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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大叔,我不嫁》進入陸家 第一百四十六章 母女相認 文 / 超越極限

    梁麗自從離開後,一直到聚餐結束也沒有再回來。()

    而譚參謀長自從在飯桌上轉了一圈後,一直到乘車離開,也沒有再去跟女兵說話。當然也就沒有答覆女兵對梁麗是否還留下做教官的問題。

    女兵們原本想著在這次聚餐中,一定要讓領導同意停止梁麗在新兵訓練中的職務。其實除了讓牛盈盈帶頭說話外,她們還有著另外的準備。如果要是領導不相信調查的時候,牛盈盈和另外幾個女兵就會亮出被梁麗抽到身上的皮帶印子和用皮鞋踢得青紫的胳膊或者是腿。

    領導曖昧的態度讓女兵們心中都有些失望。但無論如何,這頓飯沒有梁麗在一旁,大家一直壓抑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作為仗義執言的牛盈盈,女兵們不覺都對她多了幾分好感。吃過飯之後,有不少女兵跑過來稱讚她的舉動。當聽說牛盈盈是抱著豁出去被退回家的心態站起來說話後,這些小女兵更是激動的拍著胸脯保證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大家一定會集體上書保住她。在這個時間,面對共同的目標的時候,女兵們都團結在了一起。

    而牛盈盈,在受到大家的關注和熱情後,突然感覺做好事,能為大家付出也是一種幸福。從此後,她真的開始轉變了,從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孩子開始向著積極向上轉變,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夏安安這邊,由於心中早已經有了數,所以對聚餐上的事情也不算是意外。

    吃過飯後新兵們整理隊伍,準備先回宿舍,然後再去小禮堂去看演出。

    在隊伍中,夏安安看著夏連海和許紅軍還有祈果三個人又一起結伴離開。當看著夏連海和許紅軍兩個人邊走邊聊,說的很投機的時候,夏安安的嘴角不覺牽起了一絲笑容。夏連海此時臉上也帶著笑容,她是真心的希望父親此次來軍營之行是完全放鬆和開心的。

    可突然夏安安又有些疑惑。以前不管家中有什麼事情,夏連海從來不肯耽誤上班時間管家事,這次他怎麼會在這邊呆這麼長時間?想起前幾天夏連海突然提起要離開的事情,這兩天又閉口不談了,夏安安還真有些奇怪他比較反常的表現。

    帶著一腦子的為什麼,直到去了部隊小禮堂夏安安才不再胡思亂想。

    小禮堂裡張燈結綵,到處充滿了節日的氣氛。

    前排領導們落座後,緊跟著是新兵們的位置。

    大家按著隊列有序的進入晚會現場入座。

    還是慣例,先女兵入座,然後才是男生。夏安安做好後,看著劉雲飛隨著隊伍走了進來。他進來後,顯然是在尋找著夏安安的位置。

    當兩個人目光相碰,夏安安突然想起下午他跟許平平兩個人的事情,想著他們兩個人有可能很狗血的親到了一起,不覺就莞爾一笑。她一笑,頓時只見劉雲飛的臉色就拉了下去,並且迅速將目光轉到了別處。

    好巧不巧,劉雲飛的目光和一邊許平平的目光又碰到了一起。當看到許平平平靜而冷淡的表情,他的心中一股高興。這個比較嚴肅的人應該是夏安安吧?劉雲飛剛想著對著她點點頭,沒有想到許平平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她甩了劉雲飛兩個衛生球,然後伸出兩手對著他做出了一個鄙視你的動作。

    額的神啊!劉雲飛一見恨不得直接將眼閉上。這傢伙,也太恐怖了吧,她們兩個到底誰是誰啊?上天能不能不這麼玩人,讓兩個脾氣性格迥異的人長得這麼相像。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偏偏裡面有一個是自己心中屬意的愛人,這也太考驗人了吧?

