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第十七節 詢問2 文 / 雷波
校長離開後葉凡的眼睛一直盯著陸虎，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像邵羽一樣看出點什麼東西來，但是事實證明，他的確看不出什麼東西，因為他還不是邵羽那樣的人。他不僅什麼也看不到，反而把那個小伙子陸虎給嚇得頭也不敢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陸虎會是這樣的人，按道理來說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平時應該是比較理直氣壯的，就算做錯事也死活不會承認的，但是這個小伙子的表現恰恰相反，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內容？
葉凡也開始展開了內心的收集，他知道有錢人家的孩子的一貫作風，那都是比較理直氣壯的，自己沒有做錯過的事他當然是不會承認的，也不會那麼容易認栽，再加上像陸虎這種小混混更是不一樣。他這種平時有幾個小伙子跟著他混的，他就更容易認為自己是老大，那就更加不是這副模樣。只有一個情況下他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就是自己的的確確的做錯了事，不然他們是不會這個樣子的。的確，葉凡意識到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所以現在他覺得自己的這次探究有些收穫，自己的推理也好像有些所謂的進步，估計自己也即將成為下一個邵羽了。他在心裡有些暗喜。
這時校長又帶著一個小伙子走了進來，這個小伙子個頭和陸虎差不多，只是身體要瘦一些，穿著方面也不如陸虎那麼靠前，可以看出他的家境也不是十分富裕的那種家庭。他看見陸虎在裡面低著頭，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校長凳子上的葉凡，他也露出了一些膽怯的樣子。有些畏畏縮縮的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雖然他有這個動作，但是他非常的小心。
葉凡看著他自己拿凳子坐，他也知道這個小伙子還是比較瞭解這方面的行情的，葉凡開口道，「羅飛，是你對吧？」
那個小伙子本來已經坐下了，他聽到葉凡提問時也立刻站直了身體，他有些萎縮的說道，「是的，我就是羅飛。」
「嗯，好，那下面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可以如實的回答我。」葉凡看著他說道，羅飛點點頭。
葉凡開始問道，「李敬明死的那天晚上，陸虎說他很晚才回寢室睡覺的，他說那個時候你也沒有睡著，還看到他回寢室，有沒有那麼回事？」
「是的，那天晚上我洗衣服，所以睡得比較晚，我把衣服晾好後大家都睡著了，就在我剛剛睡下時陸虎就從門外過來了。後來他就洗臉上床睡覺，再後來我就睡著不知道了。」羅飛的言語要說得清晰一些，膽子也比較大。
陸虎抬起頭來看著葉凡說道，「現在你也得到驗證了，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葉凡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放到窗外，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有了這個奇怪的習慣，估計真的是深受邵羽的影響。現在的思路已經夠清晰了，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證據而已。他轉過頭看著陸虎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沒有什麼問題要問你了。」陸虎聽到後就像被放生的魚兒一樣一下子就溜開了。
辦公室裡頓時就又只剩下三個人了，估計校長知道他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他看著葉凡說道，「葉局長，那個我有些工作要做，我先走了。」葉凡點點頭，然後校長就離開辦公室往門外走了，他還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這時這個空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人說話，羅飛的眼睛一直看著這個局長，倒是葉凡把目光再次看向窗外。這個空間頓時沒有人說話，安靜得有點出奇。
羅飛不太習慣這樣的一個空間，他看著葉凡道，「葉局長，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們還要上課呢！」
葉凡被這個聲音給叫了回來，他看著羅飛，羅飛也絲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就這樣，兩人的目光頓時碰在了一起，葉凡也看到這個小伙子的堅持，他開口道，「不好意思，這幾天被這個案子給困擾了好久，」
羅飛看著葉凡沒有說話，葉凡又開口道，「那好，下面開始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回答我，還有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不需要說多餘的話。你懂了嗎？」葉凡的話語中有些嚴厲，羅飛也感受到了這份嚴厲，他趕忙點點頭，不敢有半點怠慢，很顯然他不像剛剛那麼囂張了。
「你有沒有欺負過李敬明？」
羅飛突然一愣，這第一個問題就有點把他給問倒了，他有些猶豫的點點頭說道，「是的，有過。」
