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殤歌【第八十三章 】所謂幸福 文 / 雨落
殤歌所謂幸福
「他只是太累暈過去而已，讓他休息會吧，星兒……」傲天拉住了她，「跟我來吧，那裡——也許有你想要看的東西。」
「啊？」秦星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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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真要把他們……」殺人可是大罪，何況這些人都是白家中有臉面的老輩。
「先關著他們吧，少爺原來不是要我這麼做的，一定是另有原因的吧。」梁程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托著手放在自己胸前。
「梁哥，可能你聽錯了呢？」
「呃……可能吧，還是先把他們軟禁起來吧……」殺了他們，如何能拿到他們手中的白家權利。白龍出發前，是下了讓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命令。對付一幫老傢伙，雖然他們不怕死，不過，抓了老傢伙們後，有的是時間收拾其他的人。
「是。」
「聽錯？」梁程落在眾人後面，不知道沒有聽白龍說的話，結果會如何……不過，自己實在想不通，反正先軟禁起來，到時候要殺再殺。難道……
梁程回到白家的時候，白龍已經被人先送了回來，送他回來的是白蕭的私人醫師。
陸醫師今天穿著白大褂，一手按在白龍的胸口，一手搭在他的頸後。
「醫生？少爺他……」
「只不過是暈過去了。」陸醫師環顧四周，「進去再說。」
「好。」梁程和陸醫師進了白龍召見梁程的工作間。
「醫生？」
「白家主是不知何人送我那去的。」陸醫師搖著頭，「今天他恐怕是醒不了了。」
「醫生，多謝。」少爺怎麼會暈倒的？身上沒有傷口，沒有任何的不對的地方啊……
陸醫師接口道：「家主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度造成的，勿須擔心。不過……」
「請說。」
「啊，沒什麼，不過要好好休息。」陸醫師話到嘴邊，又不說了。告了辭回去。
這個人，很神秘啊……除了知道他一直是白家的私人醫師，他們世家代代為醫外，其他的事，這個家族和這個人都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除了秦家外，世家對陸家的的認知，僅停留在他是一個醫學世家的階段。
差點忘了，是不能和沒有靈力的人亂說這個的。陸醫師推了推眼鏡。「哼……白龍……今天給你的東西，希望有一天能幫上你的忙吧，這樣……我們陸家，就不欠你的了……老頭子，你要我辦的事，我做完了，可惜，你看不到了……老頭子，下月你的祭日的時候，我就不去了……」陸醫師對著蒼天自言自語。
偽冬的厚重雲層已經把太陽遮掩，它始終沒有過多的出現在眾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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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在下午的時候就醒來，讓梁程一陣錯愕：陸醫師居然也有錯誤的時候。
「星兒！」他似乎做夢驚醒，拍著額頭睜開眼來看四周，「梁程？我怎麼在這裡？」
「少爺，是陸醫師送您回來的，呃……他是白家的私人醫生。少爺，對不起……」
「嗯？有話快說，我認識的梁程可不是吞吞吐吐的人。」
「我沒有按照少爺的吩咐，那些人……我沒有殺……」
「哼！他們在哪……」
……
落雨郊外的一廢棄汽車修理廠，地上全是斷了的朽木和一些螺絲釘，鐵絲等等。老傢伙和他們的手下是分開關押的，這裡，只是給老傢伙們的特別待遇。
因為不確定施術時候他們的人能定住多少，白龍帶路的時候，把範圍圈得相當之大，定陣是個按面積輸出的古仙陣法。白龍這麼做，只不過是想拿回所有白家的權利而已。在這個非常時期，不集合白家所有的力量保存自己，發展自己，那麼白家想要在未來抗衡風家，簡直在癡人說夢。
「古仙陣法之定陣，白龍少爺，好生厲害啊，居然把我們這些老傢伙都騙了。」老傢伙是打算用看日出的機會下手，而白龍是將計就計裝作賞花似乎在到處亂走，實際卻是在圈定定陣的範圍。
「各位，我白龍並不想和各位作對，可是，你們實在太過分了！正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可是，你們有沒有給過我哪怕一寸？哈？」白龍當時衝動的想法，在冷靜下來後，卻是要感謝梁程的決定。
