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恢復了記憶 文 / 灰小澀

    "好你個小子，竟然能瞞姐姐這麼久。"冰彤瞪了一眼北辰羽，怒嗔了北辰羽一句。之後，秀拳揮舞起來。冰彤的霸道與無理取鬧，北辰羽也是無可奈何。

    北辰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偉大的光明祭師，之前我不是失憶了？我也想知道我自己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還怎麼瞞你啊。」

    「反正我就是不管，你就是騙了我。」

    冰彤哪裡會聽北辰羽的解釋，二話不說秀拳一陣亂舞，在北辰羽的身上亂打了一通。北辰羽哪還敢還手，只是憋屈著讓冰彤亂打一通。

    「嗯哼，」

    漠祭師冷哼了一聲，冷視了一眼冰彤，冰彤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到了一旁去。

    漠祭師緩緩走到了北辰羽的身旁，輕和的說道:「小羽，那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被漠祭師這麼一問，北辰羽頓時遲疑了一下。心中暗想，至從自己失去記憶到現在也有過去一段時間了。幽水鎮之中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己的父親還在亡靈族的手中，還有只是靈魂體的水若寒還等待著北辰羽實力強大之後，重塑肉身，從而得到新生。自己身上背負的使命可以說是重之又重。

    可是自己的實力卻是消失了，自己之後的道路要在自己有著強大的實力的基礎之上才能完成的。

    一想到，北辰羽又是想到了之前幽水鎮的一戰。亡靈有序地攻城，更是有強大的強者助陣，回想起當初，扇打著巨大羽翼如神坻一樣強大的幽幽，心中的擔憂又難免生起。幽水鎮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自己的哥哥北辰冷魂似乎還是安然無恙。

    失憶以後，都是呆在峽谷之中。外面的情況根本是一點不知道，心中一是著急就向漠祭師問道:「漠老，不知道自從我失憶之後，幽水鎮怎麼樣了。」

    「幽水鎮？」漠祭師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遲疑了片刻，深思之後，漠祭師又緩緩開口說道:「幽水鎮已經淪陷了，現在全部被亡靈佔領了。」

    「什麼，」

    北辰羽驚叫了起來，

    「漠老，你是說，幽水鎮淪陷了，被亡靈佔領了？」

    漠祭師沒有說話，他並沒有騙北辰羽的必要，只是看他不忍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幽水鎮被亡靈攻佔之事已然是事實了。

    幽水鎮，是他們北辰家族根基所在。多少年來，都是北辰一族的族人鎮守在這邊垂之地。當年如日中天的北辰家族，如今沒落到了這樣的地步，北辰羽心中又是一陣心酸痛楚。

    幽水鎮淪陷，那做為城主的北辰冷魂又會怎麼樣？

    「漠老，不知道我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的戰場之上，多年未見卻又重逢的兄弟還未來得及多說上幾句話，就又分離了。幽水鎮都是淪陷了，自然是自己的哥哥不敵亡靈一族，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你是說北辰冷魂，」

    「正是，不知道漠老是否知道我大哥現在的下落。」

    「當日之事，老夫並不在場，只是有所耳聞，亡靈攻城，北辰冷魂負隅頑抗，最後是不敵亡靈一族，敗下陣來，至於生死更有說法，有人說北辰冷魂已經隕落，還有人說，北辰冷魂被族中長老救下，眾說紛雲，老夫也不敢妄自菲薄猜測，至幽水鎮淪陷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北辰冷魂了。」

    深思了一會之後，北辰羽才開口說道，

    「那漠老的意思就是說，我大哥現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漠祭師的神情甚是平淡，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為之動容的。在聽到北辰冷魂的事情之後，北辰羽早就是難以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煩躁的情緒又慢慢開始浮現了出來。

    憤怒，殺戮的氣息從北辰羽的身上升騰了起來，他本來平淡的眼忽然之間變得腥紅了起來。他的拳頭緊握，銀牙緊咬，一股不把亡靈族人通通碎屍萬斷，就不甘願的情緒在不斷地壯大著。

    北辰羽恍然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看著這樣可怕的北辰羽，冰彤的臉色猛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急促地喊道，

    「爺爺，你快看，這小子怎麼了。」

    在聽到幽水鎮淪陷，北辰冷魂下落不明之後，莫名的憤怒由然生成。煩躁的情緒，讓殺戮者之心的力量又開始啟動起來，影響著北辰羽的情緒。

    「是殺戮者之心，」

    看到已然腥紅了雙眼的北辰羽漠祭師急促地喊道，

    「小羽快，平復下心來，不要讓殺戮的氣息融入到你身上的每一滴血液之中，否則你將會迷失了自己的。」

    雖然北辰羽的靈魂近乎是達到了完美，在幻靈大陸裡可以算得上是有史來的第一人，在他心緒平穩之時，殺戮者之心的力量並不能影響到他，但此時以他的實力，加上被仇恨迷失雙眼的時候，殺戮者之心的殺戮血腥氣息，卻可以開始流遍他的全身血液，若不能即使阻止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像尤迪安一樣，永遠迷失在殺戮之中，到了最後萬劫不復，不可自拔的地步。

