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殤歌第二十二章 秦落歸來，無奈羌歌 文 / 雨落
殤歌秦落歸來，無奈羌歌
「走錯了？不是吧？」秦落自言自語，他出了樓梯口，看了看四周。沒錯啊，是自己的家啊。他的眼皮又跳了起來。這幾天不好的預感，都竄了出來。
「雨，爸爸媽媽，你們在哪？」秦落在樓下喊起來。
路過的是齊夏的母親，她拍了拍秦落：「這不是我們的落皇帝嗎？」
「阿姨好……我弟弟呢？我父母呢？」他有點急。
「這……小落啊，想開點……他們……」齊夏的母親，慢慢地告訴他。而秦落，看著自己家的殘窗，焦黑一片。似乎在告訴他他們有多麼悲慘一樣。
「最後還有事故的報告，大概是因為煤氣忘了關上，遇了火星，所以就……小落？你去哪？」齊夏的母親拉他不住，他的行李，還在剛才的地方……
秦落已經通過齊夏母親的話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哪了，為什麼收到母親的信第二天，就開始心神不寧？為什麼媽媽會用信件的方式通知自己，而不是一個電話這種簡單的方式？離開你弟弟……為什麼，以前你也這樣說，說是為了弟弟好？可是，我看不到，我根本看不到。我其實，不想離開弟弟……
弟弟總要長大，可是，我想看著他，長大……
秦落沒有哭，他要找到弟弟，知道一切……
「小雨！小雨！」他拍著門，王家的大門最近幾天是受了最大的考驗。
「是幻覺嗎？」她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尋著聲音的來源。
猛烈的敲門聲，她走到門前，有點顫微的手摸上了門把。
哥哥嗎？是哥哥的聲音……
止不住的淚水，在開門的一刻流個不停，她撲進他懷裡：「哥哥，哥哥，爸爸和媽媽……爸爸和媽媽都被我……」
「別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落和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看來他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爸爸……和媽媽，被我……害死了……」秦落聽著猶如晴天霹靂。
為什麼自己最愛的弟弟，會害死父母？離開你弟弟……媽媽的聲音，在秦落的腦中盤旋上下，遠遠近近。他抱著頭，跌坐下來：「這一定是上天對秦家的詛咒。」
她發覺秦落的手在放鬆她，她於是想緊緊抱著秦落，卻是被他無情地推開，卻是一推在她胸口。秦落推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小雨，到底是……你怎麼會是女孩子？」秦落站了起來，自己弟弟現在成了妹妹？變身？胡扯吧……腦中的聲音更是急促：「離開秦雨，離開你弟弟……」
「哥……哥哥……」她一手抓空，秦落落魄地站起來要走。
「你說，你害死爸爸媽媽，是真的嗎？」
「是……」她好難過，好不容易和爸爸媽媽見面的。可是卻是因為自己的詛咒，害死了父母。秦落擦乾了她的眼淚，她現在更美了，蒼白的病態美，林黛玉也要為之哀歎。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落大笑起來，慘笑。他把她舉起來：「我寧願被你害死的人會是我，你知道嗎？！為什麼爸爸媽媽知道你會剋死他們，他們對你還這麼好？！」
「對我好？」她幾乎在吼，「我只是想見見他們，也有錯嗎？」
「錯！」秦落大吼起來，「錯就錯在，你是他們的兒子。不……現在是女兒了……」
「哥，帶我走好不好，我好想離開這裡，我……」
秦落把她放下來：「我不知道，我想我得先找個地方靜靜……」他貼著她的額頭：「別哭了，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男人要靠自己。」
「我……」
「你永遠是我弟弟……」秦落說完最後的話，吻在她額頭，「無論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秦落關上門，去哪呢？沒有家了啊……秦落回到小區的時候，保安看見了他，叫住他，說是有律師找他……
哥哥也不要我了……為什麼，我總要一個人……為什麼，我在哪裡，哪裡就要發生不幸的事……佳呢……我會不會，也害了他……她爬上窗台，望著遠處的山。娘娘，我很誠心地求你了，我秦星從來不奢望什麼，可是這次，娘娘，讓哥哥回到我身邊，不要離開我了，還有……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
娘娘，娘娘啊……請聽一個受詛咒的人的祈禱吧……
王佳和周雄都跑了回來，卻是看見她一個人躺在地上，細長的腿弓著緊閉，她上身是睡衣，本來站著的時候是能蓋著她的黑色小內褲，可是現在她的姿勢可是完美暴露的。
王佳走近她，她卻沒有任何反應，眼裡的紫色消失了，蒼白一片……
「雨，雨……」他輕輕地叫她，她看了一眼王佳，馬上用手摀住眼：「哥哥走了，他不會再來了，再也不會管我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周雄把門關上：「我知道，你們都不歡迎我，可是……我查到一些東西，或許，你們想聽聽也說不定……」周雄今天心情非常好。
秦星扭頭去一旁，不想見他。
「哥，你看這個，秦雨的出生證明……」他像現寶一樣。
他念到：「秦雨的出生證明，性別：女。女字劃了幾道線，又寫到：男……一旁還有你出生時候的一些描述呢。」周雄笑著說。
秦星坐了起來，抓過來看：「給我……」她真想知道，自己的出生到底出了什麼事，才會讓父母如此對自己。
秦星哭了……為了我，媽媽差點就……後面寫到：還好母子平安……
周雄靠在沙發上繼續說：「雨，小時候無論多麼漂亮，護士總不會看錯吧，所以，你原來可能就是個女孩子，所以，你真的不用在意變身的事……」
她挑起眉毛：「謝謝你了阿雄，你還關心著我……真是好哥們啊……」
周雄沒想到她會聽，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們還是兄弟嗎？」
「啊嗯，一輩子！」她舉起大拇指，向著天，然後轉向自己，對著胸口按了按。
王佳搖搖頭，這種兄弟真夠奇怪的，不能原諒的人，一個花花公子和一個受傷的女人，還能做兄弟，還是一輩子……真矛盾啊……人，何時不是矛盾的呢？真叫人無奈了，王佳理解不了，也許是原諒吧？他搖搖頭，開始給他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