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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大叔,我不嫁》糊塗被結婚 第五十七章 夏銀萍的訂婚(一) 文 / 超越極限

    回去的路上,由於王煒要跟著文浩到大院去,當然也就要先送夏安安和李麗回學校。

    當聽說陸宇軒這七天小長假休息,文浩第一個提議這幾個人一起搞個活動,比如到什麼地方去旅遊一下什麼的。他的提議立刻得到了王煒的支持。

    陸宇軒有心把三隻燈泡踹開,只帶著夏安安出去培養感情,但考慮到夏安安肯定不同意,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大家再一起的提議。

    兩個女生這邊,夏安安和李麗相互看了一眼,立刻統一了意見,建議就在北京城的景點轉轉。她們兩個人雖然在北京讀了三年書,卻因為以前手頭不寬裕根本沒有去過那些知名的旅遊景點,現在還真想好好的看看北京城裡的古跡名勝。再說,這樣也省錢。

    對於去哪裡陸宇軒沒有意見,反正只要自己陪著心愛的丫頭在一起,就是讓他壓馬路,他也同意。

    但土生土長的兩個男生哪裡會同意。他們狂野的心北京城裡早盛不下了,說什麼也要藉著這個機會出去好好的看看去。最後,文浩和王煒藉著車裡有三個男人,以多數壓倒少數的優勢取得了發言權,宣佈要去遠點的地方去轉一趟。

    正當他們兩個為去南方還是去北方爭執的時候,夏安安突然想起拿手機看一下時間。當打開鎖屏的手機後,她也就看到了夏銀萍發來的短信。

    看著短信,夏安安幽幽的說了一句:「說不定我哪裡也去不成了,可能要會老家。」

    「什麼?」陸宇軒在文浩和王煒的爭論聲中,靈敏的聽到了夏安安說的聲音並不大的話。他問道:「為什麼?」

    此時文浩和王煒一聽,也停止了說話,大家都想知道原因。

    「我二姐十月三號訂婚,我回家的幾率比較大。」夏銀萍馬上要訂婚了,現在才通知了自己回家,她能想到金鳳母女三個肯定是不歡迎自己回去的。但她也相信,父親夏連海一定還會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回去。

    陸宇軒一聽,馬上就說道:「安安老家離得杭州不遠。」

    「那就去蘇杭。」一直堅持要去南方的王煒一聽,頓時得意起來,說道:「看來我的堅持是對的。

    眼見北方去不成了的文浩氣得一拍方向盤說道:」哼,得意什麼。我也正好去那邊找一下江海哥哥,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行,「那就定了明天出發去南方。」陸宇軒趁機拍板道:「自駕旅遊,你們都準備些生活必需品,明天電話通知出發時間。」

    「不行!」夏安安一聽反對道:「我是回家,不是旅遊,你們也不必跟我一起走。再一個,或許我還不回老家呢。」

    「你不回老家正好,那就跟著我們一起去蘇杭玩。」陸宇軒看了一下李麗說道:「我想李麗也沒有去過那邊玩過,她也會同意我們這個安排。」

    「同意,」李麗一聽,馬上說道:「安安,去吧。如果你回老家,那我們去玩,你回家辦事。不回老家,正好給我們當一下嚮導。蘇杭是我渴望去的地方之一呢。」

    「對,去吧,」王煒點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來似得,接口道:「金秋十月正是陽澄湖大閘蟹上市的時間,去哪裡正好嘗嘗鮮。」

    「就知道吃!」文浩還在氣憤如了王煒的願,卻讓自己的希望落空。但當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腿上踢了一下後,掉頭看到陸宇軒的眼神,也連忙說道:「我也同意去蘇杭。」

    見車裡的幾個人的意見如此一致,就連一向省錢如命的李麗也同意了,夏安安也只好答應了。也是,自己雖然是那邊的人,但她除了小時候一大家子人去過一次蘇杭之外,她還真沒有再去過。她決定如果夏連海不給自己打電話,就跟著陸宇軒他們一起去玩。

