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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文 / 紅燒大灰狼

    校長辦公室內,翟墨、高飛洪和雷劍峰三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裡,繼續聽陳亞思講述當年的事情。

    「我剛進了教學樓便看見有人抬著很大的箱子從樓上下來,還有人拿著桌椅等一些教學用具。我當時很奇怪,不知道他們搬這些東西要幹什麼。我把實驗儀器在一樓我要上課的教室裡放好,然後偷偷溜進走廊盡頭的那間教室,因為我知道每層樓走廊盡頭的教室裡有樓梯和其他樓層相通的。我沿著樓梯向上爬,每上一層樓我就看一下是不是從這層樓搬的東西,最後我一直來到七樓,透過教室後面的窗戶向走廊裡張望,這一看把我驚呆了。」說到這裡陳校長停頓了一下,眼中露出了極度的恐懼,彷彿四十年前的那一幕現在就在他的眼前。

    翟墨從雷劍峰那裡聽過丁文到過七樓,他明白面前這個老人四十年前親眼看見的一定比丁文所看見還要恐怖血腥的多。「陳校長,您不用緊張,慢慢說。」高飛洪在旁安慰著說道。

    「嗯,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形容當時我見到的場面,太可怕了,那些場景總是出現在我的惡夢裡。當時我看到七樓走廊的地面幾乎全是暗紅色的,那是干了的血跡,我之所以能確定那是血跡,因為我還看到了地上四處都是人的殘破的肢體,有一顆人頭就在我當時所在的窗戶對面不遠處的地上,那是一個我認識的學生的人頭,那顆人頭還瞪著大大的驚恐的眼睛望著我,我當時差點嚇得喊出聲來。整個七樓的走廊完全是血肉模糊的,即使隔教室的玻璃窗我仍然能聞到那刺鼻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我看見有人把那些零碎的人的肢體一塊塊地裝進各個木箱裡,然後抬下樓。

    「後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跌跌撞撞地逃回了一樓的教室,然後我衝到廁所裡嘔吐了很久。在洗過三次臉之後,我才平靜下來,然後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向樓門口走去。在門口那兩個警察問我不是說十五分鐘就弄好麼,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我就說肚子不好,在廁所裡蹲了半天,他們相信了也沒追問。這時正好有工人從樓上抬東西下來,我問他們把東西搬下幹什麼,他們說七樓年久失修,會影響到整棟樓的安全,所以要把那層樓拆了,現在把東西搬下來。後來出了教學樓我遇到了學生會主席楊林,他問我學校搬這些東西幹什麼,我就把工人對我說的話對他說了。」說到這裡,陳亞思長長地喘了口氣,又掏出一隻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

    「就這些事情了麼?」翟墨皺著眉頭問道。

    「事情沒有完。那天我看到七樓的情況後雖然很害怕,可還是很好奇,於是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又偷偷地溜進了綜合教學樓。這回我還是從走廊盡頭的教室裡的樓梯上到七樓的,當我到了七樓以後,驚奇地發現漆黑的七樓走廊裡面有光亮,一個人背對著我在那裡燒紙錢。你們想想,這麼血腥的走廊裡,現在有個人深夜在這裡燒紙錢,多恐怖,我當嚇得驚叫了一聲。那個人聽見我的聲音也下了一跳,轉過身來看我,這是我認出了那個人竟然是已經五十多歲的路校長。路校長見到是我,他便示意讓我不要出聲免得引來別人。接下來我就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路校長一開始怎麼也不肯說,就只是說他對不起那些學生,是他害了他們。後來我不斷的追問,路校長才對我說出了實情,但是他要求我不能說出去,我當時也答應了。」

    「路校長問我是不是聽說過我們學校的禮堂自建校這些年來一直有學生在裡面莫名死亡的事情,我說我有過耳聞。他就說其實那些學生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害死的。我就問他是被誰害死的,他說禮堂在建造的時候壓住了一個邪物在下面,那個邪物想出卻出不來,就一直不停地害人。我當時不太相信他說的,就又問路校長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他說是一個修為高深的道士告訴他的,是什麼茅山派的道士。那個道士不只是找到了路校長,他還找到了當時sh市政府的最高領導,告訴他們禮堂下面壓著的那個邪物是天煞凶星,一旦出來的話,就是九關天劫也拿它沒辦法,更別說普通的人類的武器了。它如果出世這方圓百里之內包括人類在內的所有生靈,都會被它殺光,然後將會殃及到整個sh市,之後會禍及整個國家,甚至世界都會毀在它手上。所以絕對不能讓它出來,可又沒有辦法消滅它,只能將它繼續封在禮堂之下。」

