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殤歌第十七章 十字路口，落溪驚歌 文 / 雨落
殤歌十字路口，落溪驚歌
「噫，我怎麼睡著了……少爺，少爺！」司機搖著一旁的周雄。他們都昏睡了很久了。他拍拍腦袋，怪了！之前眼前一黑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周雄衣衫不整地昏睡在他身旁。
「啊……啊……」周雄好不容易醒來：「我是怎麼了？頭疼死了。」他向身旁摸去：「雨，我想喝水，幫我倒杯水好不好？雨……」他一個轉身，哪裡還有秦雨的影子。
「秦小姐呢？」他問司機。
「不知道啊少爺，我也剛醒來……」外面的陽光透了過來。他打開扶手，出了車外。「雨！雨！你在哪？」他來回快速轉了幾圈，瘋狂地跑回車裡，看著座位上的幾片衣裳碎片，記憶的殘留片段一閃一閃在腦海掠過。
「老天！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他把不明所以的司機擠開，自己坐了駕駛位置，瘋狂地飆向秦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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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落雨的夜景很美吧。」一個美婦人，坐在遊艇頭，跳支舞。只是這個舞似乎在中國都不曾見過。
被叫老公的男人，輕輕一笑，平凡無奇的長相，他喝著水，是的，白開水。
「紫溪，別調皮了，這次我們是來看煙兒的。還不是你多事想來看夜景的。」男人搖搖頭，真想不到，紫溪現在還如此頑皮。玩樂的心估計小孩子都自愧不如。男人繼續喝水，靠在長椅上看星空：「啊……紅鸞星……」
「老公，過來過來，陪我跳支舞吧。」男人一口白開水嗆了出來：「不用吧，老婆。」
「過來！」林紫溪哪是講道理的人。
男人只得站了起來，抱起她的小蠻腰熱舞。
「老公，不錯不錯，比起當年是好多了。」紫溪嘻嘻直笑，男人腳快抽了。這要比打架還累人。
「噫，老公，這麼晚還有人游泳呢！」一個遠距離牽拉迴旋，林紫溪看見遠處水面的一個人頭露在水面上。然後慢慢沒下水面。
「什麼游泳啊，一看就是尋死的人……呃……算了，既然看見了就救吧。」
「哼，就你裝好人啊，好，我去我去。」林紫溪推開他，自己跳了下去。
男人喝著水，心裡道：紫溪，真的改變太多了。為了我，難為你了。「言兒，你準備下急救箱，我去睡會。」男人轉身回船艙，他可是累壞了。
不多久，林紫溪就抱上來一個絕色女子，風言都看得直了眼。就是看慣了幾位姐姐妹妹和媽媽們的美貌的他也不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好了，小子，還看，還不快來幫忙。」林紫溪對著不爭氣的兒子喊道。
「媽，比你還漂亮耶。」他純粹找抽，林紫溪把女孩丟開，「不救了，不救了，讓她死了才好了。」除了風煙的母親，林紫溪還真沒把其他女人放眼裡的。「對了，你老爸呢？」
「老爸他睡覺去了。」風言接過女孩，輕輕放在地上。
「這個死懶鬼，我去叫他出來。對了，還沒做人工呼吸的，你小子再不行動她就要死了的噢。」說完林紫溪跳進船艙去了。
風言手忙腳亂地急救，這種簡單的急救還是會的。他一手掌按女孩前額，將另一手的食指和中指置於她頦骨下，往上抬了抬下頦部，使頭顱後仰。第一步暢通呼吸道，這對急救的人是很重要的。他捏了女孩瓊鼻，緊貼著她的嘴，開始吹氣……到心臟按壓這步，他的手實在不知道要放哪裡好，女孩的衣裳破得不成模樣，尤其是下面的大腿部分更是凌亂，雙峰似乎還冒著氣體，讓風言看得是一陣熱氣翻騰。不管了！救人要緊。（雨落：簡單的急救，許多注意事項都沒寫，大家可以自己查，我這本不是醫學書……另：小雨是學醫的。）
女孩咳了幾咳，扶著額頭緩緩翻身坐起來：「死了怎麼還這麼疼！」她另一手按在她的破爛的連衣裙的裙擺，緊緊壓著。破爛的衣衫，難道這個女孩是剛被人強暴嗎？這麼漂亮的女孩……此時女孩正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然後女孩說出了讓風言爆笑的話：「這年代，閻王也要求長相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風言覺得這個女孩太有意思了。風言的長相是接林紫溪的，不好看就怪了。「好了，看來你得救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星……嗯……為什麼要告訴你……」（說都說了……遲了！以下用秦星名。）她頓了頓，又不說話了，卻發現自己被風言抱起來，而她的手還放在那裡。緊緊地一點不放。風言心想可惜這麼好的女孩了。
「為什麼……要救我？」她情緒那麼低落，看來沒錯了。
