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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守護 V5渾水好摸魚(上) 文 / 黑心蘋果

    黑色華麗的西裝包裹著健碩頎長的身軀,深邃如同刀削劍刻一般鋒利帥氣的五官面容,高傲中透著冷漠和疏離,絲毫不掩的王者之氣,讓人想要靠近卻不得不望而卻步,墨沙珂,摩爾赫本家族的家主,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

    他身邊,是嬌俏可人的琳娜埃菲爾,一身可愛的糖果色禮服,在高大的墨沙珂身邊宛若小鳥依人。

    慕容羽冰看著遠處背光而來的兩人,瞇了瞇眼,擋住其中危險的光芒,塞巴斯蒂安……

    而此時,被惦記上的塞巴斯蒂安正在慕容堡內整理這慕容羽冰的房間,床單被單都被熨燙的平平整整,偌大的落地窗更是纖塵不染,一不小心都會因為忽視而撞上的樣子。忽的打了個噴嚏,塞巴斯蒂安顯得秀氣的眉梢挑了挑,然後彎了起來。看來有誰在想念他了呢……真是……這個世界就是要充滿變數才好玩不是嗎?呵呵……

    塞巴斯蒂安那個混蛋知道吧?他認識莫比瑞克,認識埃爾文,認識琳娜埃菲爾,認識彼得和艾克……那麼一定也認識墨沙珂,更知道墨沙珂和琳娜的關係,更知道墨沙珂會和琳娜一起來參加卡爾波斯夫人的生日宴!慕容羽冰握住杯子的手卡嚓的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深深呼吸了幾下,慕容羽冰把裂開幾條縫的杯子放在一邊,緩緩的站起身,邁著優美的步伐走到表面平靜,其實心中已經有些慌亂的葉翎身邊,先前並不知道墨沙珂和琳娜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墨沙珂還好說,畢竟他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但是琳娜埃菲爾……

    挽住葉翎的手,慕容羽冰若無其事的帶著他慢慢的退出朝墨沙珂他們湧去的人潮,卡爾波斯夫人已經在最前面和墨沙珂聊了起來,而琳娜則在探頭探腦的找著什麼。

    「你先回去。」無人角落處,慕容羽冰冷冷的看著在找著什麼的琳娜,對葉翎道。

    「嗯。」葉翎點頭應道,天知道那傳說中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宴會上,特別是那個琳娜埃菲爾,在g市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到聖嬰去找過他,居心叵測啊。

    見葉翎從繞過人群離開了卡爾波斯莊園,慕容羽冰才走回陰影處,只是這屁股才沾到沙發,琳娜那笑得陽光明媚的臉就出現在面前。

    「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好久!」一手盤子上一堆的糕點小蛋糕,很不客氣的坐到慕容羽冰身邊。

    「有事?」不著痕跡的躲開她險些碰觸到她的手臂,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呃……沒事,就是聽夫人說你在這裡,想來找你,唔……羽冰今天真漂亮,可愛得像洋娃娃!」誇張的把慕容羽冰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臉讚歎。沒有問慕容羽冰的男伴,想來是以為慕容羽冰沒有帶男伴過來,畢竟這是生日宴,不一定非要帶男伴的。

    「是嗎?」慕容羽冰語氣依舊平淡,斂下眸輕抿香檳,眸中一片意味不明的暗芒。

    「唔,好吃。」美滋滋的吃著點心,琳娜忽的看向不遠處的墨沙珂,「羽冰,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說著不由分說的就把慕容羽冰拉起來往墨沙珂那邊跑去。

    墨沙珂聽到動靜側頭,看到慕容羽冰時,深邃中掩藏銳利的眼眸莫名的瞇了瞇,讓慕容羽冰眼眸也閃了閃。

    彷彿沒有察覺到兩人的變化,琳娜笑嘻嘻的拉著慕容羽冰停在墨沙珂面前,「墨沙珂,這是我朋友哦,漂亮吧?」

    「確實很漂亮。慕容小姐,很久不見。」墨沙珂瞥了琳娜一眼,朝慕容羽冰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算很久,不是嗎?」舉了舉剛從侍者托盤上拿過的香檳,慕容羽冰語氣熟稔的道。

