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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大叔,我不嫁》進入陸家 第一百三十七章 風暴前期 文 / 超越極限

    在招待所門口,當祈果原本想著和夏連海擦肩而過的時候,夏連海禁不住叫出了唐梅的名字。

    祈果的身子一頓,她勉強偽裝起來的堅強在這一刻差一點崩潰。就在她感覺自己的心逃無可逃,好似乾枯老樹上最後一片還沒有凋零的落葉在北風中掙扎的時候,許紅軍適時握住了她的手。頓時一股暖流從心底泛了上來,祈果馬上也就平靜了下來。

    「你好,我叫祈果。」面帶笑容,說完這幾個代表著跟以前徹底隔絕的字眼後,祈果實在不忍面對夏安安看向自己的面孔,一拉許紅軍,兩個人走了進去。

    看著祈果決絕的背影,夏連海一下子呆愣在原地。他知道這個名叫祈果的女人就是以前的唐梅。在夏連海的心目中,唐梅恨夏家,恨自己他知道那是理所當然的。但他寧可當兩個人相遇的時候,唐梅給自己幾個耳光或者是唾罵自己一頓,可偏偏唐梅選擇的是裝作跟自己不認識的冷待。

    目送著祈果走進招待所的玻璃門,夏連海輕歎了一聲,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十歲。

    眼看著夏連海一下子沮喪下來的表情,夏安安有些不忍的住了他的胳膊。

    「爸爸,長相一樣的人雖然少,但畢竟還是有的。」夏安安突然感覺到曾經在自己心目中高大、偉岸的父親在這個時間特別需要依靠。她胳膊上用力支撐住夏連海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輕聲說道:「許平平上面還有一個哥哥。」

    有一次許平平跟夏安安說過,她哥哥跟她是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而夏連海給她的信中說唐梅是剛大學畢業就懷上了她。再加上許平平出生日期跟她差了一個多月,這些矛盾讓夏安安死心了。

    聽了夏安安的話,夏連海將目光從招待所的玻璃門上收了回來。他看了看夏安安,疲憊的一笑,說道:「走吧,我們也進去。」

    所有的人都可能認錯,但他夏連海絕對不會認錯!這個所謂的祈果一定就是唐梅,就是那個讓他一直愧疚的青梅竹馬。

    雖然夏連海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認下夏安安,也不肯跟自己相認,但這次既然來了,他一定要和她好好道歉,為自己,也為自己的父母和所有的家人。

    他別的不求,只希望唐梅能認下夏安安這個女兒。也好在自己死後讓夏安安有一個貼心的娘家人。

    登記好之後夏安安帶著夏連海走上二樓去房間裡面。在等招待所的老兵開房間的時候,隔壁房間的房門一開,許紅軍的司機從裡面走了出來,原來祈果就住在了夏連海的隔壁。

    在逃離夏連海的目光之後,到了房間裡,面對著許紅軍的時候,祈果強裝出來的堅強維偽裝一下子都消失了。她拉出自己的行李包,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東西,嘴裡不停的說道:「紅軍,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裡了。你快帶我走吧。」在夏連海喊出唐梅的名字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二十幾年來的情感,在碰到他的人的時候,原先的愛戀全都變成了恨。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許紅軍看了司機一眼,司機知道這是讓自己迴避的意思,連忙站起身走了出去。

    「果兒,」等司機關上門後,許紅軍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快要崩潰的祈果,說道:「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我帶你走,但你怎麼也得讓我看看咱們的女兒吧。我想小平平了。」其實在抱住祈果後,許紅軍的心中先是一喜。這是他們相處這麼多年來兩個人最為親近的一次,在這個時間他的心中甚至是感謝夏連海給了自己機會。

    當然了,除了要看許平平外,許紅軍當然還有別的打算。這次來了,如果不將祈果心裡的結打開,那還有什麼意義?他當然要好好的會一會讓祈果一直以來難以忘懷的夏連海。

    「紅軍,」祈果靠在許紅軍寬闊的肩膀上,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可她還是緊緊揪住了許紅軍的衣服,抬起了帶著淚光的雙眸說道:「我是不是特別不孝順的女兒,明明父母都是因為姓夏的一家人而慘死的,我怎麼會突然有了想認下女兒的想法,這會不會讓他們在地下也不能瞑目呢?紅軍,我真的好矛盾啊!」

    聽著祈果的話,許紅軍暗暗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她明明是想認下夏安安,可心中還是放不下父母慘死的往事。這個善良而又矛盾的女人,真的讓人不忍心看著她難過啊!

