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憂心 文 / 雨落
卷二憂心
從魚尾後山下來,玉娘卻道:「煙兒你不會是想來登山吧?」
風煙搖搖頭:「只要上了山頂,就能許個願望。」
「傳說?」
「我回國的時候,做夢夢到的。奇怪吧。我那時候還沒來過落雨的。」風煙玩著她卷卷的頭髮。風煙的卷頭可是她最看重中的一處了。
玉娘驚奇,原來風煙並不是專程來玩的。「夢裡……還提到什麼嗎?」玉娘想問問看有沒有關於娘娘的東西。
「有啊,有只巨大的黃色大鳥,還有條長長的黑色的大蟒蛇,嗯,應該是吧。還有……還有只白色的小狐狸……」風煙回憶起來,斷斷續續。
玉娘光聽她說就回應道:「鳥就是黃鳥,蛇應該是黑水玄蛇,就是你那小狐狸我不知道是什麼……」
「哇,玉姐,你好厲害耶~」
玉娘笑而不答,偶爾看到的書派上用場了:「那它們,發生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突然眼前一黑,再看的時候就是一個女子倒在一處水邊,而那女子……」
「就是你剛才見到的對吧?」玉娘依她思路說。
「玉姐真是聰明,呵呵……」
玉娘低下頭來,怎麼可能,秦雨就是娘娘?那麼秦雨是女孩咯?不對不對,秦雨明明說了他是男孩,只是美得不像話而已。不關什麼狐狸啊,神仙的事,自己嚇自己幹嘛。玉娘痛苦地搖頭。
「姐,姐,你怎麼了?我……我現在就送你回家……」風煙七手八腳地要開車,越急越亂,手都哆嗦著拿不穩鑰匙。
玉娘抱著頭,心裡哀求:「雨,不要不要離開我,神啊,我求你……」
風煙看她不對勁,比開來的速度快了一倍地駛回家。
「煙兒,煙兒!」玉娘突然叫她,「咱們不回去,我們現在去落雨高中。」
風煙把速度慢了下來,再問了一遍,於是按著玉娘的指示開到落雨高中。玉娘一到就急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抄小路往秦雨家跑。風煙也追了出來,在路人的發癡目光中追隨著玉娘。「玉姐,等等我,你那麼快幹什麼去呀……」
然後風煙一下追不上更急了:「waitforme!」
等風煙追到轉角餐吧的時候,就不再追下去,坐進餐吧吃喝起來。只是心裡還在想一些事。玉姐急著幹什麼去啊……風煙玩了大半天,還跑了一會,雖說不上太累,但是能不辛苦就不辛苦,自己亂跑還可能找不到玉娘,自己在這裡守株待兔好了。希望玉姐真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耶……我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一個人了……風煙的腦子真是些奇怪的東西。
關心人有什麼不對的,可是風煙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關心一個人。這對她來說是件很費解的事。在她想來,世上除了父母,其他人都不會關心自己的了,男人?只是想和自己上床而已。那些女孩呢?卻不怎麼喜歡她。風煙太聰明,一下就能看穿對方的心思,於是她朋友少之又少,學識的差別又讓她幾乎沒有和其他女孩子的共同語言來說話。風煙在國外,都是很少笑的。回到風華見了父母她才開心起來,而回到故鄉的她本性暴露無遺,風熠受她不了,就撒手不管了。
也許,風煙的心裡,玉娘就是她另一個避風塘了。
風煙看了看小店的佈置,簡單明瞭。人似乎沒多少,這個老闆什麼人啊,這店在這個旮旯地方,且不說人流小,就是人多的時候也容不下幾人,這店怎麼賺錢啊。夠白癡的老闆。(風熠:……)
營業員倒都是漂亮的小mm咧。難道這個店是那種……地方?不太像……
風煙在胡思亂想,而玉娘已經打開了秦家的門。
沒人……沒有人……秦雨呢?玉娘無力地坐在地上,心裡的擔憂在成倍擴大。不得不說的是,玉娘的想像力是驚人的——難道剛才看到的就是秦雨?不對不對,一定是娘娘的石像罷了。玉娘心還是不安,把秦家翻了個遍。秦雨你別嚇我……玉娘連床底下都翻過了。
玉娘進了秦雨房間,躺在秦雨床上,身心俱疲……
雨,你在哪裡呀?為什麼連張字條也不留下……
玉娘一直等到晚上,想等到乾媽回來,可是,直到七點,秦家依然是沒有一個人。玉娘也一直沒有吃東西,躺著迷迷糊糊地乾等。
匡!開門的聲音……
「雨,是你嗎?你回來了嗎?我好想你……」玉娘跑了出來,來人卻是王佳……
「玉娘你回來了?和父母相處還好嗎?」王佳是回來給秦雨拿點日用品的。
「哦,還好……秦雨呢?他昨天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玉娘語速說得很快,王佳都差點聽錯了字。
「他在醫院……」王佳進了洗手間去拿東西,「對了,玉娘,你手頭上還有錢嗎?」王佳問。
「哦……有……」玉娘回房間拿了一張卡出來。玉娘的小金庫……
「那雨現在怎麼樣了?」玉娘三句不離秦雨。
「危險過去了,沒事的,現在準備好錢給他營養就行。他身體怎麼這麼差……」王佳說的時候都在看玉娘。
「我不知道……」玉娘轉過身。
「你和秦雨住了這麼長時間你不知道?那你總知道他每天都吃什麼吧?」王佳拿過卡,過了好一會才說:「先替秦雨謝過你了……」
「喂,不要走,我也去。」玉娘頭髮亂得厲害,可是她也不去理會,跟著拿著大小袋子的王佳。雨在醫院……他肯定很不舒服的……還沒有人陪他……(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