    「欸?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琳娜瞪大了眼,驚訝的道。

    慕容羽冰不置可否,逕自飲著手中的香檳,墨沙珂也沒說話,估計是不屑回答這麼低級的問題,但是在別人看來,倒是像是慕容羽冰和墨沙珂默契的在保密著什麼,已經熟到如此默契了。

    兩人不回答,琳娜有些不滿的撅起嘴,低頭孩子氣的用腳點著草地,看不清表情。

    宴會在十點半的時候結束,之前卡爾波斯夫人熱情的邀請慕容羽冰跟她一起切蛋糕,讓慕容羽冰有些受寵若驚,也讓其他人驚訝萬分,連墨沙珂都不由得多看了慕容羽冰兩眼。

    「卡爾波斯夫人性子雖然溫和,但是並不多與人接觸,在圈子裡也並沒有與誰特別好。」透過後視鏡,塞巴斯蒂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慕容羽冰面無表情透著冷意的小臉,這冷意是針對誰的他很清楚,但是依舊面露淡然的危險,悉心的解說著那讓所有人都對慕容羽冰刮目相看的一幕是為何。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低頭看著大腿上的電腦,沒說話。卡爾波斯夫人背景強大,有權有勢又有錢,她溫和,但是不代表沒有心機,否則怎麼可能在這個圈子裡獲得那麼高的威望,只是她現在在意的是,墨沙珂為什麼會和琳娜在一起,埃菲爾家族雖然在美國勢力不小,但比他強盛的多了去了,還有,琳娜到底想幹什麼……

    看來生氣了呢。塞巴斯蒂安收回看著後視鏡的眼眸,專心的開著車,眸中卻是閃著盈盈的笑意。

    一路上慕容羽冰都沒跟塞巴斯蒂安說話,一直到進了屋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這種態度倒是讓等著她發問發火的塞巴斯蒂安有些困惑,「主人,您難道沒有什麼要問我嗎?」

    剛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慕容羽冰擦著一頭毛茸茸的短髮,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人有sm傾向?」

    「不,我沒有,我的主人。」慕容羽冰的反應讓塞巴斯蒂安心中更疑惑了,和猜想中的反應完全不一樣。「我的主人,我認識莫比瑞克,也認識墨沙珂,更知道墨沙珂和琳娜埃菲爾的關係,也知道今天墨沙珂先生會和琳娜小姐參加今天的生日宴。」

    對於塞巴斯蒂安的類似於想要找抽的誠實,慕容羽冰只是淡淡的抬眼瞥了他一眼,然後打開電腦,「所以呢?我應該大聲質問你為什麼沒有向我這個主人報告?或者炒你魷魚?這麼想被炒的話,門就在那邊,向後轉,直走。」

    「……」塞巴斯蒂安沉默,難道不應該嗎?要知道只要琳娜看到葉翎,辛苦策劃的一切都可能功虧一簣,雖然現在濱崎寶莉看起來完全拿她沒辦法,但是慕容家的勢力擺在那裡,如果硬碰硬,輸的人絕大可能性的慕容羽冰,就算僥倖贏了,鳳凰會也再經不起一個小小的浪,殺敵一千損兵八百,慕容羽冰不可能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為什麼完全沒有遷怒的跡象?

    「你只是一個執事罷了。」慕容羽冰看出塞巴斯蒂安的困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又低下頭敲敲打打。她一開始的確很惱火,但是那只是在遷怒,是她自己沒有查清楚事情也沒有明確的下達過什麼指令給塞巴斯蒂安,他的職業是執事,身份也是執事,他要做的只是把主人吩咐的事情辦好而已,他的能力再強也只是一個執事,說到底,其實塞巴斯蒂安根本沒有任何錯。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微微低頭,「那麼,我先出去了,我的主人。」