「你為什麼欺負他？」
「因為…………，」他有些猶豫的看了一下周圍然後又看著葉凡說道，「那個葉局長我說了，你可以不告訴校長嗎？」
葉凡點點頭說道「你說實話就可以了，其餘的事都與我無關。」
羅飛點點頭道，「因為我在追求我們班上的一個女孩，然而那個我發現他和那個女孩走得很近，所以我有威脅過他一次。」
葉凡點點頭道，「那個女孩是不是唐倩倩？」
羅飛有些疑惑的點點頭，然後問道，「葉局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這個你不用問。接下來一個問題，李敬明死亡的那天，你在幹什麼？」
「剛剛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洗衣服然後就睡覺了。」他的話語中還有些不耐煩的口吻。
葉凡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羅飛被嚇了一跳，葉凡瞪著羅飛吼道，「你認為你是什麼東西，和警察是這樣說話的嗎？你信不信我可以拘留你，告訴你，根據你剛剛有欺負過死者這一點來看我就可以把你排為第一個嫌疑犯，你只不過是個小屁孩，你給我拽什麼拽，現在你吃的、住的全是你父母的，你認為你有那資本嗎？」
羅飛傻傻的愣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見過葉凡幾次，也知道葉凡的女兒就是葉青青，葉青青在班上是個相對來說比較溫柔的女孩，但是他從來不知道葉凡會有那麼大的脾氣，被葉凡那麼一吼，他自己也吸了一大口冷氣。
雖然他對葉凡的這番話有些反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是沒有還口的能力。葉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又重新打探這個小伙子，把自己的心情收復了一下說道，「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包括陸虎欺負李敬明的過程。」
羅飛看到葉凡的目光已經柔和不少，他平復了一下剛剛那種驚恐的心情然後說道，「其實陸虎經常欺負李敬明，他經常讓李敬明幫他掃地，有時候還動手打他。這些我們看在眼裡心裡雖然都不舒服但是誰也不敢惹陸虎啊！他在恆市的人際關係很好，認識許多混混，所以許多人都不敢惹他，更別說我們了。有一次蘇小鵬看不下去了，他就幫過李敬明理論，但是這一理論反而被陸虎叫幾個學生給打了一頓，從那個時候開始蘇小鵬和李敬明就成了朋友。估計那也是李敬明的第一個朋友，因為他在班上真的沒有什麼朋友，這事我們班上的同學都知道。」
葉凡聽到羅飛這樣說他心裡也得到了一個基本上的肯定，因為像羅飛口裡所說的陸虎和小混混的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剛剛的表現確實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所以現在他的心裡漸漸的露出了一點眉目，他缺少的就只是那個證據而已了。他想了一下接著問道，「那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他上床睡覺沒有，說實話。」
羅飛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然後好像回憶了一下又說道，「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剛剛睡著，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個人影突然下床，好像是去上廁所，但是我並沒有看清楚是誰，因為蘇小鵬睡下床，陸虎睡上床，所以他們兩人是誰我真的沒有看清楚，但是我覺得那個身影很像是陸虎的。」
「哦！原來還有那麼一個環節，那你剛剛想想那個時候大概是幾點？」葉凡看著羅飛問道。
羅飛抬起頭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幾天我都是一點過才睡著，這也是一個習慣，估計那個時候也應該就是晚上一點多那個樣子。」
葉凡突然有些興奮，這個發現的確有些價值，他有些激動的看著羅飛道，「你可以告訴我一點具體的情況嗎？關於這一點我還是非常希望知道的，你也知道這個地方也許就是破案的關鍵，所以你好好想一下到底是誰下床。」
這個提問確實有些為難羅飛，羅飛有些遺憾的說道，「說句實話葉局長我真的沒有看清楚是誰，因為當時我也比較困，燈也不是打開的，所以我真的沒有看見。」
葉凡聽到後也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搖搖頭說道，「沒有關係的，現在你可以去教室了，你幫我叫蘇小鵬來這裡一下，我自己問問他就知道了。」
羅飛聽到後就點點頭走出了警察局的辦公室，他的步伐和陸虎的差不多，就像是逃脫獵人手掌的獵物一樣。
很快一個身體也是一米七左右，身形也和陸虎有幾分相似的小伙子走進了辦公室，葉凡一直在打探著他，他的穿著方面可以看出他家庭情況也是比較困難的，也許父母都是工人一類的人。
小伙子沒有等葉凡開口他自己先開口道。「叔叔，是您找我嗎？」葉凡看了他一眼，這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和兇手根本就掛不上勾，葉凡一下子就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
葉凡微笑的看著這個小伙子說道，「你叫蘇小鵬對吧？」蘇小鵬點點頭，他還站在那裡。
葉凡說道，「你先坐下吧！我只是找你瞭解一下一些情況。」蘇小鵬又點點頭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