    眼看著劉雲飛神色帶著倉皇的走到後面的位置,再看看旁邊瞪著他,目光隨著他轉的許平平,夏安安禁不住在心中暗笑。最近這段時間劉雲飛在自己跟前十句話有八句話不離許平平,罵她是個惡魔,是個母夜叉,顯然是許平平在他心目中逐漸根深蒂固了。而許平平明明處處關注著劉雲飛,卻整天對他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這兩個人簡直是一對歡喜冤家。夏安安的心中突然升起了撮合他們兩個人的念頭。

    由於新兵幾百號人,後面又有上千號老兵,入場需要一段時間。

    夏安安正在心中盤算什麼時候提點一下劉雲飛和許平平的感情的時候,坐在她後面的牛盈盈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胳膊。

    兩個人雖然都是從北京一起過來的,但由於路上的不愉快,這一個來月還從來沒有單獨說過話。此時扭頭見是牛盈盈動自己,夏安安不覺有些詫異。」夏安安,「當看到夏安安看向自己,牛盈盈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後才湊近她輕聲說道:」我跟你道歉!我知道自己在來的路上搶佔你的臥鋪和剛到這裡的那天早晨想著將你絆倒的事情是我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沒有想到牛盈盈特意叫自己是為了這件事情,夏安安不覺一笑。其實在今天晚上聚餐的時候,牛盈盈站起身來說那些話的時候,夏安安就決定原諒她了。夏安安不是聖人,面對有人欺負到門上當然也會生氣,也會鬱悶。但當看到牛盈盈願意為了大家而承擔可能遭遇的不公平的時候,夏安安突然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自私。牛盈盈充當了自己的擋箭牌,她還有什麼理由再不原諒牛盈盈的不禮貌呢?」我原諒你了!「夏安安輕輕一笑,對著牛盈盈點點頭。她能看的出來,牛盈盈是誠心道歉的。有錯就改,改好了就是好同志嘛!」謝謝!「牛盈盈也點點笑笑說道:」我現在告訴你我錯了,如果不告訴你,我還真怕過了明天就會被遣離部隊,再也不會見到你了。「這是她的真心話。見夏安安對著自己一笑,她也放心了。如果真要離開,牛盈盈也不遺憾了,起碼自己在這些戰友面前保持了堂堂正正的面貌,這讓她很滿足。」你不會走的。「夏安安的笑容一頓,說道:」我們都會站在你身後的。「牛盈盈曾經那麼自私的一個女孩子在部隊的大家庭能改變的這麼好,大家這麼說絕對不會是一句空話。如果要是真有領導為難牛盈盈,夏安安絕對會第一個站起來為她說話。」謝謝你們!「牛盈盈點點頭,眼眸中帶著幾分淚光。她是真感動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因為自私,牛盈盈經常被人孤立,現在被所有的女兵都當做好姐妹看,還真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跟牛盈盈的交談結束後,夏安安轉向了舞台。在越過領導席位的時候,她的眼睛一亮。夏連海和許紅軍還有祈果等幾位家屬竟然坐在了前排。看來也是過來看節目的。

    有父親陪著一起看節目,雖然座位沒有挨在一起,夏安安心中莫名的興奮。自從記事開始,夏連海的工作總是很忙,他從來沒有陪著任何一個孩子一起看過節目。

    夏安安記得好像是有過一次。那次是在她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學校舉行三十年校慶,父親也被邀請過去了。當時學校準備了精心的節目。

    只不過夏安安記得,當時父親是作為老校友坐在台上看的。在節目開始的時候,他還跟學校和幾個都是從這個學校一起走出去的成功人士輪流講話。

    那個時候,坐在台下的夏安安沒有感覺到父親是在跟自己看節目,而是感覺到他也是在演節目,只不過他的節目是演講罷了。

    想想夏連海已經來到這裡四五天了,夏安安突然很滿足。夏安安也明白,夏連海自從去年知道她的大學學費都是她自己打工賺來的後,就一直想著補償自己。到現在為止,夏安安已經知足了,如果要是可以,她願意告訴夏連海,不用他內疚了,自己已經感受到了他濃濃的父愛。

