能……
「別用這樣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是說真的。」顧墨寒撩過她鬢邊的秀髮別到腦後,「從你踏入我的生命開始,就只有你一個女人,蘇伊一。」
這可能嗎?像他這樣的男人……蘇伊一咬唇,嘟囔道:「我不信。」
她的神情讓他不由勾唇一笑,心間又是一暖,怎麼看,都像極了一個吃醋的小妻子。他從來不知道這種感覺會這樣美好……
「不信嗎?」他在她耳邊噴吐著熱氣,「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到底在我身上施了什麼魔法,會讓我對別的女人失去興趣……我只要你,只想要你……相信我……」
一陣一陣的熱氣,臉發燙得不行,他的唇碰到了她敏感的耳垂,身體不由一陣顫慄。蘇伊一眨了眨眼,讓自己的腦袋更為清醒一點,她推開他的身子:「我不信。眼見為實,你明明都已經……已經……叫了特殊服務……」
「特殊服務?」顧墨寒擰了擰眉,「我沒有。」
「沒有?那那位小姐還會這樣莫名其妙地把自己脫得yi絲不gua?還有你……」她撇了撇嘴,「你不是也在做準備嗎?」
做準備?顧墨寒簡直想要仰天長嘯:「她把紅酒灑到我身上,我渾身都是酒,所以才去洗澡的。」
「……就算是這樣,她有怎麼會這樣脫得什麼都不剩在房間裡等你呢?」
說話的不是蘇伊一,而是東方皓。他瞇著桃花眼,一臉開懷的笑,看著顧墨寒。
「……」恍然大悟,顧墨寒幾步走進了東方皓,「你來得正好,你幫我跟一一解釋一下……」
「我不是提出剛剛的疑問了嗎?」東方皓勾唇,雙手交叉在胸前,「蘇小姐,我的懷疑是不是跟你的一模一樣?」
「東方皓,你該死的……」
「如果你讓我揍一拳回來,我就幫你說話,我手頭有證據。」他一臉壞笑地看著顧墨寒,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重要性嗎?
「是你?」蘇伊一蹙著眉頭,驚叫出聲,竟是那個登徒子。她的目光在顧墨寒和東方皓之間幾個來回:「你怎麼……」
「嫂子你好,我叫東方皓。」他伸出了手,「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蘇伊一併沒有伸出手,只是那樣看著他,東方皓瞇了瞇桃花眼,湊近了幾分,「我怎麼沒有發現,嫂子的眼睛很迷人呢?」
身子被一股強力拉離了一段距離,顧墨寒的聲音幾近咆哮:「東方皓!」
東方皓掏了掏耳朵,這個跟從前判若兩人的男人!他吹了聲口哨,把一個光碟丟到了顧墨寒手裡:「算了,光碟給你,記住,還欠我一拳!」
「**一刻值千金,把握機會!」東方皓壓低聲音跟顧墨寒說道,眨了眨桃花眼,笑著走了。
光碟?顧墨寒看著這個光碟,忽地很是激動。他握住蘇伊一的手疾步朝前走去:「我絕對沒有碰那個女人。」
畫面持續的時間不長,可以清晰地看到女人把紅酒倒到顧墨寒身上,顧墨寒去洗浴間,然後她自己脫去了衣服靠在門邊……從頭到尾,兩人之間除了開始,幾乎沒有交流,在光碟清晰的畫面上,她還看到了自己哀痛欲絕的眸子。
「一一,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顧墨寒嚥了嚥唾沫,「我真的跟她一點事都沒有,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手被溫熱的大掌握住,即便垂著眸子,也可以感受到那道炙熱的目光,心如小鹿般亂撞,腦袋又有些迷糊起來。事情怎麼又到這樣的地步了?現在的狀況,類似於他在跟她解釋?其實,他有什麼可以跟她解釋的呢?其實,她又有什麼可以生氣的呢?可事實上,她確確實實是生氣了,而且委屈傷心……
秒針滴答滴答,靜默在流淌,有什麼溫馨在空氣中漸漸蔓延開來,不再是冰冷和劍拔弩張的樣子。他只這樣看著她,她只這樣把目光落在不知名的焦點,直聽到「噹」地一聲,才恍然回神,蘇伊一站起身子,抽開自己的手:「我要回去了……」
「一一……」他伸手拉過她的身子,認真地注視著她,「你對我……不會一點都沒有感覺是不是?那麼……給我一個機會,給孩子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拿出鏈子迅速地戴到她脖子上:「我說過,不准拿下來……」
細細的冰涼感,蘇伊一眨了眨眼,斜面的鏡子上,那細長的鏈子閃著光。是那條總是抽中獎的鏈子嗎?她的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他的手迅速地握住了她的:「不准摘下來,這條鏈子是特地請設計師設計,請人定做的,全世界只有獨一無二的一條。而且,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送出的禮物,所以……只准戴著。」
定做?蘇伊一錯愕地擰了擰眉:「這……不是抽獎抽中的嗎?」
「傻瓜……」他*溺的笑,「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每次都中這樣的大獎?這條項鏈的價值,比得上一個月的營業額,有這樣做賠本生意的人嗎?」
可是,那個時候……他跟她,他竟會為她做什麼嗎?他這樣驕傲的男人,也會給女人這樣的驚喜嗎?
