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子母蠱 文 / 歐陽月兒
阿蘭一愣,疑惑的問道,「什麼問題?」
相依莞爾一笑,傾國傾城,「我以前,問過你,在我的那三年記憶裡,是不是經常來倚梅園,你還記得,當時的你是怎麼回答的嗎?」
阿蘭怔了怔,然後道,「記得,當初奴婢說,公主不曾經常來這裡。」那時候的公主,頂著一張平平無奇,卻讓她覺得十分清靈的面孔,滿臉都是少女的天真爛漫。哪裡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相依點了點頭,道,「那麼當初,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相依認真的看著阿蘭,「我說的,是我的表現。」
阿蘭認認真真的想了想,把腦袋裡有關於相依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相依失落的樣子,她突然想到了,公主失去記憶的那些日子,發生的奇怪的事情。
她覺得,此事事關重大,等有好的機會,再告訴相依。
回到相依殿,才跨進大門,她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女子身材婀娜多姿,烏黑亮麗的長髮,全部都挽成了一個流雲髻。她的眉毛彎彎似新柳,櫻桃小嘴鮮嫩紅潤,有著一對淺淺的梨渦,她對她輕輕一笑,就像是一場梨花雨,撫過她的心臟,讓她的心情,倏的明朗了起來。
相依暮然止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女子。女子看著她,眉目溫柔如水。多年不見,她還是那麼美麗,出落的越發漂亮了。
她一步一步款款而談,嘴角有著愉悅的笑容,走到相依面前,牽起了相依的手,柔聲道,「相依,不認得雲洛了?」
「雲洛………」相依滿臉的不置信,眼中淚花打轉,「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雲洛輕輕一笑,拿著絲帕為她拭去了淚花,柔聲說到,「傻瓜,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說,這不是真的,難不成還是假的?」
「雲洛……」相依一把抱住雲洛,啜泣道,「我好想你,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機會見面的,你說什麼胡話。」雲洛喃喃說道,「只是相依,你受苦了。」她本以為,相依會和顏池在一起,會很幸福的。
「奴婢見過郡主。」阿蘭高興的說道,「郡主來了,我們公主就開心了許多。」她一高興,稱相依為公主。
看到阿蘭,雲洛有些詫異,但是很快的平靜下來,抱住她的相依說道,「你看你,都是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相依鬆開了雲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還是那麼喜歡調儻我。」
雲洛微微一笑,道,「我們從小是怎麼長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之間,怎樣都是好的。」
「哎,還在這裡站著幹什麼,我們進去坐坐。」相依拉起雲洛的手,笑著說道。
吩咐翠玉沏茶,她拉著雲洛在桌旁坐下。看著雲洛紅潤的氣色,她就知道,雲洛過得很好。常氏王朝覆滅,雲洛還能過得這麼好,也實屬不幸中的萬幸。
摒腿了所有人,叫阿蘭去門外守著。相依問道,「雲洛,你這一次來,有什麼事情想要辦嗎?」
雲洛環視了屋子一眼,再道,「相依,這一次來,我們是想帶你走的。」
相依微微一震,納蘭月不會放過她,而只要納蘭月不傷害她在意的人,她就在這裡一輩子,也是值得的。她握住了雲洛的手,認真的說道,「雲洛,我不會走的。」
「為什麼?」
御書房。
青煙裊裊娜娜,納蘭月看著左側方的男子,微微瞇著眼睛,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豹子。
「皇上此次前來,我是代我的妻子,求皇上成全一件事。」元澈不卑不亢的說道。
納蘭月執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道,「四皇子有話直說。」
「我們想請皇上,放過平樂公主。」元澈站起來,看著納蘭月,目光淡淡。
納蘭月輕輕一笑,道,「四皇子應該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要她放過常相依,絕對不可能。
似乎聊到了納蘭月會這麼說,元澈從懷裡拿出一個木匣,年鐵涇會意,將木匣取過來,給納蘭月呈上去。
納蘭月接過木匣,好整以暇的看著元澈,道,「不知道四皇子所謂何意?」
元澈但笑不語,示意納蘭月打開木匣,眼中,全是志在必得之意。
納蘭月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一挑,木匣打開,一隻做工精細的金鎖,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微微一怔,拿著木匣的手緊了緊。
「我相信這個長命鎖,皇上是認得的。」元澈不急不緩的說道。為了將常相依救出來,所以,他早就盯上了納蘭月的未婚妻子,葛雲。他知道,與納蘭月硬碰硬,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他們只好想其他的辦法。而納蘭月這樣的人,就像是沒有弱點一樣,他無從下手。納蘭月真的沒有什麼弱點,但是,他愛葛雲,那麼葛雲,就是他的弱點。
納蘭月又何嘗不知,如果有人要對付他,就會先向葛雲下手。所以,他對葛雲做的保護工作,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但是世界上,沒有攻不破的事情。因為越緊密的事情,往往白密而漏於一疏。納蘭月就是再有能耐,他也只是個人。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她,我會讓你後悔的。」納蘭月冷冷的說道。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威脅他,而威脅的籌碼,還是葛雲。
元澈不以為意的輕輕一笑,道,「只要皇上答應將平樂公主放了,我一定會保證葛小姐完好的回到皇上的身邊。」
沉默,無盡的沉默。
許久,納蘭月才悠悠開口道,「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報復?」
「皇上,我相信你不會的。」元澈不鹹不淡的說道,「除非皇上,要葛小姐香消玉殞。」
「你什麼意思?」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真的,忽視了元澈。
元澈微微勾唇,道,「皇上可知子母蠱?」