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你就這麼恨我? 文 / 歐陽月兒
每一天,只有在夜晚,他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她。他以前,絕對是會武功的,因為他可以在夜間視物,而且可以聽到很細微的聲音,所以那一天,她和老婆婆說的話,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他的耳中,即使,她們說得很小聲。
聽到她提出不想和他同住一間房,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真的好想將她拉進來,狠狠地教訓她一頓,但是只有天知道,他想幹什麼。他想,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裡,然後將她放在他的身下,然後褪去她的衣服……
天哪!他的腦袋裡竟是對她存了這麼些念頭,而且還是一直都在想,也難怪她不想跟他一間房,原來他那麼色。
她的眼中,映著星星與月亮,那些光輝,在她的眼中撲閃撲閃的,迷了他的眼,還好,她看不見,他是一直都是這樣像是一個小毛賊一樣看著她,否則,她一定會想辦法不同他住一間房間。
他的心,在怦怦亂跳,他強忍住自己快要變得急促的呼吸,他不能讓她發現他沒有睡著。天知道,他是有多麼的渴望著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他也會有感覺,而且,她餵他藥和飯的時候,他都是故意那麼慢的,因為他想多看她幾眼。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她乖巧的樣子。
她低垂著眼眸,如蝴蝶一般的眼睫微微顫動,在她嫩白的肌膚上投下了暗暗的陰影,她紅潤柔軟的唇輕輕抿著,舀了一小勺放到唇邊,微微啟唇輕輕的吹著湯藥明明藥是那麼苦的,但是他喝到嘴裡卻是香甜柔軟的,就像是她的紅唇一樣。他微微蹙額,他是不是到了發情期了,不然怎麼老是想到這方面的事兒?
許久,相依覺得眼中酸澀,就閉上眼睛睡覺了,其實,在納蘭月的身邊睡覺她是極不舒服,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看著不久便進入夢想的相依,納蘭月輕輕歎了口氣。他其實每個晚上都是很晚才睡的,而且,相依睡著之後經常喜歡踢被子。真是看不出來睡了的她完全是一個睡美人,可是她卻硬是兩腳不的踢開了她身上的被子。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過去將她的被子輕輕的拾起來,動作輕柔的為她蓋上,雖說這時已是夏季,但是這裡的夜晚卻是很冷的,她這樣子,要是搬到了別的地方睡,指不定第二天就生病了。
每一次,他為她蓋好被子後,又是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離開,而是沿著她的床邊坐了下來,深情的看著她的睡顏。睡夢中的她,很安詳很美麗,竟是讓他忘記了離開。像是感覺到了灼熱的視線,相依倏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他的身影後,她想都沒想,一下子就做起來,接著就是很響亮的一聲巴掌聲。黑暗中,他的俊臉,很快的浮現了五個手指印。
她的這一巴掌,幾乎是用盡了全力,連她的手掌,都打疼了。但是她還是一直警惕的看著他,目光如炬,「你想幹什麼?」她厲聲質問道。
納蘭月被她的這一巴掌打懵了,他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眼中流露出她看不到的憂傷。氣氛慢慢的凝滯了,相依覺得,就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她就這樣狠狠地盯著他,黑暗中,她眼底的厭惡和很意,一絲不落的落入他的眼中,她眼底的厭惡和恨意,就像是兇猛的洪水,席天卷地的向他而來,讓他不能呼吸,又像是一支支淬上毒藥的箭,將他萬箭穿心。
許久,他才開口,聲音中,有說不盡的悲傷,「我只是看到你的被子掀開了,所以,我過來只是幫你蓋好被子,免得著涼了。」
相依一愣,然後冷笑開來,「那我是不是要多謝你?」語氣之中,滿是嘲諷和不屑。他的心,被她的話,刺得鮮血淋漓。
納蘭月摀住自己的心口,無辜的看著她,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些天來,她睡覺一直沒有脫衣服,她就是,這樣的防著他嗎?
「不用。」他忍住心中的疼痛,吃力的說道,然後,他又像是沒有聽出她語中的嘲諷和不屑似的,又加了一句,「舉手之勞而已。」
相依冷冷的哼了聲,道,「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管,所以以後,請你不要再接近我,男女之間,是要有一定的距離的,而且,你也不要讓我更加的厭惡討厭你。」她的紅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如此傷人。
納蘭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要他對她坐視不管,他做不到。
「你難道聽不見我說的話嗎?」見納蘭月遲遲不回答,她無情的說道,「總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最好離我遠遠的,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總有一天,我會要了你的命!」
「如果你真的要我的命,那麼請你拿去吧,」他回答道,「但是請你不要這麼對我,我也是個人,我也會傷心難過的。」
相依的身體微微一震,心裡很快的閃過一絲不忍,但是又是很快的消失不見了,於是,她冷笑道,「原來你也會傷心瞞過?」
黑暗中,她的眼裡,有著毫不掩飾的嘲弄,「我還以為,你沒有七情六慾呢!」是啊,他那麼殘忍的奪走了她的一切,將她的自尊和驕傲狠狠地踩在地上,以此來滿足他那一顆嗜血地心。
納蘭月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對他的恨,要比他想像中更深許多。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恨他?這時候,他真的好恨以前的自己,為什麼他要讓她如此的恨他?他現在,只想和她好好相處而已,就叫這樣的願望,都被那個以前的他給抹殺掉了!
「我以前,究竟是對了坐了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他可憐兮兮的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
相依瞥了他一眼,厭惡的說道,「告訴你?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嗎?那麼輕易的就摧毀了別人的一切,那麼輕易的就將別人的生殺大權握在手裡,那麼不把別人的感受放在心裡,你現在問我你坐了什麼事情,呵呵,真是可笑,那麼不可一世的人,竟是會向我問這樣無知的問題!」
聽著他一條一條的述說自己的罪行,納蘭月的心難受到了極點,許久,他才開口,吃力的說道,「我以前,真的又那麼壞嗎?」
「豈止!」相依狠狠地咬牙道,「你豈止,你知不知道,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然後還是你親手毀了我,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她說著說著,不由得哽咽起來,她的眼淚,在皎潔的月光下,更加淒涼,「你現在,還想問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