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天下風雲 文 / 息鴻淚
現今,外界已經動亂不堪,愁雲慘淡,哀鴻遍野,野火硝煙,血腥迷濛,獸潮霍亂,凡間遭殃。一些接近莽荒古道的村莊,小鎮都遭到魔獸不同程度的攻擊。
這些魔獸好像受到什麼東西控制,或者是有什麼人在領導,發動每一輪的攻擊,都能遠遠地避開修真者,能避開對他們有威脅的存在。
魔獸所過之處,血腥漫天,哀鴻一片,慘不忍睹。幾日之間,就有幾十萬凡人遭魔獸的毒手,直接驚動了凡間帝王和修真者,迎來了一場浩浩蕩蕩的獵魔行動。
至於,引發獸潮的原因,無人得知。
人們只知道,當時至傍晚,倦鳥歸巢,漁農回鄉之時,天地一片昏暗,宛若黑幕席捲蒼茫大地。黑夜來臨,地面震盪,宛若山洪爆發,海水淹沒。之後,大地深處傳來驚天巨吼,一片黑色的物體,蜂擁而至,湮沒了村莊,小鎮,這些黑色的物體瘋狂地收割者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殘忍的地肆虐著凡間。
再之後,大地到處是一片哀鴻,血光染紅了黑色的天幕;一眼望去,血流成河,到處是殘肢斷臂,魔獸撕扯啃食的的聲音,宛若魔鬼的笑聲,在黑夜裡遠遠的傳開,驚掠著每一個生靈的心肌,浩瀚的夜宇中,連星辰都在這種血腥中變得慘淡,一股驚天若魔的煞氣在空氣中飄蕩,一股龐大的怨念在訴說著今夜的殘忍與血腥。
同時,一些在趕往飛沙城的各大宗門傳人也遭受到魔獸的攻擊,但是,相對於凡人來說,他們幸運多了。
這些暴亂的魔獸,大部分都處在一介左右,也就是相當於一個剛剛接觸修煉之人的實力。它們在面對各大宗門傳人時,自然討不到什麼好處,反而遭到修真者們殘酷的屠殺,不過,魔獸勝在數量上,獸海驚天,再厲害的人也屠殺不了如此數量的獸群。這些宗門傳人無奈之下,只能放下平時的恩怨,聯手一起對抗魔獸。
獸潮的出現,何嘗不是給那些下山歷練的人的一個機會,一場獵魔的試煉轟轟烈烈的展開,從魔獸身上掠奪各種魔核,各種煉丹材料。
人性是貪婪的,在欲、望的驅使下,在掠奪魔核的同時,還不忘從人的身上撈好處。這樣,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又加深了,宗門與宗門之間的利益又有了摩擦,這些宗門的傳人成了彼此之間的掠奪者。
迷濛著霧靄的古道上,往日那絲古樸,淡雅的氣韻好像暗淡了許多,一股若有若無的煞氣在古道兩旁瀰漫,空氣在的血色靜靜地漂浮在古道上,讓滄桑古勁的大道多了幾分詭異,那些宛若青石的板磚上蒙著一層淡淡的血跡,也不知道這些血跡是怎麼出現的,總之,這一切為本身濕氣凝重,陰深的古道增添了幾分森然,驚悚。
若是有人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下頜大張。
這些迷濛的血跡在順著青磚的密縫流動,泛著淡淡血光的同時,還多了一些微弱的生機。之後,血跡裂縫中消失無跡,迷濛的霧靄又把古道掩蓋住,仿若在隱蔽天機,遮蓋事實一般。
漸漸地……
南蠻大地上籠罩著一絲不安,人們好像感覺到要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一些隱世的大佬,頻頻地隱現,好像在觀看天下的走勢。同時,下達一些不為人知的命令。就這樣,一些宗門開始在暗地裡忙活起來,在匆匆地籌備著什麼。
凡間帝王也在慌忙地籌備著,一絲詭異的氣息瀰漫在每個人心間,人們好像感到一絲不同尋常。
獸潮帶來的傷害往往的連鎖的,凡間一些中大城市的運作出現了斷層。最後,直接驚動了凡間的守護者,才使魔獸災害得到有所緩解,一些強大的魔獸被誅殺。隨著魔獸們的領頭羊逝去,魔獸群才一擁而散,詭異消失。
但是,在血腥煞氣和怨念的籠罩下,一股殤意流蕩在每個人心間,一場帶著血色的霜霖在獸潮後降臨。
一些山川上的樹木在血色霜霖的澆灌下,詭異地枯萎。山川大地在雨露的沖涮下,露出被黃土、枯葉、斷壁掩蓋下的森森白骨,遊魂跟著霜霖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宛若煙塵過盡,無跡可尋。
不過,獸潮帶來的傷害遠遠不止這些……
村莊、城鎮的建設不是說一天兩天就能建好的,所以,人販開始瘋狂的忙活。更讓人哀傷的事降臨,屍體腐化帶來的瘟疫等各種疾病接踵而至,這樣更是讓人間慘不忍睹,小孩無家可歸,大人無處可留,天災**無處不在,無處不有。
再加上朝廷對這些問題的處理不當,民間各種起義不斷,各種矛盾紛紛浮出水面,愈演愈烈,造就了多少英雄,又埋葬了幾多紅顏嬌淚。
亂世出英雄,紅顏多薄命,也不過如此。
這場吳昊無意間引發的獸潮給人間界乃至修真界帶來的影響,可謂不小,一直延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相關解決的辦法。直到一個亂世梟雄崛起,披靡了整個天下,這一切才慢慢得到解決。這些,不過是後話。
「小子,把身上魔核交出來,我等可以饒你不死」一個宛如公鴨呱唧刺耳的聲音傳來。
「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何必來這套沒用的呢」一個虛弱如蚊聲的聲音由遠而近。
