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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文 / 紅燒大灰狼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床上的羅櫻在沉睡中夢囈了一句,本就毫無睡意丁文和雷鳳對視了一眼,然後丁文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一個穿著西方教廷服飾的古稀老人站在門口,他的頭髮和鬍子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也顯而易見,但是老人的皮膚色澤紅潤,那雙眼睛也隱隱蕩漾著異樣的光輝。光看外表,丁文就知道面前的這個外國老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他居然能在深夜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外,絕更加說明了老者的不凡。

    「您是?」丁文剛要發問,才想起對方可能聽不懂中文。就在丁文猶豫的時候,老人說話了:「你好!我是斐理主教,剛從羅馬來到這裡。你是丁文嗎?」老人的漢語的很標準,字正腔圓。

    丁文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我就是丁文。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可以進去說話麼?」老者很有禮貌。

    丁文將老人讓進了屋子,羅櫻揉著眼睛迷糊地問道:「丁文,誰來了?」

    「對不起,小姐,打擾您了!」老人對羅櫻施了一禮,然後再次自我介紹道:「我是斐理主教,從羅馬來到這裡,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們談。」

    「斐理主教?」旁邊的雷鳳一愣,然後疑惑地說道:「莫非您就是現任天主教教會的教皇斐理主教大人?」

    「是我。」老人很和藹地笑了,他仔細看了看雷鳳,「沒想到這裡也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聽到來人居然是當今天主教會的教皇,丁文和羅櫻也頗為驚訝,丁文對老者的態度也是更加恭敬,請他落座又奉上茶水後才說道:「教宗大人親自深夜遠道而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想應該把有關的人都叫來聽聽。」儘管很多時候斐理被稱為教皇,但是出於中國人的傳統,丁文不喜歡稱呼一個外國人為「皇」,所以他使用了教宗這個稱呼,而且對於神職人員來說,教宗這個稱呼比教皇更加正式,教皇往往是那些外界人士和普通信徒的叫法。

    教宗大人聽了丁文的話,點點頭。於是丁文讓雷鳳去把國安部特別行動科的那些人叫來,而此時羅櫻已經梳洗穿戴好後從衛生間出來,坐到了丁文的身旁。

    「小姐,您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東方女子!」斐理對羅櫻說道。

    羅櫻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著說道:「多謝您的讚美!」

    「這老傢伙倒也是個愛美之人!」丁文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道:「教宗大人是不是從索妮婭那裡知道我的?」

    斐理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複雜地說道:「是佩恩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的,索妮婭從來沒有向我說起過你,而且也是佩恩讓我來找你的。」

    「哦?」丁文和羅櫻都有些奇怪,因為丁文雖然見過佩恩,不過那時佩恩被清虛老道擊傷昏迷不醒,兩人根本沒有過交流,佩恩為什麼會讓堂堂的教皇不遠千里來找丁文呢!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翟墨等人陸續走了進來,各自做過介紹後坐下,丁文恭敬地說道:「教宗大人,您可以開始講了。」

    斐理看了看眾人,歎了口氣說道:「保羅不在這裡,看來他真的遇害了!」

    聽了這話眾人都是一愣,丁文問道:「保羅是誰?」

    「保羅是我們天主教會派來和你們中國國安部聯繫的人,我們已經四天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了。」斐理沉聲說道。

    丁文看向翟墨,翟墨看了看高飛洪和雷劍峰,又看了看劉玫,然後面帶疑惑地說道:「教宗大人,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叫保羅的人,同我們聯繫的一直是索妮婭·費爾德小姐。」

    「居然是這樣?」斐理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喃喃地說道:「看來她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您在說什麼?」丁文問斐理,「教宗大人,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斐理點點頭,開始說道:「早在六個星期前,我們就發現血族和狼族的行動有些奇怪,雙方的地下鬥爭突然停止,而且兩族的聯繫也愈加密切,最後我們發現魔黨和狼族都派了大量的人手來到中國,不知道有什麼陰謀。於是商議之後,我便派保羅來中國,讓他和中國的國安部聯繫,提醒貴國血族和狼族已經大批入境。」