    漠祭師的即使吆喝阻止，陷入到殺戮之中的北辰羽彷彿是聽不到。殺戮的氣息，越來越強恨，不斷升騰而起的氣焰，染紅了北辰羽本來烏黑的明眸。

    「爺爺，你快想想辦法啊，」

    站在一旁的冰彤急切地喊道，一直推拉著漠祭師求他想辦法，其實對於北辰羽的關心，冰彤不會亞於任何人。

    漠祭師深邃地皺了皺眉，同時手也不閒住，結出了魔法的樣子。

    「平復之光，落。」

    隨著他的手起聲落，一道溫和的光芒破空而下，灑向了北辰羽。沐浴在光芒之中的北辰羽，升騰餓殺戮氣息開始緩緩減弱了下來，直至最後消失不見，他的一雙眼睛，也是慢慢開始恢復了清明。

    在沒有失去記憶，失去實力之前。殺戮者之心的力量北辰羽還能抑制地住，但實力消失了，北辰羽發覺，殺戮者之心越加容易地會影響北辰羽的心緒。

    自己的實力為什麼會消失了？北辰羽心中有著這麼一個大大地疑問。

    看著眼前神秘的漠老，恢復了清醒的北辰羽問道，

    「漠老，你可知道為什麼我的實力會消失啊。」

    漠老想了想，沉思了片刻才說道，

    「之所以，你的實力會消失，或許跟在最初發現你之時，身上那強大的亡靈氣息有關聯。」

    「強大的亡靈氣息？」

    北辰羽還是記得，在自己失去記憶之前，半空之上全身被強大黑色亡靈氣焰包裹著的幽幽。那股力量，強大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而在幽幽漫天的咒語樊唱之下，死亡的黑氣就如一柄利刃直刺北辰羽而去。之後，暈厥而去的北辰羽，只覺被光明給包圍了，之後當他醒來之後就發現呆在了這個羽漠祭師居住的峽谷之中了。

    「漠老，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恢復到之前的實力？」

    現在的北辰羽迫切地需要實力，無論是要救出自己的父親，至於幫助水若寒重塑肉身，那是之後的事情。與亡靈族之間的仇恨，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有資格與亡靈族叫板。可現在實力消失了，北辰羽又怎麼會不焦灼。

    「恢復？」

    漠老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你身上的亡靈氣息早已經清除完了，但你的實力卻還是未曾恢復，那就證明恢復實力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的你，唯一可以選擇的路那就是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漠老是說，要我重新開始修煉？」

    「對，就是重新開始修煉。以你的資質，即使現在開始重新修煉並不會遲。有了之前的經驗，若是能堅持的話，你之後的路可以說是順水推舟，或許失去實力了未必是一件壞事。」

    「重新修煉？或許也只有這樣了，」

    北辰羽心中暗想，既然實力無法恢復了，但自己又迫切地需要實力，唯一的方法只有再次修行。

    看著一臉決絕堅定的北辰羽，漠祭師的眼神之中掠過了一絲一閃即逝的精光。或許，對於北辰羽漠祭師還有著一絲的期待吧。

    此時的幽水鎮，成了一座被亡靈佔據的一座死城。而在幽水鎮的後山，曾經的北辰禁地，一片死亡陰豁的氣息籠罩在禁地的上空之上。

    遠處那一道落淚閃電，就像要劈開整個山體一樣。整個山都在落淚的威勢之下，微微顫抖著。從落雷的方向，此時走出了三道人影。

    兩女一男，

    男的是一個老者，襤褸的衣裳，蓬鬆的散落的髮際。一支象徵著權利的枴杖緊緊地被他握在了手裡。

    黑暗之中，看不清女子的模樣。只是在偶爾驚雷的光亮之中照亮了女子的面龐。冷艷如冰的樣貌，決絕地跟在老者的身後。

    「小姐，到了，就是這裡了。」

    老者在一個山洞的身前停了下了腳步，指著山洞的方向老者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鎮壓封印尤迪安的地方？」

    順著山洞的方向看去，其中一個女子開口說道。

    「對，就是這裡了。」

    「那我們進去吧，」

    另外一個女子也開口說道，

    於是三人就在老者的指引之下，步入到了古洞當中去。

    「轟隆，」

    驚雷再次響起，落下。就像是落在了這古厝的山洞之前。照亮了，山洞之前那巨石而砌的牌坊。

    藉著落雷的光，依稀看得清巨石之上書著的，四字若大的「北辰禁地」隨著落雷的消失，這四字又消失，隱藏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