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殤歌【第八十章 】失落的秦星 文 / 雨落
殤歌失落的秦星
一夜過去，冰涼上體，王佳打著哈欠，敲著臥室的門：「星兒，起來吧，我們今天出去吃吧，我想去鄧記吃小米粥。」咚了幾聲後，王佳的睡意全無……
「星兒！我進來了！」蕭冷的空氣從臥室裡吹了出來，房門大開後，在王佳眼前的是窗戶大開，窗簾在冷風颼颼中翻飛。被子也是相當糟亂，桌上的大本厚書唰唰作響。
怎麼又不見了……窗戶還開著……王佳向前幾步，臨窗而望。昨天自己幹了什麼？王佳摸著額頭，幸好傷口裂開得並不嚴重。王佳脫了衣服看著繃帶，這個結的打法……昨天是夕雅做的吧。
王佳坐回沙發，雙眼渙散，開始發呆……
*****
魚尾後山詛咒洞穴，那吃人的深處傳著女聲。
到這裡來，我需要你……
快點到這裡來，我真的需要你……
誘惑的女聲，讓失心的年輕男子心裡一陣蕩漾。我……我在哪裡？怎麼在這裡？
何俊傑睜開眼，百十雙綠色的賊眼在看著自己……
「風煙……對不起。」那些綠芒組合的畫面，赫然是風煙擔憂的臉。
「你心中還有牽掛嗎？」
「呵呵，大仇未報，還利用了你……我……」
「你還惦記著你的母親吧，不然，你怎麼會用她的姓氏呢？」
「不，我恨她，我這樣做，不過是讓自己時刻記住她而已。」何俊傑抱著頭，不敢看她。
「那又如何，你還是記著她的，就像……對我一樣……」風煙的眼神好落寞，似乎被什麼人拋棄了一樣。何俊傑呆了，真的呆了。
「對不起，真的……我也不想利用你……」何俊傑搖著頭道：「可是，就算我利用了你，我還是喜歡你，真的不想傷害你的。」
「睜眼說瞎話嗎？喜歡我？喜歡一個人，會利用她嗎？會讓她去殺人嗎？你愛的人，只不過是你自己而已，你不過是可憐沒人要的自私鬼！」風煙的每一句話，都刻到了他心裡面。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只不過是為了父親報仇而已！我……」他自己都知道，他做錯得太離譜，其實自己當時做完，就後悔了，不過……卻不知道怎麼去解除而已。下詛咒容易，解詛咒可是難事啊。
「你不過是可憐沒人要的自私鬼！」風煙的眼神，變得冷酷無情。
「我不是！我……哼，那又怎麼樣，我是個罪人，現在還被通緝，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到你面前來的，不過，既然來了，我這話就說了：我很喜歡你，真的，雖然我不相信像你這樣一個小鬼能說出那麼多的大道理來。你不是說是哪個哪個姨教你說的嗎？其實無所謂，真的……你打動了我，我那時就知道，我做的事，多麼沒有意義，多麼無聊……甚至，我都在恨著自己……也許你覺得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是那時候，我真想對你說，如果我加入你爸爸的公司，你會不會喜歡上我，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呵呵，我在白日做夢吧……」何俊傑輕輕訴說著自己內心的矛盾。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女聲回復了原來的誘惑之音，「為什麼，這個人的傀儡術，還不完全……那個女孩的力量嗎？」
「啊……誰在說話？」風煙消散了，那個聲音變成了妖魅之音。
「你的主人……」何俊傑聽完，暈了過去……
******
「風成，你要去哪啊？」夕雅看著陌生的道路，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
「去見我父親。」風成的話讓夕雅抓緊了拳頭。
……
風熠已經自己呆著將近一個星期了，這天還是很冷，不過風熠身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御寒的厚衣服。身著單薄的襯衣的他把門打開後，就看到涼之靠在沙發上熟睡著。
風熠把自己身上僅有的衣服脫下來，給涼之披上。精光身子的他，坐在涼之身邊。
「醒了嗎？」風熠遞過去一杯水，然後沒有再說話。
「還在難過嗎？」涼之喝著水，平靜地問道。
「晴雯做錯什麼了，老天要這樣對她。我真的打算接她回去的啊……」
「流一，還記得嗎？你說過，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嗎？」
「可……雯雯她，只是因為我……」
「流一，我還以為，你懂晴雯呢，原來你不懂。」涼之的話，讓風熠一陣錯愕，「她很幸福，晴雯做到了她想做的事。」
