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祈福 文 / 雨落
卷二祈福
他們這一撞,都讓剛從廁所出來的怡然看見,她想躲著過去,可是秦雨剛巧看見,就叫了她:「你病了嗎?」秦雨發現怡然的眼睛有點澀,她哭過?真有秦雨的,現在他可還是個病人。
「謝謝,我很好。」怡然看了王佳一眼,「我們看來是做不成朋友了呢?」
「……」王佳對她的印象很一般。輕輕點點頭。
怡然走過他們,向女病房去了。
「可能是她的家人生病了……」王佳斷言,「你累不累了?回去休息吧。」
「嗯……」秦雨點點頭,怡然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這個女孩一定掩藏了什麼。
「媽媽,你快醒來,為什麼老天總是讓好人受傷。我媽媽是這樣,現在您也……」怡然坐在病房前。床上躺著個慈眉善目的女人,女人額頭上包成了粽子,她已經睡了兩天了。醫生已經盡了力,可是……她快沒有錢再給養母治下去了。而現在,養母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一個即將遠離她的愛她的人。「媽媽,你和女兒說句話好不好,就一句……」
這個落雨高中的年紀第一,第一醜女,許多許多的第一卻挽回不了母親的生命……
媽媽,媽媽……她在祈福,祈福世界上所有的好人平安(祈福汶川地震的好人們能獲救,祈福災難後的人們繼續堅強生活下去)。
怡然淚水濕了眼,張不開,揮不掉。
為什麼,大家都不理我……
「早上好,需要幫忙嗎?」王佳遞了碗熱粥給怡然。
「好……怎麼不用照顧你的秦雨嗎?」怡然臉泛紅,雖然在她滿臉麻子的臉上不怎麼看得出來。可是怡然臉紅到了耳根,王佳還是看到了。那耳朵真夠誘人的。
「他還在睡……哈哈,像一隻豬一樣。」
「他……原來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沒有女朋友,可能以後都不會有吧。雖然我很希望他是,可惜他是個男的……」王佳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一眼:「你媽媽?」
「嗯,她是我媽媽……不像對不對,其實她是我的養母……」
王佳的疑惑表情沒了,這個女孩原來這麼可憐,聽到養母他就知道她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了,「為什麼不和學校說說,老師和大家都會幫你的。」
怡然搖了搖頭:「他們都好討厭我的,怎麼會幫我。」
「為什麼?你不是第一嗎?學生不喜歡你,老師總會……」
「沒看到我長的……不好看嗎?連老師……都不喜歡我。」怡然咬著牙,然後又把頭低下去看母親,吹了口粥想給母親餵下去,「您吃點啊……」怡然哭了,當著自己喜歡的男生的面,她終於忍不住哭了,放下碗,看王佳在一旁,就撲進他懷裡……
王佳沒有感覺,自己也是孤兒吧……能體會到她的悲傷,只是,很快時間就會沖刷這個傷口的,雖然永遠都癒合不了……其他病人也看到這幕,她們都知道這個醜醜的女孩有一顆耀眼閃亮善良的心。
王佳只覺得,怡然和秦雨的身高一樣,可是要比秦雨豐滿……還有……她比秦雨可憐,需要他照顧……
一夜沒睡的怡然在王佳懷裡哭著哭著竟是睡著了。
秦雨起來找不到王佳,只看到王佳買回來的粥和饅頭,就伸手去食。可是一個不小心卻是打落了粥,自己也是懊惱,我的早餐……他移動了點地方,好不容易拿了饅頭吃起來。好渴,想喝水……秦雨拍了拍床頭的按鈴,可是等了許久護士居然沒來……
早上的值班護士有些累得睡了,有些還在處理其他病人。
秦雨吃著饅頭,卻發現其他三個床的人正看著他。秦雨呼口氣,倒下去要睡覺。可是肚子明明那麼餓,怎麼可能睡得著。
「王佳你個沒良心的,把兄弟丟下就不管了!」秦雨心裡也是煩悶。
而這時候才發現護士mm終於到了……可惜,長得和他差得太多。小護士也是有嫉妒之心的,明顯她與秦雨說話就和剛才幾個病人說話的態度就不一樣:「有什麼事?」護士看他安然睡覺的樣子,還把粥打翻了,似乎這也是護士的工作?可是……
秦雨那麼可愛的看著她,她由開始的嫉妒徹底被打敗。「要不要姐姐再去幫你買份有營養的早餐?」
「好啊,謝謝姐姐。」秦雨提到吃就來勁,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長不大,長不高……
護士微笑著幫秦雨做完,還暈呼呼地走出去,臨走時還眨眨眼看秦雨:「要等姐姐哦,我很快的。」等護士走了一段路才有點醒,我剛才怎麼了……
秦雨無聊地睜大了眼無聊地看著藥水一點點往下滴,似乎自己整個學期就在醫院過了。去祈福寺看來要盡快了。似乎這段時間霉運就跟著自己,娘娘,您要保佑我……
「看姐姐給你帶了什麼東西來?」小護士一口一個姐姐,其實還小了秦雨幾天。
「謝謝姐姐,哇,雞蛋粥。」秦雨抓過來食。餓了有好吃的,人生一樂。
「你慢點,沒人和你搶的。」小護士發覺秦雨的虎牙可愛得緊。而秦雨吃幾口還對她笑笑:「好吃好吃,真好吃,姐姐要不要來一口……」
「好啊……」食,色性也。
秦雨又吹了一口,「姐姐再來,啊……」
「討厭啦你,好像是你餓了吧。」
呵呵……秦雨很快就消滅了食物,飽飽的,有點睏意,想睡。只是他沒想到,他真是躺了會就沉沉睡去。
小護士給他蓋好小被子,重新換了藥,這個小鬼真的是男孩嗎?小護士有點想摸摸他胸部的衝動,就真的假借護理之名慢慢摸了進去,胸部還挺結實,很平……真是男的……小護士吐了吐舌頭,好好睡吧,可愛的弟弟……
她吻了吻秦雨的額頭,才離開,可是,叫她的病人又多了好幾個來,天啊,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