    但夏連海怎麼會忘記讓夏安安回家參加夏銀萍的訂婚呢。

    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夏連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安安,你二姐後天舉行訂婚儀式,你什麼時候到家呢?」夏連海問了金鳳,知道已經通知夏安安了,所以就直接問她的歸期。他還說道:「玉峰今天一早到的家,你要是什麼時間到車站,我找人接你去。」

    「爸爸,」夏安安叫了一聲後,話在嘴巴裡打了幾個滾,最後還是說道:「我最遲明天晚上到家。這邊的票不好買,回去遲些。」她最終還是決定要回家,已經多半年不見夏玉峰了,她還真有些相見他。

    「那好吧,」夏連海一聽夏安安說要回來,一向平穩的聲音了也帶了幾分喜悅,說道:「我們都等你。」他還真怕夏安安不肯回家,如果要是那樣,就表示著她還是不肯原諒金鳳的作為。雖然夏連海也痛恨金鳳,但畢竟都是一家人,他還是希望一家人能心無罅隙,相親和睦的相處。

    剛掛了夏連海的電話,陸宇軒的號碼就開始在夏安安的手機屏幕上跳動了。接通後,陸宇軒告訴夏安安,他們三個已經在路上了,讓她和李麗準備出發。

    這次陸宇軒是開著一輛福特七座商務車出來的。車大座位多,方便休息。

    接上夏安安和李麗後,車就直奔京津唐高速而去。

    當大家知道夏安安要會老家後,都贊同她二號下午到家就可以了。

    文浩開玩笑道:「需要不需要英雄護送,需要的話就讓陸大哥去。」

    夏安安一聽,他們這是知道自己和陸宇軒的關係了,也就懶得跟他們貧嘴,卻在私底下白了陸宇軒幾眼。至於到此時,李麗肯定也會知道自己和陸宇軒的鄰居八竿子打不上關係,李麗不問,她也不好意思解釋。

    一路上邊走邊玩,夏安安跟他們在一起一直玩到了二號下午。陸宇軒將其他三個學生放到了杭州,然後親自送夏安安回家。

    兩個小時的路程,陸宇軒終於成功的撬開了夏安安的嘴巴,聽她說了一些往事。

    雖然在夏連海簡單的話語裡,陸宇軒也知道些夏安安的事情,但一聽到以前金鳳母女三個人對夏安安那麼惡劣的態度的時候,陸宇軒還是憤怒了。他此時也有些痛恨夏連海當時沒有照顧周全。

    「安安,」陸宇軒伸手拍了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夏安安的胳膊說道:「要麼今天晚上我留下來,等明天那個女人訂婚禮結束後我們一起走好不好?」他心中痛恨夏銀萍以前的惡毒,如果不是考慮到夏安安跟他是姐妹,他幾乎想把壞蛋兩個字作為做她的稱呼,

    「不用了。」夏安安知道此時陸宇軒的心情,一笑拒絕道:「我弟弟也回家了,他會照顧我的。我五號從家裡出來,到時間跟你們聯繫。」

    明白夏安安還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但這哪是陸宇軒想要的啊。這次來他說什麼也要讓兩個人的關係有所進步。

    再說,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出差的機會才回到北京。這麼珍貴的幾天時間,讓夏安安浪費在她並不太溫馨的家裡,陸宇軒也很不樂意。他一直在盤算著怎麼著能去讓夏家其他人都認識自己,並將夏安安早一點從夏家拐出來跟大夥一起去玩。

    看看小妮子若有所思的神情,陸宇軒不想讓自己的想法驚擾到她,也就想了想道:「那好吧,如果有什麼變化我及時聯繫。」

    下午四點左右,夏安安進了夏家的大門。

    一進客廳,只見夏連海和夏玉峰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電視。

    見是夏安安回來,父子兩個都高興的站了起來。尤其是夏玉峰,連忙跑上前接過夏安安手中的小旅行包放到一邊,上下打量著她,彷彿是分別了好長時間一樣。

    「看什麼呢?」夏安安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看了一眼一旁也不錯眼光的看著自己的夏連海,心中不覺一暖,這個家在不好,也有這麼兩個關心自己的人在身旁呢。她忍著心中的酸澀,也就對著夏玉峰笑道:「難道我變得很難看了嗎?」