    退出屋子,塞巴斯蒂安帶上門,靠在門上,塞巴斯蒂安忽的無聲的笑了,笑得肩膀顫動,眸中笑意一片點亮了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邪惡又興奮,真是……真是好有趣的主人,和以前的截然不同呢,呵呵……

    翌日。

    慕容羽冰帶著塞巴斯蒂安從樓上下來,沒有看到濱崎寶莉他們,倒是看到家庭醫生急急忙忙的帶著急救箱跑了進來,慕容羽冰很好心的讓開路讓他過去,再晚些濱崎寶莉和慕容華城要成為史上第一對因為拉肚子而死的夫妻了。

    下午要去墨卡莊園參加馬術派對,但是聖瑪利亞學院不給請假這個是個問題……

    「可以請埃爾文先生幫忙。」拿著今天慕容羽冰上課要用的工具,塞巴斯蒂安優雅的嗓音提到。

    聖瑪利亞學院是摩爾赫本家的,而埃爾文身為墨沙珂的弟弟,怎麼說校長也不敢說什麼,但是這規矩是聖瑪利亞百年不破的,慕容羽冰可不想因為這個而欠下那個性格隱形極端的**的債,天知道換不換的了,人情這東西最麻煩了,所以pass!

    「鳳!」身後傳來艾克軟濡的聲音,扭頭看去,就見艾克拉著金毛邁克爾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兩腮鼓鼓的不知道含著什麼東西。

    慕容羽冰看著邁克爾沒說話,站在原地等著兩人靠近,塞巴斯蒂安恭謹的站在她後側,即使肩上扛著畫架,手中帶著一疊厚厚的畫紙和三十六罐顏料,也依舊筆直如松,燕尾服不沾半點灰。

    沒一會兒兩人便跑到了慕容羽冰面前,艾克大眼閃亮亮的看著慕容羽冰,「鳳,中午一起吃飯吧!」

    「不要。」慕容羽冰一點兒都不被美男計蠱惑,這娃的意圖太明顯了,又想給她發好人卡,然後坑她一頓,慕容羽冰雖然不在乎那麼點錢,但是也不會任由別人算計自己。

    「欸?怎麼這樣?嗚……」小白兔頓時雙眼黯淡,萬分失望,讓慕容羽冰不禁吐槽,摩爾赫本家族是有多窮,還是墨沙珂是有多摳門,讓你連吃幾塊蛋糕都要這樣辛苦。

    「沒關係,我有巧克力。」邁克爾拍拍艾克小白兔的肩膀安慰道,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巧克力糖給他。

    慕容羽冰見那糖,眼眸瞇了瞇,卻也沒說什麼,帶著塞巴斯蒂安往教室走去。

    「前天那個敲門送糖的小朋友,是他吧?」糖果屋限量版巧克力球,和那天那顆一樣呢。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完全沒有隱瞞的心虛,表情神色依舊淡然。

    很好。慕容羽冰勾起嘴角,終於知道葉翎對面那個『無緣見到』的別墅主人是誰了,也終於知道葉翎為什麼總是無法入侵了,teh組織s級保密成員,若是能這麼輕易的被套到消息,被入侵住所,那麼就不值得她費那麼多心力了。

    慕容羽冰今天來得比較早,所以教室裡也就那麼幾個學生,見到慕容羽冰皆是有禮又矜持的問好。

    「無趣的很。」慕容羽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塞巴斯蒂安在她面前把畫架什麼都優雅快速的架好。

    塞巴斯蒂安聞聲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勾了勾,盡責的把顏料擺好,恰到好處的讓慕容羽冰可以輕易的取到,又不會因為不慎弄髒衣服。

    慕容羽冰低著頭玩手機,不一會兒,眼前出現一雙黑皮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慕容小姐,打擾了。」

    慕容羽冰抬頭,打量了眼前陌生的男子一番,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戴著無框眼鏡和白色的手套,雙手貼著大腿兩側,很顯然是一個執事。