    聽到陳校長講到這裡,翟墨等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想不出那個所謂天煞凶星到底指的是什麼,不只是招來了大雷劫,而且還具有滅世的力量,僅僅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膽寒。

    陳校長的目光時而游離,時而有些深邃,似乎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以至於幾十年後回想起來都令他精神有些顫抖。他沉緩地說道:「當時路校長告訴我,其實從建校開始,那些什麼茅山派的道人就一直在暗中守著禮堂,為的就是防止隱伏在禮堂下面的那個東西出來。但是後來他們發現以前的法術對那個東西好像已經沒用了,再過不了多久那個天煞凶星就要出來了。路校長就問那個道士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那個道士說有,就是找來五十個男子和五十個女子,利用這百人施展一個法術可以繼續封印住那個東西,但代價是要賠上那一百個人的性命。」

    「血封印!」翟墨同高飛洪和雷劍峰互相看了看,心中出現了同一個名詞,然後他們繼續聽陳校長的講述。

    「當時市政府領導和路校長權衡利弊之後,決定還是讓那個道士施法。於是路校長讓當時的學生會會長找來了五十對男女學生,把他們騙進了綜合教學樓的七樓,因為那裡是禮堂附近最高的位置,最適合施法。路校長說施法時,他和市政府的兩個領導以及幾個警察站在七樓走廊的門外,不斷地聽見裡面傳出那些學生絕望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求救聲。我看到校長在和我說話時眼中全是淚水,他肯定也覺得太對不起那些學生了,他們都還不到二十歲啊,到死的時候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那樣。後來路校長在這件事情之後不久就生病去世了,或許是因為愧疚,也許是害怕,我見到他在醫院裡去世的時候是死不瞑目的。路校長去世以後,大概這個世界上除了茅山派施法的道士就只有我知道這件事情了。」

    「那當時不是還有sh市的政府官員,還有那些警察麼和那些搬運工人,對了還有那個學生會主席楊林,他好像也知道一點情況的,難道他們中就沒人向外透露過此事或者是追查過什麼?」雷劍峰問道。

    「唉……」陳校長歎了口氣,「那件事情過後的第二天,學校禮堂就發生了坍塌事故,據說當時有一些學生正在裡面,結果全部遇難了,學生會主席楊林也在其中。」

    「哦?那真的是偶然事故?」高飛洪明顯帶著懷疑的語氣在發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的事故,可是後來聽在事故現場調查事故原因的專家們說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禮堂會突然坍塌,可是又找不到人為破壞的跡象,這件事情最後也只能列為意外事故處理。還有,不久以後聽說那些涉及到這件事情的警察和拆遷的工人們也都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全都病死了。至於那些知曉內情的政府官員,大部分也都在不久後被調離sh市了,有幾個不肯走的,聽說沒過多久也都得怪病死了……」

    雷劍峰聽了老人說的話暗自心驚,抬頭以驚異的眼光看向翟墨和高飛洪,翟墨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應該都是茅山派的人幹的,他們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居然害了這麼多人滅口,好狠!如果我沒猜錯,學校後來一定是借禮堂坍塌的事故,對外宣佈那五十對男女學生也是死於坍塌事故的吧?而且路校長也很可能不是自然死亡,他死的時候不能瞑目,也許是因為憤怒,他也沒想到茅山派也會對他下手。」

    陳校長猶豫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學校確實是這麼做的,隱瞞了那些學生死亡的真相。至於路校長的死,我也曾懷疑過,可是沒有別的證據。幸虧路校長從沒和別人提過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否則可能我現在也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您後來又是當上校長的?」翟墨問道。高飛洪和雷劍峰都有些奇怪,覺得翟墨的這個問題似乎和整個案子沒什麼關係,但是既然他問了,就必定有其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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