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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大叔,我不嫁》進入陸家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疼,我更疼 文 / 超越極限

    火車在隧道裡穿梭,軟臥包廂裡的光線因為沒有開燈的緣故明明滅滅。

    包廂裡還是只有陸宇軒和夏安安兩個人。因為不想讓別人打擾自己和小妮子的相處,也給劉雲飛和許平平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來的時候和現在的兩個包廂陸宇軒都包了下來。

    此時,陸宇軒側躺在床鋪上,看著抱膝而坐的夏安安的眼神暗了一暗。這個丫頭,表面上看去堅強、冷漠,可他知道,其實那都是她的偽裝。夏安安比一般人都敏感、脆弱,只不過她從不肯在別人跟前表現罷了。如果他沒有才的錯的話,夏安安此時應該還沉浸在夏連海去世的悲痛中。

    果然,當火車從一段隧道裡穿出之後,在一閃而過的燈光下,陸宇軒看到了夏安安臉上有**的水光。

    這個傻丫頭,傍晚六點多上的車,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了,一直保持了這樣的姿勢呆到現在。想起在剛上車夏安安說過的她沒有家之類的話,陸宇軒只覺得自己的心疼了起來,他一翻身,坐了起來。並且直接將包廂裡的頂燈打開。

    頂燈一開,整個包廂裡頓時一片光明。

    等燈亮了起來,夏安安才慌忙抹了一下臉頰,當她觸摸到自己臉上的淚水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哭了。

    從茶几上拿起紙巾遞給夏安安,陸宇軒直接坐到了她的身邊,他沒有任何言語,只是輕輕將夏安安擁入懷中。

    感覺到四周圍上來的溫暖,夏安安只覺得自己冰冷的心一點點在復甦。但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想起當初陸宇軒在得知夏連海得了癌症時候的瞭然,她心中一直因為父親的去世壓抑著的悲憤一下子就噴發了出來。

    一把將陸宇軒推開,夏安安冷冷的看著陸宇軒說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我爸爸的病情?」

    看著夏安安帶著幾分不正常紅暈的臉色,陸宇軒在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當初幫助夏連海隱瞞病情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可能會有今天這麼一幕,只不過沒有想到夏安安會在此時爆發。

    「嗯。」陸宇軒並不打算隱瞞夏安安。他點點頭說道:「九月初你剛入伍的時候爸爸查出來的,當時他是告訴了我,但要求我瞞著你,怕影響你的情緒。」

    想起自己剛入伍開始訓練的時候,確實有幾次看到陸宇軒在訓練場附近徘徊,當時他的臉色有些不快,看來,在那個時間他早已經知道了夏連海的病情。

    「是不是九月三四號你就知道了?」夏安安看著陸宇軒,推得他離得自己有些距離,然後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不勸他早點做治療?」雖然知道癌症是不治之症,但夏安安心中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在檢查出癌症之後只過了三個多月就去世的結果。

    「是,我三號知道的。」陸宇軒看著夏安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但眼睛裡流露的是滿滿的哀傷,心裡對她是又愛又憐。他能體諒到夏安安的無助和絕望。但他不得不將事實告訴夏安安:「爸爸不想將生命的最後時間浪費在病床上,他不肯接受醫院裡的治療。再說,那個時間他一直想著為你找到親生母親,不想在他離開後,讓你沒有人長輩的關愛。」

    全是自己的錯啊!夏安安一想起自己入伍前跟夏連海打過的那個電話,她就懊悔無比。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打電話說想知道母親的事情,委婉的催促著父親幫助自己尋找母親,也許夏連海會去醫院接受治療。

    一想到夏連海在知道了自己身體的病情後,首先想到的不是先治病,而是要為了自己拖著病軀奔波。尤其是在聽到許平平的事情後親自到部隊去驗證,夏安安只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夏連海沒有那些操勞,也許會多活一段時間。

    「你為什麼不勸導他?」雖然夏安安在心中知道夏連海的事情跟陸宇軒無關,但此時早已經心神備受折磨的她如果再不發洩出來,就會發瘋的。

    夏安安一下子從床鋪上跳了下來,只穿著襪子站在地上忍不住對著陸宇軒低聲喊了起來:「你明明知道他當時的身體受不了長途跋涉的辛苦,卻還讓他到部隊,難道不是你故意的嗎?」

    「安安,」陸宇軒一見夏安安失控的模樣,連忙也從床鋪上站起來。他看了一眼夏安安的腳下,還好,有毛毯鋪著不涼,要麼即使有空調放著暖氣,他也擔心她會著涼的。

    悲哀的看了陸宇軒一眼,夏安安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哭著說道:「全怨我,如果不是我,爸爸就不會放棄治療。是我太自私才加快了他的病情。怨我,怨我。」