兩旁佈滿荊棘的小道上,一個瘦肉的身影在拚命地奔逃,後面跟著一對身著黑白不一袍子的人。這些人,個個步法輕盈,一看就知道,是身懷絕技,出身不凡的人。不過看到他們臉上帶著戲謔、玩耍,好像是看到很有趣的東西一般的神情時,這些人的身份不由得大掉身價。
「你們說,這小子的韌性還不錯,像他這樣般了重傷,又被我們追了一路,到現在還有力氣跟我等這樣說話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臉上滿是興奮地在和身旁的人說話,那嘴臉讓人很是想胖揍一頓。
「哼!這算什麼,我們閒著沒樂趣,不過是想逗他玩而已。要不然,誰有閒心追著一個本來就能隨手滅掉的人,滿山的跑」另一個長得人模狗樣的人,臉上充滿了不屑,大鼻朝天,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實在令人討厭。
「你們兩嘀咕著什麼呢,真是煩躁」一個長得翩翩如玉,有幾分公子哥的人不爽,大聲的喝斷這兩人的講話。
在這些人,玩樂無窮的同時,前面一直奔跑的人,蒼白的臉色上佈滿了苦澀,他何嘗不知道,這些人一路都是懷著玩耍自己的心態來戲耍自己。不過,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些人個個的修為不弱,特別是那個身著白袍的男子,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宛若無底洞一般。
「我說小子你傻啊,你跑了一路,不覺得累嗎?」那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繼續嘰歪道。
不過,他才把話說完,身旁的眾人那用要吃人的目光盯著他,他突感一陣噓噓,「我說錯了什麼嗎?難道他不是跑了一路嗎?咦!不對,我們不也是追了一路嗎?若他是傻子,那我們變成了什麼」
「我靠,真險,幸好發現得早,不然」沒等他思緒回魂,「彭」的一聲,他已經飛入荊棘之中,之後,一陣陣的殺豬聲傳來,驚起了一陣陣的獸跑鳥飛。
「老大,時間差不多了吧」其中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一人發話。
「還差一點,不過已經接近了」翩翩的白袍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出現很殘忍的陰翳。連身旁的幾人都感覺到一陣陰森,好像被什麼毒物盯住的樣子,很是多話的另外兩人都默契地安靜下來。
同時,白袍男子手上的折扇一合,露出一種霸氣的姿態。這時,才看清他那張臉。若吳昊在此,一定認識。此人正是當初在南宮世家選拔時,與南宮雪對上的那個王安。
王安往日充滿眼色的眼瞳裡已經變得深沉了許多,從前蒼白的臉色已經消失不見,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不過,臉上的那股陰厲之色有增無減,濃厚之極,同時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煞之氣。看來這些年,王安也是身經百戰,才有現在這般高深的修為。
此時,再看前面一直奔跑的人,一切很快就明瞭了,這人胸前的衣袍上隱約有南宮世家的標誌性東西,是一個用金絲繡成的小字「南」字。若是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什麼其它的東西。王安盯上此人的目的很簡單,當日王安受南宮雪之辱,又被南宮無心無形的威脅,像王安這種瑕疵必報的人,遇到南宮世家的人,怎麼會錯過報復的機會呢。
「小子,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在南宮世家的地位如何」話最少的那人直接發話,而且直逼主題。
「憑你們這幾個跳樑小丑就想知道小爺的名字,也不怕笑死人」前面那人何等聰明之輩,他在重傷之下還能現在,想想也不簡單,怎麼會輕易地報出自己的姓名,這無疑給自己增添危險不說,還有可能給家族帶來危害。
「你就嘴硬吧,等會我們公子用煉魂奪魄之術,看你還說不說」長得尖嘴猴腮的人又公鴨式的發話,那聲音簡直刺耳之極,連周圍還昂揚挺立的樹葉們都不禁萎靡低頭。
「我南宮宇連死都不怕,難道還害怕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的旁門左道之術嗎」此時,前面鏗鏘有力報仇姓名,不是屈服,而是在表達一種昂揚鬥志的精神。
「哈哈!怕了吧!你們南宮世家的人真是沒有骨氣」那個長得人模狗樣的人終於逮到說話的機會,好像極力的迫切需要在王安面前表現的機會一般。
「哈哈!真是好笑!」自稱南宮宇的人仰天大笑,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同時,南宮宇手上動作不斷,萎靡的臉色上鬥志高昂,轉身向著王安等人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