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始起終結，緣滅傷歌 文 / 雨落
殤歌始起終結，緣滅傷歌
「秦雨。」剛出了別墅不遠，怡然就拉住她。王佳也拉著秦雨的，也跟著停了下來。
「嗯？」秦雨雙手都別人手裡，一是手是被王佳握著，另一個拉著怡然。現在怡然拉著她手臂，不讓她走。「王佳，能讓我單獨和雨說幾句話嗎？」
「好。」王佳走到不遠處的大樹下站著，他靠著樹，眼睛在看著秦雨她們。
「你是男是女？」怡然聲音冷如冰，給秦雨涼得身體顫了顫。
「怡然……我……」
「說！」
「對不起……」
怡然用雙手捏著她lolita下的山巒，眼睛紅了起來：「你為什麼騙我？！」說著使了把勁，捏得秦雨生疼。
「啊！……嗯……對不起，我……我……」秦雨被捏得眼皮都閉在一起，雙手護住了胸部。她的負罪感，此時快壓垮了她。因為她，怡然變成這樣的。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怡然的憤怒，怡然的無奈，怡然的失落，怡然的傷感……
怡然雙手捧住秦雨的絕美的臉蛋：「看著我，我叫你看著我！」秦雨不敢看她，眼神總在躲她，她虧欠她的，可能這輩子，都是還不了的。
「看著我啊，看著我……」怡然額頭耷拉在她頭上：「是不是覺得我不漂亮，所以不看嗎？是不是！」
秦雨渾身在發抖：「我……」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她解釋。這種越描越黑的事。她心裡好亂，王佳，你快過來啊，我撐不住了……她努力地往王佳站的地方靠過去，只不過就幾厘米而已。
王佳剛好在看天，閉上眼睛，別墅四周的確環境優美。
怡然低下頭，一會就抬起了頭：「看著我！看到了嗎？這才是我……」怡然跌坐在草地上，她們的位置顛倒了過來，秦雨半蹲著，自己的臉還是被怡然雙手捧著。
「怡然？！」秦雨呆了，眼前的泉水般清澈的眼眸，如溪水般清潔，皓如月的牙齒上下咬著，下唇往裡凹。更重要的是，怡然哪裡不美？就是比那個依然身份的時候，更是美上三分……秦雨是真的看到變臉了嗎？
「嗚嗚……」怡然嗚咽著，讓秦雨心裡好難受好難受。
「別哭了，好不好……嗯……」秦雨的撒嬌的聲音實在太誘人了，沒有人能無視她的撒嬌，就是陳子瓊也受不了的。「是，我是女孩，可是，無論我什麼樣子，我都一樣的喜歡著你，真的……」
「啪！」怡然一巴掌打她：「為什麼要在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和我說你是女孩？太遲了你知道嗎！我愛上你了你知道嗎！」怡然淚下，無聲，心有血，汩汩流。怡然跪著，掩面哭泣。秦雨摸著紅腫的臉頰，淚水直流，她不是疼的，而是難受，自己到底做錯了多少事啊！
王佳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把怡然扶了起來：「我送你回家吧。」
另一隻手拉秦雨起來，把她摟住。「回家吧。」
「……」王佳左擁右抱。可是完全沒有齊人之福。也許對雨來說，是好事吧，這樣，她就不會在意自己的變身的事了吧，不會過多的想自己是個不正常的人了吧……只是王佳完全不知道，她到現在也沒有想過這個事。只能說他的確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也許……應該說是公主不急更合適，呃……
稀疏星眼，誰見
泉水叮呤，誰聽
佳人有淚，誰擾
緣分已盡，誰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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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全身裹在狐裘大衣裡，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喜歡溫暖的感覺，偏偏現在是夜晚，四下黑暗，秦雨把燈開著，他走到玉娘房門外，敲敲門。真不知道，玉娘知道後，會怎麼樣。她歎口氣，在等玉娘出來。
敲了許久，她問了聲：「玉娘，在嗎？」還是沒人回答。於是她推門進去。
雨：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次要去北京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還能相見。希望我們再相見的時候，你還能笑著對著其他人說：「這是我老婆，你們幾個……啊！多照顧你嫂子。」（原來玉娘一直記得啊……）
還記得嗎？你和我說過，那是你的初吻的，其實我也一樣，真的……我也是……（秦雨搖搖頭……）
嗯……還有許多許多，可是，我真的寫不下去了，就寫到這裡吧……（這裡字模糊，有水跡，看來又是有人傷了。）
玉娘留於夜十一點
信沒有留下日期，已經沒有必要了不是嗎？玉娘並不想記得那天的吧。也許，玉娘的離開，是福不是禍吧……秦雨收起信。倒在玉娘的床上。
軟綿綿的香榻，秦雨翻幾個身，狐裘大衣掉下床去，lolita完全把秦雨的可愛體現了出來。小小公主，滿面愁容。
她站了起來，拿起電腦，打著熟悉的號碼。一聲，二響……都三分鐘了，還是沒有人接聽。爸爸和媽媽去哪了啊？好想好想見你們，真的……你們真的不要我了嗎？秦雨把電話放下，久久站著，直到門鈴響起。
「媽媽！」秦雨打開門，站著的是王佳，這個說不清關係的人。又來了……
秦雨沒有說話，看著王佳走進來，關上門，然後反鎖……
「呵呵，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呵呵……」王佳自己去倒了水，這陣子在秦雨家的時間似乎比在自己家還多。
王佳喝完水，慢慢向秦雨移動，而秦雨身體的反應是往後退，於是她跟著感覺走，直到被王佳逼在牆角，避無可避……咚！咚！咚！咚！心跳很重，很極速……秦雨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她還在哭：「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你，為什麼……」她哭著，抱著王佳，把頭埋進王佳懷裡。
王佳只是靜靜地抱著她，秦雨的髮香越發醉人了。「佳，我是不是沒人要了？」之前送怡然去晴雯家的時候，怡然看都沒有看她。緣分盡了，何必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