「可是她死了！她是因為我死的啊！」風熠在發洩，這樣的他，恐怕是這些年來的第一次。他抓著涼之的肩膀，情緒相當激動。風熠給她披的襯衣，順著她的線條掉將下去。
「我也一樣啊！」涼之封著他的嘴，淚跡清晰，「我也會為你，做出任何你想不到的事的。」
風熠的手滑向她的尼龍褲襪。長筒褲襪的手感自然沒有涼之柔膩膩的肌膚舒爽，風熠吃下她的舌頭，三根手指透過她的褲襪摩挲她會呼吸的的柔韌皮膚：「我現在，只是想發洩而已……」
就算再冷的天，也很少見涼之不穿裙子。她對裙子的堅持，恐怕只是多年的習慣而已。
……
「爸，媽，我們進來了。」風成看房間的門沒鎖，就拍了拍門進來……
「啊哼！我和夕雅去買點東西上來……」
站在門外的夕雅奇怪地問他：「還要買啊，你又忘了什麼東西了嗎？要不你去買好了，我先進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先去買東西。啊哈哈。」
「噢。」夕雅奇怪他的言行，「嘻，老公，你今天好怪。」夕雅頑皮地抱著他的手直笑。
「怎麼了？這麼笑。奇怪哈。」
「不知道誰奇怪呢。」夕雅反而拽著他：「快走啦，不然你爸爸媽媽要不好意思了。」
「啊？」風成不奇怪了，畢竟夕雅也瞭解了一些東西的人了……
……
「誰來了？」涼之在喘息聲中，好不容易說上話。
「不要管他。」風熠又俯身下去……
*****
白家，冷清了許多。南方不同於北方，冬季是沒有暖氣供給的。空調的效果，在小房間還行，不過像白家議事廳一類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作用。
白龍呆在自己的房間裡，玩著電腦遊戲。冬天不出門，遊戲可是最好的消遣的方式。
「少爺，有人邀請我們去魚尾公園賞花。」
「賞花？」白龍點著鼠標的手停了下來：「我還賞月呢。走，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是。少爺，需要帶人去嗎？」
「不需要了。如果你還報仇的話。」
「……」梁程不知道，這個少爺，到底知道些什麼……
「梁程，你願意為了我守護著白家嗎？」白龍按下power鍵。遊戲在幾秒鐘後，徹底關掉了，屏幕上的色彩，也隨之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可是少爺，我會守護你的。」梁程先一步走出房門：「我先去準備準備。」
白龍披上厚實的黑色風衣，對著鏡子照了照：「有點像黑社會老大，算了，反正今天，開始了……」
*****
星星在凌晨時分，依然在閃爍，在太陽升起之前，秦星打開了窗戶。
寒風吹散了秦星的長髮，一縷一縷地如絲帶飄飛。
「星星不見了……」秦星仰著頭，那道紫光穿透了雲層，彙集在她的額頭，紫色的月牙越來越濃，純純的紫色，也越來越黑……
星星在哭泣……星星在哭泣……星星……
秦星下了床，赤腳走出房門，沙發上，躺著熟睡的王佳。她迅速低在頭去在他臉上印了一下，在門邊穿上鞋飛奔出去。
王家離白家，說遠不遠，不過這個時候，做生意的taxi還是很少的，秦星的飛奔著，如影似魅。在凌晨這個不多人的時間段，只有些人以為自己是睡眠不足。
哈呼哈呼哈呼……秦星靠在一顆樹葉光禿的樹下。白龍大哥，快逃啊……白龍大哥，快逃啊……
白龍大哥！秦星心底的呼喚，讓坐在車上的白龍，睜開了眼。他打開了車窗，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星星到底是移位了嗎……」
「少爺，就快到了。他們還說，在魚尾公園，也能看到日出呢。」
「在我的小閣樓，其實也能看到日出呢。」白龍忘不了他的閣樓，也望不了那裡的日出，還有……那天伏身在自己懷裡安詳熟睡卻身體溫如棉的秦星……「她很漂亮，初生的生命，都是很美的不是嗎？」
「少爺，你興致真好。我也覺得，和少爺一起，很舒服。」
「少拍我馬屁，一會你的刀子，擦亮一點吧。」白龍看著手背的血印。嘴角微微動了那麼一下，「可是，我初生的時候，卻不是這樣啊……」
很少人會去羨慕日出，大家都喜歡日出的美，日出帶給人類的些許感想，而白龍卻是羨慕著她——日出的本身。星位變換，日出隱越，三山色變，皓月潛行。卻不及小小的日出，讓白龍羨慕著。
「少爺……到了。」梁程走下了車，在給白龍開車門的瞬間，看到了他眼中十足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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