    「不,不,」夏玉峰一摸頭,嘿嘿的笑著。他是真的牽掛這個姐姐,這多半年沒有見了,還真有些想念呢。

    家中回來人一有聲響,客廳旁邊的健身房的房門打開了,但馬上又啪的關閉了。雖然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夏安安還是看到了剛才開門的是夏金雪。

    夏安安不動聲色的跟夏玉峰坐下後問道:「怎麼就你們在家呢?」

    「大姐在鍛煉身體呢。」夏玉峰一邊為夏安安倒上一杯水一邊說道:「媽和二姐去拿定制的衣服了,估計一會就該回來了。」

    夏金雪和夏銀萍兩姐妹一回家就跟連體人一樣,現在金鳳陪著夏銀萍去試穿衣服,而夏金雪卻留在了家中,夏安安立刻從這些消息裡感覺到了哪裡出了問題。

    剛坐下的夏連海聽了夏玉峰的話,輕輕的皺了皺眉,顯然是被觸動了心中的不快。本來就是在等著夏安安回來的,此時他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姐弟兩個看電視吧,我去書房了。」說完就走了。

    「三姐,」夏玉峰偷著看看健身房緊閉的房門,靠近夏安安悄悄的說道:「跟二姐結婚的那個高家人原來是跟大姐相親的。」夏玉峰之所以將這個秘密告訴夏安安,一是他感覺夏安安跟他兩個一母同胞的姐姐一樣親,二是,他怕夏安安不知情,無意中會說錯話,加重兩個雙胞胎姐姐的矛盾。

    夏安安雖然早猜到夏金雪和夏銀萍兩個人之間有了矛盾,但沒有想到是因為一個男人引起的。這讓她不覺好笑。金鳳偏愛夏銀萍幾分,竟然讓她橫刀奪愛,想來夏金雪是因此而跟夏銀萍鬧翻了吧。

    時間不長,拎著一堆東西的金鳳和夏銀萍兩個人回來了。

    一進門金鳳看到夏玉峰和夏安安兩個人頭臉相依的說著話,心中頓時就生氣了幾分不快。原本老公偏袒,現在自己的親生兒子也站在夏安安一邊,她只覺得心頭的火蹭就起來了。但一想到夏連海就在家中,說不定會看著自己的舉動,也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安安,回來了?」

    「嗯,」夏安安點點頭,說道:「回來了。」然後就不言語了。

    一聽夏安安連聲媽都不叫了,金鳳更怒了。心中只罵只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她不想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傷害了夏安安的感情,只覺得自己一個長輩都拉下臉來跟她說話了還這樣,頓時也就拉下了臉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夏銀萍就回了臥室。

    夏銀萍倒是一臉和氣,說道:「安安,你回來參加我訂婚真好。你們先坐著,我上去放下東西。」說完直接上了樓上的臥室裡。

    進了臥室,夏銀萍的笑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夏安安,你還真敢回來給我添堵。夏銀萍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包裡翻出手機,找出一個人名後就撥了出去。

    訂婚宴訂在了中午十二點整開始。由於夏家老家離得遠,只有夏連海一個親妹妹在本市做生意,也就沒通知其他人,只通知了這個妹妹。金鳳則早就計劃著邀請了在本市的娘家那邊的人。高家那邊在市郊,也不算遠,計劃中來的也是至親,所以兩家人合起來初步計劃是三十個人,訂了五桌酒席。

