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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花朝節(六) 文 / 歐陽月兒

    她有些苦惱,為什麼會弄掉三年的記憶?搞得她都不知道她幹了些什麼事,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位冰山美人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緘口。可是再那美人的看來,她便是藐視她了。往日她如何的淡定冷靜如水,在遇到這人時便是像要爆發了一樣。

    她冷哼了一聲,就旁邊最近的凳子坐了下來。她的心中十分氣憤,幾天前前的那封信,早就攪亂了她平靜似水的心。

    她越發的擔憂起來,她很害怕自己終會一無所有,所以,她過來了。一到這裡,便看到了她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的人!她如何能不怒?如何能淡定?

    看著走到窗前的常相依,她恨不得撕碎了她!憑什麼她能夠得到那麼多人的愛?憑什麼?華帝的女兒也配有人愛?

    常相依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深情,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

    她看著相依的背影,突得想起了她來時看到的在樓上獨飲獨酌的冰冷男人,心中有一計生成。她倒是要試試,在那人心裡,是誰更重要?

    她故作氣憤的離開,在出門的那一刻,眼中暗藏鋒芒。這一次,就算是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也要常相依身敗名裂。

    相依正看著想著她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出神,不料一陣頭暈,腳下發軟,眼前一下黑了下去。

    「客官,你怎麼在這裡獨飲獨酌呢?可是嫌棄我這兒的姑娘不夠漂亮啊?」老鴇笑意濃濃的看著眼前這個相貌普通,渾身卻散發出一股攝人氣場的男子,老鴇不由得擔心。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想著自己的靠山,膽子便大了起來。

    這名男子斜睨著看了她一眼,繼續獨飲獨酌。老鴇被他看得寒毛都豎了起來,她閱人無數,卻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場,但一咬牙還是堅持下去,「公子,不如老身陪公子喝一杯。」說著便倒起酒來,她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人,所以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

    這名自始至終都不曾說話的男子嘴角含笑的看著老鴇偷偷摸摸的行為。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而且他還是其中鼻祖。是以他沒有喝下這杯酒老鴇並沒有發現。且他醫術了得,所以他知道,這個老鴇給他下的是媚藥。

    他倒是起了玩心,想配著她背後的人玩一玩。所以,他按照這種特有的藥的藥性而裝作已然中計的樣子。

    他被人扶進一間屋子,他發現,床上躺著個女人,隔著粉色的紗帳那女人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

    這時所有人已經離去,他睜開眼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她緊緊閉著眼睛,濃密捲翹的睫毛宛若欲飛的蝶,細膩如白瓷般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她的鼻子小巧挺立,唇瓣宛若櫻花瓣的嬌嫩,她的容顏,彷彿是上天精心設計的,美到了極致,她的衣服薄的像是蟬翼一般,為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增添了一種神秘,一種誘惑……

    這個女人,她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他此生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包括葛雲,也比她遜色一些。他雖不在乎女人的容貌,卻也移不開眼……這樣美得不真實的女子躺在自己的懷裡,只怕是柳下惠也做不到坐懷不亂了!

    他的手,輕輕的撫上了這個女子動人的容顏,他的唇,開始流連她的,輕輕的吸吮的她的,慢慢的,他已經不能滿足,他開始撬開她的唇瓣,用力的吻著她的唇舌,吸吮著她的蜜液,有力的大手也開始撫弄上她妙曼的身軀…………

    相依只覺得頭昏沉沉的,她的身體感覺到了很重的東西壓著她,她的呼吸十分困難,她難受的用力睜開了眼。

    眼前的場景,令她如當頭棒喝般的清醒過來。她看清楚了,她的身上壓著一個男人,他正閉著雙眼吻著她的唇,她的脛脖……,

    相依想要阻止,可是她的身體竟是使不上半點力氣。她用盡僅能動的手推開他,可是她的反抗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螳臂擋車。本來女子的體力就與男子懸殊,更何況她已經中了藥!那個對她下藥的人更是歹毒,竟有意讓她意識清醒的被男人侮辱,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清白而無能為力!

