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老照片 文 / 雨落

    第四十一章（秦雨視角）

    這是……竹筒？這是哪來的東西啊？我並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揀個竹筒回家。

    「媽，這是你的嗎？」為了確定一下，我舉起竹筒問。

    「這個……這個不是你小時候和石頭他們一起去玩拿回來的東西嗎？我當時還問是不是你拿別人的。」陳子瓊放下手中的活，想了想才說。

    「這個……真是我拿回家的？」奇怪了……真的沒有一丁點印象……

    「是啊。快收拾吧，如果不想要就扔掉。」

    「哦……」我隨意應答。沒錯了，這就是那個夢中我拿的東西。無錯的，還真有這個東西。可是我完全不記得這個是哪來的，我怎麼拿在手中的，我怎麼拿回家的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媽。我叫了聲。這東西幹嘛用的？」

    老媽驚訝了一下：「哦，很多用處啊。比如生火，儲存，做飯等等都可以啊。」

    其實我是想問這個竹筒的用處而不是竹筒的用處，看來白問了。我把竹筒放在一邊，這東西絕對是不能扔的。哎，最近越來越迷信了。迷信娘娘也就算了，居然迷信自己的夢。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可是卻在潛意識裡認為就應該這樣的。

    好不容易收拾得差不多，我舒了一口氣。真是麻煩，東西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去哥哥房間把他的兩個箱子搬進我房間，還有哥哥的衣服也從櫃裡拿出來。哥哥去上大學了，本來衣物並不是太多，帶了些去，沒剩下幾件了，我就乾脆全塞進他的書桌下面，當然用一個大袋子先裝起來。

    這樣，哥哥的房間除了書桌還在，其他的都清理出來了。「媽，你看這樣行嗎？」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媽媽哥哥的衣服沒清理完。媽媽也沒怎麼注意，在收拾客廳，隨意答到：「整理乾淨就好了。最重要的別讓人家大小姐看笑話。」

    看笑話？我覺得一直以來家裡雖然不是很富有，可是東西的擺設卻別有特色。媽媽雖然不說，可是從老媽處處顯出高人一籌的氣質，打死我也不相信媽媽年輕時過的是窮苦人的日子。而且媽媽在富家人面前總給我一種感覺，她似乎比他們更高等。無論是禮儀或是語氣方面，都很high。可是我卻一點不接老媽這個優點。完全就成痞子一個。還是哥哥比較接老媽老爸的優點啊。是不是早生幾年就把優點都接走了呢，以前小時候老是有這個奇怪的想法，現在想起來還自嘲地笑笑。

    哥，小雨想你了。

    真不想長大啊，以前什麼問題不懂我都可以問哥哥，哥哥都能幫我搞定的，可是哥哥去了大學之後就變了，我問他什麼事他都說男人要靠自己，小雨你總有一天會長大的，不能老是依賴其他人。漸漸地我們的電話或qq就只有問候和我的成績以及家裡的境況了。可是，我現在真的很迷茫啊，哥，幫幫我。

    「兒子，你怎麼哭了？」媽媽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一副不認識我的表情。

    「啊……」我轉過頭把眼淚甩出去：「沒什麼……」

    「哦，想你哥了？」老媽看著我手上的相集，上面正是我和哥小時候在魚尾分開那年的合影。我還是一直哭著照的。哥哥卻是很開心地笑著。

    是了，那一年，哥哥進城讀書了。那年，我七歲，哥哥十二歲。哥哥那年進城就讀落雨市中學，也是整個落雨最好的中學，舅舅的關係可是哪都有的。

    當然我也去讀小學一年級，可是第三天我又回到魚尾了，原因是太鬧了，把老師給整哭了，整個學校都不得安寧。回去時候我還怕老媽打我呢，可是媽媽竟然哭了，抱了我好久不說話。那以後就再也不提去城市裡讀書的事。其實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只是打了幾個小朋友，我還當是鬧著玩的，怎麼他們就哭了囁。還摸了幾下幾個小女孩的臉蛋嘛，這有什麼啊，那個女老師管得真寬，還讓我罰站。我站是站了吧，只是站到書桌上跳舞去了……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是蠻不好的，當然是以城裡人的觀念來說。哎，在城裡的七年，我真的改變許多。但是我相信我骨子裡的野性不會改變的。無論前面等待我的是什麼。

    「媽，沒事的。我去寫作業了。」說著我進了自己房間。

    媽也是笑笑，明顯發現老媽眼睛也有點紅，她也想哥哥吧。大三的哥哥暑假時候就不回家在那打工了。說是體驗生活，雖然一家人的都明白那是不想給父母增加負擔。火車票也是要錢的。所以哥就過年才回家一次。大過年的學校也不准學生住校。當然一些特困生什麼的例外。不過一般也會學校出錢讓他們來回的。這點哥的學校做的還是很有人情味的。有些和老師關係不錯的，老師單個就給他們不少錢了。

    思念，整個晚上我就想著我和哥在一起的快樂日子。作業就丟在一旁。沒動一筆，不落一劃。

    「雨，要喝水嗎？」媽媽在外面喊到。

    不知不覺間過了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我一動不動，就乾坐著發呆。

    「好啊，謝謝媽媽。」

    寫作業吧，我打開試卷，十點了，我可不想十二點才睡，那樣第二天早上估計要睡很久，不能讓李悅太為難啊。還好今天是星期一，課本來就不多，作業也就數學才有，不然十二點睡是很正常的。對了啊，不知道林玉娘學習怎麼樣，如果很好的話……嘿嘿……那以後就可以很早睡覺了。「啊，同居真好。」（雨落：你太有才了。秦雨：那是。雨落心裡說：白癡。）

    「同居？什麼同居？」

    竟然是媽媽進來了。我豆大的冷汗就在背後流了下來。居然得意忘形叫出聲來，真太蠢了。

    「沒有，沒有。我說瞳距。眼睛的……」

    「哦，做物理題嗎？」媽媽沒說什麼，也不看我試卷。放下水杯出去看電視了。

    「好險。」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我發誓，我沒有看到媽媽嘴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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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小孩呢？數學的方程式你老媽還是認得的。怎麼說你老媽也是上過名牌大學的，雖然沒畢業……

    07.12.20-10:43-by-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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