    上午夏銀萍去做頭髮,一早高山過來接她,但夏銀萍拉著金鳳跟她一起去了理髮店。

    十點左右的時候,夏連海接了一個電話,說有重要客人來訪,便匆匆離開家出去了。

    惦記著要提前到酒店去幫助看著安排,夏安安和夏玉峰準備提前去酒店。他們原本想叫上夏金雪一起去,可又怕刺激到她,也就只好作罷。

    但他們走前,夏金雪卻主動從房裡出來叫住了他們。

    昨天晚上和早上,夏金雪的飯都是由保姆送到房間的,這是夏安安自從回來後第一次和夏金雪正式面對。

    此時一看,夏金雪比以前瘦了不少,皮膚也有些蒼白。以前她比夏銀萍稍微豐膩一些,顯得比夏銀萍更健康更漂亮一些。此時一見,跟現在神情飛揚的夏銀萍根本無法相比。

    見夏安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審視,夏金雪冷冷一笑,笑容了多了一些凌厲的味道,她說道:「今天你做什麼最好讓夏玉峰陪著。」說完閃回房間啪的就關上了房門。將身子靠在門上,夏金雪咬緊了牙齒,如果不是夏銀萍搶了她的男朋友,她說什麼也不會給夏安安提醒的。

    夏安安和夏玉峰兩個人愣了一愣,相互看了看也沒有說什麼,就出門去了酒店。本來夏安安倒沒有什麼感覺,但夏玉峰卻多了心,跟夏安安寸步不離的在一起。

    由於夏銀萍和高山的訂婚禮找的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五桌酒席的位置在一個小廳子裡。一進門是一張登記來賓的桌子,後面有人專門登記姓名和紅包禮數。來了的賓客們在登記了姓名,將紅包送上去後,便三五成群的或站或立的在一起聊天。

    夏安安和夏玉峰兩個人一進來後,夏安安一看到桌子後面拿著筆進行登記收紅包的是「喇叭嘴」王姨,頓時有些發愣。當她看到夏玉峰瞭然的神情,也就問道:「怎麼找她來幫忙,這可是咱們大院裡的討人嫌啊。」

    夏玉峰也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聽媽和二姐說是她主動要求幫忙的。她是做會計出身,估計是盛情難卻,媽實在是推不脫只好答應了。」

    「這樣的人就慣於耍賴。」夏安安還是對這個喇叭嘴有成見,但既然是金鳳她們安排的,她也就不在說什麼了。

    十一點左右,來參加訂婚禮的人陸陸續續的開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一張嘴巴出奇大的女人跟在人群裡走了進來。她繞過登記處直接進了小廳子裡。在左右看看,一眼看到了跟夏玉峰站在一起聊天的夏安安後,就直接衝她走了過來。

    「安安,」大嘴巴女人幾步走到夏安安跟前說道:「剛才我看著像是你,就跟著過來了。」

    夏安安一看這個跟自己說話的女人,想了一下,並不認識啊,也就問道:「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大嘴巴女人臉上立刻露出氣憤的模樣說道:「就知道你會說不認識我。我也就奇怪了,怎麼夏太太那麼一個知書達理的人,怎麼會教育出你這麼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女兒?」說帶這裡,她好像是才想起來一樣,一拍頭說道,「哦,我想起來,你不是夏太太的親生女兒,是她的養女。」她說的聲音很大,頓時就引來了一群人圍觀。

    夏安安看了夏玉峰一眼,制止住他想著提拳頭揍人的舉動。因為她知道,此時這個女人就是想激怒自己。聯想到出門前夏金雪的提醒,她頓時就明白了什麼,心中也就想起了一號人。同時夏安安在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夏銀萍狠,也不怕找這樣的人來攪了她的訂婚宴。等都想明白之後,夏安安頓時放鬆了下來,嘴角還掛上了些笑容。

    「你到底是誰啊?」夏安安不想提那個混蛋的名字,也就故意輕輕問了一句。

    「郎中山是我兒子。夏安安,你還真厲害,拋棄了我家兒子就把我們一家都給忘了啊。」大嘴巴郎母將頭一揚,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為了營造夏安安和郎中山關係密切,她不惜說謊。其實要不是靠著郎中山提供的照片,她連夏安安都不認識呢。說謊對於郎母來說,已經是小菜了。她已經分不清自己那句話是說謊,那句話是實話了。