「哼！白龍小子，你還有臉說麼？文忠家主的心願是讓落雨發展起來，讓人人都有好日子過，我們白家也一向這麼努力的，可是你呢？一來就是大規模的下崗，白家那麼多的老部下以及他們的孩子，你讓他們怎麼辦？這不是把我們白家往不仁不義的地方推嗎？白龍少爺，如果你能解釋得了，我莫某人第一個支持你。」老頭子們點點頭，他們一直不相信，白龍有能力帶領白家走向強大。
「我也有問題，白龍少爺，相信你也有自知之明，你的古仙陣法很強大，可是不是意味著，你能帶領我們白家強大，白家的戰士多著，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在如此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我這個老頭子倒要問問少爺，典當白家的產業去投資什麼酒吧網吧，不知道白龍少爺，是在開玩笑嗎？」
老頭子們再點了點頭，他們眼中的目光，讓白龍一陣發笑：「哈哈哈哈……」
「你們只是要一個解釋嗎？是嗎？」白龍環顧眾人。
「是！我莫某人向來只服有才能之人，只有少爺你有能力，我莫某人，願意向對待老家主那樣，追隨左右！」他說的老家住，並不是白文忠，而是白龍的爺爺。
「我父親白文忠的心願是什麼？白家的目的又是什麼？」白龍停了下來，仰頭看著修理廠上方的生銹鐵架，「要落雨發展，還是要健康的發展。而現在，落雨就像人生了大病一樣，如果病因不除，治療不當，那後果是什麼？相信大家都想得到。也許你們會說，職工並沒有錯，也不是病因，可是這樣處理，卻是一種治療方法，雖然，對他們來說——有點殘酷，這點我也承認。相信各位也知道一個道理，大樹沒了，樹葉也不可能存在！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他們，在下崗後，鍛煉了自己，有更好的出路，不是嗎？」
「那麼，在各位眼中，什麼是健康發展呢？」看著老頭們有些疑惑，白龍嚴肅道，「所謂健康發展，並不是人人都過上幸福的生活，而是規範——讓不同的人覺得幸福。幸福，是對比出來的東西！而大多數人，會與自己差不多或者以前的自己來做對比。比如說，你給一個富豪五萬美元，和給一個乞丐五元人民幣，那能相同嗎？！」
「我們白家，一直以白道第一家自居，可是我們做了這麼久，讓多少幸福了嗎？讓落雨發展超過風華了嗎？世界在變，時代在變，我只能說你們老了，你們那套，對於新時代的落雨，構成了阻礙！」
這席話，讓老傢伙們，深深思考著……
「好了，我解釋完了，我倒要問問你們，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你們打算抓不了我，就殺了我嗎？」
老傢伙們都抬起了頭，面面相覷，這次開口的，還是莫老頭：「少爺，你說什麼？有人想殺了你？」
「狙擊槍難道只是想抓活的嗎？」你丫的死老鬼，這時候還裝！
「少爺，我們沒有，絕對沒有這種事。」
白龍衝了上去抓起莫老頭：「沒有？你的意思是，我殺了的人是個用豆腐塊打人的小孩嗎？」
原來是這樣？梁程猜得**不離十，少爺果然在中途受襲。
「少爺，你當我們這些老傢伙是什麼人？！暗殺這種手段，我相信我們這些老傢伙都不會做，我以古仙白家之名起誓！」莫老頭相當堅定，目光如炬。
白龍哼的一聲放了手：「如果星兒真有事，你們全都會陪葬。既然我的解釋完了，我想聽聽你們的回應，到底是服我這個撿垃圾的小子，還是繼續無謂的掙扎。我明天再來，梁程，叫他們好好伺候著幾位爺爺，我們走！」白龍大步流星地出去，再不回頭。
……
「莫老……您……真的要……其實我剛聽了少爺的話，感慨良多……」
「我也是，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看不透這簡單的道理啊……」
「大家都覺得？少爺是個可以帶領白家的人嗎？那麼白蕭少爺呢？你們認為……」
「白蕭少爺對美好藝術追求相當有一套，可是……我並不認為他是個能帶領我們白家的合適人選。我承認，對於白龍少爺，我開始就拿有色眼鏡看他，而現在……這小子，真是有當年老家住的風範啊……」
「是啊，我也似乎看到了，他那偉岸的身影。」
「少爺會原諒我們嗎？」
「不知道……不過，好像少爺的人進來了……」莫老頭看著幾個穿著嬉皮裝的小青年，黃黃綠綠的頭髮讓老頭子們十分看不慣。
他們要幹什麼？
「好了，你們都可以走了，不過少爺的話，希望你們記住，連就我聽了，都覺得有道理，我小學都還沒畢業呢！」黃毛頭個子比較高，似乎是這些人的頭：「我快死的時候，少爺把他僅有的饅頭給了我，他其實，是個豆腐心腸。走吧，你們這些老傢伙，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懂呢，哼！兄弟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