    「有事?」哪家的執事她不清楚,但是有事找她是肯定的,想必他的主人應該也是她認識的。

    「我的主人請你過去一趟。」他看著眼前的妖精似的東方少女,鏡片下的眼眸閃了閃。

    慕容羽冰眉頭蹙了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塞巴斯蒂安太優秀了,她看別的執事都能挑出一堆毛病,真是不合格。

    塞巴斯蒂安顯然看出慕容羽冰的不喜,盡責的上前一步擋住那個執事,「很抱歉,我的主人目前沒有空見你的主人。」逐客令下的很明顯,想要請人還讓自己的執事過來,這是在表現出她的高人一等?真正的貴族都知道這是很失禮的,不管怎麼樣,誠意都是人與人交往最基本的禮貌。真是個不合格的主人,難怪有這麼不合格的執事。塞巴斯蒂安挑剔的在暗中把對面的同行給掃瞄了一遍,最終得出不合格病毒一堆的結論。

    那位執事眉頭皺起,正要說什麼,卻見塞巴斯蒂安淡然微笑的面容上一雙徹骨冰寒的眼眸,心下一窒,冷汗密密麻麻的爬上背脊,彎了彎腰朝慕容羽冰行了個禮便匆匆離去了。

    「這些不合格的執事到底都是從那裡出來的?」慕容羽冰有些嫌棄的道,讓邊上暗暗注意這邊的人都莫名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你以為英國皇家執事學院的執事是任何人都能找到,都請得起的嗎?

    塞巴斯蒂安給慕容羽冰遞上一排大小不一的畫筆,「英國皇家執事學院的執事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的。」對於培養出自己這麼合格的執事的學院,塞巴斯蒂安還是很維護的。自己學院出來的執事,就算只是最普通的都不可能這麼不合格。

    「嗯哼。」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哼了聲,把畫筆塞進水裡一通亂攪。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了幾分鐘,那個執事又出現了,只是這次多了他的主人。

    慕容羽冰看著眼前穿著聖瑪利亞學院校服,笑得溫柔的百里姍姍,眉梢挑了挑,邊上的貴族的目光這麼不友善,這人是怎麼笑出來的,而且這個笑容維持了兩分鐘了,都僵硬成這樣了她還笑,腦抽了?

    「羽冰,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百里姍姍見慕容羽冰看了她那麼久都不出聲,嘴角都僵硬了,不得不先開口。語氣很是熟稔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慕容羽冰和百里姍姍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呢。

    果不其然的,周圍的不善目光中多了幾分遲疑和探究,慕容羽冰目前對他們來說是神秘而且需要巴結的,若是百里姍姍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那麼他們做事得再思慮再三了。

    百里姍姍溫柔熟稔的語氣讓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讓慕容羽冰嘴角勾了勾,「有事在這裡說就好,我覺得我們還沒熟到,能說些什麼不好讓別人聽到的事的程度。」事情沒有,其實就是想借助她慕容羽冰的名號得到認可的機會吧,百里姍姍在音樂系那邊干的蠢事早就傳遍整個聖瑪利亞了,否則這邊美術系的學生又怎麼會對她敵意那麼深呢?她慕容羽冰憑什麼要幫她?又不是聖母。

    慕容羽冰一句話,周圍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容易就想到了百里姍姍的目的,目光更加不友善起來了,自己沒用還想利用別人,雖然他們每個人和每個人之間的聯繫也存在利益關係,但彼此各取所需,腦子也用得很好,像她這種第一天就把整個學院的貴族都惹到的蠢貨,也只能想到這麼蠢的方式了。

    百里姍姍臉色瞬間煞白,沒想到慕容羽冰會這麼不給她面子,至少她現在也算半個慕容家的人不是嗎?她是慕容流雪的未婚妻啊,她以為慕容羽冰至少會看在慕容流雪的份上幫個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小忙,沒想到……

    「只是舉手之勞的小忙而已,也不可以嗎?」按捺住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百里姍姍一語雙關的看著慕容羽冰道。