    此時,見人們都看向自己,郎母更得意了。昨天晚上她接了電話後,差點高興的跳起來。想想能為自己已經躲在家中呆了兩個多月的的兒子出一口惡氣,說不定還能扒上一兩個貴人,她就得意。可她馬上就覺得不對了,眼前這個應該害怕的女孩子怎麼這麼鎮靜,不僅沒有意思害怕的感覺,還這麼輕鬆的笑著。

    「她幹嘛的啊?」旁邊有客人說道:「是不是來砸場子的,要麼乾脆找保安把她弄走吧。」現在雙方的大人都還沒有到場,來的都是夏家或者高級的至親、密友,就是他們也不會任郎母鬧事的。

    「你們不用找保安。」郎母一聽,馬上說道:「我過來只不過是找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討個說法。如果你們要是找我也不怕,反正我們沒有在各個單位上班的人,家裡也是一窮二白,不怕你們折騰。」她說著就露出了一副要耍賴的模樣。

    「讓她說。」夏安安一揮手,不讓大家打斷郎母,說道:「我倒要看看她怎麼無事生非,顛倒黑白?」

    「這個人好像是見過啊,」其中有一個摸著下巴說道。突然她想起是在路上見過郎母跟大家宣傳夏安安在北京亂搞男女關係的話,頓時就趕緊閉住了嘴巴。左右看看見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穩下心來繼續看戲。

    「說就說。」郎母一見人多,表演欲就上來了。當她一看到站在夏安安身邊的夏玉峰之後,突然一伸手指著夏玉峰喊道:「你們看見了沒,這個夏安安剛踹了我家中山就找上了相好的。人家這個小伙子一看年齡就比她小,她怎麼就什麼人也敢往自己身邊拉呢?」

    夏玉峰一聽,氣得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他要揮著手去打郎母,但被夏安安再次拉住了。夏安安也不禁好笑,但盡力板著臉說道:「聽她說完!」

    除了夏玉峰之外,周圍認識夏安安和夏玉峰的人頓時也詫異的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郎母,他們都聽到了夏安安說讓她說的話,也就懶得給她點明兩個人的身份。

    那邊,被人擋住了一半視線,喇叭嘴王姨著急的站起身子看著這邊。

    在大傢伙的目光中,夏安安笑笑道:「你說我甩了郎中山,你怎麼能確定我以前看上過他呢?」

    郎母見夏安安還是一點都沒有懼意,自己心中反倒是沒底了,順口說道「你以前圖我們家的錢。」

    她這麼一說,人們哄得笑了。剛才在她指認夏玉峰是夏安安新歡的時候,場上人就覺得郎母不正常。現在一聽她說的話前後矛盾,更是認為,這人不僅是瘋,是瘋的厲害。

    立馬就有人說道:「快去找保安吧,這人不就是個瘋子嗎。」

    「瘋子,」夏安安看著郎母不屑的說了一聲,然後靠近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告訴你,你就在這裡蹦躂吧。今天找你來的那個人如果看到你已經表演失敗了,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什麼?」郎母一呆,她看著周圍人譏嘲的目光,頓時知道今天自己不僅沒有給兒子報了仇,還自取其辱被人當猴子耍了一會。想想兒子郎中山曾經告訴她,那個讓他們辦這事的人自己惹不起,她頓時有些害怕。但嘴上還強硬的說道:「我們什麼也不怕。」

    「那你就等著!」夏安安的目光一冷,掃過去的目光好像是一把有實質的刀子割在了郎母臉上。

    此時身邊的人有人開始散開了,一個人說道:「這個女人肯定是個神經病,說話都是顛三倒四的。」

    「肯定是,要不是能把人家姐弟看成是男女朋友嗎?」

    聽了這些,郎母才名字自己錯在哪裡了。當看到夏玉峰對著自己橫眉冷目的模樣,想著人家就是副市長的兒子,頓時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又見到有人指點著自己喊瘋子,郎母一咬嘴唇,突然說了一句:「我就是個神經病,忘記吃藥了。」說完撒腿就往外走。

