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雙龍散 文 / 雨落

    第二十六章

    「陳阿姨，那我就後天搬來，成嗎？"林玉娘的話把正在發呆的秦雨叫醒。秦雨差點就大叫起來：啥！這麼快？不過還好在美女面前還要裝裝樣子的。秦雨還是很溫柔地……（要慢慢讀）溫柔地把兩個姓林的大人物送走。然後一悶地躺在沙發上。舅舅和林玉龍搞所謂的雙龍聚會去了。還說小雨啊，你以後要對玉娘好一點，人家是女孩子。

    秦雨瞪了瞪眼，學著舅舅的語調說：「為什麼沒人對我好一點，人家是男孩子。」說完惹得大家大笑。

    林玉娘倒是很滿意地對秦雨笑笑，眼神有點撲朔迷離。似乎很陶醉一般。

    ************

    吃飯時候林玉娘居然還和秦雨爭那酒喝。在秦雨無奈的眼神中無可奈何地把酒抖了出去，秦雨無論在精神還是行動上都是無奈非常，似乎要了半條命一般（好熟悉的詞……）。秦雨看著玉娘和自己老媽聊得火熱，自己這個兒子卻像是個陌生人一般。這世道……秦雨看著林玉娘嗔紅的臉。覺得玉娘的頑皮個性暴露無疑。可是陳子瓊還說像玉娘這樣的好女孩就是自己想要的女兒，就差點沒說要玉娘做乾女兒了。席間林玉龍大談和陳子龍的舊事。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出糗的事兩個人都絕口不提，搞得秦雨老沒意思插上嘴。

    其實秦雨挺想知道舅舅和無敵美的舅媽是怎麼認識的，不過林玉龍楞是沒提一句有關舅媽的話。

    ******************

    送走幾人，秦雨就脫了衣服跑去洗澡了。

    秦父喝了口酒，繼續吃著東西，秦父今天是最累的了，飯也沒吃上幾口。陳子瓊一邊給秦父按摩，一邊瞅著電視看連續劇。

    秦父揉揉秦母的手，臉上幸福的表情橫豎都展了開來。

    「雨兒，快點洗，明天還要上課的。」

    「知道了……」秦雨隨口答道。明天要返校了啊。秦雨想想都一個月沒見到兄弟們了，周雄一個月也沒來看自己，這太奇怪了。回去一定要他好看。秦雨三下五除二地搞定。對父母說晚安就上了床。可是他真的睡不著。多長時間沒一家人在一起了。很想父親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在一起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或者要幫父母做些什麼。

    想著想著，秦雨發覺嘴角鹹鹹的。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無聲地哭出來了。他多想和父母說他遇上的奇怪的事，可是看到勞累的父親母親，他始終沒說出任何事。秦父秦母雖然奇怪秦雨的變化，但是顯然秦母是很高興的，怎麼說還是現在的秦雨看上去漂亮。

    漸漸地客廳也沒了聲響，父母都睡下了。

    秦雨悄悄地爬起來，坐在沙發上發呆。

    天氣開始轉涼了呢……秦雨搓搓鼻子，返回房沉沉睡去。這是他這個月以來睡得最舒坦的一覺了。

    **************

    林玉娘坐在轎車前右位，全身軟軟地耷拉著靠車門上。雙手放在併攏的雙腳之間。剛被陳子龍灌了幾口酒，但是風是不能吹太多的。林玉龍只是打開了一點點縫隙。

    「爸，你真捨得丟我一個人啊。」

    「那哪成，爸不是給你找了人陪你麼。」林玉龍喝得最多，但是似乎沒什麼醉意。

    林玉娘卻悠悠道：「本來是不行的，不過我現在答應了……」說完低著頭偷笑去了。

    「喔~」林玉龍不是笨蛋，這話一聽就有問題。「女兒啊，不是爸不理你啊，爸最近工作太忙，你一個人住那我的確不放心。」

    林玉龍說的那，是他年輕時在舊市政府時分的房。現在那裡的很多幹部都搬了家，但是林玉龍卻還是喜歡那裡。按他對別人說的是風景好。其實是林玉龍和自己老婆很多第一次的地方。

    「不是吧~~」林玉娘把吧字拉得老長，明顯醉意的人把沒醉的林玉龍說得都快醉了。

    林玉龍看著漸漸沉入夢中女兒，伸了手把那一絲縫隙給關掉了。玉娘嘟著嘴，眼睛緊緊閉住，生怕別人擾了她清夢一般。

    林玉龍的舊房也只是外觀上舊，屋裡絕對的現代非常。門關處一幅百鳥朝鳳做為屏風，赫然就在說主人的不平凡。出自林墨八十年代之手。林墨算是自己的本家人。這畫也是自己那年回本家時的生日禮物。要知道林墨四十歲之後每年只完成一幅作品，如果自己覺得不好便當下燒燬，絕不留下。所以在市面上流傳的林墨真跡少之又少。林墨善飛禽走獸，在書畫界中又有人稱呼為禽獸林，意思是說他畫的禽獸成林，當然也有他姓的原因。

    可是林墨卻異常喜歡這個有點損的綽號，說除了自己，現在的畫界還真沒人敢說禽獸畫得比自己好的。

    林玉龍把熟睡的女兒抱回房間，給她蓋上毯子。還自言自語地說著：你這樣一個人住爸爸能放心就怪了。說完搖搖頭。腦海中卻是想起美得不可思議的男孩來。

    秦雨？我怎麼會想起那小孩來。林玉龍看著文件，停了下來。

    自己席間的確是和子龍說得火熱。不過眼神卻是老在瞟秦雨的。在自己眼裡除了年輕時候的秦雨的舅媽有那麼美……不，就是她也比不上秦雨那小子的。要不是親口聽到秦雨自己說是男孩，打死他也不相信這個對全世界男人都造成巨大傷害的事實。

    可是為什麼，我在哪見過這個秦雨？！林玉龍啊的一聲，才發現不好煙的自己不知何時居然點上一隻，而且此時手指被煙頭給燙著了。

    夜漫漫，風涼涼……

    07.11.29-08:51-by-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