    想著夏連海可能是怕自己受不了訓練中的艱苦才會在這裡陪著她,夏安安心中充滿了幸福。她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和夏連海好好談談,讓他還是早點回家。她相信父親人在這裡,心中也會牽掛著他自己的工作。

    晚會結束後,當看到時間剛過七點,夏安安連忙找了現在管著女兵的李慕華請假,希望能陪父親一起回招待所。

    等李慕華答應後,她就直接去門口找夏連海。

    走到門口,見到夏連海和許紅軍還有祈果三個人正站在那裡。」安安,「當看到夏安安,夏連海一笑對著她說道:」你去找到平平,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見許紅軍和祈果點點頭,夏安安並沒有將夏連海越位的事情放在心上。她還以為是許紅軍和祈果不好意思直接麻煩自己夏連海才會主動讓自己這麼做。

    看著夏安安轉身跑進禮堂的大門,祈果突然輕聲喃喃說道:」安安,我的安安真的好乖巧啊!「這一段時間,通過觀察,祈果發現夏安安比許平平安靜了很多。不張揚,不虛偽,夏安安身上沒有任何現在女孩子的壞習慣,這讓祈果除了對她內疚之外,就更喜歡這個小女兒了。」對,是我們的安安。「許紅軍有些歉意的看看夏連海,當看到他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快流露的時候,才轉身拉住祈果的手。他心中比誰都明白,在沒有認下夏安安之前,祈果的心中充滿了焦急和迫切。她總是擔心會有什麼情況,讓她們母女不能相認。為了安撫祈果,許紅軍挽住祈果的胳膊,輕聲說道:」果兒,不要著急,安安去找平平去了,等我們回到招待所就跟兩個孩子將事情都說開。「」紅軍,「祈果一聽許紅軍說的話,反而更加緊張了,她一隻手抓住許紅軍的手,帶著幾分難過說道:」你說安安會不會生我的氣?畢竟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去看過她,沒有管過她,她還會不會要我這個媽媽?「

    聽著祈果充滿心酸的話語,夏連海輕輕歎了一口氣,只覺得整個口腔都是苦澀的。祈果擔心夏安安不肯認她,他又何嘗不擔心許平平不肯認自己這個爸爸呢!如果要是許平平責問自己為什麼會拋開她們母女不管這麼多年,他該怎麼回答呢?

    人生真的一步也不能錯,錯了一步就要走很多步來彌補。

    等夏安安找來許平平,大家一起回到招待所。當走到許紅軍和祈果的房間的時候,許紅軍看看夏連海,見他輕輕點點頭,也就對著夏安安說道:」安安,走,一起過來到我們房間來,我們三個大人有話要跟你們說。「

    一旁的祈果緊緊看著夏安安的反應,她的手緊緊抓著許紅軍的手,只覺得自己的心現在繃的緊緊的,隨時會隨著夏安安的拒絕而斷裂,破碎。

    聽到許紅軍的話,夏安安有些奇怪,他們會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呢?當她抬頭看到幾個大人都站住看著自己,不覺有些莫名其妙。

    此時招待所的軍人服務人員打開了許紅軍他們的房間後又為夏連海打開了房間,然後轉身離開,他手中拿著的掛著鑰匙的圓盤一晃,所有的鑰匙就碰在了一起,叮叮噹噹的響著。

    這些響聲聽在夏安安耳朵裡,像是在敲擊她的心臟,她突然就緊張起來。」走吧,「夏連海看了看祈果,見她只不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因為等待夏安安的回答,臉色都變了。便示意許紅軍進去,然後伸手拉住了夏安安的手。

    看著夏連海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夏安安搖頭一笑,反手挽住了夏連海的胳膊。好吧,她不是故意不回答許紅軍的話,而是想知道他們會跟自己說什麼。看這幾個大人著急的。