    「你確定這是舉手之勞的小忙嗎?」慕容羽冰嘴角扯著優雅的冷笑,舉手之勞?看起來的確如此,但是有句話叫『連帶責任』,她慕容羽冰今天幫了她,難保明天百里姍姍再出個什麼意外把她慕容羽冰也牽扯了進去,在慕容羽冰看來,孤家寡人雖然很多事情辦起來都很費勁,但是卻是最不會引發意外麻煩的了,若非她懶,而且目的強大,慕容羽冰寧願一人走天涯,也不願拖家帶口闖出一片天。

    「你……」百里姍姍被慕容羽冰的語氣和表情氣得幾乎站不穩,若不是在場眼目眾多,她真相不顧形象的大吼,這個女人太冷血了太過分了。

    「慕容小姐,好歹我的主人也是你的嫂子,這樣的你,也太沒有風度了。」扶住百里姍姍,那位執事不滿的道。

    「這位先生,主人們的對話,身為執事竟然插嘴,你真是太不合格了。」塞巴斯蒂安語氣依舊淡然,但是身周的低氣壓足夠表達出塞巴斯蒂安的不滿。這麼不合格的執事也能稱之為執事嗎?真是太給『執事』這個職業抹黑了。

    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很淡定的發現,原來她的執事竟然是個職業控。

    「她並不是我嫂子。」慕容羽冰看了眼百里姍姍淡淡的道,「連基本的貴族禮儀都做不到,連找的執事都這麼不合格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我的嫂子?」

    「你……」

    「算了,我們走。」百里姍姍見慕容羽冰絲毫沒有拉她一把的打算,咬了咬蒼白的唇,扭頭就走,再說下去不僅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會更加嚴重,那些貴族,已經一個個都在無視她了,甚至那些貴族的執事都是如此……

    「我的主人,兔子急了會咬人的。」凡事留人三分,很基本的道理,今天慕容羽冰給百里姍姍狠狠的一擊,她走投無路時難保不會做出什麼事。塞巴斯蒂安微笑的說著,語氣裡卻是沒有半點情緒。

    「我等著她翻天。」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這人其實巴不得天下大亂吧。

    「是,那麼,我先下去了。」快要上課了,許多原本在班級裡為主人架畫架的執事都離開教室了。

    「嗯。」遠遠地,慕容羽冰似乎都聞到埃爾文的騷味和殺氣。慕容羽冰很想扶額,我說你既然要放荷爾蒙勾人,幹嘛還要放殺氣?這不擺明了要人家冰火兩重天嗎?也不怕人家走火入魔。

    埃爾文懷裡抱著一疊畫紙,一進課室就把目光對準了慕容羽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容羽冰竟覺得那眼裡有些哀怨,讓慕容羽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同學們,這是我們昨天忙活了一天的成果,其中,我要借助某個同學的成果來講解一下。」埃爾文翻翻翻,翻出一張畫紙,然後把那張畫夾在他的畫架上,讓每個同學都清楚的看到。

    只見那張素描讓十幾個學生都目瞪口呆了幾秒,其中幾個男同學眸中還閃過幾分癡迷。

    那張素描畫的不錯,黑白灰的分界都表現得很明顯,把埃爾文畫得很像,但是……就是風騷了一點……長髮飄飄,鳳眼飄著桃花,荷爾蒙四面掃射,露出的胸膛,忽隱忽現的紅點點,看著讓人臉紅心跳,男女通殺……

    慕容羽冰自己覺得畫得還行,雖然說西方美術領域是她的薄弱項,因為她只會中國式的水墨畫,但是終歸還是有點美術底子,第一次畫人物素描,畫的這麼唯妙唯俏,還是很不錯的。

    「小羽冰,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我在你眼里長得這麼……嘖……誘人呢?」埃爾文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昨天這張畫讓莫比瑞克給掃瞄了一張給那個人寄了過去,讓他整整被騷擾了一晚上,真是讓人惱火。

    台下眾學生掩唇輕笑,埃爾文和慕容羽冰一開始就給了他們曖昧不明的想法,所以對於現在埃爾文對慕容羽冰語氣的熟稔也沒什麼驚訝,倒是因為慕容羽冰的緣故,埃爾文身上讓人恐懼的殺氣淡了些,所以他們才敢稍稍放肆一下。

    「嗯哼?有嗎?我覺得我是絕對按照模特兒當時的表現畫的。」慕容羽冰淡定的說著,一句話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埃爾文身上了。大傻瓜,覺得丟人還掛起來讓人欣賞,你果然是風騷到骨子裡吧?