風言看了看天：「星星也哭泣的吧……沒有，不是我救你的，是我媽媽。」他把她抱進船艙裡。男人此時正被林紫溪叫起來，一臉無奈。直到他看見她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心裡覺得哪裡不對。好熟悉的眼神，那無奈的絕望……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年紀輕輕的，尋死可是對不起上天的。」林紫溪白她一眼，她見過的女人有的是比她還要慘得多的，至少她們都有勇氣繼續活下去。都什麼年代了！
她還是盯著他，沒有聽見林紫溪說的話。而林紫溪清楚地看見，女孩對著自己的老公做了個很有意思的動作：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向前做著抓取的動作，彎曲了幾下。
男人只是伸出一隻手掌，什麼也沒做。
原來，你還記得……她掙脫了風言，慢慢向男人走去。直到撲進男人懷裡，放聲大哭。
風言望著母親，不會是老爸的又一個女兒吧……還是老爸的……好像老爸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林紫溪可是受不了，一提手就抓了他的耳朵：「好啊，風熠，你……你……」雖然她的稚氣未脫，可是無與倫比的條件下，林紫溪絕對是把她當成對手的。而林紫溪對敵人的手段，是從來不手軟的。
風熠抓住了紫溪的手，對她搖搖頭，讓她出去。
「風熠！你……放手！」風熠放開了手……
「秦……秦星小姐，你認識我爸爸？」剛才看見的星星，就真的如她一樣，給人遙遠深邃的神秘感……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埋在風熠的懷裡不說話。
「秦星，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風熠面對她，輕輕為她擦乾眼淚。
「嗯，嗯……我可以和你說說話嗎，可以……」她的聲音被打斷了，林紫溪已經衝了過來：「你這個狐狸精！」說就要打她。
風熠用手臂為她擋了幾拳，無奈地歎口氣，肅聲道：「你先出去！」
「你……你……」林紫溪狠狠道：「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次和我大聲說話！」說完一回頭就跑了出去。風熠明顯頭疼，在吹著自己額前的頭髮：女人，真是麻煩！
「爸……你……」風言還真不好說什麼，老爸最近幾年很老實啊。
「你別添亂了！」風熠讓風言出去，才放開抱緊在懷中的佳人。
「對不起……打擾了，我可以不可以回家了……」秦星被剛才一頓鬧，沒了說話的心思了……
風熠看著她，雖然頭大，但是還知道這個女孩剛才還尋死來著。
「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做傻事的。」因為，我找到我不能死的理由了……風熠驚訝，她怎麼知道我想什麼的？
雖然送走了她，風熠還是放心不下的，叫風言去跟著。風熠在船上，他打著哈哈：「完了，兒子走了，我找誰開船啊……算了，先睡覺……」風熠不會游泳……兩個救生艇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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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不要再鬼鬼祟祟的。」她靠著欄杆，冷眼看著風言。
風言走了出來，這個十字路口，還真無處可躲。
「秦小姐，我無意冒犯的。」風言把雙手放進褲子口袋裡。
她邪笑：「你叫我秦星好了，跟著我有事嗎？」
風言無奈，這個女孩的神秘，居然還和老爸有關，風言對風熠的崇拜，屬於滔滔江水那種。「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秦星跳上欄杆坐下，托著臉頰看著他：「我家？這裡就是。」說著她就沉默了。她把腳閉著很緊，身上的衣服也在臨走時候換了風熠給他的衣服。風熠身高不高，他的衣服只寬大了一點，秦星穿了也不覺得緊。
她此時長髮飄散著：「你回去吧，我不喜歡有人跟在我後面。」秦星的話已經很明白了，風言只好停下來。不再跟著。她跳下來，似乎有點站不穩，她還是按著那裡，「不要跟著我。」冷漠的語氣如沙漠中的小草一樣。風言看著她遠去，現在都深夜兩點了，還是暗中保護她的好。
秦星進了一棟樓，就沒有再出來，風言站在暗處，一直盯了那出口，沒有人出來。一夜過去，風言抬起倦眼一看，太陽也出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不知道老爸老媽有沒有冷戰完。哎……他這才想起，船還拋錨在落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