    眼看著夏安安還要自己打自己耳光,陸宇軒一把將夏安安拉入懷中。他說道:「安安,你不要這樣。爸爸和你的親生母親和許平平相遇有些是他的願望。」

    「怨我,怨我。」可哀痛中的夏安安根本不聽陸宇軒的話,只是嘴裡說著埋怨自己的話。還掙扎著想要自己打自己。

    緊緊抱著夏安安,陸宇軒不在勸慰她了。他知道如果不讓夏安安發洩出來,她會一直不能冷靜下來。他此時只要不讓夏安安傷害到她自己就可以了。

    可眼見夏安安越來越弄得聲音大,陸宇軒不想驚動周圍包廂裡的人和乘務員。

    不想驚動別人,可還是驚動了,當聽到門上有人扣扣的敲擊了幾下,陸宇軒想了想,他用一隻手將夏安安的對向自己,然後直接吻了上去。

    嗚嗚,夏安安嘴上說不出來,瞪大了眼睛表示抗議,但見陸宇軒根本不予理睬,只是一隻胳膊抱緊她,一隻手緊緊地按住她的頭讓自己人的嘴巴緊對著,她心中的怒火更大了起來,她的牙齒在碰到陸宇軒嘴唇後,直接咬了下去。

    嘴上一疼,陸宇軒的身子只是一僵,但馬上就恢復了過來。他苦笑的看了一眼眼神裡還透著幾分狂亂的夏安安,將頭低下去,讓兩個人更貼近。

    陸宇軒的動作讓夏安安的眼神閃了閃,自己傷害了他,他卻想著讓她不用那麼費力就能夠得到他。跟著她感覺到了嘴裡溢滿了血腥味之後,身子一顫,她的情緒終於慢慢的穩定了下來,然後放開了陸宇軒的嘴唇。

    看著陸宇軒的外唇上被自己咬的留下了一排滲著血的牙齒印,夏安安的眼睛裡滿是心疼,她伸手過去,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躲開?」

    「我為什麼要躲開?」陸宇軒伸手從茶几上拿過一張紙巾,輕輕的按了按外唇上的血印。他盡量不讓自己張開嘴,因為他感覺到了嘴裡也沾染上了血腥味,裡面也被這個小妮子咬破了。故作輕鬆的將手中沾了血漬的紙巾扔到垃圾桶,陸宇軒將夏安安拉到懷裡輕聲說道:「傻丫頭,以後不要這樣了。你知道嗎,你疼,我更疼。」

    「陸宇軒,」想起剛上火車後,陸宇軒在車廂交接出跟自己說過的話,她還有他,他的就是她的。還有現在,他寧可讓自己咬傷他也不願意讓她受到傷害,這樣體貼疼自己的男人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想著,夏安安伸手,重新拿了一張紙巾按住了陸宇軒淌著血的嘴唇。

    此時她特別恨自己,剛才傻啊,怎麼會用力咬呢?

    彷彿看出了夏安安的愧疚,陸宇軒輕輕一笑說道:「丫頭,你可得幫我想好了,回去怎麼跟那群戰友解釋我的嘴唇的事情。如果我要說我們兩個人太猛烈了,你可不許給我在背後拆台。」

    「什麼叫太猛烈了?」夏安安有些不滿的問了一句,突然想到了其中的曖昧,她氣得將按在陸宇軒嘴唇上的手一用力。

    「哎呀,你謀殺親夫啊?」陸宇軒沒有想到這個小妮子會這麼做,疼的一咧嘴,忍不住叫了一聲。

    聽到他這話,夏安安更害羞了,她威脅的瞪著陸宇軒說道:「你要是再亂說,我可要用力按了。」

    「別,我投降了還不成嗎?」碰上這麼冷血的女人,陸宇軒只好投降。要不投降,他可真擔心這個小妮子下黑手。再想想雖然牙印留在嘴唇上不太美觀,但卻是這個小妮子留給自己的印跡,他心中就美滋滋的。這個小妮子,老子身上都打上你的烙印了,是不是代表著,是你私有物品的標誌呢?

    而站在門口原本臉上都帶著擔憂的劉雲飛和許平平兩個人,聽到裡面兩個人剛才的對話,相互看了一眼後臉上都帶上了笑意。

    剛才如果要不是他們兩個人站到了這裡,路過的乘務員差點就要敲門了。

    劉雲飛看看站在那裡還帶著幾分思考的許平平,拉住她的手輕輕的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怎麼了,還不走?難道還想繼續聽下去?你不是不服氣你這個妹妹什麼都比你領先嗎?如果要是再不努力,說不定她的孩子都比你的先出生。」

    「滾!」許平平一聽,馬上甩開了劉雲飛的手,臉頓時紅得快成了一塊紅布了。如果不是怕驚動別人,她會再送劉雲飛個過肩摔。不,她要直接讓他領教一下她所有跆拳道的熟悉動作。

    狠狠的瞪了劉雲飛一眼,許平平猛地一轉身,但她又小心的看了一眼陸宇軒他們的包廂門,然後將抬起的腳輕輕放下,動作輕盈的走向包廂。

    站在許平平身後的劉雲飛輕輕一笑,馬上也跟著許平平,一起回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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