    埃爾文很無奈,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對他放肆得不行,似乎從一開始的放任到現在都養成習慣了,要不然為什麼他只覺得無奈,卻沒有以往那種彷彿不把人撕碎不解氣的那種衝動呢?

    歎息,埃爾文毫無威力的瞪了慕容羽冰一眼,放出一張色彩絢麗的森林瀑布幻燈片,開始今天的教學旅程……

    慕容羽冰畫的很認真,習慣了學習的時候的專心致志,時間很快在色彩斑斕的畫布下流過。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塞巴斯蒂安和眾多的執事一同走了過來。

    馬術派對在下午兩點舉行,還有幾個鐘的時間夠讓她休息。

    帶著塞巴斯蒂安往她的休息室中走去,有小清新味道的屋子讓慕容羽冰心情頗好。

    「我的主人,需要為您準備午餐嗎?」塞巴斯蒂安半跪下身子,為慕容羽冰脫下高跟鞋換上室內拖鞋。

    「不用,……叫一份小羊排和一份沙拉就可以了。」心安理得的接受塞巴斯蒂安的服務,慕容羽冰也不管寧願吃學院廚師的食物也不吃塞巴斯蒂安做的會不會讓他自尊心受損。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神色不變的聽話的走到一邊的座機打電話叫餐。

    慕容羽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的餐點如此華麗,味道如此美味得讓人彷彿要融化舌頭,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溫暖,連這學院裡要為那麼多人準備食物的廚師都是用心做出的食物,塞巴斯蒂安做的卻比之不上。慕容羽冰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說不想說的。

    需要人遷就的,是沒有實力的;而沒有實力的,是要被捨棄的。——所以她捨棄了他的料理。

    打開電腦,慕容羽冰繼續日復一日的工作——遠程指揮鳳凰會。

    「嗶——」手機因為震動而移了位置。

    慕容羽冰一手接過塞巴斯蒂安遞上來的鮮搾橙汁,一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新手機(舊的被濱崎寶莉給監控了),來電顯示讓慕容羽冰怔了怔,隨後柔化了眉眼,彷彿冷艷的冰蓮溶成嬌艷可人的玫瑰。

    起身,走到小陽台上,塞巴斯蒂安懂事的站在屋內沒有跟過去,卻看著慕容羽冰溫柔得前所未見的表情瞇了瞇眼。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這邊是正午,那邊差不多是半夜時間吧?這個傲嬌的傢伙,莫非是想她想得睡不著?

    「你有意見嗎?」慕容流雲傲嬌有彆扭無限的聲音傳來,他才不承認自己想她想得睡不著呢,明明之前從來沒有渴求過誰的溫暖,為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沾染上她的氣息,習慣她的味道到如此不習慣呢?

    「噗……沒有,怎麼會意見呢。」彎腰靠在圍欄上俯視樓下清幽的湖面,慕容羽冰笑意盈盈的道:「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嗯哼。」那邊怪裡怪氣的哼了聲,也不知道在彆扭個什麼勁,「聽說你身邊多了個貼身管家?」

    「啊拉,原來是吃醋了。」慕容羽冰笑盈盈的側頭看了眼屋裡,只見塞巴斯蒂安依然站在沙發邊上看著她,沒在意的回頭。

    「聽說那個執事什麼都懂,為了主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邊繼續陰陽怪氣的,讓慕容羽冰一想那彆扭的模樣都險些噴笑出聲。