    身體的刺激讓她全身都開始戰慄起來,陌生的感覺讓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帶著哭腔,「你……你…放開……開我……」

    男人似乎聽到了她的哭喊,他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她。他的雙眼通紅,目光炯炯。

    「給我。」她聽見他的聲音沙啞的不行,她知道,她似乎是逃不掉了!男人一旦動情,便會失掉了任何理智。

    他吻上了她帶水容顏,輕輕的吸吮著她的肌膚,喃喃細語,「我會好好對你的……」

    「不……不要。」相依不停的搖頭,只可惜她沒有力氣,她不能,不能被侮辱了!絕對不可以!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寧可死!她認命的閉上了雙眼,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滾落到她如墨如綢的長髮中消失不見。

    正在她以為一切都要結束時,她突然發現她的手邊有件物什,她的觸感告訴她,這是一支髮簪。她停下了咬舌的動作,緊緊的握住了那支簪子。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狠狠地刺下去!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重重的刺了下去。必須將他刺死,否則後果…………

    也許是被逼入絕境的人的力量出奇的驚人,也許是上天保佑,也許是……,她成功了,這名男子已經躺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她伸手推了推,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使得上力氣了!

    她來不及驚喜,吃力的推開這名男子,翻身便下床,跌跌撞撞的朝房門口跑去,因為害怕,她被紗帳拌倒,膝蓋很快地流出了血液。但是她顧不得那麼多,爬起來便繼續跑。她不敢看她的身後,不敢看那名男子的面容,因為她害怕,因為她很有可能殺了人!

    正當她要打開門時,她看到自己的手臂暴露無遺,她受驚的忙將手縮了會來。不行,如果她以這樣跑出去的話,即使她並沒有被玷污,也不會有人相信。

    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轉身,卻始終不敢看向床上,她看著地上男人的衣服,全身顫抖的走過去將它撿起來穿上……

    「找到了沒有?」顏池緊張的看著來人,他近乎絕望!都一天了,相依消失了一天了!

    「公子……」來人欲言又止,他的回答可想而知。顏池只覺得眼前發昏,腳下踉蹌了幾步。

    他真是該死!相依竟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不見了,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那個人!殺了夏夢雨,殺了夏琪毓。

    他也許永遠都忘不了,當他衝進那間屋子時的所見。他當時恨不能殺了那兩個人!

    赤愉看著眼前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他什麼時候看過顏池這副狼狽和模樣,沒了一絲往日的穩重,沒了一絲往日的睿智……,這倒是應了一句話,情令智損。

    顏池揮開過來摻扶他的人。他雙目通紅,血絲遍佈。他大步向外走去。

    月華如水,暗香浮動。

    「爺怎麼樣了?」徐斂松擔憂的看著床上昏迷的男人。愣子為男人將脛脖上的傷口包紮好後,淡淡的淡淡的歎了口氣。徐斂松臉色一怔,「到底怎麼樣?」

    愣子看了看徐斂松,無奈的又歎了歎。弄得徐斂松更加按捺不住了,「愣子,你倒是說呀!」

    「爺的傷勢倒不必擔心,」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看著徐斂松,「你說,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徐斂松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爺,他們也知道爺的醫術堪稱國手,必定是知道了那酒有問題。爺沒有喝,就更加證明了這點,所以他們知道,爺必定是有什麼想法,遂候在房外。只是他們沒想到爺所在的屋子裡居然有女人,而且爺似乎也對這女人有『興趣』,所以,他們識趣的離開了一小會兒。可就是這一小會兒,便發生了他們意料之外的事。爺被人刺傷了!他的脛脖的血液汨汨流淌著。而且他因為受傷和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他們將他從那裡帶了出來。

    他想不通的是這分明是陷阱,為何爺還會跳下去?

    而且令他不解的是,他看見顏池慌慌張張的跑進那間屋子……

    他覺得此事絕對不簡單,但他又想不通到底有什麼問題,他看向床上躺著的俊美男子,道,「這件事我們務必要調查清楚!」

    徐斂松贊同的點點頭,又道,「那麼要不要告訴魏將軍?」

    「當然。」愣子肯定的回答。

    「可是如果魏將軍……」徐斂松看著愣子,又看了眼床上躺著的納蘭月,「如果魏將軍對我們有異心……」

    「斂松,爺不會將一個有異心的人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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