    「果兒,你現在不要想得太多。」許紅軍用著祈果,一隻手像是拍撫嬰兒一樣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說道:「你的身體不好,不能太過激動了。聽話,現在你最好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你放心,一切有我呢!」

    一切有我呢這句話說到了祈果的心上。這二十幾年來,不管事情大小,確實都是許紅軍站到了自己的前面,為她們母女擋下了一切。想著,祈果帶著幾分神經質的情緒也就慢慢的平靜下來。

    祈果抬頭看看許紅軍,伸手環在了他的腰間。在遇到夏連海之後,發覺自己心中對他的愛戀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不在了的時候,她感覺還是身邊這個男人在心中佔了很重的位置。此時,她願意讓許紅軍知道,自己已經漂泊了許久的心想要靠岸了。

    「紅軍,我累了!」祈果輕輕的喃了一句,將身體的重量全靠在了許紅軍身上。

    「那就好好睡一覺吧。」許紅軍像是哄一個孩子一樣將祈果帶到床邊,然後讓她躺下,並親手為她蓋好被子。

    「果兒,正好我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陪平平在這裡呆幾天,然後再回家好不好?」許紅軍握著祈果的手徵求著意見。

    「我聽你的!」這是祈果此時真正的意願。這幾天她一直在認不認夏安安中掙扎,此時見到許紅軍後,她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她是真的累了,身心疲憊。既然決定將自己的後半輩子交給這個男人,她就選擇依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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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安將夏連海安置好,並陪著他吃過午飯後,在叮囑父親好好休息,晚上會過來看他後,才離開。

    走出房門後,正好碰到從隔壁房間裡走出來的許平平。

    見到夏安安後,許平平一反平時比較友善的表情,翻眼看了她一下後,轉身就要走。

    眼見許平平這樣的態度對自己,夏安安一時有些迷糊,轉而想到可能是在招待所門口夏連海那麼叫祈果可能是讓他們不高興了。想著也就張口叫了一聲許平平,想著代替父親道個歉。

    但她沒有想到,許平平的不高興根本跟那些事情無關。

    祈果休息了一會後情緒就恢復了正常,再說在心中認定了許紅軍,有這麼一個男人依靠著,她也就放下了許多包袱。所以許平平並沒有發覺上一輩的任何端倪。

    許平平生氣是因為今天又被劉雲飛給認錯了。

    上午見又是別的女兵代替了夏安安帶兵,劉雲飛就有些奇怪。他並不知道夏安安去接夏連海的事情,還以為她又不舒服了,被送去了醫院。

    一上午,連訓練劉雲飛都想著回頭看到夏安安之後問詢一聲。

    新兵訓練場上沒有廁所,要上廁所就要跑步回到住宿的大樓裡。

    由於這幾天來了大姨媽,許平平上廁所比較頻繁。這次等她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後,正碰上新兵們休息。而劉雲飛一見還以為夏安安從外面回來了,頓時就跑著過來,還大聲問道:「你怎麼了,剛才去哪裡了?」

    女孩子們來了大姨媽之後比平時都比較敏感和害羞,許平平原本是悄悄去了一趟廁所,此時被劉雲飛截住一問,頓時就臉紅了。

    雖然知道劉雲飛是想找夏安安而認錯了人,可許平平還是修怒交加。如果不是顧忌著旁邊有許多人看著,她恨不得上去再摔劉雲飛幾個大馬趴。但此時動手是不可能了,許平平也就狠狠的瞪了劉雲飛幾眼,低聲對著他說道:「睜大你的眼睛看好,我叫許平平,以後不許再衝著我亂叫喚。」

    而劉雲飛一聽聲音,頓時就尷尬的愣在了原地了。許平平一口東北腔的普通話,他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可一想到前一段時間被這個女孩摔在地上的丟臉的事情,他禁不住也就回瞪了許平平兩眼。還低聲抱怨道:「你幹嘛和安安長得那麼一樣啊?如果要是不一樣,你以為我願意認錯人啊。」

    劉雲飛是低聲嘀咕自我安慰的,可等轉眼看到許平平衝著自己攥著拳頭瞪眼的模樣,心知她是聽到了,頓時只覺得後腦勺發涼,連忙撒丫子跑人了。

    此時一想到劉雲飛的模樣,許平平心中的火也就忍不住向上冒。她站住瞪了夏安安一眼說道:「回頭給你男朋友買瓶眼藥水,讓他少認錯人。」

    一聽許平平的話,夏安安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劉雲飛也曾經跟她說過被許平平摔跤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明白了許平平是把火發到了自己身上。想著她歉然的說道:「劉雲飛認錯你了,給你造成了麻煩,我代替他說一聲抱歉。只不過更正一下,他只是我的校友,並不是我的男朋友。」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聽了夏安安的話,許平平的心中莫名的一股喜悅。但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們不是男女朋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難道是因為第一次跟異性牽手的人是劉雲飛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嗎?想著自己剛才不經腦子脫口而出的話,許平平一甩頭上的短髮又加了一句:「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平平,」夏安安看著許平平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輕輕一笑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是朋友,無論什麼的人或者事情希望都不會改變。」

    「算了,不說這些了。」許平平很快就讓自己自然了起來。說實話,當看到自己的父母都來到了這裡,再想想眼前這個跟自己長得模樣相仿,卻從小沒有母親疼的女孩子,她心中不覺就帶了幾分憐憫。再想想,如果自己要是因為劉雲飛而跟夏安安鬧不愉快,那就是轉嫁怒氣,這麼一想許平平也就轉身正對了夏安安。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也就說道:「夏安安,這幾天其他幾個班的班長總是湊在一起嘀咕,我感覺她們好像是要做什麼事,你回頭注意點。」說完轉身就走了。

    目送許平平回到房間裡,夏安安還在琢磨著她的話,其他幾個班的班長會有什麼事情呢?她還真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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