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殤歌【第三十二章 】龍家家變，陰謀始歌 文 / 雨落

    殤歌龍家家變，陰謀始歌

    四合院小閣樓（白龍的家），星期四晚上，二十三點半

    白龍仰頭看著黑沉的天，微微有些發紅，空氣穢濁不堪。落雨市最近的污染是越來越嚴重了。

    那瓶快用完的藥，瓶口上還混著血跡。他拿了起來，血倒是自己的，不過最後一次用的人並不是自己。還是想不出來，那個女孩要在垃圾堆裡找什麼。

    自己怎麼開始多管閒事了？看來是今天咖啡喝多了，比較亢奮。

    白龍走下閣樓，站在那破舊的鋼琴前。今天又把賣了垃圾的錢去換了一條一小丁的鋼琴線。這樣自己好幾月的財產就沒有了。他對著存折發呆，晚上要餓肚子咯。

    換上後，果然鍵的彈性要好許多。老朋友，今天你要安靜地陪著我了。我是不是很自私。又要把你丟下了。白龍回到閣樓，披了件灰色外套，再從另一邊的通道下去。

    夜，灰與紅的昏沉，穢濁不堪的放肆。

    夜，天與地的交映，波瀾不驚的寧靜。

    夜路漫漫，這條路特別的長，這裡，是通往西城的公路。這一段路，灌木和各種喬木很多，綠化得非常好。要比三叉路口的小公園更陰涼。不過附近的居民是不敢到這來乘涼的，因為這段路，多和一些不乾淨的人扯上關係。

    白龍算是這裡的常客，不過歸在拾荒者一類。路邊還有時候還能看到數個乞丐。看到他們你絕對認為自己生活其實很不錯。這裡發生的搶劫、強姦、鬥毆案也是屢禁不止。久而久之，這裡夜晚是很難看到孤單的獨身女性經過的。她們寧可繞道過落雨市大橋。落雨市的人們大多稱之為一橋。

    一橋是七十年代建成，鋼筋混凝土的拉索橋。和一橋遙遙相望的就是落雨市鐵橋，專門供火車和貨運的。不通行普通的汽車和自行車。自然也不通行人了。

    今夜，總覺得空氣中的不安因子在亂串，秋季的最後一個熱浪返潮，白龍靠在一棵杏樹下。果實幾乎都沒有了。他仰頭看天，無奈地把手插進褲袋裡。

    一輛白色麵包車呼嘯而過，塵起飛揚。白龍無意閃了一眼車牌，繼續走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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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雨市城中公安局，星期五凌晨，零點三十八分

    落雨市城中區接到群眾舉報，城中區一戶人家發生入室搶劫殺人案，典型的入室盜竊不成演變成的搶劫殺人案。作案工具就是廚房的菜刀。（如果是惡意的，那麼自己應該帶上凶器。）

    不過本案的疑點還是有許多，為什麼盜竊者不在三四點左右人們都熟睡的時候才動手，而是選擇凌晨零點左右的時間。

    雷局長難得在值班時候遇上案子，還是搶劫殺人的大案，自然要重視一番。

    取樣調查後，在菜刀上找到數個指紋，指紋識別正在進行。不用問，自然會有一個是兇手的。

    「他殺了我爸爸，為什麼不把我也殺掉……為什麼……要丟下我孤伶伶的一個人。爸爸……」女孩的神智有些模糊，答非所問。警察也不好強人所難，找了個女警陪著她。

    「雷局，我們封鎖了通往其他四城區的通道，可是，不能保證疑犯是否已經出了內城。不過整個落雨市我們已經封鎖了，疑犯現在，肯定還在落雨市。」一個很有幹勁的年輕小伙，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是熱血沸騰。落雨市的警察剛好到了年輕一界一換的時候。似乎青黃不接，年輕人中，沒幾個有幹勁和衝勁的。

    這次大案，也讓幾個年輕人鍛煉鍛煉，不然後繼無人，城中公安局可要尷尬了。和西城南城兩個分局一比，城中公安局的人才凋零得厲害。這落雨城中公安局長的位置，還真不是人坐的……雷局長看著這個年輕人，不久之後，這個人要成為棟樑之才的。他的潛質，他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如果說自己的兒子是崇拜自己而選擇了當警察，那麼眼前這個熱血青年，除了容易激動外，其他的條件，都是為了警察而生了。當然他的這個激動是指對接到任務的激動，他分析案件的時候是不會激動的。相反，要比雷局更冷靜。

    這個年輕人，正是被後世之人稱之為落雨福爾摩斯的范離。這個范離，是范易臣的侄子。沒人知道，其實，范離是崇拜他的叔叔范易臣才當的警察。

    當大家都用有色眼光看待范易臣犯的警察最不該犯的錯的時候——知法犯法，只有范離知道了整個事件的始末，這個案子咋看一下是典型的入室盜竊不成轉變成的搶劫殺人事件，可是疑點也太多了點。只是這幾天范易臣的病一直沒好，還真不好意思打擾叔叔。

    那個漂亮如洋娃娃的女孩，一直在照顧范叔。他們之間，似乎不是朋友那麼簡單吧。

    范離和雷局進了案件分析室。來的人同時還有城中公安局的另幾位老局，看來大家對這次的案件也是很重視。

    就案件性質來說，其實還不至於如此多人的關注。但是死者的身份，讓許多人都為之側目。也許是仇殺案也不一定。就龍家的保安系統而言，有點認知的小偷一般都不會把偷竊放在龍家。既然已經潛入了龍家，那麼他對龍家保安系統的認識，一定很有認知，也許，就是龍家的保安也不一定。

    那麼這樣，入室不成反搶劫殺人的事件就可以解釋了。

    這是其中一位副局的看法。

    許多人都開始點頭，或者搖頭。

    「我不這麼看，」又是一位大成者提出意見，「從龍家提供的保安系統的資料來看。凌晨時間是保安最忙碌的時候，一般來說，是為了死者龍翔歸家做準備。如果熟悉保安系統的內部人做的，顯然這條就說不過去。我傾向於外來人員的流竄作案。」這位副局喝口水，繼續道，「這樣許多疑點就能解釋清楚了。」這點，也是許多年輕人的觀點。

    范離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搓著手，看著其他人，激動啊，第一次參加大案要案的討論工作。

    龍翔在商界的特殊地位，也讓此次入室搶劫殺人案尤為上層所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