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夫君.. 文 / 涼心
莫言從來都不是什麼善類。
或許當初在礦場之內的時候,他心底的那點陰暗就被牢牢地壓制住。
但是直到當日尚紹將他當作棋子逐出落澤道門的時候,莫言那壓制住的陰暗就全面湧現了出來。
在加上還有白這麼一個妖狐在旁面煽風點火,不斷引導一下。
現在的莫言,只是為了自己而活。
不要說是讓他斷國英一條腿,就算是讓他抬手殺了一個陌生人,只要他覺得有必要,他就能幹的下去。
他可是自小在那陰暗的地方長大,如果有著多餘的一點點良心,早就會被生吞活剝了。
只要不是自己和身旁最愛的人,其餘的人究竟是死是活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不是衛道士,他也不想要做懲奸除惡的俠義之人。
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喜歡做一個暢快隨性的魔道中人。
或許,這也和他體內擁有的煉妖壺有著幾絲的聯繫。
既然身為妖界的秘寶,又怎麼會沒有妖類那種隨性的特點。
國英的慘叫聲頓時使得廳堂之內的其餘人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莫言這副平淡面容上帶著的一絲笑意,自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
那骨骼碎裂的聲音就彷彿響在眾人的耳邊,就連那國函也是面色變了變。
隨後,還是反應了過來,一巴掌切在了自己兒子的脖頸之後,將那哀嚎不止的國英打暈了過去。
伸手在國英斷裂的腿骨上摸了摸,面色變得有些古怪了幾分。
而後還是揮了揮手,示意外面站著的護衛將國英帶了下去。
莫言一副無所謂地走回到桌椅旁邊。
花青這小丫頭一副懼怕的模樣,縮了縮自己的身子,使得莫言不由得又是輕笑了一聲。
喬一漢只是掃了莫言一眼,並沒有說些什麼。
「好了,這件事情算是了結了。我們三人這幾日就住在國府之中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會出手幫忙的。」
得到的喬一漢的應承,國函的面色這才好轉了幾分。
究竟是什麼事情,能使得這麼一個大氏族都這麼不自在?
莫言眉頭微皺,愈發地好奇了幾分。
「喬前輩,那我就帶你們去府邸內的西院吧,那裡比較清淨。」
喬一漢點了點頭,剛想要站起身來,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問道。
「聽聞你們國家有一株食腐草?」
莫言陡然來了幾分的精神,看向那國函的目光也鄭重了幾分。
「食腐草?這有倒是有」
「那好,取出來,我有用。」喬一漢的語氣依舊是這麼一副鏗鏘的意味。
國函面有難色,「那,那食腐草就是在祭壇之處,想取也取不出來呀。」
喬一漢點了點頭,「好,那我知道了,等我自行去取就是了。」
國函點頭應是。
而後帶著三人就向府邸的西院之處走了去。
沿路廳堂水榭,古木樓牆,池水游魚各種各樣,極其有典雅的風氣。
整座西院的確是清淨許多。
國函直接將他們帶來西院的樓閣之間,而後就被喬一漢驅散了。
莫言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國家出現了什麼事情嗎?」
喬一漢瞥了莫言一眼,直接提步走進了樓閣之內。
花青跟在他的身後,偷偷瞥了莫言一眼,也進入到樓閣內。
翻了翻白眼,莫言也跟著走了去。
整個房間的佈置也極是華貴,莫言倒是沒有幾分太大的興趣。
他現在的眼界可不是當初懵懂的小礦工了。
「凡是一個大家族的衍生,必定會發生殺伐屠戮的事跡。」
莫言剛剛坐下,就聽到喬一漢開口娓娓訴說了起來。
「國家千年前的祖先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物,在這一片荒郊野嶺之處開闢出這麼一處府邸,斬殺了不少的修士,靈物。」
「這些修士靈物都是不甘而亡,死後屍骨不散,長存在這國城鎮之內。」
「國家祖先故意將這國城鎮建立在那些屍骨之上,就是為了鎮壓他們的邪靈之氣,要不然你以為那食腐草又是怎麼能夠生長而成的。」
「這原本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憑借一城去鎮壓那些修士的骨骸,幾百年也沒有發生什麼事端,只不過最近幾日卻是異變抖生,那骨骸凝聚而出的氣息再也壓制不住,從而凝聚成了怨靈。」
「怨靈?」莫言眉頭微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死後的修士亡魂所化,一般都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這裡不知道是不是位於死地之處,這些亡魂凝聚不散,越聚越多,再加上近幾日妖氣沖天,天生異象,最後才能聚而成。」
妖氣沖天?天生異象?
莫言心頭狂跳,近幾日的事情的話,那不就是和那螭有著分不開的聯繫嗎?
螭的妖力可是無與倫比,能夠引得這些亡魂凝聚,怨靈聚成的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心中暗歎,看來螭的突然出現,已經漸漸引得整個修仙界內發生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了。
「怨靈由於心懷怨念,因此倒是沒有意識,只知道報仇和屠戮,不過這怨靈還沒有完全甦醒,只有在午夜子時陰氣最重的時候才會偶爾出現。」
「國城鎮中已經死傷了許多修士,因此這國函才是發信邀我來幫忙。」
莫言眉頭皺的緊緊的,還是在思考著螭出現的事情。
既然這裡會發現怨靈凝聚的事情,那麼也不代表旁處不會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
看來,修仙界之內要發生一番不小的變故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靜等著吧,子時時分應該就會出現的。」喬一漢說了一句,而後瞥了瞥莫言,不屑地哼了聲,「你的實力太低微了,就不用想著幹點什麼了,只要保護好小姐就是了。」
莫言無語,這傢伙怎麼跟白似的,什麼時候也不忘打擊自己一下。
「好了,你們就先行去自己的房間吧。我要趁著這時間休整一下。」
莫言撇了撇嘴,不過還是站了起來,看了看一旁惴惴不安的小丫頭。剛好花青怯怯的目光也是向著這邊一掃,莫言咧嘴笑了笑,只把花青嚇得一哆嗦。
心中不由的有些鬱悶,自己笑起來的樣子不會那麼嚇人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莫言和花青被分在了一所房間之內,喬一漢也是沒有出面說些什麼。
看來自己這「少爺」的名頭可算是坐實了。
莫言現在也懶得去解釋些什麼了,尤其是發現這身份貌似對自己還有不少用。
花青的小臉蛋低低的,近乎要埋在胸口之內,站在房間之處,有些站立不安。
莫言心中又不由得升起幾絲欺負的衝動,咧嘴笑著。
「怎麼樣,我們是不是要繼續呀,完成我們還沒有完成的事情,小寶寶還沒有出來呢。要知道夫君和娘子就是要赤身裸體,坦誠相見的。」
聽到「小寶寶」三個字,瑩澈的眼眸中頓時又升起了一團水霧,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嘴一噘,眼見眼眶中聚集的淚水就要流淌下來。
「哎,哎,好,好,不要就不要,你不要哭呀。」莫言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莫言剛要開口去安慰一番,卻見得那花青突然皺了皺瑤鼻,將眼眶的水霧驅散了幾分。
瑩白的臉蛋上抹上了一片羞紅的色彩,白嫩嫩的手指在雪白的長裙上撥弄了幾下。
嘩啦。
薄薄的衣衫瞬間就褪了下來。
小丫頭臉蛋紅的都要滲出血來。
聲音糯糯的,柔柔的,撩撥著莫言心中的猛獸。
「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