    眼看著郎母奔了出去,一些人都覺得可笑,今天可是收穫豐富了,一進來先看了一會瘋子鬧事。

    郎母走了沒有幾分鐘,夏銀萍和金鳳以及高家的重要人物就全來了。

    來的這麼及時,不過她沒有想到郎母在這裡不僅沒有佔到便宜,還落了一個瘋子的稱號吧?夏安安冷冷的掃了夏銀萍一眼。

    夏銀萍剛才在外面看到郎母狼狽落跑,還有些奇怪。她覺得要是按著自己的策劃,狼狽的應該是夏安安,而不是郎母。所以她一進來也就先用目光掃了一下廳子,想看看夏安安的情況。姐妹兩個人的目光也就在一瞬間碰上了。但很快,夏銀萍的目光就趕緊轉開了,如果仔細看,她的臉上還閃過了惶恐、不甘和鬱悶。

    訂婚的主角出現後,隨後來的是金家人。

    原本夏銀萍訂婚訂婚這樣的事情,金家人是不屑來人的。錢什麼時候給都可以,不必非跑到這邊來湊熱鬧。可由於知道金鳳這段日子過得非常不舒心,為了給金鳳撐腰,金家還是來了幾個人。是金家老太太和金鳳的兩個哥哥。

    夏安安和夏玉峰原來是鑒於家裡別人沒有到場,就站在了廳子口迎接來往的客人。此時一見主角來了,夏安安就直接閃人了。

    看著夏安安走到廳子裡角落的背影,金老太太暗暗皺了皺眉。

    等坐下後,金老太太打發扶著自己的夏玉峰離開後,一指大兒子金虎說道:「你去把那個丫頭給我叫到跟前來。」

    「好,」金虎答應一聲,一會便將夏安安帶到了老太太跟前。

    等夏安安過來後,金虎直接坐到了他兄弟金龍身邊,兩個人很快就說到了一起。

    在廳子裡招待客人的金鳳看到夏安安到了金家的桌子旁邊,心中得意暗起,身子一轉,特意離的這邊遠一些。她倒不是不想看夏安安被訓的場面,是怕夏安安萬一有什麼委屈的模樣,自己不好不去充當好人哄她。

    看看正在低頭品茶的金老太太,再看看說話的兄弟兩個人,夏安安當然明白這三個人是故意在冷落自己。她暗自冷笑了一下,提起裝有菊花茶的水壺,直接給已經喝了一半茶的金龍倒茶,一邊說道:「舅舅,請喝茶。」然後就順其自然的坐在了他們身旁。

    見自己沒有招呼,夏安安就坐下了。金老太太在心中暗自罵她狡猾,臉上卻帶起慈祥的笑容說道:「安安啊,你坐到姥姥身邊來,怎麼娘倆說說話。」

    「好的,姥姥。」夏安安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她還是坐在挨著金老太太的位置上。

    先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夏安安兩眼,金老太太也不覺暗自歎了一聲。眼前這個小姑娘和當年的唐梅長得太像了,怪不得自己那嬌慣的閨女看到她之後就控制不住怒氣。但金老太太也看出來,夏安安比唐梅難纏得多。

    金老太太在看夏安安的時候,夏安安也在觀察金老太太。說實話,雖然兩個人是祖孫關係,但夏安安也就跟金老太太見過幾次面。如果不是再次相見,夏安安覺得自己都快忘記這個老太太的模樣了。此時,夏安安也從金老太太臉上讀出了飽經滄桑的睿智和從容。

    說起金老太太,在他們金家也算是一個大功臣。當年她嫁給金鳳父親的時候,金家還是一個幾輩白丁的人家。在她的勤勉和鼓勵下,先是金老頭走上了仕途,如果不是他身體一直不太好,估計當個省級幹部絕對不成問題。然後是金鳳的兩個哥哥。現在一個是市常委委員,一個是省廳級幹部。就是金老太太的孫輩裡,兩個全是公務員。可以說,要是沒有金老太太,就沒有金家這輝煌的一大家子。

    「安安,」金老太太看著夏安安,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說道:「我先代替你媽跟你道個歉。你媽這個人啊,以前就是我們把她慣壞了,做事有時候不經大腦,你就看在我老太太的面子上不跟她計較了。」

    「嗯,」夏安安頭都沒有抬。什麼意思啊,你女兒以前又打又罵的折磨我,憑你幾句就能讓我消除對她的恨意,你也太把自己當一根蔥了吧?