    「胡說。」慕容羽冰反駁,塞巴斯蒂安不在她後面插上一刀就不錯了,還為她死而後已?天塌下來比較有可能。

    「哼哼。」那邊哼了兩聲沒聲了,只有呼吸聲傳來告訴她這傢伙沒有睡著。

    慕容羽冰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隔著電話感受著彼此的呼吸,時間彷彿慢了下來,慕容羽冰微微仰頭看著湛藍得如同水洗過一般的天空,陽光灑在她白皙得幾斤透明的面容,帶出淺淺柔柔的光暈,精緻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睜不開眼。

    塞巴斯蒂安幽深的眸中閃過什麼,不一會兒收回目光走去開門,接過侍者推過來的餐車,把食物擺上餐桌。

    慕容羽冰聽到動靜扭頭看了看,看到食物,忽的想起在g市吃的慕容流雲送的夏香閣的餐點,那種美味,不僅讓人難以忘懷,更是讓人上癮,是了,當初一時沒想起,那讓她覺得美味十足的特別味道不正是『心意』嗎?不屬於葉翎的那種心意。

    「吶,小云云……」這是被埃爾文那變態給傳染了。

    「不要叫我那麼奇怪的名字魂淡!」那邊暴躁的打斷,估計臉都紅成像番茄了。

    慕容羽冰就喜歡看慕容流雲炸毛的樣子,可愛得讓人受不了,「小云云,人家好想吃夏香閣的點心,特別是後面幾次給我送去片場的那種。」

    「……你白癡啊!怎麼可能吃得到?!」慕容流雲沉默了兩秒,然後暴躁的吼出聲,心裡卻在嘀咕,那邊的伙食有那麼差嗎?該不會瘦了吧?

    「唔……」慕容羽冰鼓起包子臉,她當然知道吃不到,這邊又沒有夏香閣,不過這不解風情的混蛋,她就是發發牢騷,發發饞貓心思嘛,竟然罵她白癡!

    「慕容流雲,你大半夜不睡覺吼什麼啊?!」電話那頭傳來慕容流夜貌似慾求不滿的吼聲。

    「噗……」慕容羽冰笑出聲,好久沒聽到慕容流夜那活力十足的聲音了,話說她的新手機號碼都沒有告訴他們,只是讓慕容流雲跟他們說了聲,不過沒有人給她打過,信息也沒有發過一條的說。

    「睡覺了,掛了啊。」慕容流雲壓低了聲音說完也不等慕容羽冰說什麼就掛了。

    慕容羽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挑高一條眉毛,這貨越來越不像樣了,竟然掛她電話!看來是欠調教了。

    收起手機,慕容羽冰朝餐廳走去,肚子早就餓了,果然干腦力活的人比干體力活的還累,而且吃得多。

    「我的主人,埃爾文先生剛才來電了。」塞巴斯蒂安把另一隻手機遞了上前,上面顯示著一個未接電話。

    慕容羽冰一邊吃一邊接過手機看了看,挑眉,「這傢伙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這只被the裝了監控系統的手機慕容羽冰基本不動,這麼多天,第一個打這隻手機的竟然是埃爾文?

    「摩爾赫本家族的情報網是不容小覷的,我的主人。」給慕容羽冰續了一杯鮮搾橙汁,塞巴斯蒂安道。

    「那倒是。」慕容羽冰點點頭,給他回撥了過去,既然摩爾赫本家族的情報網那麼厲害,那麼應該也知道這隻手機被監控了吧?那她也不怕埃爾文會說些什麼重要的事了,因為摩爾赫本家會攔截的。

    「喂,小羽冰,你在哪裡?出來約會吧。」那邊埃爾文風騷的聲音傳了過來。

    慕容羽冰把手機拿遠了些,「我可對盜竊人家手機號的小偷不感興趣。」跟你約會,當她慕容羽冰傻子,知道他是墨沙珂唯一的弟弟後,更是遠離都巴不得了,還約會。

    「不要這樣說嘛,出來約會啦。」

    「不要,沒空,我下午要翹課。」慕容羽冰嚥下嘴裡鮮嫩的羊肉,淡定的道。

    「……小羽冰要翹課?」埃爾文沉默了一會兒。

    「嗯哼。」

    「那,我也一起翹課好了。」興奮了,雞凍了。

    「滾!」掛上手機,慕容羽冰懶得理這個瘋子。只是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慕容羽冰直接遞給塞巴斯蒂安,讓塞巴斯蒂安去解決。這手機的監控系統是就算關機也沒用的。