「我還是要回去了。」有淪陷的聲音傳來,蘇伊一緊了緊手心,似乎自己就要陷入這一團溫柔裡去。她的腦子似乎一團糟糕,她該好好清醒一下,理一理思路,而不是在他所謂的清白中越陷越深……
「……」還來不及說什麼,蘇伊一已經到了門邊,她的腳步很快,有著落荒而逃的味道,只不過,她的手轉了幾下門把,都轉不開。顧墨寒疑惑地擰眉,也轉了幾下門把,一樣地沒有辦法打開。門,似乎被外面反鎖住了。
手機響起,是東方皓打來的:「別說我不夠義氣,不該做的都給你做的,今晚好好搞定她啊!」
搞定?顧墨寒不由頭疼,她懷著孩子,他非得君子不可。
「怎麼回事?」
顧墨寒輕咳了幾聲:「剛剛服務部打電話來,這個房間的門鎖有了問題,今天晚上……你是要在這裡過夜了……」
「什麼?」蘇伊一瞠大了眸子,顧墨寒拉過她的手坐到*邊,「時間不早了,寶寶也要休息了,你快睡,睡眠對孕婦來說很重要,還有飲食,休息,運動,都很重要。」
「對了一一……」顧墨寒從懷裡掏出小本子,是聽課的時候做的記錄,「醫生說,寶寶不僅要跟媽媽建立感情,還要跟爸爸建立感情,這也非常重要。所以,每天,要爸爸跟寶寶說十分鐘的話……」
呃?蘇伊一愣了愣,顧墨寒已經蹲下身子,把耳朵貼近了她的肚子,似乎有些微的動靜,讓他的心不由得激動起來。
「寶寶……我是爸爸,我的名字叫顧墨寒。你看到我了嗎?你以後要聽媽媽的話,也要聽爸爸的話,爸爸會帶著你跟媽媽到很好玩的地方去玩,每個星期帶你去一次公園,每個月帶你出去一次旅遊,會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讓你健健康康地成長……你不可以淘氣哦,要聽媽媽的話,媽媽懷著你很辛苦,知不知道?」
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才不過二分鐘,十分鐘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了想,又摸了摸蘇伊一的肚子:「寶寶,爸爸跟你做遊戲好不好?我們來玩捉迷藏,你看爸爸的手……」
他的手指輕輕地滑動,很快,裡面的小傢伙有了反應,似乎也會頑皮地跟他一起玩起來,逗得顧墨寒呵呵直笑。很少見到他這樣的笑,從上而下,他的輪廓依然俊美非凡,睫毛也是長而濃密,透著鮮有的溫柔。
該給孩子一個家嗎?如果一切都能如現在那般美好,那麼,她是沒有理由捨棄這個家的。只是,顧墨寒是個會有家的男人嗎?他的告白和求愛,那樣突然,讓她措手不及,或者,她只是害怕,美好如若失去,那會是怎樣的痛心疾首……
「你的腳有浮腫嗎?」他低啞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錯愕間,他已經脫去她的鞋子握在手心,仔仔細細地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