    像是看出了夏安安的想法,金老太太繼續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丫頭,現在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個孩子跟母親吵架後自己跑了。她跑了一天後餓的飢腸轆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好心的老奶奶。老奶奶為她做了飯,請她吃。等孩子吃過飯後連連道謝,但老太太並不接受。她說道:傻孩子,我不過是為你做了一次飯你就對我這麼感謝。你想過嗎,你的媽媽可是為你做了十幾年的飯,難道還不值得你去愛她,回報她嗎?孩子聽了老太太的話後,恍然大悟。——安安,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還是在勸導自己放棄兩個人的恩怨,夏安安心中冷笑,哪有那麼容易啊!

    過了一會,見夏安安連話都不回自己了,金老太太頓時眉頭一皺,渾身冷氣四射。說話的口氣也就冷了幾分,她說道:「安安,人有些小脾氣也不錯,但不能不分場合耍脾氣。金鳳雖然也是個急脾氣,但她有良好的家教。你這一點說什麼也該學學。」

    是在說自己沒有家教呢。夏安安見金老太太先哄,後藉故事軟化,現在又開始教訓自己了,她當然不幹。也就一笑說道:「姥姥,你這樣說就有些不對了吧。我可是從小就跟在媽媽身邊的,沒有跟過別人啊。」

    一聽夏安安是委婉的在說自己沒有教育好金鳳,一向被人追捧奉承的金老太太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就是金虎和金龍也被震驚住了,兩個人也就都認真的看向夏安安。

    而此時夏安安抬頭看到來的幾個人,頓時目光都直了,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從來沒有人當著面這麼忽視他們,這下連金虎、金龍兄弟兩個人也都怒的恨不得掐死夏安安。

    夏安安為什麼這麼驚異啊,因為來的這三個人,除了夏連海外,其餘的兩個人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人——陸宇軒和江海。

    金龍轉頭一看,頓時也驚異起來,他的目光緊盯著江海。作為一個省廳幹部,消息靈通的金龍聽說過江海的背景不簡單,雖說江海現在只是下面一個副市長,但聽說時間不長就會被提拔到省裡的。至於陸宇軒,他沒有見過這個人,更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也就懶得去管他。

    目光再投向江海,看看人家只有三十幾歲年輕的模樣,再想想自己都快退休了才混了一個省廳的官職,金龍不由暗自歎了一口氣。

    只不過他馬上又興奮起來,自己這個平時呆板的妹夫也不是一無是處啊,怎麼能攀上這樣的人,還專門來到他女兒的訂婚宴會上?這讓他頓時覺得夏連海順眼了幾分。

    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夏安安,見她此時一副鵪鶉一樣縮頭縮腦的模樣,金龍心中不覺鄙視。但如果他要是知道此時百般不順眼的夏安安和他忽視的陸宇軒就是讓江海來的人,不知道一貫八面玲瓏的他會做何感想。