    「不過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叫保羅的人!」翟墨說道。

    「問題應該就出在這裡。」斐理繼續說道:「保羅走後,我們每天都能收到他以獨特方式傳回的消息,通知我們事情的進展,但是在四天前,我們突然失去了和他的聯繫,當時我們便猜測他出了什麼意外。而保羅傳回的最後一個消息,就是血族始祖該隱的石棺會在中國sh市的六號碼頭出現,於是佩恩便自告奮勇,要去劫下那具石棺,沒想到他卻身受重傷。」

    「昨天我們收到了佩恩以他獨特方式傳回的消息,他說自己雖然受傷但是性命無礙,索妮婭在照顧他。同時他也說明了血族魔黨要喚醒始祖該隱的計劃,但是他並沒有見到保羅,也沒有保羅的消息,所以佩恩認為整件事情都有些蹊蹺,同時他建議我們來找丁文,他說他在昏迷中都能感受到丁文給他治傷時的強大力量。」

    「能得到佩恩大人的誇獎,我真是不勝榮幸!」丁文笑了笑:然後正色說道:「那索妮婭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是她一直在和我們聯繫?」

    斐理說道:「這也是我們奇怪的地方,因為教會並沒有派索妮婭來中國,這應該是她的個人行為,而我們也是在一個星期前才知道她的行蹤的。對了,索妮婭和你們取得聯繫有多久了?」

    「大概一個月左右。」劉玫回答道。

    「可保羅也是一個月前出發來到中國的,難道索妮婭和保羅的失蹤有關?」斐理雙眉緊鎖,面色凝重地說道:「也許保羅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遭遇了不測,那麼就是有人在冒充保羅的身份給教會發回消息。」

    「你懷疑是索妮婭?」丁文問道。

    斐理主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丁文接著問道:「可是索妮婭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教會的成員,又是佩恩的學生。」

    斐理長歎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折起的紙,緩緩打開,遞給了丁文。丁文接過,一看上面居然是用中文寫的一首詩,字體很是秀麗,能看出是出自女子手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這……」看罷了這首五言唐詩,丁文有些不解地看著斐理,他把這張紙傳給了其他人,然後問道:「您給我看這首唐詩是什麼意思?」

    斐理面色有些凝重,低沉地說道:「那是索妮婭的筆跡,這張紙是我偶然看見從佩恩的身上掉落的……」

    聽了教宗大人的話,屋中人都是滿臉驚色,雷鳳詫異地說道:「這麼說……這麼說索妮婭和佩恩……不只是師生關係,還是……戀人……」

    丁文這才有些恍然,他回想起索妮婭知道佩恩受傷時的表情,現在仔細思量那種關心的程度似乎已經超越了普通師生之間的感情,難怪她當時不顧一切地要去找佩恩。

    「其實,這件事情在教會的內部人員間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索妮婭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舉動,但是我聽說她私下已經向佩恩表白過多次。」斐理說道。

    丁文遲疑地問道:「那佩恩是什麼態度?」

    斐理的表情有些深邃,以蒼老的聲音說道:「我能感覺到佩恩也喜歡索妮婭,但是佩恩是個傳統的男人,他無法接受索妮婭,所以他已經不止一次地拒絕過。」

    「教宗大人覺得,這是導致索妮婭做事有些異常的原因?」丁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斐理點頭表示同意,其餘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妮婭和佩恩這段師生戀令他們有些意想不到,一時間大腦有些短路。

    突然間丁文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急忙接通了電話,「喂,是我!何雲你說……」片刻後丁文掛斷了電話,神色陰晴不定,羅櫻問道:「怎麼了?何雲來電話說什麼?」

    丁文想了想對大家說道:「現在我有個確實的消息,是從夏氏集團那裡得到的,夏氏真正的背後主使人,並不是魔黨,而是吸血伯爵德古拉。」

    「什麼?!」屋中眾人都對這個消息極為吃驚,翟墨嚴肅地問道:「丁文,你確定?」

    丁文點點頭,「我確定。我一個朋友抓了夏氏的一個重要人物,從他嘴裡撬出來的消息絕對不會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人心中都產生了一個問號。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金鑒狼狽不堪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大聲喊道:「丁文,救救我們茅山派吧!」

    ps:《君生我未生》此詩為唐代銅官窯瓷器題詩,作者可能是陶工自己創作或當時流行的里巷歌謠。1974-1978年間出土於湖南長沙銅官窯窯址。見陳尚君輯校《全唐詩補編》下冊,《全唐詩續拾》卷五十六,無名氏五言詩,第1642頁,中華書局,1992年10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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