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阻攔 文 / 涼心
「哎呀呀,好生紛亂的場面呀。」
張含儒故作驚歎的語氣,輕笑著說道。
他此時端坐在廳堂之內,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一道玄光鏡影,將墨水鎮中的那比鬥清晰地展現了出來。
整個墨水鎮之內可是遍佈,只要他願意,那麼隨處之地都能夠清晰可見。
「嘖嘖,這莫言還算是不錯,實力不俗呀。應該不只有四階才對。」
「喬一漢的實力果然精進不少耶,羊枯在他面前就鮮少有還手的機會。」
「那怯怯的女子應該就是花家的長女了吧?生的的確是俊俏誘人。」
張含儒一邊沒心沒肺地看著,一邊低聲喃喃討論著。
看他那副模樣,彷彿在那陷入被動的不是自己自小的朋友,而是一個旁觀人一般。
就連他旁邊站著的府兵都是額頭見汗,府主還真是夠坦然安逸的。
「街道之處的居民可是已經疏散完畢了?」
聽到張含儒問話,那府兵一愣,突的反應過來,「早就聽從府主的安排,已經疏散完畢了。」
張含儒點了點頭,「你再派了兩隊府兵,不要參與戰鬥,只在那街道兩側收好就行了。一旦喬一漢他們戰勝,那些修士弟子一旦有要逃跑的,你們就出手盡皆捆縛回來。」
「那,那喬前輩他們如果失敗了呢?」府兵怯怯地問了一句。
「戰敗?」張含儒一愣,隨後哈哈一笑,「那你們就去給我備我厚禮,我親自去見羊枯去。」
府兵一愣,隨後苦笑幾聲,府主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呀。
不過既然命令已經下達了,還是要遵從的,那府兵急急地向著外面走了去。
張含儒繼續凝神看著面前鏡影中的比鬥,大半的目光還是放在了莫言的身上。
這小子究竟有著何等的能耐,竟然去敢直面天海閣執法堂的弟子!
張含儒還沒有看出一個究竟來,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府兵慌忙地竄了進來,直接跪倒在地,「府主,有急報。」
「嗯,知道了,走吧。」張含儒站起身來,儒雅的長衫輕輕擺動了一下。
「府,府主,您不聽聽是什麼事情嗎?」那府兵遲疑地說道。
「不就是冷鐵他們三人已經快要到達墨水鎮了嗎?」語氣中很是理所當然。
府兵頓時目瞪口呆,「是,是的,冷鐵他們三人已經擺脫了我們這邊府兵的糾纏,快要臨近到墨水鎮了。」
「那我們這邊府兵的傷亡情況如何?」
「沒有人死亡,倒是都受到了不小了傷勢,想來天海閣那邊也不敢做的太絕。」
「嗯。」張含儒點了點頭,向著外面走去,「再點一隊府兵,隨著我親自去墨水鎮之外。」
「府主要親自出手了嗎?」說到這句話,那府兵面色突然一亮,帶著一絲崇敬的意味。
張含儒輕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就已經走出了廳堂之內。
府兵也不敢怠慢,急急跟隨著跑了出去。
府主總算是是要親自出手了!這帶領哪一隊府兵才好呢?唉,頭疼,估計又要引起一番爭討了。
……
「可惡,耽擱了如此長的時間,也不知道羊枯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冷鐵低聲咒罵,面色陰沉冷峻。
而他的身側,吳為、吳作兩兄弟面色也很是不好看。
誰又能想到,竟然會遭遇到府兵的攔截呢?
平日裡,這些府兵見到天海閣弟子巴結還來不及,連句大聲的咆哮都不敢說,沒想到今日裡卻是硬對硬地對拼了一把。
還好那些府兵的修為並不是很高,但就是如此,他們也在那原野上留下了七八位天海閣弟子。
其實那比鬥也不應該如此的緩慢,要是他們三人齊齊出手的話,那些頂多期左右的府兵,肯定熬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但是偏偏對方的身份實在是領他們有些不好出手。
府兵可是代表著一府的守備力量,是界主手下的一份勢力。
他們可是代表著天海閣,如果一旦把這件事情鬧大的,那就會變成天海閣和東玉界的紛爭。
到時候,他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來。
「恐怕那羊枯已經對上了莫言幾人,不知道我們現在趕去,還有沒有功勞可撈了。」吳為眉頭緊皺,有些擔憂地說道。
羊枯得到功勞倒也沒有什麼,就怕那韓虎和周史兩個怪胎搶到了這份功勞。
平日裡,在執法堂之中沒少和他們兩兄弟起爭端,如果一旦他們得到了這份功勞,被武破天另眼看待,那麼他們可就永無反頭之日了。
滿心憂愁之下,也只能不斷提升自己的速度。
他們三人搶先而後,那些實力不高的天海閣弟子早就被他們遠遠地給甩開了。
眼見的墨水鎮就在前方不遠之處,他們三人緊繃的心弦也是略微鬆開了幾分。
只要到的墨水鎮之中,就能見到羊枯他們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還沒有散去,他們三人的身形突的齊齊一頓,而後面色大變。
那原本就在面前不遠的墨水鎮突的一陣,恍若煙塵一般,直接隨著輕微的寒風消散了開來。
眨眼之間,整個曠野荒涼依舊,但是卻怎麼都找不到墨水鎮的影子了。
「這是怎麼回事?!」冷鐵面色驚愕,忍不住開口問道。
吳為和吳作也是眉頭緊皺,全身警備地看著四周之處。
「什麼人!還不趕快速速顯身!」
話音剛落,面前的虛空之中突然一陣漣漪輕顫,而後一道雪白的身影徑直地浮現在三人的面前。
張含儒嘴角含笑,風度翩翩。
冷鐵一愣,繼而勃然大怒,「張含儒!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吳為也面色鐵青地說道,「張含儒,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挑釁天海閣的威嚴嗎?」
「哎呀呀,話可不要說那麼大,我小小一個府主可是承受不起。」
「知道承受不起,那還不趕快讓路,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原本也沒什麼的,可是,你們可是揭去界主親發的『禁』字法令,這件事情可是領界主極其憤怒呀。」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請幾位跟隨我回去,我總要向界主有個交代吧。」
「你是要抓捕我們?」冷鐵的音調一陣拔高,險些就要出手了。
「如果你們要這麼理解的話。」張含儒聳了聳肩,「那也沒有錯!」
此話一出,冷鐵再也忍受不住了,大罵一聲,「找死!」
雙手紛舞,頓時天煞陰雷破空而出,只向著張含儒的身上橫掃而去。
張含儒則是儒雅風氣十足,身形動也未動,含笑看著那道天煞陰雷。
沒有絲毫徵兆的,那道天煞陰雷在到達張含儒身前之時,突的消失無影無蹤了,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冷鐵面色一滯,雙目圓睜,「這是怎麼回事?」
吳為總算是還有幾分頭腦,雖然臉色也是難看的很,「看來,張府主早有準備了,此地應該設下了什麼陣法了吧?」
「差不多吧。要不然,我怎麼敢來直面三個期的法修呢?」
「你以為,憑藉著旁門法陣就足以攔得住我們三人嗎?」吳為和吳作也是全身靈力迸發,目光灼灼地盯在張含儒的身上。
「喂喂,你可不要嚇我。再說,我也沒說這是法陣,這東西可是比法陣好多了。」
「不是法陣?」眉頭皺了皺,「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張含儒突的笑了,笑容和煦,如沐春分,但是眼眸中的寒光卻是閃現不定。
「六階法寶,山河圖,聽過沒?」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色變。
六階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