    「媽,」想了想金龍站起身來對著金老太太說道:「我過去跟連海打個招呼。」

    見金龍一下子這麼親切的稱呼夏連海,金老太太一時有些奇怪,但轉而看到金龍的目光一直圍著江海轉,她頓時也就明白了幾分,點點頭讓他過去。

    此時,夏連海帶著陸宇軒和江海直接走到了前排的位置,距離這裡很近。金老太太白了夏安安一眼,這才放棄了繼續教育夏安安的念頭。

    見金老太太讓自己走,夏安安如遇大赦,連忙站起身來掩面就想溜走,可一直在暗裡盯著她看的陸宇軒哪能讓她如意。

    「夏安安,」陸宇軒提聲說了一句:「你也在這裡啊?」

    全場的人被他這一嗓子,頓時目光全轉到了這邊。夏安安也成了全場的焦點。就是在一邊陪著笑跟江海說話的金龍又驚又怪的目光也重新在夏安安身上打量著。他心中明白,江海是權貴,跟在他身邊的人也差不到哪裡。只不過,他奇怪的是夏安安怎麼會跟他們有瓜葛呢?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江海淡淡的說道:「我這個兄弟在北京跟安安一見鍾情,但卻一直遭到思想比較保守的安安的拒絕,這不追到這裡來了。」

    江海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剛才那些見證了郎母撒潑的場面的人,更是恍然大悟。陸宇軒的外貌就不用說了,那是可以引起女生尖叫的。而他身上那股渾然而成的高貴典雅的氣質更是讓人不覺仰目。這麼俊朗優秀的男人夏安安都可以拒絕,那個大嘴巴郎母的兒子不用看也知道是一個二等殘廢,夏安安還能看上他?

    陸宇軒可不知道自己自己無形中的將以前郎母傳播的流言徹底給消除了。

    一旁的夏連海目光看向有些侷促的站在旁邊的夏安安,不覺苦笑。今天上午他就是去接待江海和陸宇軒了。他也沒有想到陸宇軒這個準女婿會今天出現在這裡,還讓跟自己一個級別的江海陪著。對於江海的身份,夏連海可沒有金龍那麼敏感,只是作為了陸宇軒的朋友來招待的。

    想起在路上陸宇軒跟他說的話,夏連海不覺看向陸宇軒。這個男人看來是真的對夏安安很疼愛,要麼也不會顧及到夏安安還沒有畢業要繼續為他們兩個領證的事情保密。並且他才不會相信陸宇軒和江海的話,說是偶然路過這裡才給自己打電話的。要是偶然路過,什麼會遲不來早不來,偏偏夏安安在家的時候就過來呢?

    「安安,」夏連海想著,對著夏安安招招手道:「既然是你的朋友來了,過來一起坐吧。」

    夏安安原想拒絕,但看到陸宇軒一副你敢逃我就敢抓你過來的表情,還是乖乖的走了過來。

    看到小妮子有些抗拒的站的離自己有八尺遠,陸宇軒看看夏連海。

    「安安,」夏連海一見,開口說道:「你朋友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我一會還有別的事情,還不走近些說話。」

    「好,」夏安安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暴走,也就只好應了一聲,跟個蝸牛一樣蹭到陸宇軒跟前。

    「你家的女兒跟這個小伙子可真是般配,」高山的爸爸不明就裡,他只知道夏連海是靠著金龍當官的,此時見金龍恨不得黏住江海,也就隨口說了一句。

    他這麼一說出口,立刻就有人附和。

    此時,站在一旁跟高母說話的金鳳突然提高了嗓子說道:「十二點多了,怎麼還不開始呢?」她剛才是被江海說的陸宇軒追求夏安安話給驚到了,一看到陸宇軒儀表堂堂的模樣,她就嫉恨夏安安怎麼會那麼好命呢。此時聽到高父的話,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也就出言提醒。

    高家人是做生意有了幾個錢才高攀上夏家的,他們覺得生意場上有了夏家權利的支撐,那就更會如虎添翼了,所以拿夏家人的話唯命是從。

    再說,高山已經看出夏銀萍的不高興了,也就連忙招呼主持場面的人宣佈訂婚宴開始。

    等大家都入了座位,宴會開了一會後,還有人拿著夏安安和陸宇軒兩個人當話題。

    夏銀萍看著這裡雖然是自己的訂婚宴,但卻被夏安安搶了風頭,心中的氣憤不言而喻。她偷眼看看夏連海,只覺得這個父親心中就根本沒有其他子女,心中就只有夏安安。

    當轉而想到自己和母親暗自進行的小動作,她的心中才稍微平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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