    而許平平也有些莫名其妙,她只感覺今天的父母和隔壁的夏伯伯有些神秘兮兮的。但她懶得去管他們,現在她的腦子裡滿是關於劉雲飛的身影。一想起劉雲飛她就火大,這個人簡直是自己的剋星,如果要是不給他點教訓,她感覺實在對不起自己的初吻。所以平時比較話多的許平平今天特別安靜,只是跟著大家進去,心中卻是一直在琢磨著該怎麼收拾劉雲飛。

    走進房間後,夏連海折身回去將房門鎖上,然後才坐到房間裡兩張沙發的一個上。另外一張沙發上許紅軍坐了下來。而祈果和許平平則邀請夏安安一起坐到了床上。」安安,「夏連海見大家都落座後,看看夏安安,說道:」你和平平是親姐妹。「說著他一指祈果說道,」她是以前的唐梅,也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有些往事就跟傷痕一樣,如果想要治癒,必須就要撕開對症下藥。而要撕開傷口是痛苦的,但長痛不如短痛,慢慢的讓人受折磨,不如一下子撕開擠破,讓膿血都流出來。」平平,「許紅軍接著夏連海的話,指著夏連海對著許平平說道:」這個是你的親生父親,叫夏連海。「」這不可能!「許平平比夏安安的反應大了不少。許紅軍的話一落,她的臉色馬上變了,但馬上她轉向祈果求證道:」媽,我爸爸怎麼這麼說,他是不是發燒了。「」平平,你爸爸說的是真的。「祈果對著許平平說著話,但目光卻是轉向了夏安安。在這一刻,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只怕夏安安這個小女兒一甩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讓祈果和夏連海還有許紅軍鬆了一口氣的是,夏安安根本沒有大的表情變化,她只是緊緊抿住了嘴,一言不發。

    而許平平聽了祈果肯定的話,氣得直接跑進了衛生間。

    知道許平平的情緒容易激動,但過一會就會冷靜下來,祈果倒是不太擔心。她轉向夏安安,緊張的看著這個小女兒,有些難過的說道:」安安,當年媽媽也是情不得已才將你留下,你不會是不想認媽媽吧?「」安安,當年都是我的錯。「夏連海也看著夏安安,有些痛苦的說道:」你要是恨就恨我吧,不要責怪你媽媽。「

    許紅軍看到他們說話,猶豫了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衛生間。準備去勸導許平平。

    說不恨不怪夏安安做不到,雖然自己已經不再夏家了,可一想到自己曾經被金鳳母女壓制的死死的,她心中就怨恨眼前的這兩個人。如果他們兩個有一個曾經關心夠自己,那自己以前也就不會過得那麼苦。

    但看著夏連海灰暗的面色上滿是悔恨,還有祈果流著眼淚自責的模樣,夏安安還是心軟了。

    她可以恨他們,怪他們,可他們畢竟是給她生命的人。

    想著,夏安安平靜的說道:」「可是平平說過,她的生日比我大了一個多月。她是九月二十六號出生,而我是十一月十二號出生,我們怎麼可能是姐妹呢?」就是這個疑問才讓原本有懷疑的夏安安不再懷疑兩個人之間是否有關係。

    「傻孩子。」祈果一聽,淚眼朦朧的看著夏安安說道:「你們兩個人都是農曆九月二十六出生的。也就是十一月十二號那一天。」她一邊說一邊哽咽著,「當時我們到了東北給平平上戶口的時候用的是農曆的日子,可等出來後才知道錯寫成了陽曆的形式。後來我乾脆就將九月二十六號當成了平平的生日,我實在不想用農曆九月二十六這天了,它總讓我想起是那一天我們母女生生的被分開。」

    聽著祈果的話,夏安安緊緊咬住了嘴唇。原本以為在跟親生母親相認的時候,自己肯定會激動萬分,甚至於痛哭流涕。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有些難過,不想跟這裡的任何人說話。

    而祈果和夏連海看著夏安安將頭扭向了角落,不言語,也不看他們。兩個人頓時心裡有些急躁,相互看了一眼後都暗自歎了一口氣。他們兩個都虧欠這個女兒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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