    塞巴斯蒂安接過,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真的要翹課嗎?我的主人。」聖瑪利亞學院規矩嚴明,翹課是堅決不被允許的,會記大過的。

    「你有意見嗎?」慕容羽冰推開已經空蕩蕩的盤子,拉過一邊的沙拉。

    「只是盡我的職責,提醒您而已,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不再說話,優雅的動著眼前的沙拉,速度卻絲毫不慢。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真的翹課了。

    因為聖瑪利亞學院在上課期間是封閉的,只有在早上和下午放學校門才會打開,所以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再一次華麗麗的翻牆了,而且很狗血的再一次遇到了某個完美主義者。

    「米勒,你果然已經墮落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執事。」冷淡的聲音,高雅俊俏的面容,隱隱的鄙睨他人的冷傲,莫比瑞克鄙夷的看著再一次落到自己面前的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如果不是他的完美主義不允許,他真的很想潑兩人紅油漆,在兩人臉上寫上不要臉三個字,特別是慕容羽冰。看看,看看她,太不要臉了,爬牆被發現竟然還笑得出來!(爬牆?不要說得好像捉姦在床啊喂!)

    慕容羽冰再一次無奈,這人真的太小心眼了,到現在還惦記著被她崩了形象的事呢!

    「有這樣的主人,是我的榮幸,莫比瑞克。還有,你的腦子如果因為太久沒潤滑而不靈活了,請去保養一下,我現在的名字是塞巴斯蒂安,不是米勒。」塞巴斯蒂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神色不變的看著莫比瑞克道,有禮到讓人吐血。

    莫比瑞克卻是彷彿已經習慣了塞巴斯蒂安面無表情一般的毒舌似的,同樣淡定,「你果然已經墮落到無藥可救了,連自己的姓名都拋棄了嗎?」

    「不……」

    慕容羽冰好想吐血三仗,莫比瑞克和塞巴斯蒂安神馬的,可不可以去shi!太淡定了魂淡!

    「不過,我說,莫比瑞克你在這裡,該不會也是想翻牆吧?」慕容羽冰忽的注意到什麼,瞇著眼看著莫比瑞克。這摩爾赫本家的追求完美的萬能管家會幹翻牆這麼不完美的事?

    「你在開玩笑嗎?」莫比瑞克冷冷的看著慕容羽冰,眼裡鄙視的含義相當明顯,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那樣不完美不華麗嗎?!

    「塞巴斯蒂安,我們走了。」慕容羽冰暗暗記下莫比瑞克的帳,等著吧,她遲早一天把你追求的完美道路砍成無數段,讓你鄙視她,讓你這麼囂張!

    而就在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離開不到十分鐘後,幾個人影翻牆而出,直挺挺的落在莫比瑞克面前,為首的正是長髮飄飄,笑得無比風騷陰冷的埃爾文,後面跟著要去解剖人一般的彼得和沒睡醒迷迷糊糊的艾克。

    「走吧。」莫比瑞克見人到齊了,淡淡的道。

    「唔……蛋糕……」艾克趴在彼得懷裡流口水,半睜著眼睛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好一會兒才清醒了些,「我們為什麼要翹課?」邁克爾說下午請他吃糖果屋限量棒棒糖來著。

    彼得嫌棄的抓過艾克的袖子擦肩上的口水,「埃爾文說有好玩的。」

    好玩的?艾克想了想,然後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大了些,「該、該不會是……」

    「看來沒睡傻。」彼得笑得很陰險殘忍的道。

    「噢!有沒有神馬能把我馱走,那個一點都不好玩!」艾克瑟瑟發抖著,褐色的眼眸卻因為興奮而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題外話------

    感謝瀟然夢茜親送了三朵花花,288111親送了一朵花花,撲倒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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